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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粥醒过来的时候飞机差不多要降落了,她有轻微的失眠,身边一有动静就很容易醒,意外这次睡得十分香甜和安稳,梦里她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佛门檀香, 好闻且让她一路无梦好眠。
她取下头上的眼罩, 伸手去撩头发的时候才发现身边坐了个相貌气质都及为不凡的男人。
男人坐的很端正,带着眼镜低头看书的样子棱角分明眉目清俊, 即使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他也不像常人一般表现出焦躁和不耐烦,他就浑身清冷的坐在那,仿佛身边的纷扰都不入他的世界。
“女士们, 先生们飞机正在下降, 请您回原位坐好……”
这时广播里响起了空姐的声音, 余粥感觉到气压的变化,耳朵有点不适。
好在降落时间不长,飞机停下后, 余粥起身想去拿自己的背包, 旁边的男人站起身还没走,余粥伸手去够头顶上行李架里面的背包, 可能是余粥丢的太里面了, 她够了几下竟然连包都没摸到。
这让一米六三的余粥很尴尬, 她小跳起来摸了俩下, 这次摸是摸到了背包就是拿不出来。
正当余粥窘迫的站在行李架下面, 心里直骂自己怎么不把包甩出飞机的时候, 一只修长的手伸过余粥头顶把她的包勾出来提在手上,然后递给余粥。
余粥呆愣的看着眼前骨节分明的手,然后视线沿着手往上看到男人的脸,刚刚坐在她旁边一脸冷峻的男人此时脸上带着微微的笑,男人一笑周身清冷忽的散开了,就像谭柘寺里供奉的佛沾染了人间香火,莫名的亲和了许多。
“怎么,包不要了。”
男人低沉浑厚带有磁性的声音让呆愣住的余粥猛地反应过来,红着脸急忙接过背包,然后礼貌的道谢。
沉遇目光在眼前女孩身上停留了一会便收回视线,转身下了飞机,余粥在男人走后深呼出一口气,提着背包也下了飞机。
冬末初春,还未看初春的模样,又是寒冬中的冷,放晴的天气依然寒气迫人,好在不是阴风细雨虽然太阳不暖人但始终能让心情舒适。
余粥下飞机后裹紧大衣拿出手机,开机一瞬间,就接进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响起一道清脆明亮的声音。
“小鱼儿,转身看看。”
余粥拿着手机转身就看到人群中挥舞着双手异常显眼的伽叶,一身明艳的小红裙衬的娇俏又性感。
“小鱼儿,小鱼儿你终于回来啦,想死我了,终于有人陪我逛街血拼砍价组团游戏大杀四方了……”
余粥看着小跑到她面前开始撒娇抱怨的小女人,顿时觉得她回国后的生活应该会多姿多彩吧。
“怎么,天天给我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就是为了让我陪你逛街打游戏的?亏的我自作多情以为你是多么多么想我呢?”
沈伽叶一听余粥这么说,立马蹭上去抱着余粥胳膊,睁着水亮的眼睛卖萌。
“哪能呢,逛街打游戏都是次要的娱乐活动,想你才是主要的思想情感。”
余粥看着沈伽叶这么胡吹乱造的,实在听不下去,打断了她接下来的演讲。
“行了行了,你浓厚的感情我暂时收下了,走 ,先送我回家吧。”
余粥提着简单的行李往机场外走,沈伽叶跟在后面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
“回家?这就回家啦?我为你准备的欢迎仪式呢?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心思准备了大半个月的?你就这么放我鸽子啦?”
余粥走在前面停下步子,回头看了一眼后面小老太太念经似的沈伽叶,叹了口气。
“伽叶,我之前就说了不需要什么欢迎仪式,而且那地方太吵了,我不喜欢,你的好意我心领,过几天叫上阿斯和七七聚一下就行。”
沈伽叶看着余粥,就这么站在那里和她轻声细语的说话时候温婉的像江南的水,几年如一日的还是没变化,不管是性子还是外貌。
“行行行,都依你都依你,出国前一伙人惯着你,现在回来了还是要依着你,诶……看你以后得找个什么样好脾气的男人去惯你 。”
余粥听着沈伽叶的话莫名的就想到了飞机上遇到的男人,分明清冷又高贵的让人难以接近,
可当他提着包嘴角带笑的时候,余粥很明显的听到自己心在扑通扑通的跳舞。
“嘿……想什么呢,上车啦。 ”沈伽叶推了一下正在出神的余粥,一晃神,沈伽叶的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没什么,走吧,先送我回家,估摸着余太太要等急了,上飞机前就打了好几个电话说她新学了几个菜,经过余先生的实验说是可以入口,让我下飞机赶紧回去尝尝。”
“啊?余妈妈学了几道菜,天知道,小学四年级年少无知的我去你家吃了一顿你妈做的饭后,让我几天几夜是茶不思饭不想啊……”
直到现在沈伽叶一听到余妈妈做饭胃都有点后怕的慌。
余粥上飞机前余太太给她打电话说特地为了她回来,操起了多年未动过的锅碗盆勺研究出了几道特色菜,说是经过余先生实验还是相比多年前很有进步的,余粥听到电话那头余先生一幅有口难言支支吾吾说不清的的话语,就知道余太太这是场“鸿门宴”。
余粥没回沈伽叶的话,因为她现在也感觉有点茶不思饭不想了,拉开车门余粥直接弯腰坐了进去,车子慢慢发动驶向繁华的市中心。
等余粥的车走远了,停在她后面的一辆黑色奥迪才发动。
“大哥,你认识刚才那女孩?”
顾景看着沉遇从坐在驾驶位就一动不动的盯着旁边那台车的女孩,女孩从背影看不似北方女子的活泼,豪爽,倒是带着股子南方女子的纤细温婉,站在那里听旁边那个女孩子一惊一乍的时候,带着温柔的笑,让人一看就特别舒服。
“不认识。”
沉遇收回看向远方的视线,打了方向盘开往相反的方向。
“吱呀。”伴随推门声,走廊上的白炽灯照进黑暗静谧的病房,余粥视线里走进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见余粥醒了,走到床头打开小夜灯,让她慢慢适应光线。
神思渐渐明朗,睡前发生的事像放电影一般在脑海里翻涌,心思浮于面上,还未等她开口,沉遇就把调配好的药递给余粥。
余粥看着安静躺在男人手掌的药丸,接过,仰头和着温水咽下,许久未进食的喉咙和胃被温水趟过,全身舒展。
“要吃吗?”骨骼分明的大手拿着几颗色彩斑斓的果,很是不搭。
“噗呲。”余粥没忍住,脸上漾开笑意。
“你当我三岁小孩呢?吃个药还要。”
沉遇收回手,剥开一颗递到余粥嘴边“可不是小孩吗?打个针哭哭唧唧害怕疼。”
刚咽下去的药味涌上来,苦的舌尖发麻,顾不得别的,余粥抬头就着沉遇的手把含了进去。
小姑娘嘴唇娇嫩,骨朵似得一瞬间摩擦过手掌的感觉让沉遇眼底情绪不明,偏偏还不自知。
“就听说过酒有后劲,这药怎么也有后劲,苦死了。”余粥瘪嘴抱怨。
“怕苦怕疼的,娇气。”沉遇语气淡淡,敛目看着床上的小姑娘,睡了一觉打了一针,估计好的差不多了,之前殷红的小脸退烧的缘故只是白里透着粉。俩只大眼水亮清明,忽眨忽眨的,里面盛满星辰。
掀开身上厚重的被褥,捂了一下午,浑身黏腻腻的不好受。
沉遇看见她的动作,捻住被角,问道“你干什么?”
“出汗了,不舒服,我要去洗澡。”刚才她就注意到这病房带着独立卫生间,里面有淋浴,余粥爱干净,现在感觉自己都被捂馊了。
“我看你是真不长记性,刚出完汗就洗澡,怎么嫌一天打一针不够,想多来两针?”小姑娘是真不会照顾自己,还淋浴。
从余粥角度看,男人眸深鼻挺,轮廓被暖色的灯光刻画的温柔,不过......表情,似乎有点愠怒。
余粥唏嘘,缩着脖子不敢再提洗澡,大不了回家再洗......等会,回家!!!
“蹭”的余粥又坐了起来,带着一阵风,沉遇侧目,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小姑娘就是能作啊。
“我手机呢?现在几点啦?完了完了,他们肯定不知道我去哪了,要死了,怎么说啊。”余粥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四下寻找手机。
“你手机应该是留在办公室没带过来,现在下午六点了,你可以用我的手机跟你朋友父母打个电话说一声,别急,慢慢来。”男人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刻意压下声线哄她让余粥原本焦虑的情绪得到安抚。
片刻,整理好情绪的余粥对沉遇说“麻烦能把你手机借我打个电话吗?”
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给余粥。
按亮,一目了然的桌面,手机自带软件外就多了个微信。
这用沈迦叶的话说是什么来着,对,老干部专用手机。
倒是屏幕壁纸引起余粥注意,拍摄者是从一片竹林里往外拍的,所以入目极大部分都是青葱碧玉的竹子,一根根轻盈细巧,未曾出土先有节,竹叶交错间的缝隙,可以看到百米外石墩,石墩年岁已久,历经风吹雨打,表面被磨的光滑,阳光打在上面折射出熠熠生辉,底部都已经扎根土壤,周围攀着一圈青苔。或是有风吹动,石墩上摆放的书被翻动,旁边砚台上还放着一只未干的细楷笔。
见余粥握着手机没动,沉遇俯身问道“不会用?”
“啊???没,没有。”从壁纸上回神,余粥手指轻点几下,拨出一个号码。
沉遇手机上的壁纸怎么她好像在哪见过。
“喂,你好,哪位?”
接起的电话中断了余粥思绪,没再多想。
“喂,苏老师,是我,余粥。”
“余老师!!!”隔着屏幕都能听到的尖叫声,余粥默默的把手机拉离耳朵好些距离。
“你上哪去了,一下午都不见你人,电话也放在办公室,急死我了,你说你还生着病,瞎跑哪去了?”
余粥抬头看了眼男人,发现他没在关注自己这里,压低声音小声回道“我那个不舒服,所以下午跟主任请了个假回家了,手机估计是忘记了,苏老师,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一听余粥不舒服,苏语急声关切“这么严重啊,吃了秦老师那药都没管用?那你现在好点没?用不用我去看看你”
余粥一听急忙拒绝“不用了不用了,我回家休息了一下午,吃了点药,好的差不多了。”
“恩,那好吧,那你自己多休息哦。”
“恩,好。”
挂了电话,余粥又拨出一个号码。
“喂,妈,是我,小鱼儿。我手机没电了,借的同事手机。“
“我今晚不回家吃饭,你让王姨别做我的饭了。”
“恩,我知道啦,这不是临时决定的嘛...”
小姑娘和家人说话时不自觉露出娇憨,嗓音甜软,一笑就像清泉的波纹,从嘴角的小旋涡里溢了出来,漾及满脸。
彻底挂下电话,余粥才发现沉遇正盯着她不知看了多久,把手机还给他,沉遇接过把玩在指尖。
“小鱼儿?”声线拉的极长,却又字字清晰,似亲密爱人间的呢喃从唇齿间吐露出来。
余粥窘迫,低头看着床单。
小鱼儿是她小字,除了父母和几个闺蜜鲜少有人这么叫她,沉遇突然这么一叫恍若在心间砸开一条口,里面密密麻麻的情绪如决堤的江水汹涌而出。
良久,才听见一道清软的声音。
“谢谢你。”
眼前半倚着床的小姑娘垂首看不清脸,后颈一小片肌肤露出来,如玉似珠,沉遇不由心思一动,想逗逗她。
“怎么谢?口头谢?”
又是这句,上次论文说怎么报答,这次怎么谢。
“请...请你吃饭?”踌躇着开口。
沉遇不由想笑,但仍然面不改色。
“那就欠我两次饭了,再加一次你都可以约我一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