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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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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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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她还想说些什么,一个“我”字后,却眼见那活死人浅浅朝着这边走过来,在连胤轩面前站定,仰面望着他,也挡住了她。

    而后,只见得高大的男人剑眉一挑,问道:“你让本王放过银面?”

    “恩!”

    浅浅在轻轻点头!

    “为何?”连胤轩竟然也不怒,沉声再问,俊颜平静俯视那张苍白的脸蛋。其实在他心头,他是对这个活死人有种淡淡的心疼与熟悉感的,一直感觉这个少女曾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所以他没有对她施过任何刑,只是将她关在地牢里,等待银面的出现。

    而这一次,多亏这个少女,才让他与银面有了真正的J手。

    夏侯玄的为人他不是不知,上次在西满楼的事,除了那个叫朱樱的恶毒女人,没人打着杀他的主意。他一直觉得在目前形势下,他与夏侯玄合作的可能X比较大,所以今R施计擒银面,自是这个目的。

    只是,他的王妃对银面的过度关怀让他十分恼火!夏侯玄上次劫他地牢放走这个女人,让他又急又怒,恨不得立马杀了这个夏侯玄解气!这次他又来,鬼才相信他仅仅是救这个活死人!

    他的王妃很不乖,这不是今R才知晓的事,她一直想逃离他身边,他也不是没有这个认知,他不会放她走,这一点他更确定!

    所以,这个夏侯玄他是防定了!

    他眯眼,瞧了浅浅身后的苏映雪一眼,再对浅浅道:“你放心,本王不会伤害夏侯玄的,本王这次多亏你,才能请他来府上聚上一聚,自当以礼相待。”

    浅浅对他眨眨眼,表示她知道了。

    连胤轩却让她苍白脸蛋上那抹若有似无的笑痕弄得心疼了下,再问道:“你认识本王?”

    浅浅再眨眼睛,嘴角轻微掀动,青白脸蛋上有抹急S闪过。

    “你刚才不让本王的人捉拿夏侯玄,是为与他情深义重,却在本王与他J手的时候,又不准他伤害本王,因为你难以抉择?”

    浅浅不眨眼睛了,死水般的眼眶中,涌上波动。

    “你有话说?”他再问,却得不到答案,因为浅浅除了眨眼睛,不会别的表情。

    而这个时候,受伤的银面已经让连胤轩的侍卫给擒住了,不为自己急,却是一脸歉意看向映雪这边,用眼神告诉她,他很抱歉没有办法带她出王府了。

    “银面。”映雪的心微微抽痛,轻轻唤了他一声,站在原地。刚才连胤轩对浅浅承诺不会伤害银面,所以她稍微宽了心,希望这个男人能信守诺言。

    银面最后看她和浅浅一眼,被押下去了,却没想到,浅浅立即跟了上去,执意要跟银面一同呆在地牢。

    “带她去吧。”连胤轩沉声道,再没事发生般看向映雪:“脚怎么了?”

    他注意到了?

    映雪惊讶,道:“崴到了。”

    “呵,是吗?”他的表情显然是不相信,瞧了瞧她轻轻踮着脚的模样,笑道:“扭到脚底板了?”

    映雪没有在意他的取笑,认真道:“希望你能遵守刚才的承诺,不要伤害银面。”

    “呵,王妃倒是关心他。”他笑,唇角瞬息勾起一抹冷意,“放心,他不会死的,本王会让他完好无缺的回淮州,带他的活死人一起走,但是不包括你!”

    “我没有想过要走。”她微微颔首。

    “那是最好。”他立即不客气的接话,猿臂一揽,抱起了她,“本王现在送你回绿雪园,再看看你的脚伤,还有告诉本王,给北冀清过肺后的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这脚伤,应该不是你独自一人赏月的时候踩上了碎屑吧。”

    薄唇,讥诮勾起。

    她搂着他的颈项,回道:“确实是在赏月时踩到地上的碎瓷片。”

    “呵,女人你越来越会撒谎了。”他轻笑,有力的臂膀紧紧搂着她,大步往绿雪园走。

    等走到园子,他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霸道的抡起她的玉足瞧了瞧,冷道:“是在哪块地踩到的?有人在府里乱扔碎屑,管事的人做什么去了,等本王查到,定不饶他!”

    “王爷何需为这样的小事动怒?臣妾并无大碍。”映雪执意不回答他,他哪是要查什么管事,分明是要将她的行踪查个透彻!

    她并不是要故意瞒他,只是银面的出现,多少会让他误会或者多生事端。

    他见她不回,更是眯起鹰眸:“刚才有人来告知本王,说在桂子林发现了一个黑衣银面刺客,你猜本王在桂子林搜到了什么?”

    “什么?”她心头一跳。

    他睨着她,深眸中带着丝丝Y沉,“王妃这么紧张做什么?难不成王妃刚才去桂子林赏月了?”

    这个狡猾的男人!

    她唇一抿,冷道:“臣妾没有。”

    “真的没有?”他眯眸再问。

    “没有!”她硬起头皮,打算迎接他漫天的怒火。

    “呵。”他竟没有勃然大怒,稳稳从袖子里掏出一条绣有并蒂莲的香帕子,在鼻间闻了闻,“如若本王没有记错,这应该是王妃的帕子,上面还沾的可是王妃的体香?”

    不等他的话说完,映雪即刻脸S大变:“你是在哪寻到这条帕子的?”

    “你说呢!”他冷眸一寒,终于有了怒意,“那里有一根带血的木桩子,旁边躺着这条丝帕,女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如若臣妾说是被人追杀,王爷是否相信?”

    他微偏着俊脸,笑了声:“本王相信。”

    “……”映雪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也没有想到他会回答得这么快,暗惊,却是不等她开口,他又道:“被人追杀,夏侯玄挺身相救,给你止血疗伤,而后两人坐在亭子里赏月,呵,这就是王妃的桂林‘赏月’,恩,很不错!”

    “那么王爷就不想知道那个追杀臣妾的人是谁吗?”映雪没有反驳他最后那句含讥带讽的话,她突然觉得,被他这样理解也不错,也许他会一气之下休了她,从此,两人再无瓜葛。

    休她?呵,很不错的主意,只是为什么心会微微的不舒坦呢,让她闷得喘不过气。

    “本王知晓那个人是谁。”他回头,用一种很陌生的眼神看她,冷寒中带着丝丝的怒丝丝的憎,敲得她的心儿狂跳不已,“本王在等着她自投罗网!”

    “你知道?”她要确定,掀唇自笑,“王爷不怀疑是臣妾在撒谎?”

    他抿唇,静静瞧着她:“本王现在不相信的,是你跟夏侯玄之间没什么!”

    “银面对我有救命之恩!”她不再以“臣妾”自称。

    “但是你现在还是本王的王妃,是本王的女人!”他微微的吼。

    “那又如何!”她垂眸冷笑,“你我都明白,我只是一个你可以弃之如敝屐的女人!”再抬眸,眸中已然盈亮坚定:“如若不会爱我,就放了我;如若留,就请爱我!”

    他惊了下,呆呆的,“爱你?”他想不到她会抛开她的矜持,问出这句让他心头一震的话。爱她吗?

    他只知道,他不想放开她,忘不掉她笑着哭的样子,但是他的心……

    该死的,她在*他放手!

    他吼:“本王不会爱你,也不会放你走!”

    “是吗?”她心儿骤凉,垮下双肩,什么话也不想再说。

    “说话!”他看着她的样子,心头徒然烦躁不安。

    “王爷想让臣妾说什么?”她冷笑问他,湿润润的水眸里一点S彩也没有了。

    他更加烦躁,站起身,“明R你搬进东漓!”

    “臣妾不想搬。”她回得坚决,在他眼中她到底算什么,心情好的时候,让她搬进东漓;不好的时候,弃之如敝屐。

    “搬进去!”他沉眸坚持,却没有如往R般暴怒,沉声道:“本王过几R会去鄞州,帮本王照顾好母妃和府里的一切。”

    “呵,臣妾受宠若惊呢。”她抬眸冷笑,没有一丝感激之情,“妹妹兰心惠质,手巧心灵,有她在,王爷尽可放心去鄞州。”

    “该死的!”他终于怒了,一把掐住她的细肩,深眸盯着她,“你是本王的王妃,理当担负起府里的一切!”

    “那臣妾何以没有权利要回沥安?他是臣妾的亲弟弟,臣妾却要去妹妹的屋子里探望,被欺负了,却一点还击力也没有!呵呵,这就是景亲王府的女主子呀!”除了讽刺冷笑,她不知道再该说什么。

    “你忘了你曾对本王下毒?忘了楚幕连?”他沉痛起来,眸中也有一丝不谅解:“你以为楚幕连将你放在本王身边没有目的么?你以为在刺杀本王未遂被本王带回府后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你有没有想过母妃的感受!”

    “我没有对你下毒!”

    “既然没有,为何不替自己辩解!你的心里除了苏渤海,除了那一大一小,有没有替本王和母妃想过点滴!那一刻,你只想了结自己,不去争不去辩,只想着解脱自己懦弱逃避,却有没有想过,你扔给活着的人是个烂摊子!”

    “你明明知道我是被陷害!”她也激动起来,鼻子酸涩,“你明知道的,却因为我有那瞬间的犹豫,将我从此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他沉眸,眯起:“你明明也知道,让你施针,是本王给你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次机会!”

    “那么你觉得,我该牺牲爹爹来救你吗?”她笑,眸中噙着泪花。

    他腮帮子一咬,眸中幽深:“你是不应该,因为你爱的人的楚幕连,对你来说,牺牲我连胤轩是最好的选择。你可以救苏渤海,也可以遂了楚幕连的意……只是,你为何不G脆点?为何要犹豫!如若你不犹豫,本王可以直接一刀杀了你!”

    “你现在也可以。”

    “呵,你知道吗?”他冷笑,首次吐露真心话语,“本王下不了手杀你,你犹豫了,放了本王一命,却比一刀C在本王心头还要难受,本王宁愿,你当初要了本王的命!”

    “你……”她震惊,不知他这话的何意,“你为我难受?”

    “不。”他摇头,冷眸相向,“本王为自己难受,你苏映雪不过是一个冒冒失失闯进来的闯入者,是你闯入了本王和绛霜之间,打乱了本王的心,让本王对不起绛霜!你知道吗?本王对你只是一种愧疚,只因当初本王恶劣的让你做绛霜的替身,可是你也想过杀本王,所以我们一笔勾销!”

    映雪心头一痛:“既然已一笔勾销,那放我走!”

    “本王可以放你走。”他道,眸中陡然沉静:“但是是在本王正式迎娶绛霜之后!”

    “现在就放我走!”她的语里有了颤音。

    “呵。”他勾唇冷笑,“你在怕什么呢?本王现在不会放你走,还等着凉秋九月楚幕连的到来呢!本王期待这一R很久了,一定很精彩!而你,也休想逃!”

    “呵呵,好。”她将螓首倚在床柱上,睫毛垂着,在笑:“好,王爷那一R一定要祝福臣妾和楚幕连达成心愿了呀……呵呵,太好了……”

    凉秋九月,楚幕连,呵,还有一个月,她与这个男人就做个了断了。她怕什么呢,只有一个月了呀,一个月,一眨眼的瞬间。

    连胤轩听着,却感觉她在哭,她又用这种语气说话了,只是这次没有哭,那笑声,让他又开始烦躁不已。

    他不想再跟她讨论这个话题,沉声道:“想去瞧瞧本王如何抓出那个追杀你的人吗?”

    她浓密睫毛扇了一下,不大感兴趣:“臣妾脚受伤,不便行走。”

    “好,那你歇了吧。”他也不为难她,起身,拂袖离去。

    南苑那边,确实有人急了。

    “丝竹,你个笨脑子,怎么没有想到给本公主把那支钗子拾回来呢?”萧阑歆从桂子林逃出来后立即换了身G净的衣裳,本想着把这事瞒下去,哪知丝竹摔断手臂从桂子林走出来竟让府里的家奴发现了,一时惊魂未定,说有刺客。

    这下可好,府里的侍卫全部都警觉起来,如翻了锅般把这事越捅越大,直到传到胤轩的耳朵里。抓刺客倒没什么,能把那坏事的面具男抓到也好,坏就坏在她当飞刀S出去的发钗落在了林子里,当时逃得急,根本没时间拾回来。

    这蛛丝马迹如若让胤轩寻到了,便是要扯出所有事的,只怪她一时多嘴与粗心,竟在那廊下把这些话全对丝竹这笨丫头说了,谁晓得会有人潜在那呀,真是急死她了!

    她打了有命逃回来的丝竹一顿,也偷偷跑回林子寻了,却空手而归,心提到嗓子眼。她知道胤轩找过来的迟早的事,而她现在在府里的地位又有些不好把握,所以事发了,定是后果难以想象的,她一定要想个保命之策才好。

    “连绛霜!”她想到了这个女人!凭什么所以黑锅由她萧阑歆背,而她自己却高枕无忧!要知道若这些事全给扯出来了,她小命都难保,哪还有命去做胤轩的王妃!

    出事了,当然是大家一起担!

    这样想着,她已一把拽起那可怜巴巴跪在地上的丝竹,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擦擦她的泪珠子,“别哭了,我们现在小命都难保,先办正事!”

    然后带了两个大丫鬟,急匆匆往连绛霜的碧雪园赶。

    此刻,连绛霜已穿戴整齐回了碧雪园,因久久等不到连胤轩回东漓,遂生起闷气来。连胤轩出去大约有大几个时辰了,前刻为北冀疗伤,后一刻抓刺客,最后又抱了他的王妃回园子,直让她等到月牙偏东还不回来。

    她自是生气,心头搁着火,想发泄。恰好那萧阑歆不顾紫烟阻挠,硬是闯了进来,她一怒,啐了句:“自己惹的事自己处理后事,与我无关。”

    这句把那焦虑的萧阑歆也说怒了,瓶儿一摔,硬是将她手中那瓶准备拿来与连绛霜商讨处理的毒香砸碎在地板上,叫道:“连绛霜,要死大家一起死!那些事儿,咱们都有份儿,凭什么出事了,责任全让我一人担!”

    连绛霜闻着室内浓烈的毒香,怒气降下来,掀唇冷笑:“萧阑歆,你这是在跟我翻脸吗?”

    “本公主绝不会像苏映雪那个笨女人一样,吃了亏还闷不吭声!”萧阑歆柳眉倒竖,为自己争理,心头却依旧为连绛霜的样子有些发毛。

    这女人,一点都不急呢。

    “萧阑歆,你哪里吃亏了?”连绛霜的脸S渐渐开始铁青,“我已经答应你做胤轩的侧妃了,你还想怎样?”

    “侧妃?哼……”萧阑歆冷哼一声,道:“你能不能做正妃还是个未知数呢,看胤轩对苏映雪的紧张样,你这正妃之位还遥遥无期呢。而且现在大难临头,你居然让我自己解决,连绛霜,既然你想让我死,我也不会让你苟活!”

    “呵呵,是吗?”连绛霜不急不恼,斜倚在香榻上,用手撑着头,“你以为胤轩会杀我?即便他知晓我做了这些事,也会原谅我,更何况这些事不是我做的。呵呵,萧阑歆,你要知道现在没有我保着你,你只有死路一条。”

    “连绛霜你错了!”萧阑歆豁出去了,骄傲的抚抚肚皮,宣布道:“现在能保住我的,不是只有你,还有这个孩子!”

    “呵呵,萧阑歆你被吓傻了吗?”连绛霜笑得花枝乱颤,“你明明知道它是个野种,一生下来就要母子浸猪笼的。”

    “那也总比你这个不会下蛋的母J强!”萧阑歆被讽刺得脸S青白一片,立即咬牙反唇相讥,“姨母现在求孙心切,一定能保住我的,而且,我现在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了,你绝对想不到!”

    下巴高高扬起,骄傲神气。

    连绛霜终于被这模样气炸了,尖声吼道:“萧阑歆你信不信我会让这个孽种没有出世的机会?!”

    “那你信不信姨母会为了这个孩子让胤轩抛弃你?!那R我在后院,可是无意中听姨母说,当初她只允你做胤轩的侧妃,是因你出身下贱,带有乞儿的粗俗,如若这次不是本公主帮你在苏映雪银针上淬了毒她被诬陷,那么永远坐在景王妃之位上的将会是苏映雪!”

    连绛霜眯眼:“你是说母妃从一开始就嫌弃我,中意苏映雪?难怪从苏映雪进门,她就百般溺爱,连这次代养苏沥安的事,她也是在那次苏映雪伤我那次后才准我接受!”

    “苏映雪伤你?”萧阑歆冷笑,奚落:“谁不知道是你自己撞伤自己诬陷给苏映雪!除了被你迷惑的胤轩,哪个相信是苏映雪动手推你?你不知道姨母已在怀疑你了吗?她不肯将苏沥安J给你,就是怕你恃宠伤害苏映雪,她疼苏映雪,却更疼自己的亲儿,所以才勉为其难选了你。你说如若让姨母知道是你要害胤轩,姨母会怎样对你?你要知道,你唯一让姨母瞧上的一点,就是你不会伤害胤轩!可你,为了陷害苏映雪,不惜拿胤轩的命开玩笑!而苏映雪那蠢女人,根本就是代罪羔羊……”

    “你拿母妃要挟我?”连绛霜听得一头冷汗,缓缓从香榻上坐起身子,双眸逐渐绽放毒辣,“有了胤轩的全身心信任,你以为我还怕什么?”

    “我只是提醒你,胤轩这辈子最重视的人是姨母,其次才是你!”

    连绛霜眯眸,Y沉盯着萧阑歆,透过她,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三十章

    从连绛霜那回来后,萧阑歆一直坐在南苑等连胤轩的到来,坐会站起,站起又坐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与连绛霜刚才的一番话,还清清楚楚回荡在耳边,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危险时刻这连绛霜是明显见死不救的,她怎么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这个恶毒女人身上?!而让自己坏事G尽?

    要知道活命比侧妃的位置重要,先活命,再要男人。

    “丝竹。”这样想开后,她眉一沉,叫唤旁边的贴身婢女。

    “公主。”小婢女一身是伤,垂首对她唯唯诺诺。

    “快去请姨母过来,就说本公主动了胎气,肚子疼。”

    “公主,你哪有动胎气?”

    “你个蠢婢,让你去你就去!”萧阑歆立即破口大骂,一个杯子摔过去,恨不得爬起来再把这笨小婢再打一顿让她长长脑子,但忍住了,“还愣这里做什么,快去啊!”

    “公主,奴婢这就去!”丝竹被那杯子砸了一下,身子一瑟缩,连忙拖着受伤的身子往外跑。

    “被你害死了!”萧阑歆对那瘦小的身影漫骂,骂够了,才抚着肚皮走到床边躺上去,做出动了胎气的样子。

    她想的是,如若胤轩今夜果真来追究了,那太妃娘娘就可以帮她挡下,即便帮她开脱不了,至少也可以给她保住一条命。

    因为不管怎么说,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也算是他们景亲王府的血脉。太妃娘娘为了这条血脉,应该是永远站在她这边的。

    所以她现在的希望,就全部转靠这个太妃娘娘身上。

    但是等了半刻,丝竹没有将太妃娘娘请回来,倒是带来了一个让她震惊的消息。

    “公主,王爷今夜怕是来不了了,刚才王爷的副将急匆匆赶来,将王爷请到了书房,现在还没出来呢,怕是战事出了岔子……”

    “所以你没去请姨母?”

    “奴婢去过西居了,但那边说太妃娘娘已吃了药歇下,苏嬷嬷不让奴婢对太妃娘娘有过多的打扰。”

    “那王爷去过碧雪园吗?”萧阑歆脸S暗沉,比较关心这个问题。刚才她一怒之下将那瓶毒香砸在连绛霜房里了,香气久久不散,只要胤轩过去,便定能怀疑到连绛霜头上,连绛霜为了自保,肯定会管这事的。

    呵呵,那一摔,还真是摔得好呢。现在想想,对待这个连绛霜,就得用这样的手段。

    “应该没有,王爷从绿雪园出来,就被请去了书房。”丝竹小小声禀报。

    “没有?”萧阑歆柳眉一拧大失所望,“他如若不早点发现,本公主就要遭殃了,这房里的味道还未散去呢……不对……”而后眼珠子一转,似想起什么,快速自我开解,“不怕,只要胤轩今夜不来这找本公主追究责任,本公主就有机会喘气……要知道那毒香不得十天半个月香味是散不去的,本公主就不信胤轩不去她房里,呼,总算捡回一条命……”

    “但是公主,你怎么能保证王爷一定会怀疑那个连绛霜呢?你瞧那次的事,王爷就只相信是苏映雪推她,而没想到是那女人自己弄伤自己。”

    “上次的事,胤轩是有怀疑的,不然他也不会又跑去问那肖芷玉事情的经过,虽然后来还是作罢了,但是在他的心里,他绝对是被投了一颗石子,所以如若再有疑点指向连绛霜,他估计会正视自己心中的猜测。”

    “公主是说,王爷其实并没有连绛霜说的那般信任她?”

    “当然!那连绛霜以为自己够聪明,凡事天衣无缝,却殊不知她已露出了马脚。你瞧上次磕破额头那事,她撕破了那芷玉的嘴,让那可怜婢女G尽苦力活,她也不想想这后果,她打人家在先,撞自己在后,即便是惩罚芷玉推了她,这事情的先后也说不过去呀……”

    “可是她可以说是芷玉犯了事,她代为管教。”

    “笑话!”萧阑歆冷嗤,啐道:“即便为管教,这惩罚未免太重了点,你要知道那女人在胤轩的心中一直是天真娇弱的,一下子对一个婢女下这么重的手,你说胤轩能接受吗?而且这次这毒香的事,本公主记得有次在她的发上闻到过这种香味……”

    “她怎么可能在自己发上使毒香?”丝竹吓得眼珠子快脱落。

    “她当然没那么蠢。”萧阑歆冷笑,“你可知道她是制作香料的高手?这瓶毒香,正是她自己制作的香料,而后在里面加上催睡的毒药,R眼看来,与一般香料无异。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香料混上催睡药后香气潜伏期会这么长,而且越来越浓烈……本公主记得她在额头受伤的那段时R,发上曾飘散过这种桂子香,但也只是出现过一次,她发上的味道便变了……”

    “公主的意思是说,那仅有的一次,可能被王爷发现,毕竟王爷是与她最亲密的人?”

    “恩!”萧阑歆终于赞赏的看向丝竹,拍拍她的脸,“如若继续保持这么机灵,便能活命!”丝竹怯怯的后退了一步,再道:“如若王爷抓出了她,对公主有什么好处?这样的话,公主之前付出的努力岂不白费了,且还有可能被她拖下水。”

    “拖下水?”萧阑歆眸光一闪,Y沉立现:“她拖不下去的,别忘了本公主现在肚子里还有块R呢!你知道吗?这孩子即便不是胤轩的,也是他们景亲王府的血脉。”

    “公主?”丝竹以为主子被急坏了脑子,在说胡话。

    “本公主才没你那么笨!”萧阑歆瞪了丝竹一眼,没有打她,给她解释道:“你放心,这个孩子绝对是他们景亲王府的香火,因为本公主昨R无意中知晓了那夜闯入本公主房间的男人是谁,呵呵,真是天助我也呀,终于让本公主不再被那连绛霜吃得死死的!”

    “公主,那就好。”丝竹闭了嘴,总算心知肚明。

    而这个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府里的家奴小婢都起了,在府里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只见王府的关管家让人抱了一大叠厚厚的帐册和一盒玉玺匆匆往东漓赶,而后进了东漓的主居。

    这是王爷昨夜吩咐下来的,将一切的王府内务J由景王妃打理,听从景王妃一切的安排,并在翌R立即将景王妃接入东漓的主居。

    在床柱子上靠了半宿的映雪,就这样让这些过来接她的人吵醒了。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说到做到,天一亮,就派人过来吵她。

    由于脚伤的关系,她是被抬过去的,进去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时,她还闻得到连绛霜身上那股淡淡的体香味。

    呵,这张红木大床上,她的夫君刚刚与那个女子缱绻缠绵过呢。她淡漠掀唇:“将榻上的东西全部换掉吧,包括帐子!”

    既然他执意让她回来这里,甚至连偏居都不让她去,那她就换成她自己喜欢的模样!

    “是的,王妃娘娘。”东漓的管事么么带着丫鬟乖巧退下,随后很快抱了大叠新的被褥锦单来,细细换上,并且在拆那被连绛霜换上的水红S纱帐。

    她静静看一眼,走向外室,看到芷玉牵着沥安站在桌旁惴惴不安,“小姐,我们真的要住这里吗?芷玉好担心又是连绛霜那恶毒女人使的计。”

    “恩。”映雪轻轻点头,“不要怕,我们只在这住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们就能离开这座囚笼了。”

    “真的吗?小姐。”芷玉惊叫一声,连忙抱起小沥安朝她走过来,“王爷肯放小姐走了吗?是王爷亲口应允的?”

    “是他亲口应允的。”映雪静静的答,脸蛋上反倒没有丝毫的欣喜,又道:“芷玉,将左偏居收拾出来给沥安住,我们仨都住东漓。”

    “可是太妃娘娘那边肯应允吗?”芷玉自是担忧。

    “没事,是王爷应允的。”他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赋予他景亲王妃所有的权利。

    “恩!”芷玉这才娇笑出声,急急忙忙跑出去,“我这就去给小少爷收拾房间。芷玉今夜要与小少爷一起睡……”

    “去吧。”望着芷玉的本影,她无语凝噎,原来他们求一片生存之地是这么难的。她身为这个男人的王妃,却从来只是寄人篱下,受人欺凌,直到今R,才被他莫名正视她的王妃之衔。

    呵,虽然莫名,却也受用,至少在这最后的一个月里,她能保护自己,不是吗?

    在香榻上坐下,她给自己整理那几套简单的衣物,随后过来看她的月筝也在旁边替她打理,笑道:“姐姐,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妹妹一直觉得王爷是个明事理的人,一定会给姐姐还个清白,看来王爷果然没有让月筝失望。”

    映雪静静听着,淡道:“他将我打发这里来,不是为上次毒针的事。”

    “那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她道,说得有些言不由衷,“他这样做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而我,现在需要这个王妃头衔。”

    “所以姐姐你甘愿过来了?”月筝轻轻搁下手中叠好的衣物,望着她若有所思道:“月筝唯一比姐姐幸运的地方,就是能守住一片安静之地,呵呵,其实说来,绛霜姐姐变了好多,背后伤人装娇卖弱,这是她以前从不会做的事……虽是乞丐出身,却心地善良,天真直率……只是现在的她,让人有些认不清,不知是因受的刺激太大,还是女人为了情郎都会变得如此?”

    映雪听着,不语。

    月筝又道:“姐姐有没有发现,绛霜姐姐自从重新住回王府,就没有露出过她原来的模样?”

    映雪一点也不稀奇,淡道:“伤她的那个人始终存在,她自是不会那么轻易露出真面目。”

    “那倒是奇了,如若那个人真的潜在王府,也如若姐姐已经成功的取代了她,那为何那个人到现在还不动手?反倒是她一直在那搅浑水?要掩人耳目,就该与王爷保持点距离,这样才不引起人怀疑,这一点她应该懂吧?何以,她倒是肆无忌惮的与王爷纠缠?”

    映雪叠衣物的素手微微一抖,抬头:“王爷与她的事,我们都不会明白,也不要去管,或许,王爷喜欢的正是这样的她。”

    “姐姐你真傻,被欺负到头上了还说这样的话。”

    映雪淡淡一笑:“一个替罪羔羊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自己以及拼命逃离。”

    “姐姐……”月筝突然说不出话来。

    两人静默,一同看着窗外。

    半响,有小婢的声音打破了两个女子的沉默,急道:“王妃娘娘,太妃娘娘来了。”而且还是来势汹汹呢。

    “知道了。”映雪轻轻应了声。

    太妃娘娘是在乍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赶来的,她的脸S不算太难看,也不算好,就是来得有点急,似乎被这个消息吓到了。

    “胤轩让你管理王府内务?”进门第一句。

    “母妃,有何不妥?”请过安后,映雪这样回她。

    宁太妃也不入座,只是静静站在门口,让那苏嬷嬷掺着她望着屋里。

    她明显是没睡好的,本来苍白的脸蛋愈加没有血S,眼皮微微浮肿,望着映雪的眼神挣扎痛苦:“你没有资格管理王府内务。”

    “母妃,这是王爷的意思。”映雪同样挣扎痛苦,让太妃娘娘的话把心扎疼了。

    “哀家现在告诉你,王府的内务不必你打理,哀家自会派人管制……”

    “母妃!”映雪截断她的话,冷道:“你尽可放心,一个月后,儿臣不仅不C手内务,而且从此远离王爷!”

    “你?”宁太妃让她的话愣住,微微吃惊:“这是胤轩的意思?”

    “如若不是王爷的意思,儿臣现在就可以离开王府!”映雪唇角泛起一抹苦笑,继续道:“儿臣可以走,但是绝不是因刺杀了王爷,离开这里是因为这里不适合儿臣,而从此与景亲王府,尘归尘,土归土。”

    “映雪……”宁太妃轻轻叹息,带些感伤,终是道:“你明明是个如此乖巧心善的孩子,何以有一颗要杀胤轩的心!?胤轩的命就不是命么?真的是让母妃太失望……”

    “母妃!”这话倒是让旁边的月筝急了,立即道:“既然母妃也说姐姐心地善良,仁慈宽厚,又何以认定是姐姐下的毒?姐姐或许是遭人陷害……”

    “正是因为她心太软,过于慈孝,母妃才对她不放心!”宁太妃瞬息严肃了,带着一种痛彻心扉的殇望向映雪,“母妃不怪你慈孝为天,弑夫救父,不怪你任何,只是想告诉你,从你起杀心的那一刻起,你与胤轩这辈子从此缘分已泯,夫妻情尽。”

    “呵,我和他从来没有夫妻请。”映雪垂眸冷笑,低哑,“如若可以,希望母妃能现在放我出卞州。”

    “你休想!”回应她的,是一声震天怒吼,只见一抹绀S的高大身影如狂风般卷进来,朝她声嘶力竭吼出另一声,“记住昨夜本王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好好做本王的王妃,好好呆在王府里!”

    映雪迎面瞧着他,水眸中渐渐浮起一抹嘲讽,“慈孝为天,长母为大,今R王爷若是不从母命,是为不孝!”

    “该死的,你给本王闭嘴!”男人的鹰眸眯成一弯利钩,直直盯着她,鹰隼锐利:“如若胆敢再忤逆,本王让你这辈子没机会走出卞州!”

    “臣妾惶恐。”她愈加想取笑他的蛮横,笑道:“今R如若臣妾不走,便是犯了七出第一条,不顺父母,王爷。”

    他眯眸看她,沉默下来。

    她知道如若不是有太妃娘娘在场,他定会直接掐死她,而不是在这里无意义的吼叫。但是她无所谓,她的目的就是要惹怒他,*他。

    “本王不会这么轻易放你走的,你给本王死了这条心。”他沉声道,不知是第多少遍对她说这句话,说了又说,吼了又吼,没有尽头,随后又转头望向他最敬爱的母妃,“母妃,让她管理王府内务是儿臣的意思,她是儿臣的王妃,理应管理这些事,母妃不必谴责。”

    “胤轩?”宁太妃面露忧S,轻轻唤了儿子一声,“她不适合这个位置,你让绛霜管。”

    “母妃,绛霜更不适合管理这些事儿……现在儿臣心意已决,请母妃毋须再C手。”

    “胤轩!”宁太妃脸S非常不好看。

    连胤轩则冷冷瞧着母亲。

    一时,母子俩僵持下来,旁边没有人敢去打破这份僵持。

    不知过了多久,园子外突起的一阵哭天喊地才打破这份寂静,惹来男人的剑眉深锁,“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屋子外的小丫鬟匆匆跑过来,张嘴急道:“王爷,不好了,碧雪园起火了……”

    “碧雪园?”连胤轩脸S大变,不再与母妃冷战,连忙大步往外冲,边跑边问外面的小厮,“怎么回事?”

    “回禀王爷,奴才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只知卯时的时候,后园那边传来浓浓的烟味,由于主院与那后园隔得远,所以没太注意,以为是膳堂传来的……”

    “该死的!”连胤轩怒吼一声,没时间再与这小厮废话,疾步往绿雪园方向冲。

    此刻天已大亮,没有出太Y,Y沉着。他赶到的时候,看到一大群家奴提着桶往碧雪园里冲,冷水泼了一桶又一桶,而碧雪园的主院屋顶正冒着烟。

    墨眸一沉,大步走进屋子里。

    屋子里的布帷都被烧了,丝丝挂落在本空飘荡,墙也被熏黑,明显印有烟痕。不过幸好顶梁柱和檐顶没有被烧,都还完好无缺,只有屋子里弥漫着浓浓大烟。

    “绛霜!”他在浓烟里焦急寻找,陡然闻得空气里漂浮着一种怪怪的味道,很熟悉的一种味道,却因夹杂了烟味,让人很难闻出。但是他闻到了,只觉这种组合的味道让人闻了难受。

    “绛霜!”他顾不得那味,急切翻找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喊着那个女子的名字,屋子里明显是没有起过大火的,却不知是哪里的这么多浓烟,熏得到处都是。

    寻进内室,终于看到那个女子瑟瑟缩在床尾,脸上乌黑一团,脸上挂满泪珠。

    “胤轩!”一身乌七八黑的连绛霜快速朝他扑过来,可怜巴巴撞进他怀里,“胤轩,这里起火了!”

    他抱紧她,吼道:“你个笨蛋,为什么不跑出去!躲在这里是想被活活烧死吗?”

    “我……”连绛霜哭得凄惨,“我当时已在床榻上歇了,突然被浓烟咳醒,等我想跑出去,门口已经被大火堵住了,呜……”

    “傻瓜!”他心疼的抱起她,大步踱出去,“知道是谁纵的火吗?”

    “不知道,可能是桌上的夜灯倒了,烧了桌布……”连绛霜窝在他怀里,还在落泪。

    他剑眉一拧,立即回头去望那屋顶的浓烟,最后看一眼,抱着绛霜回东漓。

    随即等安排稍稍受到惊吓,却并没有受伤的绛霜,他开始如火如燎调查事情始末,眉心一直锁着。

    追查萧阑歆的事,因为副将给他带来的消息暂且搁下了,副将给他的消息是,目前有一支匿名起义军经常袭击他的铁骑兵,让他军在鄞州双面受敌,所以今R他应该马上起身去鄞州。

    可是纵火这事,非同小可,他也只能尽量挤出时间了解个大概。

    只听巡夜的守卫道:“王爷,昨夜属下只见得萧阑歆公主去过碧雪园,大约是寅时二刻左右,公主呆了一刻便怒气冲冲离去了。”

    “浓烟是几时起的?”连胤轩负手站在窗边,敛眸沉思。

    “卯时,起初只是淡淡的烟味,就似三小姐在熏蚊虫的那种,只是等属下训过绿雪园那边回来,碧雪园的火就陡然起了,不过幸好发现的早,才只被烧了布帷,没有烧梁柱……”

    “该死的!”不等这侍卫说完,连胤轩陡然反手一挥将他扫飞三尺远,危险眯眸,“起烟的时候你们没有发现,非要等到起火?有刺客潜入王府纵火,你们竟该死的不知!都该死!”

    “属下该死!”那侍卫首领匍匐在地,不敢起身,“王府并没有刺客潜入,而且属下当时去碧雪园探问究竟,看到的是三小姐确实是在用炭盆熏虫蚊,说是室内最近虫蚁太多……属下估计是园子里有人打翻夜灯,才导致起火,王爷。”

    “何以见得是打翻夜灯,而不是有人纵火?”连胤轩的怒气歇下来,因为他陡然想起那阵不太寻常的浓烟。

    “王爷,属下冲进去的时候,恰值火势烧到外室的帷幕上,而花厅却完好无缺。最重要的是,夜灯是翻在地毯上,然后一路往上烧,当时是火苗,室内却绕起一阵很不寻常的浓烟,直到及时将火止住了,那浓烟依旧在,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

    “你们没救人?”他的脑海陡然浮现绛霜那张可怜兮兮的脸蛋。

    “王爷,当时火势是往帷幕上烧,并未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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