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徐泽龙还在静虚手里,说不准就会出事。”云雁脑洞大开咕哝着:“得想法子把他从堕戒狱弄出来,否则等到灵虚出关,人都可能被折磨废了。”
“你抢亲以后又要劫狱?”梅成功跳脚直冲她叫嚷:“现在咱们都被盯上了,食神那么大面子认出你的人可不少!”
“梅大师兄,当初怂恿我们去参加仲夏祭的,是您老人家。”云雁抱起胳膊冷瞪他一眼。虽然九龙台一行,得偿所愿救出了椒图,她并不后悔。可食神这个名头担在身上却麻烦至极。
此刻见这道人又要找借口临阵退缩,便狠狠出声讽刺。
梅成功立刻怂掉,蹲在地上用指头画圈圈。
古军抬脚一踹大柏,将他咕噜噜踢到棵柳树下,狠厉高声道:“既然要劫狱,就得把这家伙给宰掉,免得放了他以后走漏风声。”
“救命啊!不要啊!”大柏刚碰到柳树,听到他这话急忙拖着五花大绑的身子,咕噜噜又滚了回来,在众人脚下直蹭:“我不会说的,我绝对不走漏风声。”
看着他和徐泽龙一模一样的外型做出这样的形态,云雁心里烦躁,蹲下拿承影剑柄敲敲他的头:“不杀你可以,告诉我们怎么进那个堕戒狱。”
“我不知道。”大柏愣了一下,含混不清呐呐吐着话头,想蒙混过关。
“不知道就没用了。”云雁吓唬他变本加厉,倒转剑柄银峰指向他喉间:“立刻杀掉你,邮寄给静虚。”
“什么是邮寄?”大柏又愣了一下。
云雁愣了下,长剑送出在他脖子上小心地画着乌龟:“邮寄就是死得很惨的意思。”
大柏浑身不能动弹,只能瞥见她的剑锋在自己颈上慢慢移动,虽不疼痛但寒意森然。被害的妄想症使他的脸皱成一团,哇哇哭道:“堕戒狱的钥匙在静虚师尊那里……呃……听闻韦师叔那里也有可以进去的法子。”
“他为何有?”云雁继续画着乌龟的壳,剑尖上下左右在那人颈子上浅浅留下印记,绘出花纹。
“他二人的关系非同一般,韦师叔经常也将不听话的人关押进堕戒狱。”大柏急急竹筒倒豆子:“我真的不清楚会被关在哪里,但应该都是第一层的某处。”
云雁将剑抽回,朝地面重重一插。
这两个荒淫无忌的家伙,都喜欢利用手中权利运作私刑,亏得还这么隐秘,让问道坛没有传言流出。那些不听话的人……或许有像徐泽龙这样不肯就范的无辜之人吧。
转头看着大柏酷似徐泽龙的脸,哭成个大花猫。她暗自觉得有趣:这样的表情,可从没有在那人身上出现过。要她将这位被劫持做侍君的赶考书生杀掉灭口,却万万下不了手。
古军见了云雁瞪着大柏的表情,了然于胸地笑笑:“你就别管那么多了,此人我们钻空子绑回惊魂组,自然有他落脚的地方。”
“好,我不管了。”云雁抬起头也冲他笑笑:“劫狱的事我希望惊魂组也不要再管。”
“为什么?”惊魂组员们齐齐跨上前一步,大为不解。
云雁继续笑道:“浮生哥背靠天同院,我实在不想将他扯进来。这次已经有人在怀疑他在针对天府。”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张浮生定不会来淌这个浑水。
回忆暮沉风所说过的五院关系,牵一发动全身,搞严重了或许会点燃战火。心底暗自叹息她加重了语气:“接下来都属于剑修院的事,与天同院无关。”
“这怎么行!”打断她的却是梅成功。他斗鸡眼直朝人们身上瞟过,急急出声:“林月枫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或许还困在九龙台里没出来。剑修院现在就三个人,最高修为就是我……我可不想去劫狱。”
“你不去也得去。”云雁哼了一声:“否则就别在仙迹崖混什么大师兄了。”
“你这是强人所难……”梅成功正想与她争辩,转头对上怜生水坚定纯真的眸,话就吐不完整了直咽下肚。隔了片刻他竖起斗鸡眼,瞪向云雁:“你别以为从静虚那里不好下手,韦今驰那里就可以轻松。那人可是金丹修士,你怎么去拿他手里的钥匙?”
云雁一时语塞。
她事前已传讯给林月枫、南宫雅尔……还有蓝犽。让他帮忙联系金灵儿,他们两人都是仙剑应该有点特殊感应,当初金灵儿也因为感应到凛紫来到南斗。
可是,现在这三个强大助力都没有出现。
难道要玄狰英招帮忙吗?
一想到玄狰那双写满:你是废材的紫豹眼,她就觉得憋闷。而且那两人是凛紫的剑卫。英招虽然表面看起来,对自己存有几分敬意,但要让她帮忙此事,定很困难。
最重要的是,这两人回北斗去办事了。他们脑中只是遵照凛紫的指令,包括当初守护自己也一样……云雁颇寂寥地扯出丝苦笑。
现在的她已不是当初那个穿越女了。
现在的她想要救出自己的朋友,好好的修行,不停强大下去。什么天璇紫姬什么天罡北斗阵……不愿去多想。
“我们……现在就去韦今驰的暗香阁?”鹭过早已急不可耐,见云雁姿态带出疲惫神游天外,忙出声提醒:“恩公被关在堕戒狱,说不定每日都在受罪。”
云雁从思考中醒转,听闻她的话打了个冷颤:不错,是要快些找到徐泽龙。那个真诚待自己的友人,在她心中远比什么持剑之类的重要多了。
这个鹭过虽然身为一名烂桃花,对徐泽龙倒是极不错。
云雁抬头冲她一笑:“好,我们现在就去。”
“怎么去?”梅成功缩在灰袍里很没好气:“满地都是杀声震天,追捕我们的天府院弟子。”
“装成侍妾进去,反正韦今驰的院里到处都是女人吧。”云雁蛮不在乎地哼了声。
“你们三个都是女子,当然好装侍妾。”梅成功急了:“可我……我是个大男人该如何是好?”
云雁白眼一翻:“我们三个自然不装侍妾。”
“我们是侍妾的侍女。梅大师兄,你可明白?”她连连戳着梅成功的胸口,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