李正一说:“网吧运行有一个多礼拜了吧,最近没看会员数,现在有多少?”
邵琴没回,招招手问周小小:“小妹帮我看看,现在一共有多少会员,具体数字。”
“好的。”
周小小通过计费软件后台统计查询,告诉两人,说现有会员一共为118名。
李正一若有所思说:“有点慢,平均一天才增加个位数的会员。也好,数量不多,正好来一波会员充值送消费积分,充多少送多少,隔天之后再推行金币生意。”
邵琴忍不住问道:“积分到底有什么用?”
“你不知道?”李正一诧异地问了一声,随即拍拍脑袋,“我昏头了,忘记跟你说。你拉开柜台下面那个抽屉……对,就是这个……把那张a4纸拿出来,你自己看看,上面写的就是网吧vip会员制度的等级和消费积分之间的关系和用途。”
邵琴逐字逐句地仔细研究着李正一写下来的会员制度,写的并不是特别完善,毕竟只是他根据前世的记忆揣摩着推理出来的。
还没看完,李正一的手机又响起,他扬着手机跟邵琴说:“来了,我先出去一趟,你慢慢看,如果有什么好的想法,回来再说。”
“好的。”邵琴头也没抬地点点头。
正一网吧入口路基边,庄向秋的白色奥迪停留在那,李正一快步赶上去,缓缓摇下的副驾窗口探出庄向秋的俏面孔,示意他赶紧上来。
李正一拉开车门坐进去问:“不去网吧?二楼没人,安静的包间很多。”
庄向秋笑笑说:“还没吃饭呢。”
“那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在李正一的带领下,白色奥迪刚起步没多久,就停在了林记饭店门口。
“换地方了?”庄向秋边停车边问。
李正一说:“我小舅开的饭店,上次你来的时候还没开,算算时间,才开二十多天。”
“你小舅?”庄向秋指指网吧方向,“你网吧管店的那位,上次听你说,好像是你舅妈,他们是夫妻?”
“是的。”
李正一引领着庄向秋朝林记饭店里面走,现在饭点刚走,但人还有不少,三三两两地坐在屋内的桌子旁就餐。
聘来的伙计是个机灵人,最近一直往正一网吧送饭,早就认识李正一,一见他带人过来,连忙招呼:“哥吃饭呀,靠里有位置,您坐。”
招呼完,转身就高喊:“老板,李哥来了。”
林远图在厨房出声说:“招呼先坐,我炒好这个菜。”
李正一引着庄向秋坐下,让伙计只管去忙,不用招呼。此时见庄向秋不停地打量饭店的装饰和空间,便介绍说:“这里以前是一个南杂店,随便装修了一下,只隔了一个灶间,买些锅碗瓢盆桌椅灶具就开了业,比较简单。不过你放心,我小舅的手艺那是一顶一的好,特别是卤肉,是个绝活,等下你尝尝。”
庄向秋四周看了一圈,才说:“我猜着,你小舅以及小舅妈,都是你提带出来的吧?”
李正一笑着说:“自家亲戚,平日里来往比较亲热,加上他自己有一门手艺,只是帮个开头,余下的就靠本事吃饭。”
庄向秋说:“无数人就是因为缺少这个开头,才一辈子庸庸碌碌,所以很多时候,给人提携,带个开头的人才叫贵人。”
“你说得我很汗颜。”李正一失笑说,“我自己还是一个挣扎在底层的小人物,哪里够得上被人称之为贵人。真要说起来,秋姐你才是我真正的贵人,如果没得你的帮忙,或许我现在已经惶惶然如丧家之犬,早已溜之大吉。”
庄向秋也被李正一逗笑了,好一阵才止住笑意说:“你就吹吧,看你能把我吹捧到什么程度。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在我之前,你其实就跟段大哥认识,我只不过阴差阳错介入进去而已,现在想想,我还汗颜呐。”
李正一正色说:“秋姐这话可就说得不对,我是真心实意地感激你的,不管结果如何,至少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是唯一一个主动提出帮助我的人,感激不尽。”
庄向秋掩嘴说:“好吧……好吧,你就别煽情了,听着酸。”
李正一还要再说,林远图围着围裙,手握菜勺子从里头出来,左手还端着一盘红烧排骨,见到两人就招呼说:“正一来了,要吃什么,先点。”
“卤肉。”
李正一瞧着小舅把红烧排骨端到顾客的桌上,待他转回来,又继续说:“小炒肉,剁椒鱼头,还有……”
一连串点了好几个庄向秋一直喜欢的菜,最后强调说:“卤肉两盘。”
林远图望着一直端坐的庄向秋,点头笑着打招呼,李正一就给双方相互介绍认识。期间惹出了一点小尴尬,主要是年龄和称呼问题,实际上,林远图比庄向秋没大多少岁,如果按照李正一辈分来称呼,庄向秋要叫叔、舅之类的。如果叫一声大哥,只怕李正一妥妥地会闹出点事。
见双方僵在一起,李正一连忙打断说:“小舅,忙得开吗?忙不开就等会给我们炒也行,我们不急。”
“那我先去炒菜,就中间那一桌几个菜炒完就好。”林远图顺势借口离开。
李正一起身倒了两杯热水,两人又闲聊一会,才谈到正事。
庄向秋拎过放在邻座椅子上的香奈儿女包,从中取出一张折叠一层的纸张,递给李正一,然后说:“你看看。”
李正一接过纸张,展开一看,却见完整的纸张上,零零散散粘贴着不少细碎的纸片,拼凑起来的纸面上,显示着三个人的名字。
一个是单元庆,一个是柴文山,还有一个叫鲁维方。
“四爷?”李正一诧异地问,“你这碎纸片哪里来的?”
“垃圾桶。”庄向秋解释说,“听阿姨说,这是我爸撕成碎片遗漏的碎纸,我觉得奇怪,就从阿姨手上接过垃圾桶,把这些有字的碎纸片留了下来,然后拼成了这些字。”
李正一端详着碎纸拼成的名字说:“除了四爷我知道外,其他两个都不认识。”
庄向秋说:“柴文山是公司的财务经理,跟了我爸很多年,一直都是我爸的心腹。鲁维方我也不认识,不管我爸的下属员工还是四爷那一方的小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姓鲁的。”
“纸上这三个人名,你估计是什么意思?”李正一询问说。
“猜不透。”庄向秋摇摇头,“我记得有一次,好像听到你说起过四爷,所以就来问问你,看你是不是知道这里面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