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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的医院。住院部的大楼尽管灯火通明,但没有了白日里来来往往探病的人群,变得有些冷寂。护士站的值班小护士对着一叠病历小j啄米似的打着瞌睡,完全没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迅捷地从护士站前面一闪而过,朝病房走去。
叶伶此刻正处在睡梦当中,临床躺着穆弦给她请的护工。纪北风走到她病房门口,试着转动了下门把手,却拧不开——门从里面反锁了。他似乎早有预料,并不惊讶,手中变戏法似的露出一段铁丝,cha进锁孔中轻轻一转,“咔嗒”一声门锁便打开了。他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有些疑h地先看了看那个鼾声震天的中年fnv,略微犹豫了下,仍旧掏出已经浸过乙醚的手帕,捂在她的脸上,j秒以后拿开,那个fnv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
纪北风这才走过去看叶伶。幽幽月光透过窗照在她沉睡的面容上,有一种奇幻的美。但纪北风的心很快就揪紧了——他看见了叶伶脸上的伤。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她脸上的伤还是这么严重,当初受伤的时候又该有多惨?
他的手轻轻抚过叶伶的脸,滑到她的脖颈,那里还留着一圈青黑的指痕。纪北风咬紧牙关,眼里隐隐有杀意。他又看向叶伶露在外面的手臂,一道道的咬伤让人心惊胆战,缝合的线像丑陋的蜈蚣一样弯曲着附在上面。他不忍心再往下看,他知道叶伶的伤远比看上去要惨烈——轻微脑震荡、多处骨折、左耳鼓膜破裂、多处咬伤、软组织挫伤、y道撕裂……就连他这个天天在死人堆里打滚的人,看到叶伶病历上写的内容,都忍不住心里一紧。
被狗咬了?纪北风攥紧拳头,他现在倒希望叶伶只是被狗咬了。可她的伤却明白告诉他,那一晚她遭遇了怎样的暴行。
他在叶伶床边慢慢蹲下,仔细看她的脸,贪婪地,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深情。他伸出手,轻轻触碰叶伶的指尖,微凉的触感唤起往昔的记忆,填满了他的心。
忽然间,叶伶睁开了双眼,刚巧与纪北风的目光对上。两个人愣愣地看着对方,久久没有言语。但是又需要说些什么呢,又能说些什么呢?说ai太重,说想念却又太轻。直到叶伶的泪水溢出眼眶,纪北风才似大梦初醒一样,忙不迭地给她擦泪。因为怕触碰到叶伶脸上的伤口,纪北风的姿势有些笨拙,却让叶伶觉得那样温暖。
“纪……北风……”叶伶轻声叫他的名字,声音虚弱g哑。她没有叫“风哥”,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纪北风没来由地眼眶一热,好像是大冷天灌下了一碗辣椒汤,烧得他从头到脚都火烫。
“你……回来了。”叶伶定定地看着他。
纪北风的喉咙忽然堵住了,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叶伶的注视下点了点头。他忽然有些不敢面对叶伶——她受了这么多苦,她会怪自己吗?怪自己没有及时回来,没有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保护她?
叶伶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流泪。被她小心隐藏起来的感情,在这一刻终于破壳而出,她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了。
——她ai他。她眷恋他给自己的怜惜和温暖,在他离开后的每一刻都提心吊胆怕再也无法见到他,在最无助最慌乱的时候心里哭求他快出现在自己面前。
但是,她能ai他吗。纪北风是什么人自己并不了解;她和刘娟两个人的小家,是那么的风雨飘摇,脆弱得经不起一丝变数。对现在的自己而言,ai情这样难以把握的东西,是一种可望不可即的奢侈品。
于是纪北风看见叶伶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转为嘴角一抹凄艳的笑,让他整颗心都不断下沉。
“叶伶,你……怨我吗?”他终于还是问了出来。话一出口便紧抿着嘴唇,目光里掩藏着深深的痛苦。
叶伶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不怨……我……没有资格。”
纪北风好像x口遭遇了一记重锤,直把他打得五脏六腑都感到震痛。明明每个字都很平常,可从叶伶口里说出来,就仿佛透着一g凉意。
可是他想不通为什么他和叶伶的关系会变成这样。叶伶一定是生气了,他该说些什么让她好受一些,但他竟然什么都说不出口。他无法说“以后再也不让你受伤”诸如此类的誓言——连自己的命运都是未知数,又凭什么能替叶伶的未来作保证呢!于是他也只能失魂落魄地放开叶伶的手,慢慢站起来,艰难地说:“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说罢便往门口走去。
“纪北风,我很想你。”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叶伶隐忍着悲意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定住了他的脚步。纪北风不敢相信地回头看向叶伶——叶伶也正望着他。
那个瞬间,两人心里的狂风骤雨忽然停歇,视线胶着着,不忍移开。
命运强悍,ai情艰难。但是如果ai了,就放手一搏吧。因为明天希望渺茫,所以更要珍惜当下拥有的深情。这一刻,两个人终于能诚实面对这份看似无望的感情——我们都有这么肮脏的过往,如果注定要下地狱,何不携手一起?
ps:这章就算他俩正式表白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