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败名裂四个字他几乎是拖着音说的,字字都带着浓浓的怒意,杀意。
敢睡他的女人的人,他会让那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刚才他猛地推开她,她摔去很远,当听到他说的话时,顾爱整个人直接当场怔住,她侧身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那张残笑的俊脸,陌生而可怕。
方厉虞望着她苍白的容颜,视线朝下一瞥,看着她被一自己咬破的唇角,少有的灰败从他眼中一闪而过,他冷冷的睨着她,眸色凌厉如剑,锋利而充满杀气。
他一只手捂住疼痛不已的胸口喘气,一只手慢慢撑着墙面起来,颀长挺拔的身影居高临下的站立着,墨黑的眼斜视着坐在地上一言不语的顾爱。
方厉虞目光嗜然,嘴角微微一勾,一抹残忍的笑意露在唇边,声音云淡风轻:“你就好好看着,我怎么玩死他……”
话落,身形一动迈步从她脚边越过,头也不回的开门出去,然后再重重地把门从外面锁上。
顾爱就那么呆呆的坐着,感觉身心突然之间被他的一言一行给掏空了,空得她一阵阵颤栗,害怕。
刚才他说出来的狠话是因为她说的那一句话吗?
她和季灏译上过床?
呵呵呵……
她只觉可笑!为什么方厉虞不能对她有一点信任,哪怕一点点也好!
不过,就算有信任又能怎样?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华丽可笑的表演,骗局而已。
他爱怎样就怎样吧!她已经不在乎了。
顾爱望着那道被方厉虞再次锁上的房门,她脸色苍白如纸,垂眸一瞥,左手缓缓摊开伸出,手腕处插着一块玻璃碎片,鲜红的血染红了那块碎片皮肉……一滴滴血掉在地板上。
这是刚才方厉虞推开她的时候,造成的……
她以为他起身站起来是发现了她受伤了……原来他什么也不知道……
可奇怪的是,她感觉不到一点疼!还有一种很兴奋的感觉在心里游蹿……
为什么呢?
…………
从卧室里出来方厉虞就把房门反锁了,还安排人去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去,这所谓的任何人就是指李沁淘。
命令下了后,他直接开车出门了。
李沁淘见他离开了,便跑上楼来见门外有人守着她并有冒然吵着要进去,而是下了楼吩咐乔姨给顾爱做一些吃的,可能一会儿用的上。
然后她回到客厅坐着继续看电视,仿佛今天发生的事对她没有任何的影响。
………
警察局门口对面的路上停着四辆黑色奔驰车,最前面一辆车后排座坐着方厉虞,他面色冷峻,一双狭长的眼盯着警察局的大门口,仿佛就在等着自己的猎物一样。
六点半的时候,终于等到了他想见的人,季灏译。
看到季灏译和其他同事有说有笑的从警察局走出来,四辆轿车的车门纷纷打开,从里面走出身穿黑衣西装,面无表情的男人,而第一辆车的后车门被阿信打开,方厉虞右脚迈出,露出黑色闪亮的皮鞋,然而身形一迈整个人就下了车。
一身黑色大衣披在他颀长的身影上,大衣遮住他修长的双腿,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不仔细看还是一片雪白,只要近身细看就能发现雪白的衣服上斑斑点点的痕迹。
他就那么笔挺站在车身旁边,浑身散发出的阴霾气息透着沉沉的冷意,眼中迸射出来的寒光直射对面已经发现他的季灏译。
对面,季灏译看到方厉虞时,俊朗儒雅的脸上闪过一抹震惊,当远远的迎上他那双狭长的双眸时,季灏译感觉到了他眼中射过来摄人的杀意,是那么明显。
他的目光凌厉,让季灏译心中满是疑惑。
他同事瞥见对面的人,一脸的愕然和警备,方厉虞等人的阵势感觉像黑社会出动一样。
“季队,他们怎么凶神恶煞的?感觉他们好像不对劲。”同事一把拽住继续前进的季灏译,警惕的提醒道。
他们是警察,什么恐怖的事都遇到过,他们也怕那些坏人暗地搞鬼整他们。
季灏译侧头看着拽着自己的同事,想他太过于的敏感,淡然一笑:“他们不是坏人,张银,你先回家吧!”说完,抬手抚掉张银紧抓着自己手腕的手,侧身继续朝方厉虞站着的方向走去。
张银站在原地,一脸无奈,只好随他了。
方厉虞见季灏译走过来,他也迈步走了过去,两人只隔了一米的距离,就那么面对面的站在路道边上,而身后的阿信和其他人都站在原地,没过来。
“刻意的出现在这里,你有话想对我说?”
站了许久,方厉虞都没开口,就一双墨般黑的眸直直地盯着他,冷峻的脸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
所以,季灏译打破了这份沉寂。
闻言,方厉虞面色不变,睨着季灏译那张平静的俊脸,他只有六个字,不冷不热:“离开我小姑姑。”
季灏译狐疑道:“为什么?”
“你不配。”简短的三个字毋庸置疑的就从方厉虞的嘴里说出。
季灏译眸色一凝,脸上仍然很平静,没有因为他那一句话动怒,甚至平静的像没听见一样。
“我和方瑜的事,你没有任何资格管,更没有任何权利插手,如果你今天来这里,只是刻意的跟我说配不配的事,那不好意思,这事和你无关。”说完话,他就转身要离开。
“如果老头子知道小姑姑和你这么一个穷光蛋的家伙谈恋爱,你说,小姑姑会怎样?”
方厉虞冷冷一笑,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季灏译闻言脚步一顿,侧身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斜视着方厉虞,他从没觉的方厉虞会是自己的敌人,可这一刻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容,都是讽刺。
他转过身去,目光一冷,“方厉虞,你这样威胁我?很有意思?恋爱讲的是真心实意,不是用钱来衡量?”
方厉虞迈步有过去,不由嗤笑一声,英俊的脸上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真心实意?”说到这,他站在季灏译的面前,眸色森然几分,“你他妈也配说这个词?上我女人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自己这么纯洁?”
他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怒意,不想动手,不想发脾气。
可看到季灏译那张俊美的脸,方厉虞就会浮想到他和顾爱上床的画面……
“上你的女人?”季灏译敛眉,疑惑的眯眼看着怒气冲天的方厉虞,质疑反问:“你指的是你那个女人?”
真是好笑,上他的女人,至于吗?
“既然你想不起来…我不介意帮你提个醒……”
听到季灏译反问的话,那熊熊在心底燃烧的怒气终于在瞬间给崩塌了,插在裤兜里的手早已攥紧成拳。
霎那间,空气变得稀薄而恐惧起来。
下一瞬,方厉虞手从裤兜里抽出握成拳头猛地朝季灏译的脸恶狠狠的揍过去。
季灏译顿时就反应过来,倒退一步避开他挥过来的拳头,面色一整,整个人戒备起来。
对于突然发疯,又胡说八道的方厉虞,他真是无语了。
方厉虞身上的大衣滑落掉在地上,见刚才那一拳头没打中,又继续挥着第二拳过去,“用拳头来提醒你……你来说说看,到底是我的那个女人。”
原本他就受了伤,再用多大的力气也是没多大得劲,反而让季灏译觉得是花拳绣腿,毫无攻击之力。
然而,没有方厉虞的命令,阿信几人都不敢上前帮忙,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相互厮打在一块儿。
方厉虞每次挥拳,踢腿都被季灏译轻易的避开,他累的直喘气,胸口疼的他满头大汗,面色苍白,浑身的力气都几乎快要透支了…
而季灏译像个没事一样,脸不红心不跳的,还只保持了是只防不攻,如果他要是还手,方厉虞早就被打趴下了。
方厉虞拳头像棉花一样的挥过去,季灏译一把就拽在亲手心里,俊脸漠然,睨着他沉声道:“我不想和一个有伤的人打架,等你伤好了,再来找我。”说罢,用力一推。
方厉虞身形一晃,不由得倒退几步才站稳,捂住疼的心慌的胸口,只觉眼前一片眼花缭乱。
“季灏译……我不会放过你,我会弄死你……”他缓缓眯起黑眸,语气充满霸道和阴狠。
“………”季灏译站在原地,眸色黯然,只觉今天方厉虞有些奇怪,至于奇怪什么他不清楚。
方厉虞还是那么的不甘心,那么的气愤,甚至痛恨。双手攥紧成拳,看着对面的季灏译眼底布满阴霾,迈步冲过去,可意识却在下一秒模糊,力气也透支干净,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踉跄就摔了下去。
还好,季灏译及时稳住他。
阿信见状,几个人才冲上前来扶住昏迷的方厉虞,至于他为何来这里,为何要打架,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只记得方厉虞在车上说了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插手。
“送他去医院吧!”季灏译对着阿信一脸凝重的提醒。
方厉虞内伤很重,如果再拖下去,非得残废。
阿信闻言点头,扶着方厉虞朝停车的方向而去。
“等一下。”季灏译突然叫道,见阿信诧异的回头看着他,他才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方厉虞身边的女人不是顾爱吗?难道还有其他女人?”
“方总最在乎的女人只有顾小姐。”阿信回答,然后回头继续走。
只有顾小姐?
是指只有顾爱吗?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方厉虞会说出那一句话来呢?
他和顾爱怎么可能会上床?
(累死宝宝了……连续两天爬山,全身要散架了,回来还得码字,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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