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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体温。
此次宿主本体是一条蛇, 而蛇虽然本身是冷血动物却是害怕寒冷的,温度太低只能冬眠。蛇妖在受伤时出于修复更是常进入昏睡状态。
眼下内外伤都算是重的江江, 要是不想被动冬眠,行动迟缓,是需要周身温度暖热的。
而谦谦君子柳下惠一样的广真, 阳气充足,灵力纯阳的小道士, 就是此刻最好的恒温人体取暖机。
在这黑漆漆屋子里过了半月养伤时间, 还算精明的江江发现很多问题。
比如自己现在修炼的功法, 并不是妖修的。而是正宗道门功法。
就连体内大小周天的循环心法,都是按照人身来的。比之于妖修自悟的强百倍。
她估计是那些年这小青蛇一直生活在丹霞上, 万寿宫附近, 偷听道士们**偷学来的。当然,更有可能是后来,对她还算喜欢的玄明背着师门偷偷所教。
宿主记忆对此很模糊, 也不知道是当时年龄小还是不愿回想起。
人的功法自然是人身修炼更快。
所以,她在之后小道士睡着后, 每天都于子夜时分, 在月下辛苦些化成人形,五心朝天练功。丑时冷的受不了在化蛇身窝回道士怀中。
再比如。
她发现虽然广真实战的法术不行, 道经各种口诀却都倒背如流, 是个名副其实纸上谈兵的书呆子。猜不透他师傅为什么把他养的如此仁心又废废。
出于未来共同利益, 她把广真师傅给他储物戒里的法术书都拿了出来,两人开始共同演习道家术法。
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本门秘技不可外传,坏心眼的江江,还细细回忆那个前男友玄明,前世跟她说过万寿宫扬名绝技掌心|雷的特殊口诀手势。
强行教给了不敢偷技的呆蠢小道士。
时光匆匆,眨眼间半月之期就到了,江江外伤都好了,内伤也恢复了七七八八,又把脑海里的法术熟练了两三分,自认对付些小妖魔鬼怪不是问题。
广真也在向来铁腕严师江江小皮鞭(蛇尾巴)鞭打下,学了几个自保应急的法术。对于阴邪物最厉害掌心|雷更是进步神速。
出于打不过就跑的保命心态,还画了些估计能用上的收魂符、千里符、保身符.....
战前最后准备的时候,江江才发现他竟然有把剑。
虽然是桃木的,舞起来也呼呼带风,很有些杀意凛然的模样,也才发现自己低估了这家伙的武力值。
细想想也是,道观里弟子们健身习武是每日必备功课。这家伙在如何书呆蠢笨,百年坚持锻炼下来,也不会太废物。
想了想两人是以师兄妹身份行走,那她也不拿拂尘,换一把桃木剑在腰间悬挂好了。
等将来有时间在跟他学几招剑术,起码样子能唬住外人才好。
本来她前世学医前,偶尔不在线智商的梦想,也是能做个仗剑纵横,出手见血,不需废话,江湖人人敬畏的女侠。
他日一朝剑在手,杀尽天下负心狗的狠辣梦想,还曾是热血时qq的签名呢!现在回想起来,qq、电脑,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在两个穷鬼银子买药材了个干净,米粮吃到精光后。
化为女身,穿上女装,盘上道士发髻,腰间悬挂桃木剑的妩媚小道姑江江,出关重见天日了。
嫩若凝脂的雪肤上,红唇盈盈欲滴,入鬓长眉下,杏眼一转,即潋滟流波。
明明那眸子只是随意一扫,却好像故意含情瞥向你一样。看的人是小心肝砰砰直跳。
半个月在幽幽暗暗烛火下,常见她糊着满身、满脸黑乎乎药泥,相对赤身**打坐也未曾尴尬心乱的广真。
冷不丁在明媚秋阳下,见如此清艳绝伦美人登时惊艳住了。
再看那身段,尽管她只穿了件方便行动的粗布束腰道袍,却难掩那凹凸有致的玲珑山峦。
想到自己的手,曾经肆无忌惮游走在那丰腴圆润,纤细一握间,心跳到嗓子眼的广真口干舌燥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里赞个不停。
七个隆咚锵咚锵!我的个乖乖!
怪不得每逢师兄弟们出门,师傅都要格外嘱咐一遍。
说是世俗美人谈谈星星、月亮、风雪月一场还无所谓。
只是千万莫招惹了化形女妖。生怕徒弟们会鬼迷心窍一去不回,跟女妖们双宿双|飞背弃师门!
果然是娇媚难言,明艳不可方物。真是让人把持不住啊。
迄今为止还没看过自己如今这副尊荣的江江,在傻小子眼睛里已经了然到了一切。
伸手在光滑如玉的脸上摸了好一会,思忖片刻望天翻个白眼,还是没有做什么遮掩。
宿主的心愿就是肆意人生百年,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真面目都不敢露出,还算什么痛快尽兴。
扫了眼还在发傻痴痴看的广真,淡然道:“出发。”
见美人那黑漆漆眸子,轻飘飘看了自己一眼。
还是青涩小菜瓜的广真登时全身一震,胸腔内的那颗心立马停跳三下。整个人从里到外发僵了。
这家伙,还能不能有点用了。没本事去挣钱糊口,抱着大腿吃软饭还敢色眯眯。
本来可以让他念清心咒的坏心眼江江,眼睛一转。
蓦地板起脸,瞪了眼目光定定凝在自己脸上的家伙,见他还在发呆,忽的又浅浅一笑,挑了挑眉毛柔声温言。
“怎么,喜欢这张脸,要不要晚上姐姐陪你风流一夜,享尽人间春|色。尝尝什么叫透骨**,**难起的滋味啊。”
说到这,她媚眼如丝对眼露惊喜的呆子展颜一笑,顿了下,说出惊悚无比的下一句。
“当然前提是,你要愿意被姐姐我吸干元阳,变成只剩皮骨的人干才行。我是从来不勉强人的。怎么样啊,小道士?”
听完前半句几乎要嘴巴先于理智脱口答应的广真,听到吸干人干,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发丝根根倒竖了,才大脑恢复上线,想明白眼前如明珠美玉的少女,实实在在是个法力高强的千年蛇妖,还是自己今后的衣食父母,靠山大腿。
狠狠咽了咽唾沫,还不想死,更不想死的如此难看的他赶紧收敛目光,把头低到胸口,使劲摇了摇头。垂下眼帘乖乖跟在老大身边前行。
只是,色不迷人人自迷。
管不住心的家伙,还是冒死,不时偷偷趁机去看那张让自己此生魂牵梦绕,再也忘不了的脸。
等在李府门口的中人大叔,管家和李大老爷等人,见广真陪着个年轻又美艳惊人的道姑一起过来,也惊讶不已。
但见他对此女尊敬有加,事事看她眼色行事。
那道姑又冷傲的很,轻易不发一言。虽然容色非凡,眸中却寒光端严,令人不敢直视。
想来应该是个有本事的,所以对她反而更加尊崇。
果然是豪富之家,五进三路的雕梁画栋中,还有个带湖的高大假山园。
顺着抄手游廊走走停停的江江渐渐锁紧了眉头。
对于捉鬼拿妖这个新工作业务还不熟练。她本身又是冷血无情的蛇妖,对于阴风、冷气、邪毒感觉更不明显。
只能凭直觉感到不对,就停下来和也蠢呆到家的小伙伴商量。
也是半吊子,却对阴冷邪物敏感至极,正气、阳气、灵气十足的广真此时到有了几分作用。一路凭直觉带着她三拐四停,终于奔到了目的地。
“李员外已五十开外,虽然有一妻二妾,美婢丫头不少,膝下却只有个十岁的独生爱子,这还是多年行善乡里,铺桥修路,送医送药才得来的。
说是为儿孙子嗣积福求报。多年来,对人对事一向宽仁大度。
这园子二十年间,除了寿终正寝个老苍头都没出过人命。
实在不知道如今夜夜渗人的哀哭声,是哪里的小妖野魂有冤屈无处诉,流落到这。”
按照八卦阵法顺着假山走了一遭,小道士把之前中人的话加上如今自己的分析说给一旁好奇观看的江江听。
“偏偏它还每夜都只在李老爷和其独子院子外徘徊不散,又不出来害人。
道士们也捉过几次,可每回那精怪见了人就藏身不出,躲的不见踪影。
咦,好像不对,怎么怨气冤气缠绕,难道不是妖,反而是本家没有入黄泉的冤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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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爷爷,宋妈妈你们回去休息休息吧,我来护理季恒。”守在病房外的江江劝还要值夜的宋家人。
“这怎么可以,你救了他,我们已经不知道怎么感谢好了,还怎么好让你在这守着。”
垂下眼帘咬了咬唇,看起来又羞涩又无奈的江江好一会抬起含泪的眼睛,语声坚定。
“作为已经发生亲密关系,谈婚论嫁的女朋友,护理自己重伤的男友不是理所应当吗?而且我特别学过术后护理有经验,宋妈妈就放心吧!”
女,女朋友,呵呵呵。
儿子教了人家小姑娘不到一个月的画,就把人拐上了自己的床,还成了谈婚论嫁的女友。这为人师表的真是令人发指啊!
想到他多年对女孩、女人态度的冷漠不友好,洁身自好的清高样,在看如今事实俱在抓了现行的禽兽行径,所有宋家人呆若木鸡。大张了嘴巴很久没有合上。放飞自我的大脑都不约而同脑补出了许多狗血剧情。
脑洞大开很久后,一群三观还算正的亲人们,想到他此时状况,这被骗善良的小姑娘还愿意承认交往,留下护理的心,所有人怔楞之后都感动到了热泪盈眶。
只有江江,摸了摸也是热泪的眼角,心口却说不上什么滋味。
对于女儿这么快有了门当户对,青年才俊的男友,叶家父母高兴后又暴躁的抓狂。
这都是什么事啊?
怎么一回两回,女儿看上的男人都要有意外发生呢?
虽然医生说今后恢复的好能走路。可瘸子,想想如似玉的宝贝,挽着个一瘸一拐的男人,长得再好,再有才华,父母心里也堵得厉害。
可女儿这回异常固执,说出的话让还有道德底线的叶爸爸都反驳不出口。
“爸妈,我们已经在一起了,都商量过婚事了。何况这回他受伤是为了推开我,之后怕我难做,也没有把真相跟别人说。
女儿我不是个忘恩负义的,我们两又是情投意合的真心相爱,求求你们就成全女儿吧!”
相爱,恩义,流着泪哭求的掌上明珠,咬着牙的叶爸爸到底违心的点了点头。
医院病床上,开始了无生气瞪着天板的男人换成了宋季恒。此时病房里没有外人在,懒得做小鸟可人安慰他的江江,正手势轻快的给他用薄柔纱沾温水擦拭身体。
脚趾缝,两腿间,咯吱窝,每一处都细细清理毫不嫌弃。比高级护工还要精心。擦洗到耳蜗时,江江口气淡淡说起重大事件。
“我看了黄历,下周五是好日子。你的伤口也差不多了。你是坐轮椅跟我去登记,还是申请办事处的人过来特别处理。
或者走下关系,不用你到场,我自己直接办了。”
一个多月床上养伤的日子,大脑彻底恢复冷静理智的宋季恒想了很多,敏感的情商脱离激烈的□□后,也在无聊枯燥中发现了很多。
比如他清楚知道这个让他发狂的小妖精并不爱他,喜欢都有限。
尽管她对自己的一切任劳任怨,照顾无微不至,感动的母亲几次眼泪汪汪,说宋家祖宗积德才有了这么个好媳妇。
尽管这丫头骗她自己爸妈说什么自己对她有救命之恩,不可以无情无义。两人又爱意深浓,冲破所有亲人朋友的好意阻碍,坚决要跟他结婚,做一辈子相濡以沫的夫妻。
可,不爱就是不爱,就算她对自己嘘寒问暖,体贴入微,许诺终生也一样。
估计这狡猾的坏丫头,也猜到自己清楚了,对于她没有为双方感情付出爱情真相的事实。也明白了自己这些天为什么冷淡不语的原因。
所以从前些天笑盈盈找尽话题,又是朗诵,又是唱歌,又是冷笑话的哄劝自己。变成了如今人前装两下,人后只冷然少语相对。
真是个坏丫头,装都不愿意多费力气坚持一段时间吗?就是骗他也要尽心点啊!
可没想到,对所有人无言冷暴力一个多月,还没想清楚要拿这个唯一能让自己动心、动情、动身的小丫头如何。满心焦躁的他就等来了去结婚登记的消息!
这不安规则出牌的丫头,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一开口就扔出这么个重磅炸弹。
这些天日夜不离,被她呵护照顾的宋季恒,对这个理科男一样理智、冷静、缺乏浪漫,但解决问题直观果断的坏丫头自认了解几分。知道她是绝对说得出,做得到的性子。
想想婚姻大事,一辈子郑重一次,让别人代|办实在不甘心。可要真不办,他估计自己后半生一定会更不开心。
纠结了半响,到底张开嘴,问出压抑很久怎么想也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
都是聪明人,两个为什么各关于什么都清楚的很。
在这个位面要是必须找个人过一辈子,江江还是想和宋季恒在一起的。所以她想了又想,委婉的表明心意与态度。
“结婚需要爱情吗?
恕我直言,不管是过去封建保守的时代还是现在开放过度的年代,男女间没有爱情的婚姻,很多时候更能白首到老吧。
你想想,我们两个的精神,身体,习惯,包括丁克不改的理念,都如此合拍,不计较什么虚幻的爱与不爱,做一辈子和睦融洽的夫妻不好吗?你不喜欢吗?
至于爱情,抱歉,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所以没法给你真是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