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立。
心疼,便是这样的来了,她抚着他的脸,眼中溢满柔情。心里,有着微微的痛。
她抱着他的头,手抚上了他的发。
他的发很软,好似刚刚沐浴过一般,他身上很香,他有着处子一般柔,他的唇很粉,很粉,他的脸很光洁,他的身子很热,为何她以前一直都故意忽略掉这些呢。
“子君,亲亲我,亲我,亲亲。”他向着她,噘起了粉唇,像一个撒娇的孩子,向着大人讨要食物。
他的唇,很柔,很美,她静静的看着,有了片刻的迷离。
“子君,亲亲——”他轻呼。就像个受伤的孩子,带着纯纯的伤感,清新的味道。
许是那样的呼唤太过蛊惑,许是夜色太过迷离,许是这酒太过醇香,她应着他的呼唤,俯低头,轻轻的吻了上去。
唇瓣碰在了一起,温柔地缠绵的轻轻吮吻,好似两片叠在一起的花瓣被风吹得轻轻颤动。
心中突然被柔情溢满,包裹着身躯,好似被这样暖暖的月光笼罩着,柔柔的清辉都在轻轻的颤栗。
他的吻很轻很轻,轻得好似怕惊跑了她。她的吻很柔很柔,柔的好似一汪清泉。
微风,轻轻拂过他们纠缠在一起的发梢,吹落了榔榆树上浅紫色的花瓣,飘飘忽忽的洒落,和着清风送来的桂花香,笼罩着那对儿拥吻在一起的人儿……
第三卷 大昱篇 第一百一十三章 逃避
秋日的风,总是清爽怡人,大丛的桂花树飘着沁人的甜香,高广的天空,没有一丝云,一排大雁,由头上平平的掠过。将军府后园的木芙蓉和木槿,开得正艳,簇拥着那些大片的缠杂在一起的月季与秋葵。
一身白袍的少年,站在水光掩映的假山石旁,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睡眠泛起的波光将她玉白的面庞映得清透。
墨发玉冠,薄靴素袍,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多余的饰物,显得她更加的干净剔透。如同香雪后垢的秀丽风光。
那样心思纯净的人,目光干净透彻的仿若碧空的人,那样如月般清华的人,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站在那里失神了。
昨晚,卫子君又没有逃脱被当做小J提走的厄运,当然,这次的行凶者,是贺鲁。而且,是她自己逃出来,半路被贺鲁提走的。
是的,她自己逃了出来。
初始,他的吻,就像是第一次一般的青涩,他们浅浅的吻轻轻的啜。渐渐的,两个人的姿势,由他在她的怀中,变成了她再他的怀中。他吻上她的眸,舔着她的睫毛,吻上她的鼻尖。
然后,他的吻渐渐狂热,当他撬开她的贝齿,勾缠她的舌,当他的吻开始火热激烈,当他们都因为这个吻而开始剧烈地喘息,当他的大手开始抚上她的身躯。她逃跑了。
她拼命的逃,心在通通的跳。只是却没有发觉,身上一块雪白的玉佩遗落了。
她必须逃,因为她想到了二嫂,那个柔弱的女人,她不能伤害她。
当她逃到日华门的时候,遇到了被一众侍卫拦住的贺鲁。然后便被贺鲁提到了伍德门旁的一颗大树旁。
那一刻,她看到了贺鲁痛苦压抑的眼神,感觉到贺鲁抓紧她的手有些微抖,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贺鲁捏的很疼,她感觉,事态严重了。
她很心虚,她像个犯错的孩子,或者说更像个被捉了J的小媳妇。
可是她为何要心虚?为何要在贺鲁面前心虚?难道她一直都很在意贺鲁的感觉?或者她一直都不忍伤害贺鲁?还是她一直都在承认了贺鲁的存在?
在那里,武德门旁大树下,贺鲁吻了她。
贺鲁的吻带着浓烈的痛楚,带着无尽的眷念,带着再也克制不住的情感,深深地席卷着她。
心,从那一刻起,乱了。
她想起了张石。
记得,她很累,身心都累,然后那个男人给了他温暖,慰藉了她,她那时有些朦胧,他很温暖,那种温暖笼罩了她,她有些受不住那温柔的诱惑,她感激他的相救,她感激他,接受了他温柔的吻。
然后,她吻了二哥。然后,贺鲁吻了他。
一个晚上,在同一个地点,她吻了三个男人。然后,心全乱了,她觉得,自己应该被浸猪笼。
那时开始,她想逃。
有生以来第一次,她为情迷惑了,她感到很无力,不知该如何面对,也许,一直以来,她都在逃避。
在敌人面前,她是那么的骄傲勇敢,那么运筹帷幄,那么的理智,那么的冷静地布下每一个精密的局。
可是在感情面前,她做了一只鸵鸟,只希望将自己的头埋在沙地,不断的躲避。
她怕,伤了别人。爱情,是苦乐参半的,也是痛的,那样的痛,会是毒药,烧灼着人的心,他还没有准备去接受那样沉重的感情,她还小,不是吗,她还小啊,不要*她。
她好想逃,逃的远远的,逃回鹿城,回去鹿领谷,和师傅迭云过几天清净的日子,远离这些让她无所适从的情感。
她只想过些云淡风轻的日子,不想被情套上枷锁,真的不想。人一旦陷入男女之情,就蠢了,她一直这样觉得。
可是,面对他们的情,她该如何?也许,不去给予,就不会伤害,不去接受,便不会乱了自己的心。
就那么,让一切,随风而去吧。
她就那样的想着,站在那里,不动。浑然不觉身后站立的人。直到那人靠近身边的一刻。
一阵风拂过,带走了所有的思绪。她转过身,望着来人,手扶上了他脸上那道长长的刀伤,“云德,我们去鹿城,我带你去找师傅,给你疗伤。”她浅浅的笑,眸光中溢着柔情,她的声音很轻很柔,似乎,也很累……
整个早晨,她都呆在园中。
李天祁来接她的时候,她正靠坐在池塘旁的银杏树下,捏着泥人,她捏了师傅,然后又捏迭云,然后捏了阿史那欲谷,把她惦念的人,让她心底泛起了柔情的人一个一个的捏出。
风,将她一缕散落的发丝吹起,绞缠在清透的面颊,她神情专注,专注到没有察觉后面的来人。
然后,一颗银杏的果子落在她的头上,来人上前打落了她手上的泥巴。
“瞧你,脏死了,堂堂大昱风王坐在地上玩泥巴,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李天祁把她扯到池塘边架起的平整的木板上,把她的手拉低浸入水中,帮她洗干净双手,然后,撩起自己的衣袍,帮她擦干。他很专注地做着这些,长长的睫毛垂着。
卫子君有些出神地望着他的脸。突然,她身体一轻,李天祁将她整个上身悬在了池塘上,他托着她的背,一点一点的压下去,卫子君便一点一点的倒向池塘。
他嘴角噙着坏笑,“记得,有人曾经将我推进池塘。”
眼见自己的后背离池塘越来越近,卫子君吓得揪住了李天祁的领口,“别……别仍啊。”
他拖着她的背,坏笑着继续将身躯压得更低。
而后,他的笑容消失了,他看着她,漆黑的月眸好似海一般的深沉,里面涌动着巨大的漩涡。
他俯身,拖着她的头,吻上了她的唇。
卫子君有些羞涩,睫毛轻轻颤动,他慢慢地揽紧了她……
水中养的几只天鹅,突然叫了起来。将她的神智惊醒。那一刻,她想起了怜吾,那个柔弱的女子,她不能伤害她。下一刻,她轻轻侧脸,滑离了李天祁的唇。
他们面色通红的起身,又坐回那颗树下。李天祁拿出一块雪白通透的玉佩,“子君,这是谁的?”
卫子君望着,愣了愣,“好像你有一块吧。”
“是。”李天祁肯定答道,“可是,这一块是你的。”
“我的?”卫子君有些诧异,将手伸到身上一通摸。
“是你昨晚在我怀中时掉落的。”说完这话,两个人又都面孔红红。
“那个,是刘云德给我的。”卫子君拿回那块玉佩,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好似李天祁也有一块这样的玉佩的,然后她想起了他们相似的面孔,似乎有什么就要付出水面。
“刘云德?刘云德?”李天祁喃喃着,失神了半响。
一会,李天祁收起迷茫的神色,望向卫子君。“子君,二哥告诉你一件事。二哥小时候,失散了一个弟弟。那个弟弟身上有这个玉佩。”
“啊?”卫子君张着唇,吃惊地望向李天祁,“可是,刘云德是刘家的孩子。襁褓的时候就在刘家了。”
“看你,嘴巴张那么大。”李天祁食指按住了卫子君的唇,“我会叫人查查的。”
……
太阳都升得老高,二人才起身入宫,豪华的马车穿过金城坊一路奔宫前横街而去。
由于那宽大的马车上面铺了厚厚的锦被,所以并不觉得颠簸的那么辛苦,这个时代,是没有轿子的,只有行山路才坐孥的。
李天祁将头靠在卫子君的肩上,“子君,我困了。”
“困了,就躺一下吧。”卫子君望了望这长塌,虽然放不下李天祁的身高,但是屈点腿,总还是可以的吧。
“好,二哥昨晚没睡。”李天祁巴巴地望着她,渴望她给个回应。
“怎么补好好歇息,你要每日早起上朝,会很辛苦。”这样的安慰,他还满意吗?
“二哥想你了。想了一夜。”他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卫子君沉默,良久不语,半响,放道:“二哥,我们是兄弟。”
李天祁愣了愣,眸光有些暗淡,“知道,二哥知道,我们是兄弟。但是,你不能阻止我想你。”
然后,他躺在了她的脚上,拉过她的左手放在唇边摩擦。卫子君感觉脸上瞬间烧灼起来,怕他看见她的窘态,她抬起右手以袖拂面,眸光扫向车窗外。
窗外,艳阳高照,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眼眸酸痛,大路两边的银杏树,结满了一簇簇橙黄的果子,温暖,沉实,而且朴实无华。
秋风舒爽,透过纱帘吹了进来,将颊上那股羞热渐渐褪去。
马车,一路小跑,很快便穿过横街到了公门。
车帘被宦人轻轻挑起,一双银色纤巧的薄靴踏出,然后,那个月华般的身影便落入一众侍卫的眼中。那样的身姿,无法被人忽略,那样的气势,无法不被人注目。
众人都齐齐等着后面那个尊贵无比的人下车,宦人的手都累得酸痛,里面却没有声息。
侯在一旁的卫子君疑惑地上前观看,“陛下,下车了。”
“我脚麻了!”李天祁的口气有些发懒。
卫子君一愣,周围的侍卫一惊。这口气!
卫子君咳了咳,“麻了,也得下呀,等会下吧。”他脚麻了?麻的是她好不好!被他枕了一路,她还不是这样忍着麻下来了?他又娇气个什么劲?
李天祁别扭地望了她一眼,受了委屈一般,赌气地起身,才要迈下一只脚,人便故意向卫子君直至栽了过去。
想不到他挺大一个人,下个车也下不好,卫子君情急之下伸出双臂抱住了他。
当她抱住他,她的脸触到了他的胸膛。
那一刻,她的心突然漏跳了两拍,他的胸膛很暖,有些谈草的清香,带着清爽的甜美味道。
那一刻,她想起了他为了她曾经怎样的将折福身躯抛入冰冷的车厢,那时,他的身体冻得没有一丝的温度。
那一刻,她的心底泛起了轻柔的心疼。可是,那一刻的同时,她想到了贺鲁,想起他那样决然不弃的跟随,想起他远远观望的眼神,想起他似是被遗弃般的痛楚,想起他纯的像个孩子般的伤感。她的心,又痛了。
为何要*她来面对这一切。她的心会痛的。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轻轻放下他。他看她,脸上有丝狡黠,得逞了一般轻轻地抿嘴,有些想笑,好像很甜蜜的感觉,然后牵起她的手。
卫子君脸有些发烧,睫毛垂得很低,不是因为李天祁,而是因为那周围侍卫惊愣的目光,两个男子这样众目睽睽地牵手,明日不知穿成什么样了,搞不好她又变成了他的男宠。她这名声,估计很难甩脱了。
这段日子,西突厥送来的奏折都堆成了小山,其中绝大多数就是吐蕃不断搅边的内容。
吐蕃这个国家,其疆域东与松、茂相接,南及婆罗门,西取四镇,北抵突厥,幅圆万余里。由此可见其强盛,而松赞干布又勇猛好战,十三岁即继承赞普之位的他,训练军队,平息叛乱,统一各部,建立吐蕃奴隶制政权,又先后降服苏毗,多弥、白兰、党项、羊同等部,势力日益强盛。而今终至成为大昱的威胁。
看着那些山一般的折子,卫子君皱了皱眉。
当她看到一个长度拉开来足有三尺的折子时,心底一沉。
那个折子有个醒目的标题:于阗与突骑施部族联合吐蕃欲寇安西。
第三卷 大昱篇 114 心痛
大昱建德二年秋,西突厥于阗以及突骑施部族反叛,联合吐蕃大军欲寇安西。
安西四镇,卫子君初来大昱时置,为西突厥的龟兹,焉耆,于阗,疏勒四个重镇,由卫子君统领的安西都护府兼统,故称为安西四镇。
安西四镇为思路必经之地,乃中原与西域商贸与交通的要道,世界的黄金走廊,并且是西突厥的南门,失之,西突厥处境堪忧。
早早便得知了消息的卫子君,马上纠集了大批军队增援安西四镇的兵力,将现任昆陵都护的阿史那弥S,以及被李天祁封为濛池都护的阿史那步真的各部兵力调往四镇,并将四镇与外界的沟通拦下,借此控制四镇中联合外敌的现象发生。
同时,卫子君派人暗中探访,故意露出破绽让四镇将文书送出,然后中途拦截,得知真正情况并非表面现象,实际是弓月 部族联合疏勒,与吐蕃一起里外夹击于阗,然后将吐蕃大军引入再去龟兹,夺下龟兹,王庭便赤LL地暴露在外敌面前。
如此,卫子君便明白,于阗被冤枉了。否则,于阗哪里驻了两位土吞,怎会不知于阗反叛的消息,看来伏阇信父子两个经理上次的教训后,还是安分守己的。
于是,卫子君修改战略,让阿史那弥S驻军于阗,让阿史那步真驻扎疏勒,明目张胆地控制保护于阗,控制疏勒。这样的明目张胆,只是想拖住外敌的进攻步伐,告诉他们计划的败露。
如果卫子君在西突厥,她一定会将计就计,一举拿下叛贼以及吐蕃大军。而今远在万里,她不能及时的发布战略,便只有先拖住吐蕃与叛军的脚步,再做谋划。
剩下的,便是制约弓月。弓月,可能制约,也可能制约不到而进行讨伐,这个度很难掌握,在卫子君因为不知让谁带兵前往弓月而发愁时,贺鲁却主动请命要去西突厥讨伐弓月。
卫子君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便跨上特飒露,奔去了贺鲁府上。自从剑南道一役之后,李天祁便赐了将军府给贺鲁,一为贺鲁居功,二为私心,他是不能忍受他与子君住在一起,于是便把离卫子君最远的一处府邸给了贺鲁,这样,卫子君见贺鲁的次数的确少了。
每次来贺鲁府上,卫子君都是不用通报的,家奴们都认得她。
直接进的院内,卫子君便见贺鲁一袭白袍立于一丛帝皇菊面前发呆,浑然不觉有人来到。
卫子君嘴角轻抿,拾起一粒小石头掷了过去,刚好砸到他的额角。贺鲁吃惊转头,待见到那个一脸灿然的人时,眼中倏地一亮。
“贺鲁,要请命去西突厥吗?”卫子君走至他的身旁。
“嗯,我不能让他们毁了西突厥。”他折下了一株帝皇菊,放在手中摆弄。
“可是,你去哪里,我会担心你,还是不要去了,我会筹划好一切,不让那里出任何问题。”卫子君看着他摆弄着手中的帝皇菊,突然感觉,他很寂寞,他一个人在这样的府邸,一定很寂寞。
“我想去。”贺鲁低垂眼帘,“去那里,再走一遍我们一起走过的路。”
卫子君闻言一震,抬眸望向他。
贺鲁突然抬起头,“风,你喜欢过我吗?”
卫子君一愣,“喜欢,一直都喜欢。”
“那你喜欢张石吗?”
卫子君沉默了,她想起了那个清雅如风的男子,那个清雅的男子,会让她心底泛起一丝柔情,就好似可以信任,让人觉得温暖,淡淡的,好似草坡上的一缕清风,一种无法言传的微妙感觉。她一直都很喜欢他,在西突厥时候就很喜欢了。
“喜欢”她回答。
贺鲁的脸上泛起一丝痛,“那你喜欢他吗?”他口中的他,自然是指李天祁。
“贺鲁,别问这些,你不懂我的感觉。我喜欢你们每一个,包括我的师傅,迭云,还有刘云德,还有很多人,这些都是我的亲人,我爱他们,我想照顾他们,想为他们承担,会不惜一切的守护他们,所以,不是你想象的。”
“可是,我只喜欢你一个,而且与你的喜欢是不同的,是更深的,想要与你一辈子,想每日搂着你睡觉,一个人睡觉,真的很孤单。”
卫子君闻言有些震惊,她静静地望着他,这是他的表白吗?
而后,她无力的一叹,“贺鲁,我心疼你,想起来,就心疼,想呵护你,不想让你受伤,想为你做点什么,可是却找不到可以为你做的事。”卫子君垂低了眼睫,眸中弥漫了水气,“贺鲁,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我,想念,西突厥的日子。”贺鲁眸中有了丝飘渺,“那时候,我可以做你的艳宠,虽然知道呢是戏弄我,可是我很开心,我想回西突厥,那里有我们共同的的足迹,在那里你亲过我,我所有的第一次都在那里给了呢,我第一次的亲吻,第一次的思念,第一次的心慌,第一次的妒忌,第一次的爱恋,第一次想用一辈子去守候的心情,第一次被人看光了,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你。”
他轻轻抬起她的脸,“我想回去,走你走过的路,踩着你踩过的脚印,走在你我共同守卫过流过血的土地,在哪里,我才会感觉懂啊你能守在我的身边,永远的,便是我守着一个梦也好,我也会守着这个梦一直过到老。”他梦呓一般的述说,绝美的面颊透着光泽,美丽的眸中流转着华彩。
“贺鲁……”卫子君深吸了口气,眸中的泪无声的滚落唇边,“你这样,我很疼,心里很疼。”
“别疼,你疼,我会更疼,我没关系的,我只要你幸福,我会守着你,永远。”贺鲁轻轻为她拭去唇边的水珠,然后拇指滑上了她的唇。
“贺鲁,我心疼你,想你幸福,想你快乐,不想你受伤害,不想你 为我付出太多,不想。想呵护你,如果抱着你,就想拍你的背来安慰你。可是我不敢去接受,因为接受了,就是一辈子,我不是朝三暮四的人,所以,认定了,会是一辈子,你懂吗?我只怕伤到你。”卫子君抬起眸,里面是一篇清澈绚烂,“贺鲁,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好吗?做我的亲人,让我可以每日看到你。做亲人,我就不会伤害你。”
“别哭,只要你愿意,我不*你,只要我能守着你,守着你就好。”贺鲁轻轻为她擦拭泪痕,温柔地揽住她,口中喃喃着,“守着你一辈子,每日都可以看到你,感受到你……”
两个人拥在一起,沉默不语。良久,卫子君平缓了一下呼吸,突然拉住贺鲁的手,绽开了一抹笑靥,“贺鲁,我带你去逛西市。”她眸中的泪花尚在晶莹闪烁。
柳叶渐黄,秋风轻荡,一对璧人携手走在繁华的西市,他们挨个摊位看着,手拉着手,走在前面的少年,墨发玉冠,一袭白衫,修长纤细的身躯,散发着令人不可*视的光芒,清冷如月的面颊,泛着温柔的笑,纯净的眸光好似秋日高广的碧空,清澈,绚烂,里面一丝柔柔的风飘过,转头看向身后的人。
身后的那位男子,也是一袭白袍,身材颀长,姿容绝美,洁净得好似一朵空谷幽兰,犹如不是人间烟火的仙子,寒玉般的面颊溢着清浅的笑,他轻轻地抿嘴,在享受着这清浅的幸福。
卫子君走到一处摊位,停下了。她抬头示意店主,却发现,这个摊位就是上次李天祁给她买簪子的摊位,她唇边泛起一丝苦涩的笑。
她看中了一支雪白通透的白玉簪,质料似乎与她的上次在这里买的那支是一样的,只是这个花头不是梅花,而是细小的兰花,她觉得这簪子与他洁净剔透的气质很配,于是她没有征询他的意见,便买了下来。
她转身,看向他,揽住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拉低,然后抽出他头上的簪子,将那只白玉簪子C入他的发丝。
贺鲁抬起头来,她赞了一句,“很美。”
贺鲁看着她,先是浅笑,好似个羞涩的男孩,幸福的浅笑,然后他的眼中溢出了泪光,他将她,紧紧抱在怀内,紧紧的,生怕这一松开,她便会这样的离去了。
卫子君将头埋在他的肩上,斜阳的光辉将两人的白衣印上一层绯色,氤氲着,婉转流荡。
她的泪,打湿了他的肩膀……
三日后,贺鲁带大军出发了,走的那一日,卫子君没敢去送,只怕当着百官的面泪洒当场,即便她知道大军此时正在皇宫的校场接受天子的训话,即便知道他们相隔那么近。
他走的时候,她在崇德殿批折子,当那声出发的号角响起,她突然觉得心里空了。她想起了,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她曾静怎样的调戏他,他曾怎样的救过她,他们曾经怎样的抖起,他又怎样义无反顾地跟来了大昱。
想起他,泛起的都是心疼,除了心疼还是心疼。疼得她的手一抖,一团墨滴到了折子上,将那些刚批好的字迹,淹没了。
大军走后,李天祁急匆匆地回到崇德殿,当他望见那个月华般清透的身影,心头溢出一股甜蜜,如果总是能够这样的望着他,身边总是有他走来走去,多好。
卫子君见他进来,轻轻搁下手中的笔,“这几日批完奏折,我想去西突厥。”
李天祁身体一僵,“是因为他吗?”
“贺鲁虽然年轻,但他带兵打仗还是有考量的,弓月交给他,我很放心,他的鲁莽,只是偶尔的。”她没说的是,贺鲁一直是冷峻沉静的,有着与他的年纪不该有的沉冷,只是在她的面前他敞开了心扉,才会说出孩子气的话,才会因为紧张她而做一些鲁莽的事。
“那是为何?”李天祁紧张地追问。
“我担心西突厥,担心阿史那步真,他是不该被派遣回西突厥的,因为他一直有野心。可是此次不得不用他的兵力,他的驻地不但离疏勒近,而且人数比阿史那弥S多了近一倍。”卫子君蹙了蹙眉,“如果让他守于阗我更不放心,于阗一破,吐蕃必长驱直入。”
“反正西突厥是你的了,你想怎样安排他都行。”李天祁一顿,“但是,你不准去,我派郑绰堂去,他打仗起来,也是少有对手的。”
卫子君看了看手中的笔,没有出声。
李天祁上前拉起卫子君的手,“子君,我看你去个地方。”
他拉着他穿过了月华门,穿过了两仪殿,穿过了甘露门,卫子君便见到了越来越多穿梭的宫女,她明白,这里是后宫。
“二哥,为何带我来后宫?”她疑惑地问道。
“来看个人。”李天祁淡淡回道。
才过了彩丝院,前方涌来一群女子,居然各个都是身着男子的长袍,梳着男子的发髻,一路娇笑着走来,待看到走来的二人,呆愣了片刻,然后齐齐跪下行礼。
“都起来吧。”李天祁皱眉,瞥向他们那身男装。
众女子起身,都望向了李天祁,那目中明显的带着迷恋。也是的,这样的皇帝是个女子都会喜爱吧,不但儒雅俊逸,高贵不凡,而且日理万机,勤政爱民,最主要,他是皇帝,大昱最有钱的主子,哪个见了不想攀附一番。
众女子看完李天祁,顺便瞥了眼卫子君,那一刻,心中顿时开明。想必,这个便是那风王了。
而这些女子中的其中一个,更是惊诧,想不到这风王竟与自己有些相像,只是,好似与那个清透的人一比,怎么感觉自己好似一团泥巴。
卫子君也注意到了这个女子,虽然有些讶异,不过依旧面色如水,没有一丝表情,见她直直盯着自己,便向她露出一丝浅笑。
李天祁拉起卫子君越过那些女子向前走去,走了几步,侧头道:“风王的风采你们又怎学得来万一,从今以后,宫内|奇|不得再着|书|男装,违令者斩。”走了几步又道:“冯昭仪,如果有心仪的人,朕给你做主,你们也是,如果愿意在这里终老,朕也会养你们到老。”然后,再也没有停步。
那一刻,卫子君突然觉得那些女子很可怜,从来听说后宫争宠不断,各个手段高超。而今她发现,李天祁的后宫都是些可怜的女子,她叹了一声,“二哥,那些女子很可怜。”
“知道,很可怜,但是,我要了她们,她们会更可怜,会变成恶魔,会互相残杀。”说这些的时候,他的脸是冷酷的。
卫子君沉默,他说的,是对的。
又穿过了凝Y阁,延嘉殿,便道了承香殿。
李天祁推开厚重的殿门,吱呀一声,好似岁月的响声,便是这样吱吱呀呀的将时光流走。卫子君感觉会看到满室蛛网的破败景象,可是出乎意外,里面很洁净,看来是经常有人打扫。
“今日,是我母妃的忌日,每年次日,我便来她这里,为她抚琴,她生前最爱抚琴。”李天祁走至琴案坐下,揭开了覆盖在上面的黑布,指尖清扫,优美的旋律倾泻而出。
想不到,他的琴抚得如此之好,这是她不知道的。
一曲已毕,李天祁沉默不语,良久方道,“她是被人害死的。”
卫子君闻言,走上前去,轻轻抚了抚他的肩。李天祁捉住她的指尖,侧头,“子君,为二哥抚一曲吧。”
“二哥想听什么曲子?”卫子君轻声问道。
“还是那日在余杭谈的广陵散吧。”
卫子君坐下,轻轻撩开宽大的袍袖,覆上了琴弦,指尖轻轻拨动,清越的琴声在她手下流淌而出。
李天祁立在卫子君身旁,叹了口气,“子君,博古通今,知情识趣,儒雅风流,倜傥卓异,这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人。”
卫子君闻言一愣,“二哥过誉了,子君没有那么完美。”
“这世上恐怕再没有人能比得过你了。”
卫子君微微侧头,“二哥,比子君好的大有人在,你是怎么了,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不,没有了!冠绝古今,只有你,只有你啊……想那日大运河上,二哥题给你的洛神赋,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虽为玩笑戏弄,但今日看来,那甄妃虽貌美,又怎及得上你半分风采。似你这般风采,恐怕便是个丑八怪,也会夺人心智,摄人魂魄的吧?”
“二哥取笑子君了,子君若是面貌丑陋,二哥早吓跑了。”她轻笑。
“不会,子君生成什么样子,都是子君。”李天祁叹了一声,“荣耀秋菊,该是你,华茂春松,还是你,骨气奇高,词采华茂。子君,你叫我,情何以堪。”
卫子君闻言,手一抖,一个破音弹出。
她没有停下,调整呼吸,继续弹了下去……
第三卷 大昱篇 115 回返
大昱建德二年,初冬。大昱左屯卫大将军,瑶池都督,被封为西域行军大总管的阿史那贺鲁在疏勒以南地带打破弓月,将西突厥的反叛隐患扼杀在萌芽当中。
与此同时,吐蕃名相禄东赞纠集二十万大军奔赴西突厥,没有直攻于阗,反而翻阅姑余山直奔西突厥疏勒而去。
得此消息,大昱右骁卫上将军郑绰堂被封为逻娑道行军大总管进攻吐蕃。此役,郑绰堂带领十万大军,欲长驱直入,一举击败吐蕃,大昱军由西平郡直入吐蕃大非川,并于积石河口击退吐蕃军,驻军乌海,不料想却在那里遭遇了吐蕃二十万大军的埋伏,打败退走,辎重也全部丢失。随即吐蕃名相禄东赞之子,骁勇善战的钦陵率领三十万大军,继续袭击参与的昱军,终于将昱军逐出大非川。之词,逻娑道一役,大昱惨败。
闻此消息,卫子君心头一沉,此役一败,不但没有阻止吐蕃进攻西突厥,反而会令那些已经进入西突厥的吐蕃军士气大振,犹豫吐蕃军已经绕至疏勒后方,当务之急,便是调遣阿史那弥S快速赶至疏勒前方扎营,以待吐蕃进攻疏勒之时与阿史那步真同时进行夹击。
卫子君又命阿史那步真以练兵为由,伺机软禁疏勒王。疏勒王遭禁,便无法与吐蕃里应外合。然而就在此时,被贺鲁击退的弓月部,重新纠集起来,在疏勒以西与来犯的吐蕃勾结会和。而后,卫子君又得到一个消息,那就是,吐蕃的贡松贡赞又纠集了二十万大军随着禄东赞的脚步,大举进入西突厥。
事态严重了,对方里应外合加起来便有五十万众之多。而贺鲁他们三个加起来不过二十万人,并且都是驻扎在各个都护府的昱军,地形不熟气候不适应的弊端全来了。而对方人数之众,真若攻城,一举可破。
卫子君颇为忧心,目前唯一能做的一件事,是派遣西突厥各部的援军。可是派谁领兵呢?并且万里之遥,她又如何得以C控。
西突厥的一切,都牵动着她的心脉,那是她要誓死保护的一块土地,在那一刻,她感觉到西突厥对她是多么的重要,便是她挥着刀,将敌人的鲜血留在那片草原的时候,也没有此刻的感觉强烈。
她想起了那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牧民,每一个令她泛起了柔情的人……
只是那么一瞬间,她已然做了决定,她要亲往西突厥!
初冬的气候有些微寒,园中的花草也都尽数枯败零落了,曾经那样明艳 的木芙蓉,脸叶子都掉落个干净。
窗外的阳光渐渐倾泻,卫子君批完最后一个奏折,便起身了走出崇德殿,踏过汉白玉的石阶,绕过回廊,她遇到了才由尚书省出来的张石。他手里抱着一摞厚厚的文书,穿着淡青的棉袍。
二人乍见,都停住了脚步,又好似有什么改变了一般不去直视对方的眼,张石垂眸望向自己手中的文书,卫子君侧头望向旁边大红的廊柱。
稍顷,二人一起转脸,几欲同时开口,然后两人都噗嗤一笑。
“先生穿了这么多,可是身体耐不住苦寒?”卫子君笑着看向他厚厚的棉袍。
“可汗功力深厚,张石怎可相比,这般没有一两R,瘦的像只鸽子的身子只有多包裹几层。”张石淡笑,望向卫子君轻薄的衣袍,一脸羡慕状。
卫子君 呵呵一乐,“先生C劳国事,日理万机,可要护好身子,想必全国的钱财米粮都在先生手上。”她想着那叠文书呶呶嘴。“先生保重,可能有段时日不能相见了。”
“可汗要去哪里?”张石微诧。
“西突厥,不过不要声张,只告诉了先生而已,对家慈都是说了谎的。”卫子君压低声音,像个干坏事的孩子,声调却是一派轻松。
张石突然感觉手上的那叠文书很重,他看了看她,“等我,我要去靖恭坊,可汗捎上我一程。”
“可是先生,我是骑马,没有坐马车。”卫子君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景道。
张石回首望了她一眼,“那便骑马。”然后急匆匆地往尚书省走去。
没一会儿,他空着手出来了,二人向着宫外走去。
斜阳微敛,火红的一团挂在天边,连云,也被蒸得红了。
卫子君跨上闪着金光的特飒露,向张石伸出右手,“先生想坐前面还是后面?”
“不习惯在人怀里。”张石将手伸给她。
卫子君扬声一笑,张石便腾空而起,落在了她身后。“先生果然轻的好似鸽子。呵呵……”她戏谑地轻笑。
“先生坐稳了,”话落,已是催马而去,张石身体一晃,急忙楼主了她的腰。
冷凛的风,刮过耳畔,吹出了一股啸声,面前的人却好似风雨无惧,未有一丝放慢速度,她的马骑的很好,姿势很美,带着决然的气势,好似面前便是刀山火海也是一往无前,未有一丝恐惧地踏过去。
他将头靠在了她的背上,她的背很纤细,却可以为他阻挡寒风。
不知是路,太过短暂,还是那马速度太快,好似他还未有看仔细她的背影,那马便停了下来。
“先生,到了。”看着张石笨拙的动作,她将他拦腰抱了下去。
此时的张石确实说不出什么,斟酌了半晌,只有两个字,“保重。”
卫子君点头,弯起了唇角,然后转头,向着落日的方向,疾驰而去。
她的背影,被夕阳的光芒染上了一层绚丽金光。
他望着她驰去的背影,在斜阳的余晖中渐趋渐远。
这样的人,谁能追上她的背影?谁配与她并肩?谁能用一缕柔情,来羁绊她的脚步?
聚散无形,回肠自结成。留不得,离别又潜生,何人更憔悴?只怕是,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一路急赶,在第五日的时候,卫子君终于来到了高昌,那一刻,她想起了贺鲁,想起了她在这里看重了特飒露。望着这篇留给她无尽感叹记忆的土地,未敢有片刻停留,继续向西赶去。
行到铁勒的时候,她看到了一抹雪原上的落日,那样的气势磅礴,恢宏壮丽。
心,在那一刻鼓荡起来,好似漫天的云霞都比不过那火红壮丽的雪原,那素白的雪原,在这一刻流转着无数的绚烂华彩,让她的人,也痴了去。
她感到有风漫过了草原,卷起无尽的红雪,带着晶莹的橙红,弥漫而过。脸上,霎时一片凉意,有细小的水珠析出,她轻轻擦脸,然后催马,向着那片红光驰去……
直到,那片连绵的毡帐出现在事业,知道那顶巨大的牙帐在昭示着威严,知道那飘舞的狼头招展着权柄,她心中轻轻道:我回来了。
震天的呐喊响起,通道匍匐了守卫王帐的士兵,黑压压的一片,连绵到牙帐的大门。
当她走过那长长的甬道,当她立在牙帐门前转过身,看向那些匍倒在地的附离,看向那招展的狼头,她似乎听到身后牙帐大门开了,然后一声娇嗔出口,“风……你不来喂我吃药吗?”
她眼中有了湿意,狼头出现了重影,她轻轻点起眼角的水珠,于指尖弹落。她,想念阿史那欲谷了。很想他。
然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疾步走向牙帐后侧的那片毡帐,因为得到消息,那些妃眷们都涌了出来。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她长高了一点。
“羝蓝……”卫子君轻呼,缓缓向前踱着,挺直的身躯散发着属于王者的气势,她向着羝蓝伸出了右手。
终于,羝蓝飞奔了过来,“阿哥……”她扑到她的怀中,呜咽起来,“阿哥坏……扔下我就走……也不来接我……也不来看我……”她越哭越伤心。啜泣着控诉她的罪行。
卫子君揽紧了她,“阿哥坏,阿哥这不是来了吗?”
“我日日都去帐外往东边看……可是日日都不见你回来……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可你抛下我就走了……”由于伤心孤独,她的小身体也跟着剧烈地抽搐着。
卫子君心头一叹,将她抱的更紧,曾经只想着顺着她的心意,不想去强迫她,因为向着怕她离开故土会不快乐,才没有将她强行带走,如今看来,在哪里不重要,与谁咋一起才是重要。
“羝蓝,等仗打完了,与我回大昱吧。”
许是这等待太久,这相聚不易,许是这分别让她懂了自己的心,也许是害怕孤单,害怕在一度的分离,羝蓝委屈地点了点头。
卫子君一个用力,将羝蓝抱起,向着牙帐走去。
从大昱赶来,这一路,她没有换过一次衣服,没有洗过一次澡,夜夜和衣而眠,凌晨便出发,在这急速奔走的七日里,她只吃过四顿饭。
羝蓝抚着她有些尖了的下颌“你瘦了。”
卫子君轻笑,在她的鬓边印下一吻。
才入了牙帐,她便开始找来众臣,商议军情。
轻轻斜靠在那久违的汗位,她才感到了浓重的疲倦。由于长途跋涉,她的袍衫布满尘埃,发丝也有些凌乱,可是越发显得她的面孔清透洁净,好似任何东西都无法玷污她的洁净。
望着那个重新归来的身影,老臣们有些激动,喉头咕噜咕噜着,终于平静下来,好似以往她在时那样,开始汇报起这段时间西突厥的各种情况。
卫子君抬手制止,“这些,迟些汇报,先说军情,胡禄居阙啜……”
卫子君掷出十只金箭,“速去遣十部兵力,两日内必须出兵。”
正要继续吩咐下去,外面有探马急报。
“可汗,吐蕃已经发动进攻,将疏勒包围,阿史那步真与阿史那贺鲁二人被困城中。”那进的帐来的士兵气喘吁吁地奏报。
卫子君闻言,轻轻垂睫,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思绪,这是在她预料之中的,并且,她做了更坏的打算,以疏勒目前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