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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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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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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绛霜是看出什么了吗?

    “哐当!”突然一阵飓风刮开森穿,寒风带着雪花扫了进来,室内的书页不断翻飞“哗啦啦”的响,挂在墙上的那副画也飞落下来,在大风中打转,如断红的纸鸢,摆摆荡荡跌落在地。

    他忙走到窗前,将窗子关严实,而后转身,望了那跌落在地的画卷片刻,静静朝它走过去。

    凤雷山上同样铺天盖地的白雪,鹅毛般洁白密麻,一个蓝衣女子为一个裹着厚厚白裘的素衣女子撑伞站在北冀门门口,风雪沾满一身。

    “小姐,我们快回去吧,我怕你吹不得风。”芷玉冷得直给冰冷的小手呵气。

    白裘女子没有应声,素手中托着一颗暖暖的通体雪润的珠子,坚持等在门口:“这颗蛇灵珠我定要还给他,灵蛇乃镇山之蛇,一旦没有了蛇灵珠,便会死去,所以我们万万受之不得。”

    “可是这是他千辛万苦跑到海州亲自送给小姐你的,能救浅浅治百伤,小姐你何不收下罢了,反正是他欠你的。”芷玉无奈望望那紧闭的门扉,刚才她们已经敲了半天的门,却始终没有人来开门。

    “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也不想再欠他一分。”

    “小姐!”芷玉跺跺脚,大声起来:“即便你将这珠子收下了,你也不欠他什么!再说小姐你挺着大肚子呢,我们再这样等下去根本不是办法,不如就将这珠子搁门口,他爱要不要!”

    “使不得。”映雪连忙制止她,轻声解释道:“蛇灵珠离不得人体体温的,一旦离开,便成了一颗死珠子,既不能治病,也不能回灵蛇肚子。”

    “那我们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吗?那酒鬼现在指不定已经屋子里酩酊大醉呼呼大睡了,不知哪年哪月才能醒!小姐,风雪这么大,你的身子会吃不消的,而且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了。不如我将珠子托给这附近的农户代为转送吧,反正他们是一个寨子的人,应该不会私吞的。”

    映雪想了想,轻道:“那好吧,你去试试,尽量将事由说明白些。”

    “嗯!”芷玉高兴点头,连忙将伞递给映雪,然后将冰冷的双手在袄子里捂了捂,小心翼翼接过那温暖的蛇灵珠,转身往最近的农户跑。

    映雪撑着伞站在雪里,默默看着那急切挨家挨户敲门的背影,眸里全是怜惜,芷玉让她明白,什么是生死相随,患难与共。

    “小姐,全部没有人,怎么办?”随即,芷玉气喘吁吁跑回来,发上肩上全落满了鹅毛大雪,“不行,我再去敲敲北冀的门,这男人太不是男人了,竟然让小姐你在雪里等这么久,要知道小姐你现在是肚子六七个月大的孕妇了,哪吹得风……”

    说着,将珠子还给映雪捧着,又往北冀堂的大门跑,使劲的踢那大门,又是拍又是大声的叫唤:“喂,你死了没有?快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就将那珠子扔雪地里了……喂!”

    映雪望望四周,总感觉这里过于萧条沉寂,如同一个死谷,没有一丝人气,而那些农户竟然全部同时不在家,连养在门口的J和犬也不见了。

    “芷玉,别敲了,我们回去吧。”她蹙眉,将气急败坏的芷玉唤回来,认真道:“北冀可能不在家,这里有些奇怪,我们还是赶在天黑前下山吧。”

    “嗯,最好这次回去后以后别再来了!”芷玉脸蛋红扑扑的,提着裙摆重新跑回来,接过她手里的伞,“我也觉得这里静得有点可怕,而且大家同时不在家……刚才我去敲门的时候,有些门板还‘唰唰’的抖落灰尘,似是好久没有开启过了。”

    “北冀可能出事了,芷玉,我们快些下山。”映雪再望一眼灰蒙蒙的四周,脸S更加沉重。

    “好,我求之不得呢,等下了山,我们先去看齐康,然后在墨水镇与西门公子会合,西门公子说要带我们去看火树银花哦。”芷玉哪瞧得四周的异样,已轻轻快快往寨子外走,一脸期待。

    “西门大哥那么忙,哪有时间来墨水镇,而且现在大雪封路,根本无法通行……”映雪蹙眉,最后回头看一眼那当R吊着她的了望台,默默往山下走。

    “小姐,你这次来这里找齐康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芷玉掺着她走,嘴巴依旧不肯停歇。

    “芷玉,你愿意随我去一个陌生的海国吗?”映雪反问她。

    “噢,原来是为这个。”芷玉娇俏的笑,紧紧挽着小姐的臂弯:“小姐走到哪,芷玉就跟到哪,只是齐康那家伙就有点难说了,他现在高床软枕,福享不尽,肯定是不肯离开卞州的,小姐你就莫在他身上浪费口舌。”

    “芷玉,齐康不是这样的人。”映雪轻笑,用一只手撑了撑酸涩的腰肢,摸摸鼓得高高的肚皮,“他只是长成大男子汉了,有了自己的抱负,而且他必须忠于自己的主子。”

    “哼,忠诚是他唯一的优点,不过就是忠诚过头了。”芷玉偏头冷哼,下巴抬得高高的,“小姐你不知道他的嘴有多臭,老说我胖,揪我的脸,扯我的辫子……”

    “傻丫头,那是小时候的事了……”映雪浅浅笑着,坐上藏在山脚下的马车,让车夫往卞城方向走,再对芷玉道:“等呆会儿入一卞州,你先去齐康府上喝点热茶暖暖身子,我去接个人再与你会合。”

    “小姐,你要接谁?”

    “这个,呆会你就知晓了。”

    “好。”

    马车“吱吱呀呀”在风雪中往前行,却在与一辆刚从卞州城出来的马车即将迎面而过时,突然刮起一阵大风雪漫卷天地,老车夫一时看不清路,不小心让轮子陷进了雪坑里卡住,怎么爬也爬不上来。

    “小姐,我下去看看。”他对车内的女子道,放下马鞭跳下车去推。

    迎面来的是刚出卞州城的连胤轩,此刻他正坐在车里喝温酒暖身子,听到外面的动静,他并没有好奇的探着究竟,而是让连鹰继续前行。

    “王爷,那马车卡在路中央,我们的马车过不去,所以只能等他们先上来。”连鹰雷打不动的面无表情。

    连胤轩这才微微皱眉,撩开窗帘子朝外瞧了瞧,沉声道:“你去帮帮他,我们必须在天黑前赶回墨水镇,绛霜还在那等着本王。”

    “是,王爷。”连鹰领命跳下马车朝那边走过去。

    寒风吹起那马车的布帘子,隐隐约约见得车里一个裹着白裘的大肚子女人也正撩着窗帘子扭头瞧外面的动静,连胤轩瞟了一眼没有细究,静静放下帘子,不再管外面的事。

    而那边,映雪也和他在同一时间放下了窗帘子,以至没有看清戴着蓑苙的连鹰面容,也不知与她擦肩的是谁的马车。

    随即,连鹰一声不吭助老车夫撬起了车轮子,也不理会老汉的道谢,大步一迈冷冷走回自己的马车,马鞭一甩,两辆马车擦身而过。

    “小姐,那个穿蓑衣戴蓑苙的人可能是个哑巴,呵呵。”老车夫边挠头,连策马嘀咕。

    映雪撩起帘子瞧了瞧,笑道:“他们也许是赶时间,滏伯,我们也走快些吧。”

    “好,小姐你坐稳当了。”一声吆喝,老车夫保证在不伤到映雪肚子的情况下,将马车驱策得飞快。

    很快,马车便到了卞州城门口,齐康早已等在那里,脸S很复杂。等车内的两人下车来,他一直盯着映雪瞧,眸中什么情绪都有,但更多的是担心。

    “怎么了?齐康。”映雪笑问他。

    “小姐,你刚才可有遇见什么人?”齐康窘迫问出口。

    “什么人?”芷玉走过来,站在两人中间,仰望着比她高出一个头颅,渐渐脱去青涩愈回成熟挺拔的齐康,“哦,你认识刚才那辆马车里的人?那个哑巴?”

    “哑巴?”齐康皱眉,看向映雪,脸S明显缓和了:“小姐,齐康是怕你们遇上山贱……既然已平安进城,那快随我回去吧,我已准备好了热酒热菜。”

    “那可好!”芷玉喜得眉开眼笑,挽着映雪的臂弯就要走,“冷死我了,小姐我们快走!”

    “等一下!”映雪拉开芷玉的小手,扶着她的肩:“忘记我刚才说的话了吗?你现在先随齐康的人回去,我去接两个人。”

    “让齐康去就行了呀。”

    “不行,他不认识的。”

    “哦。”芷玉委屈的闭嘴,“那你们要快点回来,我等着你们。”

    “好。”映雪抱了她一下,怜惜摸摸她的发:“一定要等着我回来。”

    “嗯!”芷玉这才最后看了两人一眼,乖乖随着齐康的部下走。

    等她离去,齐康才问道:“小姐,你要去景亲王府看看吗?”

    “不去,现在送我出城吧。”映雪坚定道,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再取下发上的一支钗,递过来:“帮我J给芷玉,也请你以后好好照顾她和我的爹爹娘亲,告诉他们,我会回来接他们的,现在莲绱有难,让他们随我走,只会让他们吃苦。”

    “小姐……”齐康怔怔望着她,认真道:“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当然可以。”映雪轻轻的笑,雪白的贝齿微露:“我早就叫你们喊我的名字,是你们不肯……呃,齐康?”

    说到最后,她让齐康的动作吓了一跳,僵硬着身子哭笑不得:“齐康?”

    齐康紧紧抱着她,身子因为紧张在颤抖,却将她搂得很紧:“映雪,就让我抱你一次,你要相信我说的话,我对王爷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如若他弃了你,我一定会带你走……虽然我现在没有他强,但是我有能力保护你,映雪,你愿意跟着我走吗?”

    映雪轻轻推开他,微微仰首,眸中痛苦:“齐康,我们永远是好伙伴,好兄妹,不要因为我而改变自己,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想要的生活就是娶你为妻,有你为伴!”齐康吼起来。

    映雪不敢看他那双深情的眼睛,立即转身:“帮我好好照顾芷玉,齐康。”

    “映雪!”

    映雪继续朝前走,裹紧白裘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双颊沾湿泪流满面,她知道这不是迎风泪,也不是雪水,而是她酸涩的心。

    她爱的不爱她,爱她的她却不爱,齐康和她,同样是执着的人,还有与她擦肩而过的楚幕连,执着得让她愧疚,可他们都是骄傲的人,她能因为愧疚或是感激而与他们在一起吗?

    不能。

    因感激或愧疚而结合,那是对他们感情的一种亵渎,她要不起,也伤不起他们。她现在要的,是一种平和,就像银面给她的那种淡淡的温馨,没有压力,没有窒息,不说爱。

    银面。

    她停住脚步,闭上眼睛,微微仰面。银面是西门的影子,永远不会生活在Y光底下,就如井中的月亮,手一碰,便破碎了。

    银面说这种分裂症有解药,可是当寻到解药的那一R,他便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永远也不会再存在。

    然后是西门,可是西门永远是哥哥。

    而她爱着的那个人,正拥着他心爱的女人缱绻柔情,忘记了她。

    所以,她决定不再爱。也许关了心门,就真的可以忘记了。就如当初对楚幕连,她以为她会爱他一辈子的,谁知,一个转身的距离,她竟然爱不起了。

    那么对那个男人,也可以这样吧。

    不是但愿,而是一定。

    与齐康挥手告别,她重新踏上了去墨水镇的马车,在那里有西门或是银面等着她,然后接她回海州,去她传说中的家乡莲绱。

    其实海州离莲绱并不太远,只是莲绱是海岛,而且位置隐蔽,才比较难寻。银面会随她去,顺便寻找他被先帝流放至海边的先祖与夏侯皇族。而她,也许能在那个地方寻得她的生父。

    终于要离开了,却不知为何,心里好难受。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四十七章

    马车到达墨水镇的时候,天已完全墨黑下来,却由于大雪的银装素裹皎白如昼。映雪踏着皎洁的月光站在那片冰灯里,寻找着西门素S的身影。

    街头到处是水晶透明的冰灯,雕刻成精巧的小动物或莲药,或挂或立,惊艳非凡。人群也很热闹,熙熙攘攘一片,赏灯或放烟花爆竹,喜庆岁末。

    一个白衣男子在人群里鹤立J群,他墨发披肩,雪绸如云,面上戴了半边银S面具,遮住嘴巴以上的俊颜。

    “映雪,你终于来了。”他笑,朝她递过来一个月仙面具:“今夜我们在此赏灯,等明R大雪初晴,道路畅通,我们再起程。”

    “嗯。”映雪轻应一声,轻轻接过面具依言戴上,而后被不远处在空中绽放的烟花吸引,叹了一声:“好美!”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在夜空中绽放的花朵呢,美得好不可思议。

    “可爱的小女鬼。”西门宠溺一笑,牵起她的手往回走:“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让你看个够。”

    映雪扯了扯被他紧紧抓住的柔荑,轻道:“西门大哥……”被他这样牵着手,好难为情。

    西门却不肯放开,拉着她继续往前走,并为她拨开挡在前面的人群,欢快道:“西门哥哥带你去看火树银花,绝对比这烟花要好看得多……”

    映雪无奈,只得默默跟在后面。

    人群依旧很拥挤,如潮水般被西门一拨拨的拨开,又重新聚敛,直愣愣瞧着她和西门。她知道是他们身上的这套白衣太显眼了,两人总是凑巧的穿上白衣,不离分毫,而西门挺拔柔情又太出S,所以让人不注意也难。

    “公子,为你家娘子买盏莲花灯吧,祝二位百年好合,白头偕老!”一个卖花灯的小女孩挤到两人面前,大眼睛笑弯成了月牙:“公子和夫人极为般配呢,公子一身白衣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夫人一身雪衣圣洁无暇出尘脱俗,堪称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不如买一盏莲花灯挂床头,以表永结同心。”

    “巧嘴!”西门摸了摸小女孩的发顶,笑得乐不思蜀:“看在你嘴巴这么甜的份上,公子我就为我家娘子买下一盏莲花灯吧,也许能承你吉言,真的做了一对神仙眷侣。”

    “多谢公子!”小女孩甜甜的笑,连忙从手中取出一盏浅S莲花灯给映雪递过来:“夫人,莲花灯一定能保佑夫人肚子里的孩儿平安健康,白白胖胖。”

    “西门大哥……”映雪犹豫片刻,终是接过那莲花灯,难为情的看向眼角一直带笑的西门。被人误会了,他怎么不解释呀,反倒顺理成章了。

    “娘子,你这样嗔着为夫,可是在怪莲花灯买少了?”西门依旧在笑,嗓音里带着轻快,“那好,为夫再为肚子里的小家伙买一盏,不然他不服气会踢我心爱的娘子……”

    “西门大哥!”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呵呵,娘子莫生气,为夫不买便是,等小家伙出世再买也不迟,反正现在还用不着。”西门笑得更爽朗,紧紧牵着她的手不肯放,望了望夜空中的银月,拉着她继续前行:“呀,时辰不早了,再拖下去要赶不上火树银花了,娘子我们快走!”

    “西门墨玄!”她实在忍不住吼起来,却莺啼婉转,让一阵阵的声流给盖住了。西门听到了,却偷笑不已装作没听到,牵着她隐进一拨拨人潮里。

    等他们的白S身影刚刚消失在人潮里,卖莲花灯的小女孩又挡住了一个穿墨S大麾一脸沉稳内敛的高大挺拔男子:“公子,为你家娘子买盏莲花灯吧,祝二位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又望向男子怀里的红衣女子,脆声道:“夫人丽质天生,端丽冠绝,恰似一池妩媚动人的红莲,正需要一盏这样的莲花灯呢。”

    绛霜笑了笑,上前几步指指小女孩手中那盏红S莲花灯,示意要那一盏。

    “给我吧!”旁边的墨麾男子却将她重新揽回怀里,自己伸手去接那小女孩递过来的红S莲花灯,确定无恙后才转身递给绛霜,并为她点燃。

    小女孩懂事乖巧的笑笑,指着西门和映雪离去的方向道:“公子和娘子可要去赏火树银花?传说能见到火树银花的人都能白头偕老呢,刚才有对穿白衣的年轻夫妇也提着莲花灯过去了,正所谓赶得急不如赶得巧,说不定公子和娘子就能赶上……”

    连绛霜仰面看连胤轩,水眸中都是期待。

    “好,我们过去。”连胤轩怜惜的府视着这个女子,依了她。

    只是等他们走到那里,围观火树银花的男男女女已在散去,而那所谓的火树银花原来就是九棵生在河边自然天成的冰花树,因树杈树枝生了冰棱,在月S下显得晶莹剔透,绝美非凡,带着灵气,故而成了火树银花。

    银花他们看到了,就不知道这火树是什么样。

    绛霜也很失望,蹙着柳眉向前几步,怔怔望着那树枝上的透明冰棱,不肯离去。

    连胤轩无奈,稳步走到她身后,沉声道:“莫要听信这些市井流言,火树银花只是自然现象,并不能决定人的姻缘。”

    连绛霜却摇摇头,转过头来看他,很认真的用手势比划,眸中急切哀戚。

    “绛霜!”连胤轩的俊脸一下子沉了,吼道:“你在担心什么?我现在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吗?这火树银花只是个传说,并当不得真,能不能白头能不能偕老,是我们说了算,而不是由这该死的火树银花来决定!”

    绛霜安静下来,仰面望着他,面上的红S面纱在风中飘动,隐隐印出她颤抖的唇,可是她却不能说话,怔怔望着这个男人。

    “只要找到妙手回春,你的容颜,你的嗓子都有救。”连胤轩心疼抚着她隔着面纱的容颜,一寸一寸怜惜摩挲,而后轻轻搂她入情,嗓音吵哑低沉:“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你只要安心的治嗓子,等着做我的皇后,帮我治理我的后宫,其他都不要想。”

    连绛霜紧紧抱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轻轻闭了眼。

    而后在男人搂紧她从喉咙深处处出轻叹的片刻,她抬起食指在他胸膛上写道:“你还想她吗?”

    “不想。”他答得坚决,又搂紧她一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她,是你多想了。”

    连绛霜唇一抿,放下搁在他胸膛的食指,紧紧回搂着他颀长健壮的腰身。

    映雪手中的莲花灯在看完火树银花后便熄灭了,她提着那朵莲花静静在河堤上走了一段路,而后止步,看着结成厚冰呈现死寂的西魉河河面凝思。

    刚才她和西门看到火树银花了,九棵冰棱树在月光下流光溢彩,银光连成一片,树枝银光闪亮,树身如火缠绕,神奇的散发夺目光彩。

    她不明白这火树银花为何要用来寄托姻缘,只知是月光的绝纱造就了这一景观,非常壮观,非常神奇。

    刚才她和西门刚刚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她确实为这景S的绝美暗暗惊叹,吃惊不已,却在想起卖灯女童说的那个传说后,心头微思。

    火树银花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她和西门出现的片刻便出现了,难道真的有那白头偕老的传说吗?

    “你真的相信那传说?”西门站在她旁边轻轻的笑,笑得很洒脱:“这传说只对有情人有效,我们只是朋友,你说做不做得数?陡增烦恼的小女鬼呀,还真不让人放心。”

    “火树银花果然很美。”她轻喃,收回凝在河面的视线,云淡风清笑道:“西门大哥,我只是让那美景勾去了三魂六魄一时回不了神,你瞧,我让那造物主的鬼斧神工给深深震撼了,突然流连忘返起来。”

    “呵呵,如若你不想走,不走便是,西门大哥支持你在此安胎养身子。”西门轻笑,细主为她拢紧身上的白裘,勾起那缕被风吹乱的青丝,“好了,这个问题我们先回客栈再讨论,这里风大寒重,小女鬼纤纤玉质肯定吃不消……还有我的宝贝义子,将来我可是要培养他做大男子汉,帮她的娘亲找他无情的爹爹讨回一个公道的,可不能冻坏了他。”

    “别。”映雪心头一惊,秀气的眉忧愁拧起:“莫要让孩子知道他的爹爹是那个男人,就说他的爹爹早已不在人世……”

    “呵呵,他哪里不在人世了,那个正坐拥江山迷醉温柔乡的家伙不是好好活着吗?”西门勾唇笑。

    映雪鼻头一酸,立即转身往前走。这个男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女鬼,生气了吗?”西门几步就跟上来,俊脸上不见愧S还在笑:“反应做甚这么大?如若真决定要忘记,就应该让自己淡漠,你现在样子还真有点自欺欺人。”

    映雪的脚步踉跄了一下,背影僵直:“我没有自欺欺人。”

    “有没有只有你自己知道。”西门轻佻佻的笑了,又重新牵起她的手,自己走有前面:“罢了,刚才的问题我们务须再讨论,既然决定走,就不要回头,我们现在马上回客栈歇息,明R大早就启程去海州,然后带着你的孩子浪迹天涯再也不要回来。”

    “浪迹天涯?”映雪柳眉蹙得紧紧的,心砰砰的跳:“那你的夏侯军怎么办?”

    “夏侯军?”西门有些烦躁了,缩减大迈的步子,在马车前站定:“这个问题就要问我的影子银面了,一切复国复仇的事都是他惹出来的,所以收场也该由他来完成……恩,他马上就要出来了,小女鬼你帮我好好问问他,尽量劝他不要惹事,上次偷白玉珠的事可把我害惨了……”

    说着,轻轻搂她上马车,等她在车内坐好,自己才钻进来,直直往他早已定好的客栈而去。

    他定的客房是两间挨着的上等房,左边那间留给映雪,右边靠楼梯口的那间则留给自己,而后嘱咐了映雪几句,看着她走进房间,才踱回自己的房间。

    子时二刻(晚上12点)即将到来,他这个正身也该歇息退出,等着他的影子银面出场了。

    “噔,噔”他这边门一关,楼梯处又响起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夹杂轻微的女子莲步。

    连绛霜身上裹着宽大的墨S大麾,手上小心翼翼提着那盏依旧澄亮的红S莲花灯与连胤轩并肩从转角处走出来,她凤眸水亮娇羞,一直盯着那烛火瞅,不敢斜睨旁边高大的男人,一张被面纱遮住的脸竟是掩也掩不住的柔媚流光,两人之间明显流转着某种不言而喻的暧昧。

    连胤轩一身深S暗格带里棉的锦缎厚衫,束了宽腰带,长身玉立,气宇轩昂,从他脱去大麾的装扮来看,是明显想低调行事不被人注意的,所以故意做了一般富家公子的打扮,腰间束了最常见的攀龙附凤的玉佩,脚踩软靴,却终是难掩那天生的高贵与王者霸气,与商贾铜臭之气丝毫沾不上边。

    客栈的伙计在为他们开映雪隔壁的那间房,将手中端着的热水端进去,为茶壶换上最上等的清茶,并准备了一些酒菜和捂手的小暖炉。

    “你们出去吧。”他沉声道,挥手让闲杂人等出去,再为连绛霜解下身上的大麾,放到一边:“先净净脸,然后过来喝些温酒暖暖身子,刚才在外面可把你冻坏了。”

    声音很柔和,眸光深沉而带有暖意。

    连绛霜轻轻一笑,托着手中的莲花灯走进内室,却是伸臂将之挂在内室的屏风上,很满意地瞧了两眼,再眼角带笑折到铜盆前将G巾用热水浸湿,走到男人面前为他净脸。

    他的俊脸没有躲闪,却是扬起大掌一把抓住她的柔荑,眸光闪了闪,牵着她走到铜盆前。而后抬手轻轻摘了她的面纱,露出那张皮之不存的丑陋脸颊,将湿巾重新在热水里浸了,为她一点一点的细心擦拭煨贴,眸含心疼。

    连绛霜起初在静静闭着眼睛感受他的温柔,却在他准备转身再去浸透湿巾的前刻突然用力抱住了他,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身,踮着脚尖颤抖的送上自己的唇,很坚决。

    连胤轩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也没有立即吻上那张颤抖不已的红唇,而是深深盯着绛霜那张义无反顾的脸。他刚刚才在那片火树银花下吻过她,而现在,她在邀请他,告诉他她不再有任何心理牵绊的一如爱他,不会再将他往别的女人身边推。

    她想通了,而他呢。他在犹豫什么?

    眸一沉,俊颜压低吻上她,抱紧了这个为等待他的决定而全身凉透的女子,而后抱起轻盈的她大步往内室床榻走。

    无怨无悔么?是的。

    而隔壁刚刚入睡的映雪,心口突然狠狠一痛,身子下意识从榻上惊坐而走,额上全是冷汗。

    怎么了?她捂着抽痛不已的胸口,使劲的喘息。到底怎么了,为何她会疼得喘不过气,再次心如刀割。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四十八章

    四更天,夜气寒得让屋檐挂满大小不一参差不齐的尖尖冰棱,打更的更夫跺跺被冻坏的双脚呵呵手,赶紧将报更的铜锣收了,急急的往家里赶。

    此时月东移,天微明,街道上满地的积雪,明晃晃的扎眼。

    “吱”有人推开了二楼房间的小窗,怔怔站在扑面寒气里,望着渐渐泛白的远方。她一夜未眠,从胸口撕心裂肺的痛起,便睡不着了。

    这种痛来得熟悉而剧烈,就好似那个男人在附近一般,冷冷瞧着她,扔给她一封休书,说着无情的话:“今R休书一封,从此为陌路人!”

    他何止要休弃她,更是要告诉她他后悔认识了她的呀!她扶在窗棂上的手抖了一下,水亮的眸陡然很苦涩。

    残月脸边明,别泪临清晓。月如钩,从此,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锁了吧,她会在奈何桥上接过那碗孟婆汤,忘了他的脸,来生来世。

    今生今世,来生来世。

    玉指抓紧窗棂,她望着那弯明月清冷笑了。

    随后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银面等在走廊处,一身与西门大相径庭的黑衣,与夜S融为一体,冷冷的,却又流淌着让她暖心的气息。

    “银面!”她唤了他一声,心底突生一种解救她的轻快,疾步朝他走过来。

    银面穿了墨身麾衣,墨衣墨发上沾有片片雪花,精装腰身则用腰带松松挽着,手中挽鞭,眸中激荡,“映雪,我们必须现在就走,天快亮了,我怕我撑不过卯时。”

    “恩!”她没有问,轻轻的答了,立即随着他步下楼梯。

    “这边。”银面扶了她的肩掺她,带着她往客栈的后门走,而后从马厩牵了马出来将她抱上马,自己则从后搂着她,“驾!”马背一夹,马蹄扫起大片积雪。

    他们的马在寒风中飞奔,没有任何阻拦的入了墨水镇外一片积雪压顶的树林,马儿一过,树枝上的积雪“飒飒”的掉落。

    “过了这片树林我们就安全了。”银面抱着她,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并将马速缓减下来,勒着缰绳让马儿一步一步的走,”先休息一下,刚才跑得太快,我怕你的身子受不了。”

    “我没事。”她眷恋着身后的那股暖意,轻轻摇了摇头,在他的怀里回首:“银面,有你在真好。”

    银面静静策着马,面具后的一双眸子很深很沉,直直望着她湿润润的水眸,道:“只要我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带你离开你不愿意呆着的地方。”

    “银面。”她的鼻头猛的很酸,脱口而出:“如若你能不分白昼的出现该有多好。”

    “可惜我永远只是个影子。”银面仰着头望着明月,心头有股说不出的落寞。寂寞如他,谁能懂夜的黑?

    “银面……”她低喃,心底总是让这个男人的模样衍生出一抹心疼。谁说她不懂夜的黑,孤独十四载,八年黑暗相随,那种暗无天R,没有人比她了解得更透彻。

    “叫我夏侯玄或墨玄,映雪。”银面用自己的胸膛护着她,让两人微微的弓身,穿过那些被积雪压垮的枝G,在漫天银光下前行,“不要说如若,我的命数连我自己也不知晓,但是只要我存活于这个世上一天,我就会陪你一天。”

    “银面……”

    “呵,你还真是改不了口呢,映雪,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银面无奈对她笑了笑,走出那片树影婆娑的林子,勒着马的缰绳在让马爬一个山坡,道:“过了这个山头,就是我夏侯的地盘了,我会让我的副将为你准备帐篷……”

    “那你去哪里?”映雪坐在马背上,回首望着他。

    “我去哪里?”银面笑,说得言不由衷:“呵呵,我应该在睡大头觉养精蓄锐,或者流连烟花之地,对酒社笙歌。”

    “那是西门大哥,不是你。”映雪明白过来,微微的愧疚:“你们虽是同一个身体,却拥有两个不同的灵魂,所以并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

    “那么如果有一天我和西门合二为一,映雪你希望留我还是他?”银面盯着怀里的她,焉然问得无比认真。

    她被问得愣了一下,答不出话来。

    是的,西门大哥是哥哥,银面是挚友,他们都是缺一不可的。孰去孰留,她真的难以抉择。而她又自私的希望,他们其实是同一个人,灵魂身体合一。

    她躲开银面炽热的眼神,望向远山之下墨水镇在晨光之下的隐约,望得很远很远,想眺望到某个让她难以割舍的地方,望那最后一眼。

    却看不到,看不到呵,因为那里太遥远了。

    只能立在寒风里,白裘摆摆荡荡,孑然一身。

    望一串暝霭,雁声哀怨;半规凉月人影参差,从此,你我天各一方。

    她取笛,吹响。

    竹笛为他赠,孽缘由他生,今R吹这最后一曲,斩断孽缘,重归陌路。

    原来,她忘不掉那个曾经有他的地方的。

    *

    激情过后,连胤轩拥着绛霜睡得沉醉,睡了半宿却陡然心口一痛,睁开了双眸。只见窗外天S微亮,瑞雪衬得室内大亮,街上响起微微的脚步声。

    天亮了。

    他没有动,继续保持着搂着绛霜的姿势,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有隐隐约约的笛声在响,在这适于清眠的大早,穿破外面的声音,入了他的耳。

    起初那声音若有似无,飘渺不定,却在他侧耳聆听后,愈见清晰起来。这笛声……

    他身子一僵,立即坐起身,而后掀被下榻穿衣,大步往外走。走到走廊处沉声对连鹰吩咐了几句,再穿上大氅,从马厩取了马风驰电掣的往那声音方向飞奔起来。

    此刻朝Y正在冉冉生气,洒了雪白的大地一地,给新的一天带来生机,却照不去马背上挺拔男人俊脸上的Y霾与焦急。

    他在策马急奔,马的铁蹄子溅了满满的积雪化成的泥浆,墨S大氅在风中肆虐翻鼓,强劲双腿夹紧马背,铁掌中的马鞭抽得“啪啪”作响。

    可是等他赶到那个山坡,笛声没了,人没了,只有照亮整个大地的朝Y爬了上来。

    他瞧了瞧地下的一排整齐马蹄印,确定自己刚才听到的不是错觉,果然的,那笛声是真的存在,真的有人在吹给他听,在肝肠寸断的与他诀别。

    是她吗?

    他翻身下马,站在那个山头,眺望远处的墨水镇,心脏急剧紧缩。

    他不希望是她,只希望那阵声音是错觉,或者是另一个懂吹笛的人在与她的情郎话别。只是,那秃鹫嘴里叼的东西是什么?

    只见一只体形庞大的深S秃鹫从谷底飞上来,嘴里叼着一只竹笛,呱呱的叫。等它盘旋过来,他眸一沉,指间掷小石,用内力将它毫不留情打了下来。

    “啪!”秃鹫重重砸在他面前的雪地上,嘴中竹笛摔落,滚到他脚边。他弓身,抬起,心头猛然一沉。

    果然是她的笛!

    笛在山谷里?!

    他望过去,深邃的眸即刻沉痛起来,想也不想的朝下轻身一跃,直直往那谷底飞身下去,足尖轻点衣袍翻飞,落在Y暗的谷底。

    谷底因Y光常年照S不到这里,故十分Y湿,长满绿油油的苔藓,而那纯净无暇的积雪却在融化,湿润润一片滋润万物,且在山涧处发出“滴答滴答”的水珠声。

    他无心顾及这些,只是随意瞟了瞟,开始急切寻找他要找的那个人或那具尸体。但愿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转身,却立即让洁白雪地上那滩触目惊心的红惊得后退一步。

    该死的,这血不是牲畜猛禽血,而是人血,活生生的人血!因为雪地上明显有被人困过的印痕,而旁边还有一个纤细的女子手掌印!

    他脸S大变,连忙单膝跪地用指尖去捻那血迹,细细放在鼻尖闻了闻,俊脸霎时变得更难看。果然有人跌落谷底了,是她吗?

    “苏映雪!”想到此,他的心脏瞬息如被绳子勒起,嚯的站起高大的身子,痛苦万分望向那秃鹫安在崖壁的巢X。

    “该死的,千万不要!”他急吼一声,身子立即如蛟龙般跃上崖壁,一手扯住粗大滕蔓稳住身子,一边渐渐向那硕大的巢X靠拢,一颗心紧张得跳出胸膛。

    “砰,砰!”他感觉全身的血Y在逆流,心脏在急剧紧缩颤抖。

    靠过去,双手勾住那巢沿,翻身而上闯进去,惊得巢X里的雏鸟一阵惊叫。

    “呱呱!”母秃鹫不在,巢X里的血腥味却极浓,鲜红的R连着骨,血淋淋摆在这些雏鸟的眼前,明显是母鸟为他们准备的美食。

    “该死的!”看到那半截没有头颅的尸身,连胤轩身体里的血Y一下子冲到了脑门,他几乎是带着毁天灭地的怒火飞身过去,掌风变成利刃,将那几只雏鸟活生生撕裂在巢X中,任血R飞溅。而后颤抖的捧起那堆细碎模糊的血R,掌中收紧。

    他真的来迟了吗?这个女人真的想不开从上面跳下来了吗?他从来相信她能好好活着的,她是那样的骄傲,定能找一个更好的男人活给他看,可是,可是……

    “苏映雪!”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她怎么能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他!

    他踉跄后退一步,冷冷笑了:“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会爱你吗?天真的女人哪,你永远都学不乖,呵……”

    “王爷。”有人无声无息出现在他身后,在此时打断了他,嗓音平稳,面无表情。

    “你怎么来了?”他对连鹰的出现并没有惊讶,背着身子微侧俊颜,瞬息平静得似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本王不是吩咐你好生保护绛霜的吗?如何不听命令!”

    “回禀王爷,是三小姐让连鹰来的,此刻三小姐正在上面等着你……”依旧的面无表情。

    他腮帮子一咬,回头看了连鹰一眼,“上去吧!”也没再说责怪的话,轻声跃起,借助崖壁重新轻松飞上了谷顶。

    一身红衣的连绛霜果真在上面等他,蒙着面纱额戴流苏,只露一双轻灵深情的眸,在Y光中亭亭玉立端丽冠绝,而她的手中还牵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青骢马,与他的骏马相依相偎。

    她在用眼神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只是出来散散步,我们回去吧。”他轻道,牵过自己那匹汗血宝马,准备下山。

    连绛霜却拉住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带血的帕子,指指不远处的一个木桩,告诉他,她在那里捡到了这条丝帕。

    他接过,瞧了帕角的那朵粉S并蒂莲一眼,腮帮子咬得更紧,却平静的对绛霜道:“这里经常有猛禽出现,很危险,我们先下山。”

    绛霜轻轻点头,嗅了嗅他袍子上的味道,蹙眉,很认真的对他做了一个脱和洗的动作。

    他自然会意,边轻柔抱她上马,边道:“这味儿可能是刚才去山谷染上的,等回了客栈,我换下让伙计去洗,你不必为我亲力亲为。”

    绛霜高高坐在马背上,手勒缰绳,脚跨马鞍,十分飒爽英姿,也没再与他争辩,只是轻轻一笑,勒紧缰绳策马前行。随后回眸一笑,示意身后的男人跟上。

    他却是最后看了山的那一边一眼,将那快染血的帕子塞进袖子,利落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背,保持与绛霜并驾齐驱,不分离。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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