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章只要几分钱, 给蜻蜓买杯奶茶嘛【打滚】 #
“你知道我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吗?”
哥谭一家金碧辉煌的银行大厅内, 奇奇怪怪穿着动物园玩偶头套的劫匪揣着□□,憨态可掬的巨大头套和漆黑的枪体形成鲜明对比。
为首的人穿着艳丽的骚紫色礼服,内里搭配草绿色的背心,凌乱蜷曲的草绿色头发贴在脸上, 他站在那里, 像至高无上的王。
他也确实是王——他是黑暗的小丑, 他是哥谭的“joker”。
抱头围成一圈的人质们在周围瑟瑟发抖。
他们当然认识他 ,正是这个事实让他们如此绝望而惊恐。
……
那像蜈蚣一样盘踞在他两边脸颊的伤口,被鲜红的染料染成不均匀的、晕开的弧度。
小丑神经质而又轻柔的笑着,对其中一个面色苍白的人质絮絮叨叨:“我的父亲,他过去是个酒鬼(fiend),是的, 过去是。有一天晚上,他比以往更加疯狂, 于是可怜的妈妈拿起来菜刀打算自卫, 噢,他不喜欢那样,当然啦,一点也不。然后, 我看到他拿着刀,朝她走过去……”
那涂着同样可怖的染料的雪白的脸, 随着他夸张的表情, 裂开几道法令纹和鱼尾纹, 干裂的部分露出了原本苍白的肤色。
没有人敢提出“为什么原本是母亲拿着刀现在又变成父亲拿着了”这个问题。
被小丑盯着的人质看上去几乎要窒息了。
但幸好小丑很快转过头去,他发现了一个被母亲死死抱在怀里的小男孩。
“嘿!”小丑侧腰,和那个小男孩打了个招呼。
那母亲面色惨白,搂着孩子的手都在颤抖。
“他杀我的母亲的时候……对就是你想的那样……他杀她,我的父亲他一边笑,一边切割她(dose it)……”
小丑手上什么武器都没有,他比划着展示了一下什么叫“dose it”。
“我很害怕,可怜的我,于是我的父亲转向我说“why so serious?”,嗯哈?”
说完就一脸期待的看向小男孩。
男孩终于忍受不住,哀嚎了一声,凄厉又压抑。
他拿着刀走过来,“why so serious?kid?”
……
“严肃点!加快速度!”
警笛声呜呜响彻云霄。
黯淡的夜色下,一道强力照射灯从高楼大厦的顶部打向天际。
高远的天空之上,那光柱的尽头,蝙蝠标志如此显眼而令人瞩目。向所有人,包括蝙蝠侠,展示着警署无奈的求助。
“……是小丑,他在金融银行大厅,劫持了起码几十位人质。”
戈登局长的声音从设备另一头传来,任谁也想不到,他通话的对象正站在高高的楼顶尖端,俯瞰整个哥谭。
“在此之前毫无预兆……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阿卡姆逃出来的。”
被漆黑披风包裹在夜色下的蝙蝠侠没有回应这个问题,他像雕塑一样,沉默的站在整个哥谭的最高处,看向不远处呼啸而过的警车。
他反而提出了另一个疑问:“接到通知是两分钟前,可是你们的警车在更早的时候就往金融银行去了。”
“哦是的,因为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戈登局长自己都有点头疼,“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那些事情实在很奇怪……金砖和钱币突然消失又在不一样的位置出现……我们一开始以为是什么恶作剧,但发生在戒备森严的金库,这件事就太不寻常了。”
“监控器的记录情况?总有什么人或物捣鬼。”
“不,什么都没有。”
……
“喔!可怜可爱的,母爱!”
小丑重复着他的咏叹调:“真是令人向往!我简直要被感动到哭泣……”
在他面前,纤细而恐惧的母亲把小男孩一把揽在了身后,手在后头紧紧捂住了男孩的嘴巴。
“看来我们需要一点掌声?也许再来点什么音乐,赞扬一下伟大的母……”
“呜……嘀呜……”
眼窝黝黑可怖的小丑停下了准备鼓掌的动作:“喔,看来我们的观众要来到了。”
他机械性的直立起身子,表情非常雀跃:“那可爱的小蝙蝠也要出现?我该怎样欢迎他呢?不不不,在欢迎之前得先把我的故事说完……我刚刚说到哪里了?“
“喔对,笑脸!我的父亲把刀锋放进我嘴里,说,“让我们给这张脸加上笑容吧”,对的,对的,这就是我的伤疤的由来。”
“好了,故事说完了,谁来开启我们的狂欢呢?”
……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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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
熟悉而甜蜜。
和记忆中的味道很相似,也许改了一点点配方,但依然是香的不行,是那种……纯纯的食材的味道。
麦子、坚果、蜜、鸡蛋、牛奶……再加上一点点浆果干。
是她曾经闻到、并尝到过的味道,她还记得那种酥脆的颗粒在舌尖炸开那一瞬间的幸福感。
——阿福的手艺。
……但那真的是太久、太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段记忆是她关于这个世界少有的、没有被组织冰冷的机械感取代的一部分,它一直被她严严实实锁在记忆宫殿的最深处,用闪闪发光的华丽盒子装着,却从不打开,几乎要积灰。
现在这种“终于再见”的熟悉,终于把她迟钝的大脑唤醒。
——她感觉自己的大脑被封印了好久,久到拿手摇晃两下都可以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
——who am i ?(我是谁?)
——我是维多利亚·奥利凡德。
她一点点抬起头,十分柔和的暖光灯也让眼球一阵刺痛。
——where am i ?(我在哪里?)
一只被随意丢在地上的盒子飘出宫殿大门,把一幅幅画卷展现给她看。
——启动冷冻舱的按键被疯狂晃动的什么东西碰到,铺天盖地的寒气从四肢百骸窜上来……她当然没办法躲过去。
奥利凡德下意识动了动腰腹,揽在她身上的金属臂存在感十足。
——what time is it ?(什么时候了?)
她身下压着的男人一动不动,如果不是相贴之处可以感受到对方沉稳跳动的心脏,她都要怀疑他们已经睡过整整一个世纪了。
体内充盈而强劲的魔力告诉她,这具身体的魔力在冰冻沉眠的时间段内发生了质的改变,而这绝对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
巫师的魔力和许多东西挂钩,比如年纪、血统、还有灵魂。
空气里的香味越来越明显,而这种熟悉感也让姑娘没办法继续思考处境。
她费力的将脸转过去,冬日战士棕色的头发拂过她,她的鼻尖实实在在的蹭过他的脸颊。
——真神奇,男人身材健硕,再加上他的脸型也不是瘦长款,所以脸颊还是有点肉软软的。
连习惯了冰冻和解冻生涯的冬兵都没有醒来,他们总不至于直接睡到了公元几千年吧?
想到这里,她伸手摸索,顺着男人的金属臂摸到他冷冰冰的手掌。
伸出手指,在他掌心挠了挠——金属臂似乎跟着动了一下。
他并没有清醒。
然后她扣住他掌心,往旁边一推。
奥利凡德这才从他身上翻下来。
……
松开遮光的手,长久不见光线的眼球终于适应。
耳畔是悉悉簌簌杂乱的声音:电视机的响动、厨房里叮叮哐哐的碰撞、风吹过草地、踩过松软地毯的足音、两个人平缓的交谈……
这些声音离她很远,她能估算距离精确到米,这些声音又离她很近,很多不必要的小细节都听得一清二楚,在耳边胡乱打转。
她的听力就像她体内的魔力一样,被增强,被细化,产生了质变。
不,不止是听力的。
当每一个细胞都蜕变,身体的爆发力简直不像属于自己。
骨骼和肌肉在行动间发出迟到的“咯哒”声,奥利凡德怀疑自己可以徒手拧断一只匈牙利树蜂(一种龙类,魔法生物)的脖子。
——但与之相对的是**上的虚弱,看来强劲的细胞力量并不是无偿的,超级战士的血清可以造出不稳定但力量强大的战士,自然也可能在赋予她力量的同时带走她的健康。
——也就是说,她可能可以扛下一辆火车的撞击,却也可能死于一场简单的感冒。
这就类似于,“物抗满点,魔抗为负”。
——多公平。
……
“他们还没有醒吗?”刚刚踩过地毯的脚步声的主人这样问。
从他懒洋洋又有点轻佻的磁性声音听起来,这个人是个英俊潇洒但性格“开放”的男人。
“是的,少爷,之前并没有听见动静。”大约是管家的老人这样回答。
奥利凡德半坐着,终于确定他们身处的地方真的是某处豪宅……的某个客房。
这里的装修看起来还挺正常的,至少让她觉得自己没有睡到未来世纪去。
姑娘没有去思考她和冬日战士为什么此刻不在冷冻舱里,也不打算问他们究竟是被谁、是如何被弄到这儿的……因为她隐隐约约有个有点离奇的猜测。
在烤箱被打开的声音之后,那浓郁到爆炸的香味让她的猜测更可信了一点。
“给我来块小甜饼配黑咖啡,阿福。”
……梅林在上,居然是真的。
黑发姑娘低头看着自己的白大褂无措了一瞬。
……
阿福?阿尔弗雷德?
韦恩家的?蝙蝠侠?
虽然已经见过年轻版本的超人,她还是觉得,“漫威和dc的英雄出现在同一个世界”这一点,也太……难以用语言描述了。
她出生之后不久,奥斯顿和戴安娜就带着她去拜访过他们的朋友,但小婴儿的身体需要充足的睡眠,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醒了之后到了哪里,父母也不会刻意告诉她地名——一个整天吃吃睡睡的小婴儿怎么可能认识哪儿是哪儿呢?
所以她不是很清楚自己是在纽约还是哥谭。
至于韦恩夫妇,她父母一直叫的他们名字,奥利凡德也不是很清楚他们姓什么,只知道他们家很能干的管家叫“阿福”,她还一直念不准,一般叫成“阿糊”。
至于那家的小主人的名字是布鲁斯……
得了吧,美国十个男性里有好几个可能叫布鲁斯的。
那次他们没在韦恩家呆多久,成天吃吃睡睡逗爸爸的小维多利亚,小脑袋里唯一在意的就是那勾人的小甜饼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