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楚良再次大声喊道,此时他右手的长剑已经被他收进随身行囊,抱着浣衣的姿势也从之前的环抱改成了公主抱。
“别别别,楚良,我……我……我害怕!”
浣衣见楚良竟然还真的打算把她给扔到三米高的大树上,顿时吓得面无血色,如莲藕一般光滑细嫩的臂膀死命的抱在楚良的脖子上。
“你别紧张啊,要相信我,肯定没问题的!”楚良感觉自己没被狼群干掉,却要先被浣衣给活活勒死了,急忙运转功力,稍微一震,便将浣衣紧搂在他脖子上的双臂给震了开来。
“楚良,你要真的敢把我扔出去的话,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浣衣的手臂被楚良震得发麻,再也无法搂住楚良脖颈,在最后的关头,只能用口舌,做最后的挣扎。
可惜的是,楚良现在因为抱着她,速度大降,自身尚且都难保,眼看着就要被身后的狼群追上,哪里还会去管顾浣衣这毫无任何压力的威胁。
他嘿嘿一笑,“对不起,既然你已经上了我的贼船,就别想要再下去了。”
“我后悔了,后悔了行不行?”浣衣的声音已经出现了哭腔。
“抱歉!”楚良口中斩钉截铁的蹦出两个字,随后,他早已蓄势多时的劲力终于瞬间宣泄而出。
“去~皮卡丘!”
楚良兴奋的大吼一声,随后脚下猛然一个交错,身形顺势旋转起来,双臂借着旋转之力像抛铁饼一般,将浣衣直接向着头顶前方的树枝上抛了出去。
“啊~~~”
伴着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浣衣如同炮弹般,射向大树。
而楚良做出这一切,却也并未停歇,继续向着大树急冲,直到他跑至树前,也不曾有丝毫的停留,顺势抬脚在树干上蹬踏,整个人如履平地一般,沿着粗壮的树干不断攀沿。
直到劲势用老,楚良这才陡然微屈双膝,继而用出最后的力道在树干上狠狠一踏,再借着反弹之力,继续折身上冲。此时的楚良,就有如灵猴一般,伸手抓住一根粗壮的树枝上,轻轻一荡,再次翻身上跳,如此再三,终于跃至浣衣身旁。
至此,楚良才能够稍微喘一口气。
他一边抓紧时间休息,另一边也不忘继续挑衅的看向只能在树底下咆哮嘶吼,却无法攀爬上树的狼群,得意的笑道:“样,跟我斗,你们还嫩的很!”
完这句话,楚良这才转过头来,望向身旁仍然惊魂未定的浣衣,嘚瑟的邀功道:“怎么样,我就,相信我,肯定没有任何问题!”
楚良本以为浣衣听见他这句话后会开口夸奖他一句,‘真厉害!’
却不想,此刻正处于受惊过度状态之中的浣衣,根本就没有把他的这句话听在耳中。
“喂,你没事!”
楚良见到浣衣不仅对他所的打趣的话毫无反应,甚至就连两只本来灵动狡黠的大眼睛此刻也都呈现出一副空洞茫然的状态,让他忍不住担心的问道。
可惜浣衣仍然是毫无回应,这下子却是让楚良知道,她是真的吓坏了。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刚才那个情况你也看见了,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咱们根本就脱不了身,我也是情非得已,你不要……”
楚良正要向浣衣道歉,一旁的浣衣却是突然‘呜哇’一声,大哭了起来,让楚良未道完的另一半歉只能咽回腹中。
眼泪这个东西,和洪水十分相似,一旦决堤,就不再受到控制,不流尽,绝不会罢休。
此刻的浣衣就是这样,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哭,明明告诉自己想要坚强,但是不知为何,眼泪就像是雨水般,簌簌而落。
“对,想要哭就大声的哭,没有人会笑话你的,哭出来就好了!”
楚良见到浣衣失声痛哭,便自以为‘善解人意’的出声宽慰了一句。
却没有想到,这样一来,让本来通过自己的努力,眼看着就要止住泪水的浣衣,心中再一次莫名的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泪腺像是被醋泡过一般,变得越发酸涩,眼泪自然而然再次泉涌而出。
“楚良,我恨你,我恨你,我……”
浣衣心中委屈莫名,化悲愤为力量,伸出娇嫩的拳头,噼里啪啦,不停砸落在楚良的胸口。
可是她本来就未曾习武,再加上此刻痛哭出声,拳头上的力道更是有限,自然也就不会伤到楚良分毫,甚至连痛感都没有多少。
而这种类似于撒娇的拳头,自然是让楚良这个自喻‘情癫大圣’‘妇女之友’的‘情圣’心中,泛起了一种洞悉一切的错觉。
只见他一把将浣衣搂入怀中,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继续出声宽慰:“哭哭,都是我的错,你尽管打我好了……”
“嗷~呜~”
就在这时,在树下来回徘徊的狼群,不知是情知无法再伤到楚良和浣衣两人,又或者是它们也受不了树上的这两位洒下的狗粮,齐齐仰头向着楚良二人咆啸一声,然后便在头狼的带领下,一步一转身的慢慢离开了。
而就在它们的身形彻底消失在夜幕中之前,头狼却是突然转过身来,冲着楚良那边发出了最后一声吼叫。
楚良自然听不懂头狼这声吼叫之中所蕴含的喻意,不过,身为作者的我,却是可以告诉他,头狼是在,“秀恩爱,分得快!”
而众所周知,动物本就比人类更具灵性,所以这只明显灵性十足的头狼最终是否会一语成箴,现在确实也难以言明。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时不表。
好在不管怎样,狼群的威胁毕竟是暂时没有了,对楚良来,终究是件幸事。
可是浣衣决堤的泪水,却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意思,这就让楚良有些感到苦恼了。
只是,他确实也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浣衣,他先前一连两次的劝导,都是让浣衣的眼泪掉的更快,这点楚良自然感受的到。
有了前车之鉴,楚良当然也不敢继续用他那种‘善解人意’的宽慰方法劝导浣衣了,只能任由她继续流泪。
“等她眼泪流干了,应该就好了!”
楚良虽然安慰不了浣衣,但是宽慰自己却是足够了,他抬头望向头顶上茂密的枝叶,在心中默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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