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贺海城觉得自己真的疯了。就算是他过去对宁昭再怎么爱,都不至于错将现在的小丫头当做是她,可是两个人有太多的相似以及现在的闻则珺身上有太多的谜团,这都让他觉得十分的诡异和费解。
“好了,你来炒一下,胳膊累。”
宁昭丝毫没发现自己的马甲快要被扒掉了,大大咧咧毫无防备的看向贺海城,将自己手中的炒勺给他。
贺海城默默的接了过来,说:“呛,你先出去吧。”
宁昭说:“好哒,争取做好吃哈。”她洗了洗手,玩心大起的在贺海城的睡衣上擦了一把手,顺便摸了他的腹肌一把,就在贺海城准备反击回来的时候,她溜走了,堪称实力撩汉。
贺海城这下又不是很确定了,以前宁昭没这么活跃的。
再说了,就算是再怎么样,他才不应该吧两个完全不相同的人想到一块去。
真是魔怔了。
而离开厨房的宁昭,其实也在想着同一个问题。
也不知道折算不算是两个人之间的心灵感应。
宁昭其实对贺海城一直在调查自己死因的事情很担心,就像她之前说的,活着的人远比死去的人更重要,更何况她现在已经用另外的方式活过来了。万一不知情的贺海城却因为调查她的死因而暴露,她真的……真的无法想象,也无力承受。
可是现在要说吗?
宁昭有些忐忑。
她觉得今日贺海城有些古怪,目光很奇怪。
这两个人都是人精了,贺海城善于观察,宁昭深谙微表情学,贺海城一直都觉得她身份存疑,很就之前就明里暗里的试探过,但是之所以没敢肯定也是因为觉得太玄乎不好猜测,而宁昭现在也觉得贺海城在试探自己。
虽然她不能肯定,但是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感。
宁昭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
所以她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决定,她决定给贺海城一些提示——尽管她从来就没有再贺海城面前掩饰过些什么。一来她认为贺海城不会去和闻则珺的父母去对峙,二来她也笃定贺海城绝对是不会想到她就是宁昭。但是她万万没想到闻则珺的身份如此不简单,所以贺海城才朝着更坏的方向去怀疑,好在那个怀疑被贺海城自己的论证给打破了。
就在宁昭做出这个决定的同事,贺海城也做了一个决定,他想要再刻意的观察一段时间,这个刻意,就时说他要刻意的引到她,试探她。毕竟太直接了,两个人说不定就玩完了。
这么看来,谁说这两个不是天生一对呢,就连决定都是在同一时间做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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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香锅出锅了,贺海城端着锅出来,香味瞬间扑满了房间。宁昭馋的不行不行的,觉得肚子都在咕咕叫。
她泡好了去火的蜂蜜柚子茶,给两个人满上,贺海城顺便将碗筷都拿出来。
宁昭去叫了刘姨,但是刘姨说以老年人消化不好晚上不能吃东西为由推辞了,将这个夜晚都留给了这对新鲜出炉的恋人。
宁昭和贺海城吃的很慢,一边吃一边聊天,吃饭的时候两个人都不想说工作上的事情,就东拉西扯的一通聊,如果真要推敲起来,也说不上在聊些什么,但是就是没有冷场,可能这就是恋人们的相处方式吧,不知道聊天的主题是什么,反正聊着聊着时间就流失了。
同样和他们一起吃饭的还有坨坨,贺海城给坨坨煮了肉,但是量不多,吃饭后,宁昭看了看时间,都已经快十二点了。
“我天,这时间过的也太快了吧!我一点都没有察觉!”
贺海城道:“是啊,累了吗?洗洗睡?”
宁昭:“不,我们去遛弯。”
贺海城:“………………这大半晚上的,你是吓唬自己呢还是吓唬别人呢?”
宁昭站起来,哪里的将残羹冷炙端进厨房放着,然后洗洗手,过上外套,拉贺海城。“走啦,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贺海城一脸拿你没辙的样子,说:“行行行,半个小时。”
两人出了门,坨坨紧跟其后,欢快的跑了出来。
贺海城锁上了门,顺手就将宁昭的手握住,放进了自己外套的口袋里。
宁昭嘻嘻一笑,靠在了他的身边。
她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从一举一动中都能体现出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感情。
两人沿着大马路走,步调不急不缓,刚好消食。
宁昭说:“我感觉好像是第一次这么晚出来散步,真的好舒服啊。”
晚春的风带着清冽的香甜,温度刚刚好,微风拂面,舒爽宜人。
贺海城说:“哪里有人大半晚上不睡觉出门散步的?也就是你们这些小年轻了。”
宁昭反驳,“你也很年轻!三十岁可是男人的黄金时段好吗,再说了,有我这样不仅貌美如花身材好,肤白貌美大长腿,上得厅堂下的厨房的优质女朋友,充分说明了你的实力好不好!”
“……”贺海城,“我还第一次听有人能这么直白的夸自己,佩服佩服。”
宁昭哈哈一笑,轻轻的掐了男人一把。
贺海城胳膊一伸,将她搂进怀中。
坨坨撒欢的跑,然后停下来等着他们,再跑,再等,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宁昭从前的别墅门口——当然,现在这个别墅已经属于贺海城了。
两人站在这里都不禁有些恍然,时间真如逝水,匆匆两年。
宁昭说:“我没想过,当我再一次站在这里,已经距离上一次那么久了。”
有时候乞求时间快一点走,将过去的痛苦和心伤远远的抛在身后,有时候又想时间慢一点,让那些不管是痛苦的还是美好的回忆,都不要消散。
可是时间,向来无情,并不会因为人们的乞求而挽留。
贺海城说:“我到现在都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个房子,你怎么看?”
他这么问是有试探的意味,但是同样也是表明了一种态度,毕竟现在怀里搂着的是女朋友,而这个房子的主人,是曾经爱过的女人。
宁昭还真不知道怎么办,这个房子是她自己买来的,有感情是真的有,可是也不过是一个房子而已,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回忆。如果说她以前对这些还有一些留恋和执着的话,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
不论她是宁昭还是闻则珺,她都是她,没什么不同。
“你自己决定吧。”宁昭笑了笑,说,“或者你送给我也行,我们可以做邻居。”
看似玩笑的话语,却好像暗藏玄机。
贺海城说:“可以,你要是想要,我明天就可以过户给你。”
宁昭转头看他。
今夜月色美丽,星辰清亮。
贺海城的眼睛有种别样的魅力,大概就是所谓男人的魅力吧。
宁昭摇了摇头,“不要了,充满伤心的地方,要来做什么呢?”
贺海城心头一震。
宁昭说:“可是不要了好似也没办法,因为卖也卖不出去了。”
贺海城说:“是,大概也是没人想要的。”
宁昭说:“你给我钥匙吧,当个别院也成,就勉为其难的让你金屋藏娇一回吧。”
第一回合,似乎两人打了个平手,没有输赢,场上情况不是很明朗。
散步结束回家,就准备洗洗睡了,虽然两人现在关系转变了,但是转变了关系不代表就要更换睡觉的地方。有时候性和爱的确是有先来后到的,感情到了一定阶段了,才能升温,才能想要拥有彼此,正是因为被珍惜着,所以男人才不会贸然的和女朋友发生关系。
宁昭洗了澡,换好了睡衣,将坨坨安顿好了,这才去贺海城的房间里。
贺海城正在查收邮件,他做了好长时间的甩手掌柜了,已经惹了众怒,再不处理事情,估计就要被董事会给赶下台了。
宁昭也不便打扰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十分奇怪的是,她觉得自己好似得了肌肤饥渴症一样,总想从男人那里得到一点点温度。
贺海城将她拉过来,亲了一下,说:“你先去睡,我处理点公务,或者你和我一起睡?”
宁昭捏他的脸。“想的美!”
说真的,要是闻鹏夫妇知道她不仅和贺海城是恋人,还在一个屋檐下睡觉了,估计半夜晚上能赶过来杀人。
宁昭说:“别太晚了,明早见,晚安海城哥。”
贺海城道:“晚安,宝贝儿。”
他这句宝贝儿说的极为顺口,顺口到宁昭虽然觉得很受用,却觉得他好像叫的也太为顺口了。不过算了,这位爷的前女友们也能拉起手来围着别墅绕一圈了,计较这些没什么意义,毕竟她也曾经快要步入婚姻的坟墓了。
宁昭回到了自己久违的房间,清空思绪准备睡觉,而贺海城处理完了邮件,却联系到了老胡。他想给她做一个dna,如果她真的是那边的人,dna是不会造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