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然后,将另外一个人的灵魂放人那具空虚的R体,这样一来,我们便拥有了一个忠心耿耿、而且能够轻易控制住一切的间谍。”
“至于那些围困四周的士兵,只要我们控制住了由思普的R体,一道简单的命令便能够令他们撤退,根本就用不着让姐姐你花费力气。”那位郡主小姐微笑着说道。
听到希玲的建议,克丽丝将目光转向了恩莱科:“那把灵魂匕首,是你的祖先冥皇赫利斯的杰作,而那个冒牌神灵灵魂之神又是你的契约掌握者,这件事情能不能成功,只有你最为清楚。”
恩莱科甚至还来不及在自己的记忆之中好好搜索一番,突然间,那躲藏在魔界之中的邪恶魔物,兴高采烈地进入了他的意识深处。
“很有趣的建议,我非常喜欢,在我看来,你的这个表妹,显然要远比你更有资质成为我的首选信徒,她的主意确实不错,这绝对是用来控制局势的最佳作法。”
“你根本用不着犹豫不决,我可以教你如何转栘他人的灵魂,虽然没有那把匕首来得方便。”莫斯特兴高采烈地说道,仿佛它突然间又找到了某样有趣的玩具一般。
“这个—转移灵魂倒是能够做到,不过得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来C控由思普的身体,这可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但得在因珀斯和克维志面前表演得天衣无缝,而且这还是一项极为危险的工作。”恩莱科犹豫不决地说道。
“转移灵魂是否能够百分之百成功?其中会不会发生什么差错,灵魂转栘过去之后,是否能够顺利回归原来的身体?会不会留下什么意想不到的后遗症?比如记忆会因为转移而混杂在一起?”希玲并没有回答恩莱科的问题,反而一连串地追问道。
“让她放心,这件事情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小事,绝对不会有丝毫问题,更不会发生记忆的混合,除非这个家伙原本就打算顺手牵羊,偷走别人原有的部分记忆。”还没有等到恩莱科发问,莫斯特已然说道。
身处于灵魂契约人的精神深处,这个远古魔物,兴致勃勃地注意着那个和契约人有着血脉联系的小丫头。
它感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家伙,实在没有人比她更加适合,成为它意志的传达者。
“没有任何问题,也绝对不会有任何后遗症。”恩莱科连忙说道。
听到这肯定的回答,那位前掌控者组织精英兴奋地说道:“我相信你,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牺牲一次,想必你们之中,没有人比我更加合适完成这件事情吧。”
对于希玲的提议,在场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过转念一想,确实没有人比这个曾经将卡敖奇王国弄得天翻地覆的顶级间谍更合适。
往日,依斯开普的傍晚异常宁静,远处是那阵阵海潮拍岸之声,现在正是退潮时分,海浪声显得异常清幽。
而那来自海上的异常凉爽的晚风,则轻轻吹拂摇曳着那满山的树木。
树叶婆娑的声音连绵起伏,和那阵阵涛声交相辉映。
不过今天的依斯开普显得有些异样,海滩之上点燃起几道篝火,满山遍野都是星星点点的火炬。
空中还有魔法师飞来飞去,他们小心翼翼地搜索着山区之中的每一寸土地。
在那片烧焦的花园之中,那位中年圣骑士靠着一棵大树,悠闲地享用着丰盛的晚餐。
树下铺着一张华丽的地毯,地毯上面放满了精美佳肴,旁边还放着一个精致的银质酒壶。
他时而朝着远处的群山张望一眼,看着山脚下那星星点点的无数火光,他的嘴角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让大家休息一下,可以停止搜索了,白天都找不到那个人的踪影的话,到了晚上更加没有可能找到。”那个中年人对身边的副官吩咐道。
“公爵大人,您为什么不让士兵们冲进行宫之中,那里是他们最有可能躲藏的地方,而且现在克维志大师已将所有的传送魔法阵都全部关闭,他们绝对不可能逃出这片山脉。”那个副官迟疑地问道。
“公然进攻行宫,这可是一桩很难洗脱的罪名,因珀斯之所以让我来干这件事情,原本就是为了让我来背这个罪名,这样一来,他可以堂而皇之地稳稳坐在那个高高的位置上,而不至于被别人指着脊梁骂成是伪君子。”
“不过,我同样不是傻瓜,既然我拿着这把神剑,再加上四名侍从,也没有办法将那个魔法骑士先生留在这里,即便攻入行宫之中,恐怕也没有什么用处。”
“机会只有一次,既然已经失去了,就应该拿得起放得下,承认失败,同样是勇气的证明。”那位中年人缓缓说道。
说完这些,他轻轻吹了声口哨,只见两只皮毛油亮的黑色棕色猎狗,欢快地飞跑到他的身边。
那个中年人信手抓起两根酱骨,扔在草地上。
那两只猎狗蜂拥而上,抢夺起食物来。
“让士兵们将我心爱的猎狗们全都带回来,今天它们已经劳累了一整天,应该让它们休息一下。”
那个中年人挥了挥手,将副官打发走,他轻轻地倚在那棵大树之上,两只手极为轻柔地抚摸着那把带着微微红光的金色长枪。
“真可惜,因珀斯居然没有去学他的祖先流传下来的绝技,以至于我也无法发挥你所拥有的真正威力。”他自言自语地说道。
突然间,那两条原本埋头争夺R骨头的猎犬,神情紧张地停止了争抢。
一阵犬吠声,打破了盼望的宁静和安详,那个中年人不愧为武技高超的圣骑士,他一把抓起身边那把长枪。
一记毫不留情的反手疾刺,在瞬息之间,将背后的那一株参天大树,化作了一把喷涌着熊熊烈焰的火炬。
红光一闪即逝,将手中的长枪盘旋飞舞着,一道道暗红色的烟云,将那个中年人全身上下团团围住。
那暗红的烟云喷吐出淡淡的红光,不过红光映照的地方立刻便爆闪出一团火光。
无论是青草、还是灌木,在那片红光照耀之下部立刻化作熊熊烈火。
被火光笼罩在中央的那个中年人,神情严肃威风凛凛,颇有一股不凡的气势。
突然间,满山遍野的烈焰之中,显露出一丝扭曲的迹象。
仿佛凭空出现了一个一米左右的空D一般,熊熊燃烧的火焰,只要碰到那个空D,便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看着眼前不可思议到了难以形容的景象,那个中年人不由自主地更加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猛地一枪疾剠而出,长枪的去势虽然劲急无比,不过那个中年人仅仅只不过是为了试探一番而已,他留有足够回旋的余地。
不过令他感到难以想像的是,那突如其来的空D,仿佛急流之中的漩涡一般,旋转起来。
漩涡的中心,正是枪尖所指的地方。
和真正的漩涡一样,那个凭空出现的神秘漩涡,拥有著令人难以想像的吸力。
不过这还不是最令他感到恐慌的事情,最不可思议的是他愕然发现,自己的身形和动作也变得极为缓慢起来。
这从所未有的情景,令那个中年人感到恐慌,他用力抖动长枪,仿佛要令自己从漩涡之中挣脱出来一般。
但是,那柄长枪如同被胶紧紧粘住了一样,想要动弹分毫部相当困难。
急中生智之下,那个中年人用力猛推长枪末端的那块红色的宝石。
原本又细又长的长枪,渐渐恢复成为原本的阔刀长剑模样。
变短的兵器一下子挣脱了漩涡的束缚,不过他本身却并没有从追杀之中逃脱。
原本组成漩涡的空D,消失在了空中,在原来的位置出现了一个身披黑色长袍、身材矮小瘦削的少年。
细长眯缝的眼睛,从斗篷之中露出的那一缕长发,尖翘的下巴,小巧而没有气势的鼻子,这些特征,令那位圣骑士立刻想起了一个传说之中的人物。
突然间,一道闪电飞窜而起,这突如其来的闪电攻击,更令他明白了对手的身分。
随着一声大喝,有所觉悟的圣骑士将所有的力量,全都贯注于手中的阔刀长剑之上。
如果说,那把长枪是攻防一体最难以应付的武器的话,那么变回了神剑模样,这件武器失去了强大的防御力,换来的是更为猛烈的进攻。
那义无反顾的一剑之中,带着决胜的意志,同样也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悲凉。
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手中的长枪,轻而易举地便穿透了那对轻盈拍击着的双掌。
不过情况并没有想像的那样简单,那对由血R组成的双手,根本就未曾流淌出一滴鲜血。
相反那双手却化作了一股黑烟,朝着四面八方飘散开去。
那原本缠绕包裹在枪尖之上的暗红烟雾,彷佛突然间被吞噬了一般,凭空消散得干干净净。
而四周的火焰,同样也被那飘散开来的黑烟瞬间吞噬,那阵黑烟所过之处,原本青草和树木,立刻变成了一堆枯败干朽的柴草。
面对着这个令人难以想像的力量,面对着这个绝非是武者所能够理解的诡异情景,那个中年人感到毛骨悚然,他急速飞退,只想尽快逃离这个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强大对手。
原本那想要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勇气,已然在他看到那片黑烟飘散开来的时候,完全失去了。
因为,那显然是用他的力量无法杀死的敌人。
一个翻飞的人影拖着一串暗红色的烟云,急速朝着山下掠去,在他的身后则是一团无声无息飘来的浓浓黑烟。
所过之处树木为之枯萎,大火立刻熄灭,原本郁郁葱葱祥和宁静的依斯开普,此刻空中飘散着无数灰烬和烟尘。
无论是高纵的参天大树,还是成片密集的低矮灌木,全都变得枯黄,在阵阵海风的吹拂之下,化作了随风飞舞的粉末。
同样原本静悄悄的傍晚,被嘈杂的军马的马蹄声,以及兵器和铠甲的碰撞声所打破。
那些围拢在行宫周围的骑士们,在看到远处火起的那一刻,便立刻全力赶往这里增援他们的长官。
那个中年人看到自己手下的到来,丝毫没有感到一丝轻松和宽慰。
因为他很清楚,他所带来的人马和在身后紧紧追赶他的那个人物,有着多么巨大的实力上的差别。
他绝对不认为,曾经在卡敖奇和莱丁王国边境,将整整一支神圣骑士团的小队消灭得干干净净的禁咒法师,会被他手下的这些根本就没有实战经验的骑士所拦截。
那个中年人丝毫没有停顿,他如同闪电一般,穿过那些急匆匆跑来增援他骑士们的队列。
那拖在他身后的暗红色烟云并不懂得分辨敌我,只知道将所经过的地方化作一片火海。
几乎在瞬息之间,熊熊烈火将那些骑士们团团包围,不过还没有等到他们发出哀嚎,或者从火海之中冲杀出来,一团黑色的浓烟,已然将他们团团笼罩住。
骑士的惊叫声,战马的嘶鸣声,在黑烟笼罩住他们的那一瞬间停顿了下来。
当黑烟飘过之后,地上留下的只有一堆堆骸骨,而且这些骸骨甚至已然枯黄断折,仿佛那个人已经死去了几个世纪之久。
如此恐怖和诡异的情景,令那些将勇敢奉为美德的骑士们,也感到胆战心惊。
而天空中漂浮的那几个魔法师更是转身就逃,显然他们十分清楚,这绝对不是他们能够对付得了的恐怖敌人。
面对可怕的强敌,只要有人选择撤退,那么其他人也会同样跟着去做。
撤退变成了充满恐慌的逃跑,不过和能够在空中飞翔的魔法师比起来,骑着战马奔驰的骑士,显然要慢得多。
正当他们沿着山坡往海滩奔逃的时候,就看到无数道淡淡的黑烟,朝着四面八方飙S而去。
那一缕缕黑烟彷佛是密集的箭矢,又彷佛是战场上扬起的烟尘。
不过每一个看到那缕缕黑烟的人,都感到无比的恐惧和害怕。
最先的那几道黑烟飞S得最为迅疾,那几道浓黑的烟雾,在瞬息之间追上了飞在最前列的魔法师们。
只听到一声声惨叫从空中传来,当烟雾消散而去,并且调转方向朝着另外一个目标S去之后,可以看到散碎的白骨零零落落地从天空之中洒落下来。
这简直就是地狱之中的景象,每一个看到此情此景的骑士,都感到心胆俱裂。
不过更令他们感到恐惧的是,他们知道自己也将立刻变成那副模样。
事实上,他们已然看到淡淡的黑烟,从四面八方飘了过来。
一阵声嘶力竭的惨叫之后,行宫四周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不过此刻的宁静,并不像以往那样充满了祥和安逸的气氛。
这里变得如同地狱一般恐怖和诡异。
四周到处散落着皑皑白骨,战马的骨骸、锈蚀的铠甲、支离破碎的骸骨,全都混杂在一起。
在这累累白骨的周围,是成片枯黄的树木青草的残根,那原本郁郁葱葱的树冠和草J,早已经化作了灰烬和尘埃。
这是一个充满死亡的所在,这里弥漫着幽冥世界的气息。
这里彷佛正有一位死神在悠闲漫步,又仿佛是地狱在这里破开了一个出口。
而在这块死亡之地的正中央,正站立着一个仿佛是死神一般的人物。
一团浓密的黑烟聚拢在一起翻滚着,黑色的烟雾渐渐众拢成为实质。
那由黑烟组成的人形变得越来越清晰,最终恢复到恩莱科以往的模样。
看着远处那疯狂逃窜着的卑劣的圣骑士,他轻轻吟诵起土系魔法之中,唯一实用的那个咒文。
当那神秘咒文结束之后,远处的海滩之上,好像丝毫没有任何变化。
但是当那个正在飞快逃跑之中的中年圣骑士,踩在松软沙滩之上的那一瞬间,他的脚下突然问凹陷下去,沙子伴随着海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混浊不堪的漩涡。
那个中年人虽然手中握着传说中的神剑,不过面对这不停将他往下陷的流沙,他丝毫没有任何办法。
手中舞动的厚实的阔刀长剑,虽然在瞬息之间将四周的海水蒸发干净,不过那些沙子可丝毫不受神剑那灼热红云的影响,而他那高妙迅疾的身法,在这毫无著力的流沙之中,也失去了任何作用。
那个中年人恐惧和绝望地,看着自己被流沙一点一点地吞没。
实在没有比看着自己慢慢走向死亡,更令人感到害怕和无奈的了。
缓缓地举起那把神剑,那个中年人的嘴角挂着一丝无奈的苦笑,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会是自己最后的结局,此时此刻他感到后悔更感到绝望。
不过,他心中最大的感受却是深深的痛恨,因为他居然被克维志所欺骗,那个只知道玩弄权术的家伙,居然告诉自己,那个小禁咒法师已经死了。
正是相信了这件事情,令他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如果当初他知道恩莱科·普罗斯根本就没死,他根本就不会考虑加入克维志和因珀斯的阵营之中。
因为他很清楚,那位以疯狂和恐惧闻名的长公主殿下,却并不会对拥有着同样血脉的亲族下手。
无论是令她厌恶的自己,还是让她稍稍有些好感的因珀斯,都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但是那个小禁咒法师就完全不一样了,虽然从很多事情上能够证明,他并非是一个嗜血J杀的残忍之徒,不过同样他也绝对不是一个悲天悯人,拥有着仁慈之心的家伙。
而除了这两个人之外,他并不认为还有其他人能够真正给予他们威胁。
正因为如此,当他从克维志那里获得确凿的证据,表明那个小魔法学徒已然丧生在海格埃洛和索米雷特所布下的杀局之中,他便欣然地答应了结成同盟的请求。
但是此刻,他却感到那是自己平生所做的最大一件蠢事。
绝望中,那个中年人举起了手中的神剑,那锋利而又灼热的剑刀,朝着自己的脖颈斩落下来。
突然间,一道锐利的冰箭破空之声传来。
令那个中年人感到讶异的是,那道冰箭居然S向他手中的那柄神剑。
不过这已是他最后的一丝感觉,在那支冰箭S中神剑的一刹那间,他便失去了所有意识。
不仅仅是他,就连那道流沙也被牢牢地冻结住了,渗透进流沙之中的那些海水,全都被冻结成为牢不可破的坚冰。只有那柄神剑仍旧没有被冻结住,不过没有剑手的C控,再非凡的神兵利器,也仅仅只不过是一件别致的摆设。
原本笼罩在神剑之上的红光,已然消失地无影无踪,只留下那剑刀之上闪烁游栘的流光异彩。
行宫之中最为金壁辉煌的房间,便是王室成员的寝宫。
而此刻,在寝宫这里,正聚集着一群充满神秘和诡异的人们。
寝宫正中央的地板之上,平躺着那个被抓获的中年人。
在他的周围,画着一圈神秘的魔法阵。
紧靠着那个中年人的脑袋旁边,放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猫眼石。
猫眼石之中,布满了红色和蓝色的诡异丝线。
一团蒙胧的蓝光,将整座寝宫笼罩在一片绮丽而又诡异的光圈之中,而那蓝光最为浓密的所在,正是那座魔法阵的正中央位置。
在寝宫的另一头,那张华丽无比金碧辉煌的大床之上,静静地躺着那位郡主小姐。
她的神情显得异样兴奋,又有一丝担忧凝聚在她的眉头。
在她的枕边,站立着神情凝重的凯特。
虽然他对精神魔法和灵魂转移丝毫没有了解,不过在这里的所有人之中,除了克丽丝和恩莱科之外,就数他对于魔法的认知最为深刻。
而此刻,无论是长公主殿下,还是主持灵魂转换的恩莱科,都丝毫没有空闲,因此看护希玲的重责,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凯特的身上。
主持灵魂转换仪式的恩莱科,此刻正盘腿坐在两者正中央的位置,他的嘴里轻轻吟诵着冗长而又神秘的咒文。
那吟诵咒语的声音,仿佛是狂风吹过废墟所发出的呜呜的凄凉的声音,又彷佛是无数被囚禁在幽冥之地的亡灵所发出的哀嚎。
而克丽丝则跪坐在那个中年人的头颅旁边,她的手中捏着一根极为纤细,却有一寸乡长的银针。
那根银针在克丽丝极度的小心之下,被缓缓地C入了那个中年人的头顶正中。
突然间,那布满了红色和蓝色细丝的猫眼石,爆发出明亮的蓝光。
在那一片蓝光之中,还夹杂着无数红色的星光,那些红色星光如蜂拥一般,向那根银针涌去。
而原本静静躺在那张华丽大床之上的希玲,突然间发出了一阵极为轻微的呻吟。
看到希玲有所反应,旁边的凯特,立刻轻声吟诵起刚才恩莱科教给他的那串诡异的咒语。
一时之间,寝宫之中,充满了低沉而诡异的吟唱之声。
而那幽深的蓝光,则将这里映照得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
突然间,原本静静躺在魔法阵之中的那个中年人,微微地动弹了一下,紧接着他便慢慢地坐了起来。
一开始他的眼睛之中还显得有些呆滞,不过渐渐变得有些神采起来。
而那根原本深深C入头颅之中的银针,也缓缓地自动退了出来。
“叮当”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那根银针掉落在地板之上。
“这种感觉真是有趣极了,原来占据别人的身体,是这样有趣的一件事情。”那个中年人兴奋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显得有些和他原来的形象和风度极为格格不入。
看着这诡异的情景,就连对于精神魔法一无所知的贝尔蒂娜和杰瑞,也能够猜到,显然那个灵魂转换的仪式已成功完成。
占据了新的躯体的希玲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那沉沉地睡在床上的自己。
“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我愿意的话,我甚至能够令我自己怀孕。”那个家伙突然间兴奋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原本正打算站起身来的恩莱科一头栽倒在地,而一旁站立着的贝尔蒂娜和凯特,则惊疑无比的看着这个奇怪的家伙。
唯独杰瑞对此丝毫不以为然,显然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他已经非常了解,那位郡王殿下是怎样一个怪异家伙。
“你现在有把握能够百分之百冒充这个家伙,而不被别人识破吗?”一旁边的克丽丝问道。
希玲沉默了半晌,在那新获得的大脑之中搜索了片刻。
突然间,她身形一纵高高跃起,当快要碰到天花板上吊挂着的水晶灯盏时,猛然间一个转折,身体紧贴着天花板飘飞了过去。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我居然能够施展如此高超的武技,没有想到灵魂转换居然拥有这样的好处,如此一来,我相信绝对不会有人会怀疑我的真实身分。”占据了新的身躯的希玲,兴奋地说道。
不过她立刻紧紧皱起了眉头,她的双手结成了一个特殊的印记,一个简单的咒语被轻轻念了出来。
那段咒文原本能够召唤来一个风刀,可是现在却仅仅只不过刮过了一阵微风。
“看来有利同样也有弊端,这个身体并不适合用来施展魔法,如果你打算放弃原有的力量,你倒是可以为新获得的力量而感到兴奋。”旁边那位长公主殿下淡然地说道。
这番话令原本异常兴奋的希玲,变得垂头丧气起来。
“好了,还是让我们开始反攻的计画,希玲,请你告诉我,我们下一步应该如何去做。”原本在旁边一言不发的那位公主殿下,突然间说道。
“接下来的事情非常简单,那便是公主殿下您接受我的求婚,并且同意由我来担当您的全权代表,向剩下的那两个对手抛掷代表和解和妥协的花束。”希玲微笑着说道。
“为什么不将因珀斯和克维志同样直接抓起来?找两个人占据他们的身体,岂不是更加简单方便?”克丽丝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当然是最为直接、最为简便的方法,不过我们真正要对付的并不是因珀斯和克维志这几个人,也不是隐藏在他们背后的海格埃洛和索米雷特,而是那些不知好歹的索菲恩民众。”
“得让他们吃些苦头,他们才会像崇拜神灵一般,听从您和公主殿下的旨意。而这些招人唾骂的坏事,最好让因珀斯和克维志去做,让他们去承担骂名,而您来担当救世主的角色。”
“至于直接控制因珀斯和克维志,也不失为一个绝妙的办法,不过一方面很难找到能够C纵他们身体的人,拥有这样资质的,恐怕除了我之外,便只有菲安娜”。
“另一方面,我们既然能够用计策完美地控制他们,和轻而易举地C纵局面,又何必采取那冒险同时又很可能失败的方法呢?”
“和主动来送死的由思普不一样,那两个胆小的家伙一向躲藏在无数保镖和护卫的中间。”
“万一走漏了一个目击者,那将会给我们的计划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希玲微笑着说道。
“那么就让克维志和因珀斯暂时保全他们的性命,继续你的计划,在这件事情上你是绝对的专家。”那位长公主殿下斩钉截铁地说道。
一时之间,寝宫之中充满了凝重和紧张的气氛。
一场Y谋正紧锣密鼓地开始实行,而它的目标则是另外一个Y谋。
第一百七十二章 Y谋的艺术
如果说,有谁是最迅速地从诸神使徒的宝座之上掉落下来,成为被众人唾骂为恶魔的代言人的人物,那必定是索菲恩王国现任的枢密长官因珀斯亲王。
这位亲王大人曾经被索菲恩王国的民众追捧为阻止战争的圣人,是谦卑而又头脑清晰的政治家,更是民众的救星,和平的捍卫者。
但是在短短的几个星期之中,这位民众眼里的仁慈圣贤,变成了卖国贼、篡位者和魔鬼。
在京城索菲恩的大街小巷之中,在酒吧和餐厅之中,到处都能够听到对于这位枢密长官的怨忿之言。
而此刻的恩莱科,正静静地坐在一个靠近“誓言城堡”郊外别墅区的酒吧之中,悠闲地听着旁边的人们热火朝天的咒骂和怨忿发泄。
这是一座颇为豪华的酒吧,和家乡塞维纳的那座妖精森林,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两层楼的宽敞房间,二楼正中央的楼板被完全挖去,成为了一个能够看到下面一切的天井。
桌子和靠椅都是用最上乘的乌木所制,显得颇为沉稳凝重,更有一股气派典雅的味道在里面。
巨大的水晶吊灯和弥漫在空气之中的那浓郁的R香味道,同样不是普通人所能够享受得到的。
所有这一切无不证明,这个地方是属于有钱人才能够来的所在。
底楼的西侧有一座台阶,那里是晚上演出的舞台。
而此刻只有一个侍者在那里弹奏着清幽的乐曲。
不过那悠扬的乐曲声,显然无法令那正在烦恼和愤怒之中的客人,感到心情宁静。
事实上,对于烦躁不安的人来说,这些音乐令他们感到讨厌之极。
突然间,一个酒杯飞了出去,目标正是那位演奏中的音乐家。
那个音乐家的身手堪称矫健,他及时地躲过了那飞掷而来的暗器。
一阵玻璃撞击破碎之声传来,随之而来的是连连道歉的声音。
“对不起,非常对不起,我的这位兄弟心情不太好,所有的损失,全都由我来赔偿。”
那个肇事者旁边坐着的一位已届中年,穿着颇为体面,彷佛是个绅士的人说道。
说着,他掏出了一把银币,轻轻放在了柜台上面。
酒吧的老板笑了笑,将银币扫进了抽屉里面,然后缓缓地说道:“布恩先生,这并不能够责怪你的这位兄弟,这年头谁不是满腔的怨忿?谁不想砸些东西发泄一下?”
“谁说不是,为什么会让我们遇上这样一个伪君子?为什么好人得不到平安和长寿?为什么卖国贼反倒能够官运亨通?”左侧桌子上的一位老者,同样忿忿不平地说道。
“那个杀兄篡位的家伙,那个收买人心的伪君子,当初为什么没有人看透他的真面目,为什么大家都被他那副和平主义者的嘴脸所蒙骗!”
“为什么容忍那个卖国贼,将真正为王国安危着想的帕斯廷大人,驱赶到边境之上?”
“为什么支持那个杀兄篡位者,罢免耿直忠诚的首席大法官?”
“所有这一切都是我们自酿的苦酒,现在也得由我们自己来品尝。”那个显然有些醉醺醺的肇事者说道。
“我的兄弟,这件事情只能说是因为那个卖国贼太懂得演戏,他将虚伪和欺骗演绎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
“当初他没有露出真正嘴脸的时候,我们每一个人都被他的言语所欺骗,而且他装出那副悲天悯人的模样,确实令我们为之麻痹。”坐在肇事者身边的那位绅士安慰道。
但是那个肇事的大汉,显然对此根本不以为然:“难道没有人站出来揭露过那个家伙的嘴脸?难道你们忘记了那位下任教宗的继承人,赫赫有名的贝尔蒂娜小姐所说的那番话?”
“难道你们忘记了那位魔法骑士大人为了声援帕斯廷大人,而发起的宣传?”
“难道你们忘记了但罗大法官对前任枢密长官的去世,所提出的质疑?”
“为什么你们那个时候,对于这些可敬可佩的真正圣贤嗤之以鼻?”
“还不是因为因珀斯宣称,只要让他执掌权力,他会给你们带来和平和安宁,会让战争远离你们这些彻头彻尾的懦夫!”那个大汉说到最后,几乎是在怒吼。
他的话,令酒吧之中的所有人哑口无言。
无论是旁边那位绅士,还是角落之中的老者,抑或是远处聚拢在一起的那群商人,没有人站出来反驳,显然这番话正中他们的要害。
过了好一会儿,靠着窗口坐着的那一对年轻学者之中的一个,诺诺地说道:“这多多少少也是因为国王陛下有所失误,他不应该让这样一个伪君子盘踞在他的脚跟之上。”
“国王?难道将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卸到一个卧床不起的病人身上,便是能够令人信服的理由?”那个大汉愤怒地说道。
“国王无法主持政局,不是还有那位公主殿下吗?”那个学者嘟囔着说道。
“他妈的,当初公主殿下站出来要求大家信任帕斯廷大人和魔法骑士凯特大人的时候,你们为什么没有站出来支持她?为什么大多数人,还联名恳求那个伪君子不要因为公主的言辞,而动摇他那狗P枢密长官的位置?”那个大汉咄咄*人地问道。
“可是现在公主殿下不是和因珀斯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了吗?她不是甚至答应了圣骑士由思普的求婚?由思普和因珀斯根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难道公主殿下还看不出这一点吗?”那个学者争辩道。
“放P,公主殿下和魔法骑士凯特大人之间的爱情,几乎尽人皆知,而现在凯特大人不知所踪,公主殿下形同被软禁,由思普号称自己已然获得了公主殿下的爱情。”
“再加上纳加大师和前任枢密长官,几乎在同一天神秘去世,谁都应该非常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所有这一切,当初你们这些人绝对不可能没有看到,没有想到。”
“但是你们因为害怕战争,所以情愿听信那个伪君子的甜言蜜语。”
“我倒是想要问问在座的各位,你们到底害怕什么?是索菲恩王国战败?令你们各位家破人亡?还是他妈的,因为担心发生战争,而不得不为此而付出一笔税收?”
那个大汉越说越激动,他猛地一扫,将桌子上的酒杯全都打落在地上。
一连串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飞起的泡沫,阵阵浓烈的酒气,朝着四面八方飘散开去。
看着那破碎了一地的玻璃,所有人都哑口无言,此时此刻,沉默成为了他们唯一的选择。
此情此景,坐在二楼的恩莱科暗自感叹,所有的一切,全都在自己那位诡计多端的表妹的掌握之中。
正如她预料的那样,公主殿下一装出因为受到威胁而不得不向由思普妥协的样子,并且答应由思普的求婚要求,因珀斯立刻相信局势已然在他们的牢固掌握之中。
自认为掌握了一切的因珀斯,确实在众人面前露出了他的真实嘴脸。
而通过催眠和精神控制,令那些原本属于他派系外围的一群小角色,变得嚣张跋扈,并且一心三思替他们自己钻营私利,这条计策同样施行的非常顺利。
事实上,无论是那位亲王因珀斯,还是魔法协会主席克维志,全都没有发现他们已然落入了一个精心构筑的圈套之中。
可以说几乎在一夜之间,因珀斯和克维志所建立起来的派系,就变成了腐化堕落、臭不可闻的东西。
而因珀斯在装扮成由思普的希玲的诱导之下,所颁布的那一连串倒行逆施的法令,几乎在瞬息之间,便扯破了他精心装饰了很久的那副圣贤面孔。
割让近三万余公顷的荒漠,也许还不至于令索菲恩王国的民众对他无比痛恨和唾骂。
但是出卖一切对外贸易权,却令索菲恩王国的商人们,对于这位枢密长官失去了所有好感,同样也令王国之中的有识之士痛心疾首,因为这意味着索菲恩王国的经济命脉将彻底被卡敖奇所掌控。
不过最令民众们痛恨的,却是那为了向卡敖奇王国求取和平而收取的游说费用。
当初公主殿下出使卡敖奇王国的时候,所有的费用全都来自国库,因此丝毫没有引起民众的反感,但是这一次,因珀斯却为了这件事情,拟订了一个新的收税计划。
这个计划之庞大,令所有索菲恩人为之惊诧,这绝对不是他们所能够想到的,更不是他们所期待的。
而那些税收,经过因珀斯的那些新任命的官员之手,收税的金额和数量又被增加了数倍。
正因为如此,反对的呼声在一夜之间,从四面八方响起。
甚至有不少人四处宣扬,希望大家联名请求帕斯廷大人尽快带着英勇无畏的军团,赶回京城索菲恩,扫清那些盘踞在宫廷之中的卖国贼。
看着楼下那慷慨激昂的大汉,看着旁边沉默不语、神情之中充满了悔恨,默默喝酒的人们,恩莱科感到深深的无奈,因为他非常清楚,所有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诡计的一部分。
这原本就只是一个诡计,一个正准备将因珀斯和克维志送进坟墓的Y谋。
这个Y谋的前半部分便是怂恿和煽动,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和希玲甚至动用了精神魔法。
根本就用不着去刻意C纵别人的思想。
事实上,自私、贪婪、无尽的欲望,原本就存在于每一个人的心中,只要轻轻地指点一下方向,几乎所有人都会义无反顾地,朝着那巨大的利益,舍生忘死地飞奔而去。
此情此景,恩莱科有时感到无比遗憾和无奈,他只能够用一个并不完美的理由,为这一切开解。
那便是,会和因珀斯、克维志和由思普这样的小人、伪君子混在一起的,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好货色。
物以类聚、臭味相投,也许正是这个原因,令那些身在派系之中的官员,如此轻而易举地便被诱惑和利用。
同样,这也令他想起他那位灵魂契约掌控者。
那个邪恶的魔物,不正是在远古时代,将人类引诱向堕落的罪魁祸首?
现在自己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和那个邪恶魔物没有什么两样,只要一想到这些,恩莱科就禁不住想要苦笑。
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和那位魔族长老同样有着血缘之上的联系。
事到如今,他已相信,对于他来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看着那激昂的醉酒者,看着那些沉默不语的,恩莱科感到有些可怜和可悲,因为无论是他们,还是那些因珀斯的同盟者,全都只不过是一些工具而已。
与此同时,恩莱科也颇为感慨,他从来未曾想到过,王权之争竟然有着如此巨大的影响。
令人咋舌的庞大财富,无数家庭的深深忧虑,全都是为了那个小小的Y谋。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替因珀斯和克维志挖掘着埋葬他们的坟墓,而他们所付出的代价,很有可能是他们毕生的积蓄和所有的财富。
这原本是针对几个人的Y谋,却令成千上万人成为了受害者。
也许这便是政治,这便是权力之争。
恩莱科感到无奈,不过即便再无奈,他也无从选择,因为他深知自己已然卷入了这个巨大的漩涡之中。
悄无声息地完成了一个咒文,恩莱科轻轻地朝着下面的人群施下了那个魔法。
这小小的精神控制魔法,所能够做到的,便是增添人们心中的愤怒,并且令他们再也不感到畏惧和旁徨。
对于这个诡计来说,这是最为合适的魔法。
它是那样轻微,以至于根本就不会引起任何人察觉,更能够躲过魔法协会之上,那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四周的眼睛。
而这个魔法又是如此有效,它能够令民众变得疯狂,疯狂地想要不自量力地摧毁那令他们痛恨的仇敌。
事实上,恩莱科始终在按照他的表妹希玲郡主殿下所要求的那样,在等待着,等待著令他们即将采取的血腥手段得以合法进行,并且受到民众推崇的理由。
恩莱科相信这个理由的到来应该不会太远,事实上,最近这段日子他整天出没在京城索菲恩的大街小巷,就是为了知道这个理由离他们还有多远。
正当恩莱科坐在酒吧之中,静静品味着那果子酒的甘甜感觉的时候,突然间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喧闹的呼喊声。
那呼喊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