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这段时间都没有吃啥东西,又在城主府的上面为了装神灵而不吃不喝,刚才在江里一番‘大战’,林北真是消耗了太多的力气,又流了大量的鲜血,此时饿得真有些头昏眼花。
外面的祭品再多也不能吃,孟获赶紧吩咐军中的伙工杀猪宰羊,为林北准备肉食,林北觉得这次能吃许多,所以吩咐了一句:“最少一万斤肉食起...”
好在襄阳城确实富庶,这些食物自然是难不倒军中的伙工,没过多久,煮好烤好的各种猪牛羊便送进了屋里,孟获知道瞒不住,在问过林北后,对外宣称河神大人受伤甚重,所以急需肉食来补充血气。
林北吃得那个欢实啊,蛇类可不存在暴饮暴食这种说法,一堆堆肉食下嘴,林北身上的伤口开始结痂,他神奇的恢复速度又起作用了。
“外面的庶民情绪如何?”一边吃着,林北问祝融,孔明三人都没有来,他们乘着这个机会在大力巩固林北的权威。
“都心念大人,正为大人上香祈福,希望河神大人能安好。”
“那也不忘本大人如此表演了一场,再把那只羊搬过来。”
祝融把烤羊移到林北的身边,笑道:“大人,经过今日一事,襄阳城庶民已经接受大人了,只要好生经营,襄阳城也定会如望海一般,奉大人为神灵。”
“希望如此吧。”
林北已经吃了不少了,所以便把吃东西的速度放缓了一下,瞟到祝融,林北心中一动:“祝融,说起来本大人还未见过你的真面目呢,为什么你老是要用东西蒙住脸呢?”
“我祝融氏的习俗是女子出嫁后只有夫君才能见到女子真颜。所以祝融平时便以别的面目示人。”
“哦,还有这种习俗,本来想看看你到底长啥样呢。如此便就罢了吧。”
“谢大人。”
林北笑道:“祝融肯定长得花容月貌吧?当真是便宜了孟获那小子。”
祝融不说话,只是笑。
孟获走了进来:“大人。刚才大人在说小人?”
“嗯,我说祝融肯定花容月貌,所以便宜你了。”
孟获顿时憨笑起来,笑里很是得意:“大人,不瞒你说,我夫人确乃她们族中的第一美。”
“瞅你那得意样儿。”林北忍不住打击道:“现在你连祝融都比不上,也不知上进,好意思?”
“大人。小人真的不爱读书识字...”
“行了,知道了,你不就是以后想当个先锋将军么?告诉你,就算你真的不想读书识字,也得把这些东西给我弄清楚了,另外,这段时间我在这里的消息肯定会传出去,说不定会有敌人来攻打襄阳城,反正河神军便交给你了,一定要给本大人好好守住襄阳。”
“大人放心吧。只要有敌来犯,小人便把他们打个屁滚尿流...”
“好,有此雄心壮志便好。”林北赞道。
这一次。林北把一万斤肉食全都吃掉了,等他吃完,伤口也彻底结疤,不过林北却没有让孟获擦拭身上的血迹,而是就这么让血迹褒在身上,他伤口好的实在是太快了,所以不能让外人看到。
吃完东西后,林北又睡起觉来,现在庶民都知道林北这个河神是有伤的。所以睡觉也是相当正常的,而且林北现在也不方便直接出面。
而在外面。襄阳城的庶民因为井龙王被打败,所以大家都不用担心襄阳城会被冰封了。不过河神受伤,所以全城人便用最大的热情来祈福上苍,希望河神安好,每家人的家里都把原先供奉的别的神位挪开,现在变成了河神的神位。
襄阳城的十大家族虽然都被河神军圈禁,但是也能得到消息,而且是被庶民自发加工后的消息:井龙王与河神大战一遭,使樊江倒流,其威若狱,各大家族的家主听到后,也是目瞪口呆了好一阵子,他们并不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因为看到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这河神久不离开,如今在襄阳城中的威望如日中天,河神军也因此日趋团结,好一个单福,好一个单优,这是要鸠占鹊巢襄阳城啊。”
之所以会说单福和单优,是因这些大族终于查到了孟获的来历,原来是以前儒家学舍学子徐庶的家仆,原名单三,查到孟获的来历后,这些大族很怀疑河神是不是真的,不过今日这则消息传到后,他们对河神的怀疑却几乎没有了,只是认为是单福和单优在其中搞鬼,借河神一事趁机夺取襄阳。
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和平年代是肯定不可能的,不过如今朝廷威信已失,汉朝十三州各州皆割据一方,枭雄趁机起事,对天子之位虎视耽耽,这些大族认为单福和单优也是那种想逐鹿中原的枭雄,倒是把林北这个河神给忽略掉了,其中或有他们不敢去想的原因,但是林北的演技也确实给了他们错觉,那就是这个河神是真心不会理会人间事的。
而自认得到了确切消息的襄阳城大族,也开始在想着如何面对单福,是交好还是借刀杀人?毕竟能策划这一件事情,从汲汲无名到一跃而得整个襄阳城,这种手段堪称骇人。
“大人?大人?”睡梦中,林北听到有人在喊他。
“干嘛?”林北从梦中醒来,有些冒火,他很不喜欢睡觉的时候被人打扰,尤其是他睡得正沉的时候,所以心情有些不美好。
孟获赔着笑脸:“大人,南阳张家张伯祖求见大人,言欲为大人治伤。”
“南阳张家张伯祖?”林北前几天才听过这个名字。
“对,我派人查过了,这张家乃南阳大族,张伯祖是南阳一带的名医,后袁绍自认南阳太守,张家便迁来襄阳。如今张伯祖得知大人有伤在身,特来为大人疗理。”
“也是帮那黄忠之子开出药方的张伯祖?”
孟获没有意外林北能知道,点头道:“是的。”
“好。既然如此,那便让张伯祖进来吧。”
孟获转身出了屋。半晌后,带着两人进来了,在外人面前,孟获又恢复了那个蛮横的样子,冷冷的看着张伯祖和他身边的青年:“张伯祖,你可得仔细为大人治伤,如若不然...”
林北适时睁开了眼睛。
张伯祖年纪很大了,看上去有六十来岁。须眉皆白,看着恍如神仙中人一般,此时捻着胡须笑道:“河神大人为襄阳力战受伤,此时我张家也是襄阳子民,自当歇尽全力。”
“如此便好。”孟获冷着脸点头。
林北开口道:“你是张伯祖?”
张伯祖在孟获面前还算镇定,但是面对林北这个河神,却不敢托大,连忙跪下,边上的那个青年也跪了下来:“河神大人,小人正是。”
林北把目光移到了边上那个青年的脸上。这个青年二十许,正好奇的偷偷看着林北,被林北瞅到。赶紧低头:“此人是谁?”林北问。
“河神大人,这是小侄张机,字仲景,仲景,快快见过河神大人。”张伯祖生怕他这个侄儿惹怒河神,他带这个侄儿来一是因为这个侄儿的医术已经超过他了,另一个原因是想借此在河神大人面前留个好印象,说不定能由此出仕,所以可不敢惹河神和边上的孟获发怒。
“小人张机见过河神大人。”张仲景朗声道。
张机张仲景?林北嘶了口气。这趟襄阳真是来得太对了,前有黄忠。现在又碰到了张仲景,这什么运道?难道是主角光环开始加持于身了么?
跟黄忠这个猛将相比。张仲景还要更加生猛,因为这是一位医学伟人。
在华夏五千年的历史上,名医辈出,但是能称得上神医并且被后世公认的,张仲景就是其中一个,在后世,张仲景被称为医圣,足显其医学上的地位,这位医圣一生的医学成就足以让无数后人汗颜,他最出名的著作是一部‘伤寒杂病论’,是华夏四大中医经典之一。
“两位快请起...”林北赶紧道。
张伯祖和张机先谢过林北,随后这才站了起来,林北努力不去看张机,“张伯祖,本神谢过你的好意,不过本神的伤势不是你等凡医可以治得了的,所以还是不必费心了。”
张伯祖脸上显出失望之色。
林北又接着道:“张伯祖,本神听孟获所言,你乃南阳名医,今来襄阳,是不是准备在城中开设医馆?济世救民?”
“小人正有此心。”
“本神久居樊江之中,常看到辖下子民饱受病痛折磨,不过本神却恪于天命,不得插手人间之事,张伯祖你有此心思,本神心甚慰之,那你便在襄阳好好开设医馆,救治黎民,这是莫大的功德。”
张伯祖顿时欣喜的道:“如此,小人谨遵河神之命。”
林北点头,这才看向张仲景:“仲景看来也是有医术在身?”
“河神大人真是神眼如炬,小侄的医术青出于蓝,小人已经自认不如了。”
“甚好,仲景,你既然在医术上有所精擅,便好生钻研此道,医道一途能救治万民,功德极大,你须记住。”
“仲景记下了。”张机此时年纪尚不大,听到河神鼓励,当真是振奋已极。
林北也不和张仲景多言,怕张伯祖起疑,便又道:“张伯祖,你开设医馆之事如果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便去寻孟获统,他会帮你办妥此事。”
“小人尊令。”孟获肃声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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