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这座圣湖在王屋山的半山腰上,从远处来,就好像是镶嵌在草原与雪山之间的圣湖,眼睛一样清澈的湖水靠王屋山的冰雪融化后补给,湖水清澈透明,湖面呈蓝色,水天相融,浑然一体。
雪山常年圣洁,虽是深夜却也能在沿途可看见小鸟从路边洞穴飞进飞出。王屋山有座草原,宽敞无比,平均海拔三千丈左右,常年不生长树木,鸟无处做窝,因此和老鼠同住一洞。这也算是一处奇观。
一路前行,他们的左边是很宽阔的草原,有许多鹿和袍子等野兽在吃草,数也数不清,像是无数的小石头在草原上滚过来滚过去一样,右边是一条笔直冲天的王屋山主峰,像一条神奇的天路,把宽阔的草原分成了两半。
站在海拔三千五百丈高的清月峰,放眼望去:一条笔直的通天小路,向前无尽头的延伸,与白云相接。山路的右边是碧蓝的圣湖——第二圣湖,像大海一 样。山路的左边是连绵不断的雪山,像银色的哈达,围绕着圣湖,美得几乎让茹雪仙子呼吸停止,血液凝固。圣湖的湖水蓝里透着绿,时不时有鸟从水面上飞过,有时它们也会旁若无人地在水中嬉戏。或许是雪山倒映的缘故,越靠近岸的水越白,雪白雪白的,很动人。
每当中午,云消雾散时,湖水清风拂面,浩瀚无际的湖面荡起涟漪,真像是慈祥的仙女,手挥素巾注视着来人。这时的王屋山的主峰格外清晰,如同一个威武战士守护着第二圣湖。岸边有许多村民饲养的牦牛等,风逸晨见状不由得吃惊,怎么瑶池圣地中也有凡人居住的?
“嗯,我们老祖让我保护一方百姓,所以我们并没有强行要求他们搬走,久而久之。他们和他们的家畜什么的也都习惯了,毕竟是故土,虽然有时候气候会作怪,但是还是不舍得离去。而我们和他们之间也是这么多年相安无事。大家都习惯了。”
风逸晨闻言点头,他听说,第二圣湖是瑶池圣地最特殊的一个湖。因为,第二圣湖虽然是一个内陆湖,却像海一样随着日升月落的律动而有潮汐,仿佛是一个内陆海,流动着生命滋养着生灵。
王屋山又被称为是雪山女神。她银装素裹,亭亭玉立于昆仑侧峰之巅,俯视人间,保护着善良的人们。放眼望去。侧峰就在前方,但隐藏在雪白的祥云里, 显出圣洁、端庄、神秘的形象。
这座山峰充满了神奇的传说,因为主峰高耸入云,当地相传天上的众神时常降临其上聚会和煨桑。那山上的旗云就是众神燃起的桑烟。再往前有个大峡谷,侧峰仍被白云拂面,但她在努力挣脱。终于两次展现了雄伟壮丽的颜容,清晰无比。
当依山垒砌、群楼重叠、殿宇嵯峨、气势雄伟的一座宫殿进入视线后,风逸晨的心跳开始加速,这就是曾在画中在自己回忆中的月影道姑闭关之所?不知道是太敬慕,还是因为自己心中有另一个声音在催促。风逸晨望着这座宫殿,有些目眩神移。
从山脚的无字石碑起,经曲折石铺斜坡路,直至绘有四大金刚巨幅壁画的东大门,再通过长达千米的宫墙隧道进入大殿。寂圆大殿、西日光殿、东日光殿、金顶区坛城殿、殊胜三界殿、长寿乐集殿、上师殿……从白宫到红宫,仿佛是在梦中。不知自己身在何地。这些,都是月影道姑和自己万年前去过的地方,现在依旧在心中出现,然而身边的人却换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
“粑粑,你来了?咦。麻麻也在?”就在风逸晨脑海中闪过曾经和月影道姑并肩的画面时,一个胖墩墩的小孩子从里面的宫殿中走出来。他看上去不到两岁,胖墩墩的。红扑扑的小脸蛋上,有一双水灵灵的眼镜。脑袋上还梳着一根朝天的小辫儿,粉红色的发带在头上一颠一颠的,像两只飞舞的彩蝶。
看到这个粉雕玉琢一般的孩子,风逸晨有些愣神,本以为是小女孩儿的,结果低头才发现竟然是一个带把儿的,当即不由的脑袋发蒙,这小子奔着自己来了,难道是在喊自己粑粑?!自己什么时候来的儿子?万年前自己和月影道姑最多就是亲亲嘴儿啊,没有云雨过啊,怎么就来了孩子呢?再说了,就算是有孩子在,也不是这么小的小屁孩儿啊!
而且麻麻?!看着这个孩子水汪汪的黑色大眼睛,风逸晨的脑海中突然幻化出了一株雪莲的模样,十五年前,当自己和茹雪仙子在富士冰山挖掘雪莲的时候曾经发现了一株即将化形的雪莲,那时候那个雪莲就是这样的装嫩,难道说,这个小胖子,就是那株雪莲?!
“你……是那株无良的雪莲?”心中想着,风逸晨不由得脱口而出,这株雪莲曾经无数次欺负过七彩共蒂莲,风逸晨称呼其为无良雪莲倒也是情真意切的表达了。
果然,就在风逸晨话音刚落的时候,那孩子嘴角立刻撅了起来,一脸不满的看着从后面跟出来的月影道姑,撒娇道:“姥姥你看,我就说他不惜我亲爹吧?”
“小兔崽子,等着我收拾你吧!”风逸晨一瞪眼:“要是有你这样的儿子,我宁愿去死好了!”
“那你去啊,没人拦着你呀!”
风逸晨被雪莲这句话气的够呛,也没再接茬,而是和月影道姑一起来到大殿中。
“听说你们见到了人皇和若虚仙子?”月影道姑开门见山说道:“人皇可曾嘱咐你们什么了?除了除魔之事,别的有说什么吗?”
风逸晨闻言不由得觉得这话耳熟,皱着眉头看向月影道姑,他已经在荒古禁地回忆起了前世的一些记忆,现在看到月影道姑坐在自己面前,竟然觉得有些亲切。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亲切,想象是想象不出来的。
“风立本也问过你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