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一路朝下,他的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纤长温热的手指抚着她的衣领缓缓朝下,探进衣服里握住她胸前的柔软,她不由的惊呼一声,身子一颤。
在这方面,方厉虞技艺高超,很快就挑起她的敏感,除了承受,她没有别的路可选,就只能沉溺在他的温情之中,与他一起醉人的缠绵。
仍由冷风在两人的身上吹拂着,也感觉不到丝丝的冷意,整整一夜,两人就赤身交缠在车身上,抵死的缠绵。
......
清晨,明亮的光线打在顾爱那张睡颜上,像一个沉睡的妖精,是那么安静,是那么妖艳,让人舍不得移开眼。方厉虞已经将她的衣服全部穿戴整齐,包括自己的衣服,就这样抱着她坐在车身上,低头凝着这一刻宁静,纯净的她。
昨晚他几乎疯狂如魔,失控的要了她一夜,或许是好久没和她在一起了,又或者是他害怕这是最后一次了,所以发了狠的要她,哪怕她已经瘫软昏迷在身下,他也不放过她。
抬手抚着她苍白的脸颊,还有那鬓发之间隐隐清晰可见的白发丝,他另一只手不由攥紧,此时,他感觉自己有多么的无能为力。
他知道,她难爱,她痛苦,她生病了,可他这种无力的感觉,几乎撕裂着他的身心。
安排范教授配置解毒剂,可一直都没有结果,就算拿着顾爱的血液去美国医学机构去研究,仍然和范教授得出的结论是一样的,必须要研究病菌的人,才知道成分,也就是说,只有下毒者才能有解毒剂。
所以,他第一次主动约见了貊组织的首领东方研,得知了所有真相,原来顾爱身体注射的病毒是老头子下的命令,至于解毒剂,东方研有条件的,只要能他办得到,她就会交出解毒剂给顾爱。
他不想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顾爱死去,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因为自己。
所以,他决定了,答应了东方研的条件换解毒剂,这是他第一次向一个女人做出了妥协,也是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做这种事情。
这个女人值得他这么做。
这一生,他的世界里布满了黑色,漆黑得他找不到突破口,而她的闯入让他的世界充满了色彩,照耀了那一处处染上黑的角落。
这一生,他最遗憾的事情就是一直没有找到自己父母,不知他们是活着,还是早已不在人世。
仅仅只是这样,所以,他不想再有任何的遗憾,只要怀里这个女人好好活着,他做什么都可以。
“方厉虞。”顾爱在他怀中惺忪的睁开眼,就看见他一双墨眸深情的眼正一瞬不瞬的凝着自己,心头一颤,抿了抿唇,想要起来。
方厉虞将她扶起坐在自己的身旁,右手揽着她的右肩,让她的头靠在他的左肩上,他望着对面的山,眸色一深,声音还像以往那样的霸道,强势。
“不许再叫我方厉虞,要叫我老公。”
“老公?”顾爱一怔,似对他的话有些震惊得回不过神来,昂头看着他俊美的下巴:“为什么?我们又没有结婚。”
“这个简单。”方厉虞收回眺望的目光,垂眸,眸色深邃,凝着她眼,“一会儿回城里去民政局把证办了。”语气是那么笃定,容不得人拒绝,容不得人置疑。
顾爱一脸的懵,他这是什么意思?办证?
“怎么突然想到要办理证?”
还要让她叫他老公,感觉今天的他,好奇怪。
见她这么犹疑的模样,方厉虞俊脸漠地一沉,不悦的瞪着她,威胁道:“因为我爱你,想娶你做我的女人不行吗?你敢说一个不字,我今天将在这里把你强.暴到死。”
顾爱愕然不已,他能不能好好商量呀!动不动就威胁,她瞥他一眼,垂眸低语:“我又没说不办,只是...”“只是什么?”方厉虞抬手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望着自己,容不得她有一丝不愿。
办证是不是代表他们就是夫妻了,可是,她这副残败的身体有什么资格和他厮守在一起,有什么能力为他生儿育女呢?
想到体内的病毒,心竟然一阵阵的抽痛,痛得她几乎窒息。
“你都没有向我求婚...”她眸色一闪,最终也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她并不在意这些,可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拒绝,又该怎么去面对。
“原来你想要的是这个?”方厉虞闻言不悦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俊脸微微荡起淡淡的喜悦,浓眉微弯,揽着她肩膀的手滑落下来,然后跳下车:“等着。”交待两个字就转身朝车尾走去。
车身上顾爱呆呆的坐着,疑惑的拧起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他打开车尾不知在什么,心想,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诧异的正欲要跳下车,可那头方厉虞已经走了过来。
下一秒,顾爱整个人一惊,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容颜除了震惊还有一丝惊喜,就那么动也不动的坐在原地,目光呆滞的看着他。方厉虞一身修长的风衣,显得他身形颀长挺拔,姿态盛气凌人,干净利落的短发下,英俊的脸带着些许邪气,邪气得有些妖冶。而他右手中拿着一柄白色的细线,这些细线都绑着一个气球,他头顶有着数百个彩色桃心气球随风飘飞着。
远处天边映射出日出的光影打在他身上,像一副美好的画卷,而他此时,就那么翩然的从画里出来一样。
在这一刻,顾爱一颗心砰砰乱跳,意外,震惊,窃喜填满了她整颗纯痛的心。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
方厉虞就这样走了过来,俊美的脸上洋溢着迷人的笑容,站在她的面前,笔挺的身影将她遮得严实,还没等她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竟然在她的面前单膝跪地,一手举着手中的气球,一手举起一个精致的盒子,已经打开了。
望着盒子里闪烁着一枚钻戒,顾爱并不陌生,那是....
那是之前他做成项链送给她的戒指,后来又要了回去。
其实,他们相遇也是因为这枚戒指,兜兜转转,它又回到她的手里。
不知是激动,还是感动,还是想起了那日方厉虞的对她的话,说她没有资格拥有它,所以,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往下掉,此时的她除了沉默,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要怎么去授受这枚戒指。
看到她脸上的眼泪,方厉虞将脸上的笑容敛起,眸色认真,双手将戒指从盒子里取了下来。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这枚戒指对我来说,有很重要的意义,这是我妈妈唯一留下给我的东西。”
姿势不变,伸出手将顾爱搭在腿上的左手抓在手里,低头,望着她白皙得没有一点血色的手指,纤长而漂亮。
就这样,他将戒指慢慢朝着她无名指套进去,就是那么的合适,仿佛就给她定做的一样。
“你还怪我吗?怪我说出那些伤人的话?”戴上好,方厉虞还是没有站起来,抬头看着泪流满面的顾爱,心中一痛,声音是那么苍白,无力,自责:“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你能不怪我吗?”
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几乎湿了她整张面容,戒指已经套在手指上了,她还能说什么?
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谁也不要再提起了。
顾爱凝着他俊美的脸,突然扯唇莞尔一笑,双手捧起他的下巴,“如果你以后再要回去,我可是不会这么轻易还你了。”
方厉虞闻言心中一荡,眸色一深,语气温柔,柔声问她:“那你是不是答应我的求婚了?是不是答应嫁给我了?”
顾爱抬眸望了眼他手中的气球,眸光幽转,撅起小嘴:“就几个气球就想我嫁给你,你想得倒是挺美的?”
“我以为你喜欢这样的简单的求婚。”方厉虞微微挑眉,英俊的脸上闪过一抹黯然。
不过,这也太简单了吧!
细想,他如此骄傲,霸道,盛气凌人的人,竟然肯跪着向她求婚,就这样已经很能看清他的心意了。
“好吧!我勉强接受你的求婚,不过呢?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你把你送给我就好了,其他我不需要。”方厉虞从地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凝着她,眸色宠溺。
顾爱昂头看着他,透着刺眼的光线,显得他俊脸是那么深邃,是那么英挺。
“我早就是你的了好不好。”
方厉虞愣了愣,下一瞬,笑意便在深邃的黑眸中漾开,波光潋滟、灿若星子。
这个女人真是会说话,说得这么动听,让他欣喜若狂,甚至想这样吻在她的唇上。
心念一动,就有了动作,俯身抬手捧起顾爱的脸,他低头轻啄了一下她柔软的唇瓣,许是在山上吹冷风的缘故,她的唇很凉,凉得他一颤,他索性将她的唇瓣衔在嘴里,包裹住,温热的舌尖轻轻暖暖地描绘。
顾爱的身子一寸一寸地软。
直到她几乎不能呼吸,他才放开她的唇,“不如,我们再洞房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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