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小星回来的时候,冷骜天正好也回来了。
冷骜天吩咐厨房特意做了些明小星爱吃的中国菜,两人就简单的把午餐解决了。
明小星看他脸色有些不对劲,不由担心道:“你是不是很不舒服,不是说回来露个脸就可以了吗,怎么还早出晚归的?”
冷骜天吃着菜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事情多,没办法,不过我会注意身体的。”
“哎,以前读书的时候就想着要是能当皇帝就好了,现在看来你这个总统也不轻松嘛,生病了还要这么辛苦!”
“当皇帝怎么就好了?”冷骜天有些奇怪,在他所受的教育里,皇帝也好,总统也罢,都必须是兢兢业业的。
“当皇帝怎么不好了,三宫六院,有事的时候就早个朝,没事的时候就跟妃子们睡个觉,无聊了还能微服私巡,查个案伸个冤什么的,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关键是动动嘴皮子就好了,什么事都由别人帮着干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来个三宫六院啊?”冷骜天就捏了捏她的鼻子说。
“你想的倒美!”明小星一手就把他的手给拍开了,然后若有所指地说道,“有些人啊,不光是想想,老早之前可能就做了,什么白啊,什么薇的,可从来没跟我提起过。”
“皇帝可没有你想得那么舒坦,你呀,被那些电视剧荼毒坏了!”冷骜天似乎不愿意提及白薇儿的事,正色道,“做皇帝可不轻松,就拿你们的历史来说,在你们zg的历史上虽然也有几十年不理朝政的皇帝,但是更多都是兢兢业业的。比如说这几年被电视剧热炒的四爷雍正,他可不像电视里那样成天只知道耍帅谈恋爱,人家兢兢业业十三年,每天的睡眠时间都不到四个小时,光是批奏折就写了一千多万的字呢!”
“不是吧?”对于历史,明小星是个绝对的文盲,“他那么帅还那么勤劳,这不是学霸了吗?”
“谁跟你说他帅了?”冷骜天无语了,“明小星,拜托你没事多读读书,不要成天只知道看电视了!”
“我可是个演员,不看电视看什么历史?”明小星白了他一眼,忽然又意识到自己被他带到沟里去了,“不对,刚才我说的白薇儿呢,你怎么不说了?”
“忽然感觉好累……”冷骜天把餐具往桌上一放,虚弱道,“实在是太累了,我得去休息了,你慢慢吃,还想吃什么就跟他们说,他们马上就给你做了。”
然后一溜烟就跑进了卧室,完全看不出他还是个病人。
明小星摇摇头,这家伙越来越贼了!
……
《枕边敌人》剧组如期到达鹰国,考虑到明小星的身体,莫子轩拒绝了她接机的要求,同时也跟她约定晚上在下榻的酒店会开一个例行的会议。
冷骜天可能真的是身体有些吃不消,下午就一直在卧室没出去,明小星见他睡得香甜也就不去打扰了。
下午四点半的时候,维姬夫人风风火火地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刚见面,维姬夫人就说道,“总统府1700个房间,就没有适合你住的地方了吗?”
明小星笑笑没说话,她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作为晚辈,针锋相对大吵大闹的话,实在没必要。
“总统先生呢?”维姬夫人似乎有特别着急的事,见明小星没回应后也就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
“总统先生在卧室睡觉,”修贝斯行礼道,“刚才医生来过,说他身体恢复得挺好的,但是需要休息……”
“睡了多久了?”维姬夫人问道。
“大概三个多小时吧……”修贝斯不确定地说,因为冷骜天进了卧室以后就没人敢进去了。
“好,知道了,你们下去吧。”维姬夫人看了明小星一眼,明小星继续微笑,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维姬夫人不再理她,径直开了卧室的门,然后又轻轻地关上了。
……
“今天你去找白景南了?”维姬夫人站在床前问道。
“嗯。”冷骜天闭着眼回答。
“为什么要去找他,你这是在激怒他吗?!”维姬夫人的火一下子爆了出来,“你不是不知道白家在鹰国的势力有多大,根深蒂结,我们即便要斗也必须智取。像你今天这样冒冒失失的就过去质问有什么用,他能听你的吗?不能!无非是把他激怒,然后联合各大议员把你的权力架空甚至弹劾你!”
“所以你都知道了?”冷骜天冷冷地问。
维姬夫人一愣,她没想到都到这时候了自己的儿子还会跟他说这样的话。
“是,我知道了,但是你去找他之前为什么不先问过我?”
“因为我是总统啊!”冷骜天坐了起来,理所当然地说。
“……”维姬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还有,你最好保持以前的姿态,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事件,都不要再过问政事!”冷骜天道,“这是第一次,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维姬夫人不再说话,胸膛起伏一阵后在床边坐了下来,不得不说,她控制情绪的本事确实一流。
“白薇儿从国外回来了。”冷不丁的,她说道,“据我所知,今天上午的时候她还跟明小星见过面。”
“是吗?”冷骜天看着她,“她没有移民到国外,出去了总是会回来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是你们的婚事?”
“母亲大人,希望你有作为成年人的觉悟!”冷骜天顿时拉下了脸,“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而且,在您的大力反对之下,这个婚事早就已经被取消了!因此希望您以后提都不要再提!”
“我知道你还在怨恨我……”维姬夫人说道,“但是当初反对你们的婚事也是为了你好,鹰国是绝对不会允许出现议长跟总统是一家人的局面的,哪怕议长白景南的权势滔天,也是绝不会被允许的!如果不是我极力反对,你现在又怎么可能当得上总统?”
“是啊,所以我还得好好感谢您呢!”冷骜天似乎被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某个逆鳞,怒道,“既然如此,那你刚才为什么还要那么问,不显得自相矛盾吗?!”
“怎么可能矛盾?在选举之前,没人愿意看到总统与议长是一家人,在选举之后,谁管得着你们是不是一家?弹劾总统的权利掌握在上议院,如果上议院议长是你的岳父,你说还有谁会弹劾你?”
冷骜天冷冷一笑,问道:“这算什么,‘过河补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