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司马莉莉到大河里游了个泳，又去城外的山庄吃了晚饭，开着车压了半晚上马路，林风这才意犹未尽地回到家里。
中午体会过司马莉莉的厨艺，他是不敢再让她下厨了，除非家里来了不招他待见、又不能赶走的客人。
但这种人在他生活中根本不存在，所以从此以后，估计厨房的门就要永远对司马莉莉关闭了。
到了家门口，林风发现有几辆车停在外面，几个人在黑漆漆的夜色下来回踱步。
凑近了一看，才发现居然是今天上午来的十几个院长中的三个。
“林老板，我们找你有点事情。”
“什么事？”
半夜三更的，有什么事情白天不好谈吗？林风腹诽，也不知道这些人其实在这里等了一个下午。
“方便进屋里说吗？”
“院子里坐吧。”
林风没有泡茶，他对这些院长说不上讨厌，但更谈不上好感。而他估计，他们这次来的动机不纯。
果然，其中一个院长坐下后就直接说道：“林老板，我们请你给我们留点出路。”
出路？
林风心里好笑，你们贵为院长啊，还要我给什么出路？我有说过和医院合作之后，就要把你们扫地出门吗？
没有吧。
而他一直也没有过这种想法，让谁当院长都一样，只要大家按照规矩来。
他也明白这些院长大人们的想法，本来是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现在要变成给人打工了，心里落差肯定极大，换了谁都一样。
而取消了分红制度，有些人是怎么都不肯甘心的。
林风已经从心里把这三个人开除了。
医者以济世救人为本，可以往自己口袋里捞金，但不能把手伸得太长，做得太无耻，不计后果。
好在只有三个人来，林风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证明人心不古这句话还是不完全成立的。
“你们回去吧，出路什么的，掌握在你们自己手里，跟我没什么关系。”林风很不客气地说到。
“不，您可能有点误会，”某院长说到，“我们不是为自己而来，你看我们医院上千个员工，我身为院长，总要帮他们的前途想一想。”
“那你们想怎么样？”
“我们的想法是，您能不能把利润分配制度改一改，不从你那份里出，就从地方财政那20%出吧，多少留一点给大家发点奖金，也让大家……到了年底的时候，可以过个好年。”
这些人啊，林风摇头，难道自己就真的那么像黄世仁吗？
他虽然要去了70%的利润，但利润是什么，是除了各种成本生下来的钱。员工福利自然也是成本，员工奖金自然也是成本。
说到底，大家都还是看着钱啊。
这也没什么不对，毕竟有钱才能有生活。
但林风的原则向来是高薪，现在他手下的产业那么多，各大领头人中，收入最少的都月薪过百万，中下层员工的工资和福利，横向比较快是其他单位的一倍了。
如果这样都还不满足的话，那他也是无话可说。
…………
等了三天，秦市长那边一直没有回音，林风知道在合不合作这件事上，肯定是出现了分歧。
听说还有两家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们，情绪很强烈，甚至还有人联名上书。
对此林风只能说他们愚蠢，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但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林风决定去找秦市长问问，如果实在谈不下来，他就准备继续买地建房开疗养院了。
“林老板，我正好要去找你，你就来了。”
林风在市长大人的办公室里坐下，发现他这里的办公条件比李政委那儿好了不少。
“我们经过几次会议讨论，对你提出的三大条件，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认可。”
那就是没有完全认可咯？
“秦市长，有什么不同的意见你就直说吧。”
“那行，其实是这样的，治疗设备属于你私有，和利润方面都没问题，但管理上我们还是希望秉承现在的模式。”
争夺管理权，终究还是大家信不过对方罢了。
林风要管理权，不是控制欲，只是他不希望用人利用他的东西为私人牟利，所以他要盯着看着。其实按道理说，他还乐得不管呢，每个月只管数钱多轻松。
而秦市长的意思也很明确，他们不能让这么重要的东西掌握在私人手里，这一点也无可厚非，恐怕这也是来自更上层的意思。
这样林风就为难了。
不放手这事多半就谈不成了，放手吧他又不放心。
“这样吧秦市长，”林风最后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我出制度你出人，我设立监督机构，如果发现一旦有人不按制度办事，我有权随时撤回治疗设备的使用权。如果这样都还不能接受，我想也就没必要继续谈下去了。”
“这样也行，但制度方面，我们也要先看看。”
管理制度并没有什么偏向，林风没有必要在这点小事上面做手脚，他只要确保将来的新的医疗体系，尽可能少地豢养蛀虫，更好为大众服务就行了。
至于具体制度该怎么定，这不用他去操心了，全部丢给郑健去做吧，监管部门的事情也全部交给他。
林风信得过他的品行，也信得过他的能力。
这样一来，这件事情基本上就定了，接下来就是具体实施的问题。
医院的改造很快，很多东西都是现成的，管理结构也很完善，只要稍微调整一下就行了。
经过改建之后，医生们发现了一个问题，工作轻松了，以前还要绞尽脑汁去分析和研究的疑难杂症，现在只要一张报告就一目了然，而且也不需要开药方，更不需要做手术，病人往治疗设备上一躺，再出来就生龙活虎了。
除了某些特别的科室之外，大家突然间变得异常轻松，效率高了，医院里排着长队的现象越来越少，也终于可以享受双休日的假期了。
更关键的是，工资还涨了！
最高兴的就属护士们了，以前按点上班还要加班，工资待遇那可真的是不咋滴。现在她们要做的事情，似乎跟门迎的区别也不怎么大，但工资却是跟正牌医生差不了多少。
大家都发现，原来改革并没有他们之前想象中那么可怕啊！
当然也有人悲催了，那三个私下里找林风的院长的日子就不美了，看大门的职务是给他们留好了，只是他们不愿意上岗而已。
当广大市民发现，几乎所有医院都挂上了“林风医疗”的牌子，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林风大神把所有医院都吞并了，牛人啊！
大家得到的好处却是实实在在，现在容城的老百姓，再也不用排几天的队去看什么专家号了，只要不是太特殊的病，去医院里躺一会儿就ok了，而且收费比起以前便宜了不少。
所以除了某些药品、器材供应商，大家对林风都存着一分感激之情，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在和秦市长谈好初步合作计划之后，林风就到了开学的日子。他觉得至少报名还是要去一去的，否则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
“司马院士，”他对门口挥挥手，“我去上学了，你在家乖乖的哦。”
好吧，这个画风总感觉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