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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天的时间,裴氏施工现场坍塌导致多人死亡的事在新闻上大肆传播,顷刻间裴氏成了整个北城的众矢之的。
裴森明被抓还不到一天,丁芳华就忧心过度病倒,裴伊月在床边守到深夜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了一眼手机上数十个未接来电,她淡淡一叹,回复了一条短信。
——很累,睡了。
裴伊月躺在床上刚闭上眼,手机嗡嗡两声。
——辛苦了,好好休息。
放下手机,裴伊月没有马上入睡,清澈的眼迎着窗外晃晃月光铮铮闪耀。
她看着手机,突然在想,白洛庭信息回的这么快,是在等她?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被人这么担心过。
第二天上午,白洛庭的车停在裴家大门前,走进院子,却慢慢的停下了脚步。
“这是谁的车?”他看着那辆红色限量版的玛莎拉蒂问。
周嫂看了一眼车,说:“这是大小姐昨天开回来的,说是跟朋友借的。”
借的?
白洛庭皱了下眉。
这辆车他之前了解过,全球限量不到三十台,北城有钱的人虽然不少,但是能买得起这辆车的却不多,就算是有,又有几个会大方到借给别人?
昨天在路上见到一台,今天在这又见到一台,该不会这么巧是相同款式相同颜色吧?!
裴伊月睁开眼已经是十一点的事了,看着眼前的那张脸,她这次没有表现出惊慌。
“你怎么在这?”
白洛庭手支着头,躺在她身边,“你不接我电话,我就只能自己来了。”
“我不是故意不接,是没听到。”
白洛庭勾着嘴角,似乎很喜欢她的解释,“嗯,我知道。周嫂说你妈病了,你在照顾她。”
裴伊月轻轻点了点头。
“外面的车是你的?”
裴伊月顿了一下,“朋友的。”
白洛庭扬眉,狐疑的动作看不出是信还是不信,“你居然还有这么有人脉的朋友,小看你了。”
裴伊月之所以一直不开这辆车,一是怕被人问,二是怕遇到行家,可是现在,这两种她好像都遇到了。
她低了低眼睫,没说话。
“昨天是你开这辆车在大街上乱冲的?”
闻言,裴伊月再次诧异,“你怎么知道?”
白洛庭笑了一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么显眼的车从我眼前飞过,而且还害的阿杰撞车,那小子正在满世界找你呢。”
“”大街上那么多车,哪辆车出事不好,居然偏偏撞了叶彦杰的车,真是冤孽!
“我是因为听说了我爸的事,所以着急。”
白洛庭今天还真是没白来,往常他哪里听到过她这么多解释?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放心好了,知道车是你开的,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白洛庭不说,但不代表他不怀疑,她的朋友据他所知就只有一个蒙小妖,那个女人看起来游手好闲的,哪里像是能买得起这么贵的车的人?
可如果不是她,这车又是哪来的?在北城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辆车。
想问,但白洛庭知道问了也白问,他放下心底的疑惑,说:“我要去趟法国,大概一个星期之后回来。”
“一个星期?”裴伊月愣了一下,“为什么之前没听你说过?”
“昨天想跟你说的,不过你没接电话。”
她没接电话这件事他要拿来说多少遍?
小心眼!
白洛庭起身坐在床边,“我不在的时候记得不要让自己太累,你们家的事会有人解决,别忘了一个月后你还有个大任务。”
裴伊月知道他说的大任务指的是订婚,可是对于这场订婚,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一定要找她的原因,难道就因为他们小的时候认识?
“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订婚?”好奇心作祟,裴伊月终于忍不住问。
“因为喜欢你。”
裴伊月闻言一怔,看着他嘴角淡淡的笑意,有些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
她愣了许久,蓦地移开视线,“你的喜好还真是奇特,当初说我对我好奇,现在又说喜欢我。”
“因为喜欢所以好奇,这两者一点都不冲突。”
见她始终低着头,白洛庭伸手在她下巴上一提,“我要走了,两个小时后的飞机。”
“嗯。”
“有事打给我,随时。”
“嗯。”
连着两个“嗯”没有任何送别的话,白洛庭眉梢一挑,“不打算送我?”
“啊?”裴伊月一愣。
她连床都没起,现在洗漱怕是要误机了吧!
突然,下巴上的手一紧,看着凑过来的脸,裴伊月下意识的往后躲。
身子一仰。
——扑通!
白洛庭看着她,勾唇坏笑,“宝贝儿,这么舍不得我?”
看着压下来的人,裴伊月悔的肠子都青了,她拧眉撇开视线,“你很重,起来。”
“不要。”
跟白洛庭耍无赖,裴伊月自认没这个本事,她推了他一把,“你不是两个小时候的飞机吗,再不走要误机了。”
时间的确有点晚了,可这还不是她睡懒觉害的?
“好吧,让我走总得表示一下吧,一个星期见不到我,就不要给我一个goodbaykiss?”
kiss个屁!
“你爱走不走。”
“那我不走了。”白洛庭身子一瘫,裴伊月突然感觉自己要被他压扁了。
伸手在他肩头一抵,裴伊月认输,“好。”
白洛庭抬起头笑了笑,“好?”
裴伊月咬着唇,攀着他的肩稍稍抬起头,在他唇上一触。
没等离开,白洛庭突然托住她的脑后,加深这个她难得主动来的吻
大手厮磨在单薄的睡衣上,一瞬间,气氛开始变的有些不寻常,裴伊月蓦地睁开眼,按住他乱作的手,瞪着他。
白洛庭稍稍抬头,目光迷离,开口,声音更是有些沙哑,“如果一个月之后不是订婚而是结婚,你会答应吗?”
裴伊月皱起的眉始终没有松开,她看着他,眼神开始变的抗拒,“别开玩笑了,你走吧。”
白洛庭目光轻垂,像是有些失望。
他起身,站在床边看着坐起的裴伊月,“既然是这辈子注定的事,或早或晚又有什么区别?”
白洛庭离开了,裴伊月独自一人坐在床上,反复斟酌着他最后留下的那句话。
这辈子注定。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辈子注定的是什么,他却能这么肯定,是因为她看起来太好掌控,还是因为他太过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