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涛他们大概有二十多公里,在我们后边赶采了一队骑马的首长。
杨海涛他们转过头让开路,在明朗的月光下看到有林伯渠,谢觉哉副议长,知名人士杨明选老先生。
林老等在马上总头招呼着“同志们好!”
杨海涛他们则以鼓掌回谢欢呼“林老好!”“首长好!”
一九四七年三月十九日早上五点天麻明,杨海涛他们的队伍已经到达安塞县的延河湾,从前面传来暂时在此休息的决定。
前后上千人的行军队伍刚刚有所安排,准备早饭,七点钟之后敌机已经在上空开始了猛烈的轰炸。
也奇怪,杨海涛他们驻地是延河岸南边的山脚山沟里,敌人的巨型炸弹都落在延河的两岸,除极少的拖拉物资的车马有点损伤,在延河湾的上千党政人员却安然无损。
这里没有防空洞,杨海涛他们只能在山脚山坡和沟里,目睹着敌机轰炸。
巨型炸弹在空中旋转下落,发出的怪声确实有些骇人听闻,而炸弹离开机身的高空很难看出距离离杨海涛他们伏卧的地方有多大,使杨海涛他们一行人提心吊胆地监视看死神是否会降落在自己的头顶。
时任财政局会计的党丽君和她的女同学同事高荣秀已经吓得掉下了眼泪。
跟着杨海涛他们的粮食局的炊事员老头似乎有些迷信,他直喃喃地声祈祷着安慰两个女同志。
在延河湾杨海涛他们休息的整个白天,敌机是往返轮流轰炸,晚饭后得知敌人已经占领延安,所以杨海涛他们只能快速行军,当晚行军六十里到达安塞的真武洞镇,只吃了一点早饭,听敌人已经在尾追,所以不得不采取白天快速行军。
三月二十至二十一日我们白天,真似在敌机的狂炸的护送前进。
三月二十二日,杨海涛他们到达安塞的慕峪,边区政府和西北局决定所属单位决定在这里安营下寨,照常办公。
杨海涛在此唯一的任务是将延安转来的财政厅系统档案清理减少一部分次要材料,轻装转移或埋藏。
根据西北局组织部的规定职工档案材料重点保留结论性和旁证材料,入党团时个人自传和登记表格,非重要的一律消掉每袋材料差不多都减二分之一左右。
第二个任务是统计财政厅系统职工除留机关的少数精干的干部职工外,抽一批随副厅长黄静波(他当时兼任西北野战军后勤部副部长)随军工作,大批将抽调基层和游击区搞支前和安恤群众工作,在半个月内完成了这项工作后,杨海涛被派往子长县的东区杨家园子一带,这是敌人在延安绥德和通往榆林的主要公路。
边区政府派子长县的干部共计四十多人,派杨海涛杨家园子带有十多同志,随该区职工群众和游击队共同战斗有近五个月之久。
深入敌后的艰苦斗争。
杨海涛他们到达子长县时,县政府已经撤离了县城住地望窑堡,我们在离城五十里路的一个半山坡的村庄见到县委书记杨彩炳和县长苏耀亮同志,他们简单地介绍了全县的情况后第二天,我们各赴所分配的区的所在地,开始了紧张的战备工作。
东区的住地是杨家园则。区委书记李成英区长樊志杰同志刚刚组织了游击队,区长兼任游击队长,书记兼任指导员。望窑堡学校长杨鸿章同志任副指导员,区级单位已经成为一个武工队的组织形式。
因为从延安撤离出来,都给部队的领导都那些个女同志安排了工作,也让她们注意自己的安全,因为敌人来了,就会干坏事,尤其是对于那些女同志来,自身的安全成了首要问题,被敌人逮住了,杀了也罢,最怕的是被凌辱,所以那些那女同志出来,每一个人的背包里,都有一个手榴弹,那就是,万一被敌人逮住,就引爆手榴弹,跟敌人同归于尽,绝不能受辱!
……
隆隆的爆炸声震荡着山川、窑洞,弥漫的尘烟笼罩着山坡、沟渠。以疯狂轰炸为先声,蒋介石的“犁庭扫穴”开始了。
天上蒋机的吼叫,地上炸弹的轰响,并没能打乱主动撤离延安工作的有序进行。
在解放军指战员和地方政府人员的精心组织指挥下,人们及时地疏散、卧倒,以避开蒋机的轰炸和扫射。
秩序井然的撤离人流中,大多是妇女、儿童和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有的怀抱幼童婴儿,有的抱着鸡鸭兔鹅,有的牵着牛羊驴骡,有的赶着车辆,扶老携幼,是那样的从容自若。
bsp; 有一个牵羊的硬朗老翁,被炸弹的气浪掀翻在地,羊被炸死了。
当他被人救起来后,抹了一把脸上的尘土,一边骂着“蒋该死”,一边让人把死羊扔到一个板车上,然后拍着身上的黄土,又溶入了长长的撤离的人流。
那位刘燕山在西北文工团里面,年年底,刘燕山所在的家属队回了延安。除了与家人团聚过个新年外,主要是为了从延安彻底撤退作准备。刘燕山回到延安住在西北局山下的一排窑洞里。
那时,男同志和部分健康的单身女同志都准备上前线;带孩子的、怀孕的以及有病的女同志则统统编人家属队,提前离开延安,往北撤退,渡过黄河,到晋察冀解放区。
刘燕山当时已经怀孕了,打算先到龙泉自己的娘家,住在父母身边,等待孩子降生,再作下一步的打算。他的丈夫已奔赴前线。在丈夫临行前,刘燕山为丈夫缝好一双布袜,丈夫为未来生孩子买了两斤红糖。就这样他们就分别了,这一别就是半年多,不通一点音讯。
李燕山一行人冒着敌机的轰炸,经过五天五夜的奔波,终于到了龙泉。
刘燕山住到了父母那里。可是她见到父母时,他的母亲正在收拾东西。
母亲一见刘燕山便松口气道“好了,你总算平安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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