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需官待在mi6的中心控制室内,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轻薄电脑。
电脑上充满了密密麻麻的代码, 军需官非常认真地看着它们在接连的几秒内变动了几次,随后才将交叉放在下颚处的双手展开,在电脑的键盘之上灵活的敲动几下。
时间在后半夜,这位由于工作性质而长此以往缺少休息时间的年轻的q博士在这样的时间点,虽然身体异常疲惫, 然而精神已经兴奋起来。
在键盘上下达了几个指令之后,军需官拿起放置在一旁的电话, 拨通了一个特殊人物的号码。
对方很快接起:“doctorq。”
声音清晰, 但似乎处于什么空旷的地点, 有着一种充满回响的质感。
军需官一边紧盯着电脑上的代码,确定直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其他变化,一边回应:
“是的,长官。”
这样简单地交流之后,军需官开始向长官汇报情况:
“对方已经发现安排的小东西。”军需官这样说着,“目前为止已经发现了三个——两个定位,一个窃听器。”
“and。”长官声音平静而自然地让军需官继续汇报成果。
“但那把特殊的手术刀并没被发现。里面混入的小东西, 依旧可以继续工作。”军需官这样说着, “录音资料已经被整理好,进行过加密, 已经被列为机密文件——您可以随时进行查看。以及, ”军需官的语气尽量保持平静, “对话之中已经涉及到安东尼斯塔克, ‘钢铁侠’相关内容,是否应继续进行监控行动。”
“继续。”q博士听见了这位长官不容置疑地回答,“谈话内容所涉及到的所有人物,全部列为重点。”
医生目光看向莫瑞亚提手中把玩着的精致窃听器,语气平静地开口:
“正如您所说,在某种程度之上,我着实处处受到限制——如您所见,这种东西处处存在。”
莫瑞亚提把玩精巧仪器的动作顿了一下,在内线中吩咐了一句:
“让他过来。”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便有人推门而入。莫瑞亚提将手中的精巧仪器隔空抛向对方。对方似乎是非常熟悉这位先生的行为方式,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惊讶的情绪,手中有蓝色的电光闪过,精巧的窃听器便裹上了一层电光,停滞在空中几秒,在医生的目光之下爆开。
电光被控制的相当好。即使精致的仪器被爆开,所有爆裂的碎片却都被牢牢控制在每一丝电光内,然后又在那位变种人的控制之下,安稳地降落在他的手上。
“很精彩,不是吗?”莫瑞亚提毫无诚意地拍了拍手,在空旷的室内,这样的鼓掌声显得万分单薄。
“非常荣幸为您效劳,先生。”变种人似乎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向莫瑞亚提微微鞠了鞠躬,“以及,非常感谢您的夸赞。”随后目光看向医生,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安安静静地退出房间。
莫瑞亚提转手捏起那两条细细的金属丝,又从医生的装备箱中随手拿了一把手术刀,当着医生的面,将两条金属丝截断,然后开口:
“well,不愧是次级艾德曼合金制作的手术刀,着实锋利至极——不知道这个小小的东西,在这样的断裂程度之下,是否依然可以起到作用。”
他的神色稍稍有点厌倦,很快对医生的手术刀失去了兴趣,将它扔回了原处。
“现在来说说你,霍普医生。”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去,坐姿非常随意,显示出一种漫不经心但是又充满危险的状态:“你并不缺少对事情基本情况的判断力,就你来到了我面前这一点来说,”他笑了一下,“非常聪明。但是——”
“——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又为什么要否认我所说的话,以及,带上这样的东西呢?”他指了指医生的装备箱,随意地发问。
“这是一场赌博。”医生目光直视他,冷灰色为基调的眼睛显示出透彻的光来,“我并不认为,我来到了这里,是因为你会开出什么样让我动心的条件——虽然你所说的不受桎梏,确实非常诱人——而是因为,”医生露出了一个笑容,显得自信满满,“我的身上有着利用价值。这样的利用价值,会保证我的存在——即使是在我并不听话的条件下——但是尽管如此,我依旧需要一些保全措施。”医生的眼睛看向装备箱,“我并不清楚你的身份到底如何。但是就你所提及到的内容来讲,非常容易确定,你同样与福尔摩斯长官做了什么交易——即使这场交易的内容我并不清楚,但是,就我的协议内容所提及到的,我处于保护这一点看来,至少你,并不能毫无顾忌地杀了我。”
“而且,让我想想,莫瑞亚提先生。发生在纽约的枪击案,那个负责人是怎样被解决掉的——他曾想在混乱之间杀掉我。”医生的左手搭在右手手背上,手指缓慢点动,目光稍稍有些飘离,非常明显在回忆当时的事情,“然后呢,他失败了。再之后,由于不明原因,死在神盾局的看管下。”
“虽然这个消息神盾局并没有向我透露。”医生想起了在离开美利坚之前,问那位娜塔莎特工的问题:“但是我资料之中却实实在在存在这一条内容。”
“是什么样的状况导致了那位的先生死去这一点呢。”医生似乎是在问面前的莫瑞亚提,又似乎是在问自己。
“不得不说,那位枪击案的负责人,对你——或者你们,非常忠诚——据我所知,所有相关于你们的信息都毫无流露,然而他依旧死去了。在我看来,你们并不会派一个不忠诚的人来负责这样的大事,同时也不会轻易抛弃一个忠诚的成员——但是他最终还是死了。在行动失败之后——或者说,在对我产生杀意之后。”
莫瑞亚提仔细地观察了面前的年轻姑娘几秒,突兀地笑出声音来: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给了你这样的错觉,我的医生。”
他从里怀中掏出了一把手木仓,十分利落地上了保险,抵在医生的头上:
“你觉得你很重要?”他这样问着,脸上的笑意全部收拢,显示出极端地冷意来,
“并不是,小姑娘。你看,只要我轻轻地扣动扳机——哦你说,我之前说过我不会伤害你?但我同样说了那只是暂时——我是个非常喜怒无常的人——小吉姆喜欢出乎意料~”
“你喜欢吗,阿尔西亚?”他轻声问着,语气轻柔至极,似乎面前的并不是自己正在用枪指着的人,而是自己深爱着的情人。
“你不会。”医生目光丝毫未变,语气肯定,“即使你罔顾命令。但是你同样对我身上存在的事情好奇至极——所以说,至少在你真正地知道某些那位福尔摩斯小姐没有跟你说明的真相之前,我不会消亡在你的手中。”
“well,我喜欢所谓的真相。”莫瑞亚提没有改变姿势,“但是我更喜欢变化无常。”
他说,“找出真相不过是时间问题——”
打断他的话的是对面姑娘的轻笑声:“这个真相,在没有当事人的承认之下,也不过只是个笑话。”
“那么,洗耳恭听?”莫瑞亚提扣动扳机,手中的枪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空枪声,然后他收回手木仓,把它随意地扔在了地板上。
医生却转而换了另一个话题:“或许在此之前,我们可以谈论一下,关于我具备什么样的价值这个问题。”
“哦好吧,亲爱的。”莫瑞亚提的脸上因为话题的转变而明显露出不悦的神色,却在瞬间被压制住,“你觉得你有什么样的价值呢,阿尔西亚。”
“除了这双眼睛之外,我毫无研究的价值。”医生这样回答。
莫瑞亚提十分感兴趣的挑了挑眉头,然后耸了耸肩膀:
“看来你并没有十分了解你自己,医生。”
他的语气变得循循善诱,显然是在勾起医生的某些回忆:
“仔细想一想,姑娘,你,真的没有在去美国的,嗯,那个变种人学校之前——哦不不不,应该说,在救助那位当时受到枪伤,被军情处安置在某个秘密房间——我讨厌秘密房间——的变种人先生吗?”
“好好想一想,姑娘。想一想,你认为唯一具有研究价值的双眼,到底是怎样变成如今这样的——或者再想一想,当初,到底是什么促使你,回到英国后,却又碌碌无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