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晒太y的猫和syydxd的珍珠!ai抚之~!
对不起我食言了,小风要下章才能出来!但是大家也要想想,他前面霸占小叶那么久了dei不dei,我们也要给二号男主一个机会dei不dei!
人在年轻的时候,常常把“ai情”挂在嘴边,可是等长大之后再回看,却只是把那些心动称作“喜欢”。你看,ai情在最初的时候,只是青春的错觉罢了。
初中时候,叶伶随刘娟搬到了新家,穆弦和他妈妈郑春萍就住在隔壁。同为单亲妈妈,虽然早年经历和各自x情迥异,刘娟和郑春萍还是比别人多一份熟络,连带着叶伶和穆弦也熟悉了起来。高中变成了同班同学,两个人走得就更近了。也许是某天午后少年沉睡的侧脸太温柔,也许是某个雨天nv孩子撑伞的模样太轻盈,青涩的恋情不知不觉萌芽了。最初的悄悄试探以后,他们确定了彼此的心意,虽然表面上仍维持着普通同学普通邻居的关系,不经意时眼中传递的情意却足以让他们感受到甜蜜。他们约好要一起上同一所大学,大学毕业就结婚,然后快快乐乐地过他们的小日子……虽然他们的家庭都是残缺不全的,两个人从没有放弃过拥有一个完整幸福的家的梦想。
未来太远,对于高中生的叶伶和穆弦来说,就仿佛是任他们涂抹的画卷。
一切都在那个闷热的夏天改变了。伴随着叶伶的录取通知书一起到来的,是刘娟的诊断书。j天里,关于“结肠癌”的一切信息一g脑地塞进了叶伶的脑子里。刘娟跟她说,伶啊,妈妈对不起你,以前总是把你爸的帐算在你头上,对你一点都不好,现在妈妈报应来了,我认命了。我不住院也不做手术了,都这样了,活着就是累赘啊。叶伶觉得她的天已经塌下来了,完全不知怎么面对往后的路。从刘娟手里夺过一瓶安眠y以后,母nv俩抱头痛哭。哭完叶伶对刘娟说,妈,我去工作,我来想办法,我一定要治好你。
她打电话去求父亲,却被父亲现在的老婆讽刺得无完肤。父亲那边其他的亲人更不用想了。因为自己是nv孩,当年爷爷nn叔叔伯伯没少给刘娟小鞋穿。最后刘娟带着nv儿跟前夫离婚,跑到陌生的城市辛苦生活,跟那些人的推波助澜不是没有关系。忍着难过,叶伶又给舅舅打了电话,舅舅的回应倒是很真诚,让她仿佛抓住了救命稻c。j天后,舅舅舅妈来到她家,给了她三千块钱,她很感激。可是舅舅在临走时却又隐晦地说:“小伶啊,你看你弟弟也要上高中了,我和你舅妈也急着给他攒钱上大学,手头不是很宽裕。癌症是个无底洞,我们帮得了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你还是得多跟你爸爸那边联系联系,毕竟你妈还跟他生了你,他不能就这么不管,是不是?”
于是叶伶懂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能让她依靠的人了。
蜷缩在床头哭了一整夜以后,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朝y,叶伶忽然觉得身的一部分已经死去。余下的这个她,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跟刘娟商量以后,她们卖掉了现在住的房子,在离医院比较近的地方买了个小户型的一居室。搬家那天看着隔壁紧缩的房门,叶伶感觉有人在用刀子剜她的心脏。穆弦高考以后就失去了消息,发生了这样大的事以后,她连穆弦的面都没有见上。不过也好,如果明知道从此以后是一条残忍的道路,人又何必要去告别?有时候,不知情反而是一种幸福。
后来……就是她不能回想的日子了。她不记得被强暴、被n打、被抢劫过多少次,有好j次她都要扑上厚厚的粉才能掩盖住脸上的伤痕。她见过了这世上男人的丑态,再不敢对安稳的归宿报任何期望。直到遇见纪北风,才让她觉得自己重新做回了人。
但是这样的自己,又有什么面目出现在穆弦面前呢。
看见叶伶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穆弦的眼眶也红了。他跪在叶伶床边,放在床上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浮现出一条条青筋。
“叶伶,不要难过,我们不要哭了好不好?”像是哄小孩一样,穆弦极其温柔地对她说,伸手擦掉她连绵的泪珠。
叶伶的身子却止不住地发抖,嘴唇紧咬着,渗出血来。穆弦压抑中x腔里无处发泄的痛惜和愤怒,不停地抚摸叶伶的头发,一遍遍地对她说:“叶伶,不是你的错,不要这样对自己。是我错了,我没有早一点找到你,让你吃了这么多苦。现在我回来了,让一切都过去吧,我们像以前说好的那样,结婚,生两个孩子,等到退休了,在湖边盖一座大房子……你快点好起来,我送你去读书,不想在中国读,我们去国外也可以……啊,我还要带你去看极光,带你去爬长城……”
说着说着,两个人都呜呜哭出声来。错过的已经那么多,让人怎么去相信从此以后生活就能给予他们兑现承诺的机会呢?他们都心知肚明,今天的他们,虽然近在咫尺,中间却已经相隔万水千山了。其实穆弦清楚,现在的自己对叶伶的感情更多的是愧疚怜惜而非ai情。年少时说的“ai”,往往只是特定环境下荷尔蒙造成的幻觉。过了当初那个年纪,没有了旧日心境,这幻觉也就消失了。如果高中毕业以后两个人顺风顺水地升学读书,或许现在早已经两不相牵,但那时自己的突然消失、叶伶的失踪,给他留下了太大的遗憾。他总觉得该给这段感情一个j代,若没有这份执念,他也不会一直托人寻找叶伶了。
得知叶伶这些年来的经历,穆弦痛苦得要发狂。他怎么会在那个时候离开叶伶?一时的错过,留给他们再也无法弥合的创伤。命运对待叶伶实在太过残酷,她才二十岁,就经历了那么多的摧残和折磨!穆弦止住哭泣,双手捧住脸,拿开手的时候已经是一幅轻松的表情。他温柔地看向叶伶,摸摸她的发梢,笑着说:“你看我,不让你哭,自己倒哭了起来。你就好好休息吧,家里的事尽管放心,我已经托人去看阿姨了,就说你出了个小车祸,在医院观察,不是很打紧。过j天等你能开口说话了,就给她打个电话,她也就放心了。”
叶伶听他说起刘娟,慢慢也平静了下来。眼睛缓缓睁开,看向穆弦,眼神中有哀伤也有感激。她被掐得声带受损,现在还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口型对穆弦说了句“谢谢”。穆弦也以口型回她:“不用谢。”目光相对的一刹那,两个人竟都绽开了微笑。清晨y光正好,洒在他们的脸上,仿佛让人回到了少年……
ps:艾玛,这章写得我也好心痛,喉咙塞塞的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