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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头蛇小姐[综英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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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金属臂和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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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一章只要一毛钱,给蜻蜓买杯奶茶嘛【打滚】  九头蛇万岁。

    空旷但密闭的实验室, 不同的人的不同声音, 用不同的声调说着相同的内容,在室内回响, 信徒的语调为这句宣誓词加冕,宛若至高无上的真理。

    率先念出这一句的金发教授一脸满意, 突然耳朵一动——好像是意识到什么——男人的蓝色眼珠子一点一点往右侧转动,然后脖子才跟着转,眼神像钩子一样抓住了他身后侧的姑娘。

    黑发姑娘脊背挺直,双手插在口袋里,白大褂笔挺而一丝不苟, 面色冷淡平静。

    ——虽然和众人狂热的表情相比有点格格不入, 但这的确是她一贯的样子, 稍微了解一点奥利凡德名头的人都知道,这没什么不对。

    艾伦眼神晦暗了一瞬, 又扬起玩世不恭的笑。

    在不涉及研究内容的时候,他看起来完全是个有点性格跳脱、没心没肺的英俊青年人,生活中应该充斥着篮球、滑板、漂亮姑娘、也许偶尔来点□□……不会有更多。

    ——然而事实上, 如果没有奥利凡德,他才是整个九头蛇内部最年轻的特级研究员, 专攻人类细胞基因领域。

    一个同样出奇年轻的“特级”。

    ……

    “vicky。”艾伦微微倾身。

    姑娘不悦的眯了眯她那双孔雀蓝色的眼眸。

    他看着奥利凡德的眼睛,又念了一遍:“……hail hydra。”

    艾伦的表情是如此的玩世不恭, 以至于这一句像是轻佻随意之语。

    奥利凡德脸上闪过略微的不解, 但还是下意识极快的应了一句“hail hydra”。

    吐字清晰流利, 像从前的千万遍一样。

    周围的助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气氛莫名有点诡异,此时没有人跟着接话。

    说完之后,奥利凡德立马反应过来——她面色冷凝,像是受到了什么侮辱一样——右侧口袋里的手动了动。

    ——那里头放着刚刚那把暗银色金属物品。

    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有所顾虑,姑娘没有把手□□,只是愈发冷凝的看着男人。

    “嘿,别这样严肃,vicky。”艾伦注意到她想拔枪,吊儿郎当的动作一收,正准备重新站直身子,“我只是没听见,你下次应该说的大声点儿……”

    然而话音未落,“嘀!嘀……”

    红光大亮。

    ……

    胶囊舱内异变突生。

    代表警告的指示灯不断闪烁,伴随着尖锐的警报声。

    原本绿色透明的粘稠液体此时已经变浅淡,但那昏迷的士兵突然开始四肢抽搐,密闭空间里,那人原本被基因液治愈的肌肉组织疯狂鼓动着,青蓝色的血管暴起。

    仪器发出尖锐的警告声越来越尖锐、短促。

    那士兵在液体里睁开血丝遍布的眼睛,鼻翼间突然冒出两个气泡——在此之前他都仿佛不需要呼吸一样——很快,气泡上浮,而他并没有其余的氧气可以吸入,面部极快的青紫起来,眼珠鼓起,张嘴仿佛想要嘶吼。

    ——并没有声音传出。

    啊,也许,之前那些液体在修复肌肉组织的时候,顺便给血液里提供了氧。奥利凡德看着这个画面想。而现在,基因液的效果出错了。

    艾伦的面色瞬间狰狞。

    “试剂出状况了?!不!我算过概率,这种程度的溃散不应该在这个阶段发生!”

    这样一张足以走上讲台授课的斯文教授脸上,居然出现这种偏激疯狂的表情,实在让人心里毛毛的。

    奥利凡德带来的助理们见此不禁面面相觑——原以为他们跟着的奥利凡德教授已经够脾气古怪了,没想到看起来好脾气、不讲究的艾伦教授,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很快有其他白大褂走过来:“教授,是否开启舱门并停止基因液的使用?”

    “停什么停?不,快点给我记录数据!找到出问题的临界点!”

    还没说完,金属舱内的士兵痛苦的挣开了捆绑他的束缚带,肌肉持续溃烂的胳膊撞击透明舱壁。

    负责检测士兵细胞活性的白大褂忙报告:“教授,可能在找到之前临界细胞已经溃散死亡。”

    艾伦面皮又是一抽,没管他,只继续命令:“能撑多久撑多久,指标呢?指标在哪里?”

    ……

    奥利凡德抱着胳膊、站在原地看着。

    一串串数据在艾伦手下出现——都是复杂的方程式和计算公式。

    而胶囊舱内的士兵已经翻起了白眼,明显完全失去了意识,但挣脱出的胳膊持续机械性的敲击,右腿已经挣脱开了一半的束缚。

    周围那些躺在金属台上、部分没有陷入昏迷的士兵面色苍白的看向这边。

    “这种副作用……”奥利凡德露出一点无聊的表情,“看来没我什么事了?”

    艾伦紧紧盯着数据,没有回话。

    “我就说你们这种实验不值得叔叔这样看重,有这种闲钱还不如拨给我补充能源。”

    听到这句话,沉浸在失误中的艾伦像是被戳到了痛点——像是突然褪下一层外皮——他阴测测的瞪了她一眼:“注意你的言行,奥利凡德,即便红骷髅看中你……”

    “红骷髅”几个字一出,周围忙碌的白大褂们都变了脸色,动作凝滞几分。

    “求着我来改进肢体武器的可是你们。”奥利凡德颔首,“基因液的数据和我没关系,但如果他体内的v-1306因此损坏,你们这半年的经费就等着玩完吧。”

    说完也不等回应,带着边上的一堆助理离去。

    ……

    艾伦现在没空去管她是离开还是留下。

    在听见“v-1306”的时候他就转头看回去,那个士兵新长出的肌肉已经被腐蚀、溃散的差不多,而在贴近肌腱和骨骼的地方,一块小小芯片模样的东西正一点点露出来。

    芯片表面涂层是眼熟的孔雀蓝色。

    小小一块,造价昂贵无比,足以抵得上他们近几个月的研发基金。

    ——正是奥利凡德口中的微型v-1306,她当年获升特级研究员的最大依仗。

    也不知道是因为和胶囊舱内的液体发生反应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那枚小小的孔雀蓝芯片表面开始冒出小层气泡。

    想到刚刚那个女人的威胁,再想到上头对新研发的微型v-1306芯片的看中,艾伦的面皮狠狠抽了抽,把旁边研究员手里的数据一扯:“开舱!”

    ……

    金属门缓缓闭合。

    助理和卫兵都被拦在外头。

    这里是她的私人研究室,奥利凡德本人持有最高权限,室内也不会有某些不该有的“小玩意儿”。

    之前一直双手插兜的黑发姑娘慢慢抽出右手。

    随着她消瘦白皙的手的提起,白大褂宽大的口袋一点点瘪下去。

    等她的细长的指尖也抽出后,口袋完完全全贴合在衣摆上,袋处绣着的暗色六爪章鱼看起来平整而诡异。

    ——而她的手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姑娘立在原地,她的手缓缓举起来,对着屋顶的灯光,光线把她每一根指尖照得清晰可见——指节分明,手背的肌肤苍白细腻,指尖和指腹都带着薄薄一层茧子。

    这是很漂亮的一只手,而她翻来覆去、仔细打量,足足看了许久。

    除了比较赏心悦目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如果一只特殊枪械凭空消失在这只手下,不算什么特别的话。

    ……

    她抽出了左手。

    左侧的口袋同样瘪了下来。

    两只手同时缓缓解下了身上的白大褂,顺滑的黑发顺着动作扬起,姑娘被贴身衣物包裹着的姣好身形暴露在灯光下。

    奥利凡德拎着那件白大褂,不死心的、细致的摸了个遍,她甚至把它倒过来抖了抖——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那只本该好好待在右口袋里等她抽出来威胁艾伦的枪,它空荡荡的可以。

    这足以让她的侥幸之心停止跳动。

    看来,那种神奇的、明确的、无需言语即可明了的感觉……并不是她的错觉。

    那只银色的小东西确确实实是她弄没的——凭空消失——而她甚至不知道它去了哪里。

    按理来讲,不应该再发生这种事情才对。

    奥利凡德忍不住回想,上一次发生这种事情的日子和如今实在隔得太久远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1岁?2岁?

    她如今已经21岁了。

    而且她并没有感觉体内有什么不对劲,这并不是她没有控制好的原因。

    ……

    也许她需要给自己做一个检测?

    黑发姑娘重新套上她的白大褂,动作干脆利落。

    垂下的黑色眼睫掩盖了孔雀蓝色眼眸里的意味不明。

    黑发姑娘挑了挑眉,重复着这句话。

    “假设你的脑子没有被那些没用的基因液腐蚀,艾伦教授。”她按下某个按键,营养舱内的营养液水位一点一点降下来,“那你应该知道,’武器’是组织的私产。”

    “当然,当然……”金发男人重复着这两个字,可他的表情看上去完全不像是赞同,“冬兵是一件好武器,组织宝贵的,当然了,宝贵的私产。”

    冬日战士(winter soldier),简称冬兵。

    “而我们的维基小姐仿佛对我们的武器非常有兴趣……”他慢吞吞道,“嗯哼……研究兴趣。”

    奥利凡德看起来对他这个说法嗤之以鼻。

    说完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金发教授留下意味深长的一眼,踱步离开。

    门外的助理更加面面相觑,他们完全搞不清楚艾伦教授是过来干什么的,也许只是单纯的表达一下不爽?

    ……

    营养舱内的营养液已经干涸,半圆筒形的透明罩子从两边分开,赤·裸的士兵那被腐蚀掉的皮肤暴露在无菌室的空气里。

    一半被腐蚀的眼皮粘连着,另一只的眼皮抖动两下,缓缓睁开。

    姑娘给他的眼睛打了个灯,观测瞳孔开合度:“醒了?”

    士兵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姑娘取了一只签片伸到嘴里,把舌根往下压了压,她低头观察了一阵,得出结论:“声带受损,别想说话了,士兵。”

    ……

    伊诺克尝试着掀起眼皮。

    他看见模糊的亮度。

    周围有隐约的光线,那些光从细碎的黑色发丝间透出来。

    他感觉到大半身子的疼痛,舌根上的冰凉,喉管像是火烧一样的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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