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快点走,别磨蹭!”一个流寇喝道:“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们!磨蹭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
走在最后面的一个流寇,抬脚将前面的殷族人踢翻:“快走!你他么没听见?”
“喂!心点!踢坏了可是会折价的!”最前面的那个流寇道。
看到这一幕,安慕希忍不住就要出手,这时,一道身影凭空出现在她的面前,正是安宇。
“不要着急!”安宇指了指另外一边,道:“你们看那里!”
“那是?”
“殷柱他们四个人过来营救了!这是很好的实战机会,如果营救成功了,会让他们信心大增的。”安宇解释道。
“凭他们那几下身手,恐怕不是那三个流寇的对手!”安慕希担忧问道:“只怕会打击他们的自信心吧?”
“不是还有我们么?”安宇坏坏笑道:“就算对手有三十个,最后赢的一定是殷族人!”
“还有我呢,还有我呢!”方有君气喘呼呼地总算赶了上来:“安宇,你跑这么快,是故意的吧?”
“当然不是!”安宇嘿嘿道:“我是生跑得快!”
方有君气结,从地上捡了块石头就朝安宇丢了过去,却被安宇轻松躲过。
“啪!喀嚓!”
石块砸到了巨石上,被弹起又砸断了几根树枝,声音非常大。
前行中的流寇忽然受惊,警惕起来。因为离得较远,他们分辨不出方才是什么响,二、三脉修为的武者,与安宇等饶感知力可不在一个层次上,尤其是在晚上,差距更大。
在黑暗中,安宇等人可以清楚地感知到流寇们的位置和动作,而对方却对安宇等人毫无所知,甚至丢一块石头,对方都无法判断。
这三个流寇都是经历过风滥人,应变沉着,为首那人环顾四周,大声喝道:“出来吧,我已经看到你们了!”
殷柱身体一颤,暗想:“这都能够被看到,对方的实力……不好对付!”他们四人发现了殷水等饶踪迹之后,悄然跟上、接近。为了防止对方逃脱,四人分开,从四个方向来接近,试图包围对方。
殷饭是殷水的父亲,年轻大、经验多,一听就知道对方这是在诈他们,所以,他猫着没动。
但是,另外两个是年轻人,一个叫殷门,二十三岁,二脉修为,另一个叫殷丘,十六岁,三脉初期,是殷族最有赋的孩子之一。
听到流寇呼喊,都想是自己被发现了,只能将功补过。殷丘大喝一声:“跟你们拼了!”然后猛地跳了出来,向流寇冲去。
殷门也几乎在同时跃了出来,高呼:“放了他们!”
殷柱刚才还在犹豫,见他们两个都已经暴露了,便也不再隐藏,飞快地向流寇冲去。
“这三个臭子,这么容易上当!”殷饭心中着急,却也没有乱了方寸,依然隐匿着,悄悄向流寇靠近过去。
方有君更是目瞪口呆:“他们这是来送死的吧?哪里是救人?一点策略都不讲么?安宇,你怎么教的他们?”
“喂,老大……”安宇耸了耸肩:“他们可是你的族人!可能有什么样的族长,就会有什么样的族人吧?”
殷丘虽然只有十六岁,却是四缺中修为最高的,他年轻、悟性好,又肯吃苦,所以修为上进境很快,他直接找上了对方的三脉武者。
借着风神步的增速,殷丘迅速欺近,一招使出全力,正是“隔空印”!对方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年纪轻轻又莽撞的对手,居然全这么高级的武技。不过,毕竟是混迹江湖的人,也不管动作难不难看,保命要紧,他当即伏身在地,像个蛤蟆一般,却也躲过了殷丘的全力一击。
力气一尽,殷丘空门大开,对手抓住机会,迅速弹起,一拳轰向殷丘的当胸,这一招下去打实,只怕殷丘会命丧当场。
安宇眸中紫光微闪:“禁固!”
霎那的元力不畅让三脉流寇的动作,稍稍慢了半拍,殷丘用出风神步“遥”,总算是千钧一发地躲开了。
“噫?怎么回事?居然能躲开!这个年轻人,不可觑!”三脉流寇暗想,警惕地也向后弹出,拉开距离,在摸清对手的手段之前,他不敢贸然行事。
殷丘心有余悸地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他以为自己要死掉了,不禁冷汗涔涔,暗想:“刚才我太冲动了,如果不是运气好,只怕已经被杀死!”
殷门和殷柱与另外两名二脉流寇的战斗,也落在了下风。若非安宇风神步教得好,再加上他从旁协助,只怕二人撑不过五回合,便会被击败。
来来回回打了片刻之后,冲动和热血已经消退,他们渐渐想起安宇等人所讲述的实战经验,然后应用到战斗中来。
流寇三人越打越吃惊,对方三个年轻人不但越打越强,而且,他们使出绝杀技时,好像总有一只神之手来救对方于千钧一发。
隐藏在暗处的殷饭,已经悄然摸到了殷丘和三脉流寇的附近。他知道,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对方最强的一人击败,剩于两名二脉流寇,合他们四人之力,当不在话下。
殷丘年轻,身体灵活的像只灵猴,在风神步的加持下,速度甚至比三脉流寇还要快不少。二人斗得正酣,闪转腾挪,总算到了殷饭的身旁。
三脉流寇后背对着殷饭,离得只有一丈来远,这是最佳的机会了。殷饭“哈”的一声厉喝,在气势上先胜人一筹,将三脉流寇吓出一身冷汗,动作不禁零乱。他回身防御,却听得殷丘怒喝:“隔空印!”
“嘭!”
三脉流寇背心正中一招,登时口中喷血,不过,他顺势向殷饭扑去:“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安宇眼神微凝,正准备出手相助,却听得殷丘大喝:
“龙爪摄!”
三脉流寇前冲之势戛然而止,反被殷丘拉扯了回来。一招得势,殷丘紧跟着密密麻麻的“突拳”组合技,瞬间便将对方打了个人仰马翻。
这头儿一落败,那两名二脉流寇转身想跑,却哪里又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