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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汗渍影响到吉他, 将斜背在背后的乐器拿到手里,顺着人流走出车站。
乔厦站在到达出站口等她:“吱吱!”这货挥舞着双手跳得和一只兔子一样。
顾知闲走过去按住她:“好了,我赢了。”
乔厦激动的脸上一片茫然:“什么赢了?”
顾知闲歪过头看着她:“打鼹鼠游戏啊, 打到你了。”
……好冷。
乔厦作势摸了摸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我不热,你就不要给我人工制冷了。”
“草!”顾知闲用力拍了乔厦一下,“本姑娘很少说笑话的, 你就不能给我做一副假装被逗趣到的样子吗?”
“好的吧。”乔厦说完, 捧腹大笑三声。
路人纷纷侧目。
顾知闲才不管路人诡异的目光, 满意地点点头:“好了, 你取悦到我了,以后就在民谣界带你装逼带你飞。”
“谢谢爸爸!!!”
“走吧。”
两人顺着人流走出车站。
“哎你说你离开浮生是怎么回事啊?”
“和卢焕闹掰了呗。”
“你不打算回去了?”
“啊呸!”顾知闲狠狠道,“卢焕都把梁安叫来了,这已经是不共戴天的仇了。”
乔厦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当年梁安那事……”
“卢焕也他妈知道!”提起这件事顾知闲就来气,“他竟然让那种渣男踩在我头上,我要是忍下来我他妈就不叫顾知闲!”
“消消气消消气。”乔厦连忙安抚道。
“消不了!”顾知闲一摆手,“我跟你说,我以后要睡遍长得好看的人,绝对不动真感情。”
她着重强调了那个“睡”字。
乔厦附和:“好好好。”
顾知闲继续打着嘴炮:“睡好了拍拍屁股走人, 两个人都爽到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旁边的乔厦一脸怀疑:“这种flag你就不要立了吧。”
“呵呵。”顾知闲眼神都没动摇分毫,“如果我说话不算话, 以后身份证上的名字就改成顾日天。”
“好的。”乔厦摇了摇手里的手机, “我帮你录下来了。”
这个女人, 你很鬼嘛。
顾知闲盯着乔厦手里的手机看了三秒钟, 嘴里迸出一个字。
“草。”
*
两个人要拍的是部低成本的青春爱情片,从开机仪式到服装一切从简。
顾知闲化了一点妆,穿着自己红色亚麻裙,导演就通知她准备准备可以直接上场了。
她要演一个抱着吉他的女文青,唱了一些歌,无意中鼓励了男主去追寻自己想要的爱情。
顾知闲靠在旁边等了一会儿。乔厦还在场上ng,她觉得有些无聊。
斜前面坐着一个穿的人模人样的男子,好像在温习台词。她本来不想打扰人家的,可是后来实在觉得太无聊了,就跑上去搭讪。
一个剧组的嘛,以后总要认识的。
“hey!”她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演什么嘞?”
那个男子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他穿着极其简单的白t和牛仔裤,细碎的头发覆在额头上,棱角分明,眉眼细长,只那么轻轻扫了
她一眼,就让人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凝华了。
对——不是凝结。不是凝固。是凝华。
他没有接话,都没有看顾知闲第二眼,转头将目光又移到剧本上。
顾知闲的心里涌现一股很复杂的情绪。
一边在大声尖叫“啊啊啊啊啊啊这个人长得怎么这么帅!比梁安还帅!都能在她遇见过的人里排到第一了!”
一边在奋力叫嚣“这个人有病吧?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耍什么大牌?用这种眼神看她?戏也太多了吧?”
顾知闲在原地挣扎了五秒钟。
最终,叫嚣的声音还是占了上风。
谁给你这个脸,长得好看就能这么冷漠?!
她故意重重地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长得好看的人脑子都有病。
她摸了摸自己脸——自己应该不算长得好看的人吧。
没过多久就轮到她上场。
顾知闲坐在走廊上拨弄了一会儿吉他,找到感觉之后,向导演比划了一个手势。
“action!”
她低着头,开始唱陈绮贞的《狂恋》。
本来导演让她唱《旅行的意义》,她觉得自己这种装逼的音乐人不应该唱这么烂大街的歌,否则以后被人挖出来就是黑历史,要影响逼格的。
于是她拼命争取,换了一首小众一点的歌唱。
“……我唱着一首简单的歌,而你就是那一再重复的和弦……”
她感到有人在她面前的草坪坐下。
按照剧本,她此时要抬头,把歌唱给来者听,用歌声震撼他的心灵。
她微微闭着眼,陶醉地抬起头。
穿着牛仔裤和白t恤的男人映入眼帘。
草!
男主竟然是他!
她的左手一滑,一个和弦划开——伴奏弹崩了。
顾知闲觉得自己肯定连表情都变了,索性停下来不继续唱。
“怎么了?”
导演在不远处吼了一声。
顾知闲指了指对面的男生,面无表情,“导演,看着他我唱不了。”
“唱不了?”导演走近几步。
顾知闲点点头:“太冷了,手指僵硬,按不了和弦。”
导演:“……”
他怒吼一声:“乔厦!”
“诶!”乔厦连忙从不知道什么角落蹦出来。
“你把你这个朋友搞定了再让她上来。”导演一指顾知闲,“唱不了可以走,会唱歌的多的是。”
乔厦一脸懵逼,连忙把顾知闲拉到一边去问。
整个过程里,那个男生一言不发。待顾知闲走远了,他才站起身来,拍了拍腿上的草屑,迈开长腿又走回凳子旁边去背台词。
“怎么了啊,吱吱?”
顾知闲扭头看了一眼冰山男,“那人谁啊?就是男主?”
乔厦点点头:“怎么了?太帅了?光顾着沉迷美色?所以唱不下去?”
“放屁!”顾知闲一敲乔厦的脑门,“这个人脾气差的我他妈想打他。”她想了想,改了口:“不,是脾气差到我他妈想草他。”
“他怎么你了?”
顾知闲撇了撇嘴:“还能怎么样?我和他打招呼,他就看了我一眼。只有一眼!你知道吗!那种冷冷的目光!我觉得我受到了侮辱。”
乔厦“嘿嘿”一笑:“切,就这事啊。我觉得你啊,不是因为他脾气差才想草他,你就是因为人家长得好看。”
“滚!”
“理由纯粹又简洁。”乔厦一摊手,“而且非常顾知闲。”
“哦。”顾知闲一拍琴箱,“反正我一看到他那张冷冷的脸就唱不下去。”
“哎呀,你别这样,”乔厦四下瞅了瞅,凑近来说:“你不是刚说了么,要睡长得好看的人。”
“要我睡他?”顾知闲眉头一拧。
乔厦拼命点头:“他啊,叫季言,长得好看,但是就一十八线的小明星,应该很容易睡到的。”
顾知闲沉吟。
“不试试?”
顾知闲再沉吟。
“他对你这么没礼貌,你就睡了他再甩了他啊!”乔厦越说越跃跃欲试,恨不得亲自上阵,“这种绝色极品,可遇而不可求啊!”
在这一时刻,一向只打嘴炮的顾知闲突然搭错了一根筋。
“好吧。”她严肃地点点头,“我承认,他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要睡到他。”
“弹不了了?”
顾知闲痛得跳脚,甩着右手呲牙裂嘴:“废话!大哥,你看不到我手都受伤了吗?”
眼睛长得那么漂亮,白长了?
季言迈开长腿,倾身向前,伸出右手。
……来关心自己?
顾知闲看着那只漂亮的手慢慢靠近自己,想象了一下,伤口被它抚摸的感觉。
——应该会很不错。
她的心“咕咚咕咚”跳得很厉害。
那只手靠近、再靠近……
最终,越过了她,拿起琴箱里的那张紫色的钞票。
季言直起身子,眼睛淡漠扫过她:“弹不了就算了。”
顾知闲:……
“草泥马!有你这么抠门的吗!”她指着季言,痛心疾首。
吐出来的钱就这么被他吞回去了!还有天理吗!
季言从口袋里再掏出一块硬币,扔到琴箱里,惜字如金:“《活着》唱的不错。”
顾知闲:“……唱的不错还只给我一块钱!”
“你只唱了一句。”
顾知闲盯着他手里的五块钱:“那我可以把整首歌唱给你听啊!”
季言用一脸“你是智障吗”的表情看着她:“你现在能弹?”
顾知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琴和手。
好的,她输了。
等她抬起头的时候,季言已经转身走了。
暮色四沉,他颀长的身影被小街道旁的路灯拉得很长。
顾知闲冲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
“迟早有一天,我不仅会睡到你,还会让你对我一口气说一百个字。”
旁边的乔厦迷迷糊糊醒了:“什么?什么一口气说一百个字?”
“他。”顾知闲没好气一指街角,季言已经走得很远了。
乔厦没听清,傻笑起来,开始一个人数数字:“一二三四……十一十二……一百!”
顾知闲:……
乔厦抓起她的胳膊晃悠:“我厉害吧!我一口气说了一百个字!”
顾知闲:“……爸爸教你,从一数到一百,是多于一百个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