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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罪无可赦
窗外夜如黑狱,南坤住的那栋小洋楼的客厅里灯光烁亮,刺人眼目。
饶是穆翰天生好脾气,此刻也忍不住想上去chou对面那蠢nv人一顿。
就是这个nv人把他们的计划全打乱了,真他妈一颗耗子屎坏了一锅汤!
结果某人还恬不知耻地在那儿装无辜:“本先生,对于千叶小姐失踪这件事我也感到很抱歉,但无凭无据的,您不能这样污蔑我,我每天都跟表哥呆在一起,他最清楚我……”
“够了!”穆翰声打断她,“少他妈跟我这儿装无辜!雪送你回休息室后本就没出来过,外面走廊上的监控全都被人动过手脚,你当西岛的技术人员都是死的吗?!还敢跟这儿睁眼说瞎话,你胆子也太大了点吧?!”
南珍脸上的表情略微僵了僵,死不承认道:“你含血喷人!我跟千叶雪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她?!再说我来这里后每天的行踪,接触过什么人,表哥都一清二楚,你这样污蔑我是想说我背后的指使者是我表哥吗?还是你觉得我和米歇尔家族的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南珍自始至终都不知道穆翰和展瑜的真实身份,还以为她现在看到的这个男人不过就是跟弗兰克打工的日本狗而已,南坤跟他j情再好,可她却是南坤的亲表,现在还怀着孩子,南坤不可能让这人伤害她的。她只要孩子的父亲平安无事,其他的人是死是活,她管不了那么多。
“不知死活的nv人!”穆翰的眉ao打了个死结,冷声道,“最后问你一遍,雪是被什么人带走的?你们平时是怎么联系的?!”
南珍也火了:“本润!别以为现在我表哥没在你就可以这样欺负人!我姑姑和表还没死呢!你是想b我打电话叫人过来评理吗?!”
穆翰被她气得肝都疼了,奈何现在还不能亮身份,对方身份特殊,又是个yf,要是个男的,他这会儿铁定一脚踹过去了。
他吸了口气,刚想再开口训斥,忽听门口传来杂沓的脚步声。
一回头发现是之前被警方带走的南坤等人。
南坤走在最前面,步子迈得又大又快,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散了一两缕,垂在额前,配上那紧绷沉的面se,让此刻的他看起来犹如一头被激怒了的雄狮,就算不动声se,身上散出来的那g子冷至极的戾气也足够让人不寒而栗。
南珍面露错愕,心中更是惊骇莫名,表哥这g子怒气好像是冲着她来的?!
穆翰收回视线,冷冷地看着她,沉声道:“南坤可不像我这般好脾气,还能耐着子跟你磨半天嘴p子。不说是吧?那让你表哥亲自来跟你谈。”
转眼南坤便已来到这边,默不作声地与穆翰眼神j汇半秒,再转头看向南珍时,视线却锋锐如刀,沉锐利中似乎还能捕捉到一丝杀意。
南珍被她这一眼刺得心如擂鼓,忙起身,脸上堆起讨好的笑:“表哥,你回来啦。”
南坤不理她,对穆翰轻声道:“你先去忙吧,这里j给我。”
这样最好不过了,穆翰现在不能亮身份,又是外人,平日对付其他犯人那一套如果用在南珍身上难免落人话柄,最重要的是会引人怀疑,但南坤就不一样了,他背地里怎么对南珍,跟南珍有什么过节,其他人没权利管,南晓雯和苏念她们也不敢管。
“有劳了。”穆翰也没多磨蹭,他还得去找弗兰克“谈谈”。
他一走,屋里更静了,针落在地上都能清晰可闻。
南珍心中万分忐忑,试探道:“哥,你没事吧?听说那些人污蔑你……”
南坤冷冷地打断她:“千叶雪在哪里?”
某人简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故作难以置信道:“哥你也觉得是我绑走了千叶雪?!我一个yf,又只身在外,你觉得我有那本事绑架千叶雪?!何况我以前本就不认识她……”
“闭嘴!”南坤再次气急败坏地打断她,“南珍你是好日子过腻了是吧?”
“哥你什么意思?!”
“你那调酒师男朋友失踪一个多星期了,谁绑的他?”
此话一出,南珍心中大震,眼泪跟那自来水似的,转眼便淌了出来:“哥你知道了?!我……我也没办法,阿骏他被人绑了,我不敢报警,一报警,接起来不知怎么的就接到他们那里了,他们砍了阿骏的手指来威胁我,我也不敢给你打电话。那个千叶雪不过是个日本nv人,跟我们非亲非故,死了就死了……”
南坤忍无可忍,一字一顿地重复道:“谁绑的他?!”
南珍被他吼得愣了愣,讷讷地摇头:“我也不知道。”
南坤简直出离地愤怒了,声音冷得跟冰碴子似的,他说:“南珍,估计你还不知道吧,千叶雪是我的nv人,你未来的嫂子。你觉得你跟她比起来,我会更在乎谁?”
打死南珍也想不到千叶雪竟然是南坤的人!
南坤那是什么子?!把他惹ao了,别说表,亲收拾起来也能毫不手软,之前南睿想从虎口里抢吃,结果最后被废了手脚不说,还被送到监狱里给人狠狠收拾了一顿,后来要不是她二叔老两口三番五次以死相b,南睿估计早都化成灰了,自己这回竟然好死不死触他逆鳞上了!
这一瞬间,南珍觉得天都快塌了,身里的力气随着眼泪流失殆尽,她身子晃了晃,无力颓坐在沙发上,喃喃道:“她……她不是本润的nv人吗?怎么会……”勾搭上你的?
思及此,千叶雪那双类似aki和千面狐的眼睛突然在她脑海里疾掠而过,一个大胆的想法也随之破土而出,南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般惊骇道:“那人不是千叶雪对不对?!”
千叶雪一直在日本,这一个多月以来,南坤平时就算出差也极少在外面过夜。
她们是怎么认识的?!而且千叶雪之前和南坤本都没怎么说过话,怎么就成他的nv人了?
如果是早就认识,那南坤当初就本不会接纳aki!
这究竟怎么回事?!
南坤哪有那么好的耐心去跟她解释些什么,眸光如炬地盯着她,声音却毫无温度:“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你就别怪我六亲不认。”
反正他也不稀罕那点所谓的亲情。
南珍在他手上吃过太多次亏了,她一点都不怀疑南坤会因为自己的nv人而对她和她的家人大开杀戒,吓得浑身直抖,chou噎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把千叶雪绑去哪里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从开始到现在他们一共就跟我联系过五次,每次联系的方式都不一样,我本没办法查到半点关于他们的消息。今晚也是我上洗手间出来时,发现镜子上的字才知道他们有人就在会场内。”
说着南珍抬眸,泪眼朦胧地望着南坤,万般可怜道:“哥,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不能报警,又不能向你求助,连阿昊我都不敢告诉他,那些人就像恶鬼一样,无处不在,冷不防咬我一口,我喊都没法喊。阿骏还在他们手上,我不能不按照他们的要求做。哥,我错了,真的对不起。”
“动物中都没你这么愚蠢的东西!”
南坤深深吸了口气,将自己心中滔天的怒气压了压,沉声道:“来人!把她送回房间去!”
末了他又冷冷地看了南珍一眼,警告道:“你最好别再跟我耍什么歪心思,不然我不介意把用在南睿身上的那套手段全都在你和南昊身上来一遍!”
南珍吓得喉咙都快chou筋了,哪里还耍得出花样来,chouchou搭搭道:“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南坤懒得再理她,出手机边打电话边往门外走:“p特,马上帮我把今晚宴会场东面洗手间走廊八点到九点这个时段的监控录像整理出来,我等下就过去。”
夜se浓郁,四周万籁俱寂,触目所及,皆是一p凝固不动的黑。
南坤靠在奥迪车的后座里,单手抵着太y,整个人仿佛都被笼罩在一团浓得化不开的戾当中,没人知道此刻他心中有多焦急如焚,又有多懊恨自责:这次南珍只是个导火线,说到底他才是“罪魁祸首”——如果当初没有那一枪,今晚那些混蛋又怎会有机会全身而退?!如果不是自己建议将cx717的消息散布出去,穆翰他们现在又岂会连身份都不敢亮?!凭白受人掣肘。
可惜世事难料,这个世上没有人次次都能算无遗策,时时掌控一切。
西岛这边,因为展瑜的失踪,南坤和穆翰一下子陷入了被动和无边的忙碌。
而大西洋某海域一艘驶往哥l比亚的超级游艇上,昏迷了9个小时的展瑜也幽幽转醒。
对面长排沙发上坐着曾两次诈死在监狱里的jason。
一个多月不见,男人还是老样子,还是那双熟悉的丹凤眼,细长斜飞,藏蕴含秀,不管刀削的剑眉如何英气凌厉,依旧不能压住他眼角眉梢那g乖戾邪肆,言行举止间还是那般狂妄自大。
“第三次了。”jason面容和善地看着她,即便心中早已怒火滔天,脸上也会笑容依旧,“你觉得你这次又有多少把握能从我手里逃脱?”
展瑜大致扫了一眼这屋内的装潢摆设,立马便猜到了自己此时的处境,心中微震,嘴上却不甘示弱,恶狠狠地道:“我不会逃,我会亲手杀了你!”
jason哈哈大笑,狂妄道:“我很期待那一天。”
语毕他突然缓缓站了起来,展瑜神se一凛,腾地从床上窜到了地上,朝他摆出防御姿势,冷声道:“你再敢靠近一步,我他妈现在就杀了你!”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也好过被这混蛋凌|辱。
面对她的恶语相向,jason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别那么紧张,我暂时还不会动你。”
展瑜信他才有鬼,像只碰到天敌的猫,全身汗ao炸开,眼神里满是戒备。
jason笑了笑,也不多言,从床头柜的chou屉里拿出一盒验y扔到柜面,说:“去验一下。”
阿贵说他留给南珍那针麻醉剂只够展瑜昏迷半个小时,结果好j个小时过去,她依旧迟迟不醒,开始他还以为展瑜在装昏,后来给她仔细检查了一下,没想到竟然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那啥,报f一个人,折磨其心灵永远都比折磨其来得痛快解恨!对展瑜是这样,对南坤亦如此,但要让南坤生不如死,估计没有比让他看着自己的亲身骨头惨死的情形更直接有效了。
想到南坤在不久的将来那痛不yu生的表情,他就觉得即使展瑜一直对他横眉怒目也无所谓了。
展瑜在咀嚼完他那句话之后,脑子里瞬间就炸了。
身里的血也像是突然被冻住了一般,冷得她发抖:“不可能的!”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这倒霉!
天!如果是真的,她要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撒了点小狗血,但别说我没提示你们哈,前面四爷整那么激烈,还不戴套,最后被展瑜绞那两下完全有可能跑出来‘漏网之鱼’什么的有木有,展瑜是很难怀上,但不是不能怀y哟【额……**蜀黍还是保佑她表怀上吧【顶锅盖逃~~~
第45章 伺机而动
落日的余晖照得湛蓝的海面波光粼粼,亮如碎玉。
天光水se间,庄严肃穆且带有明显西班牙风格的欧式别墅虎踞丘陵之上。
站在y台上放眼远眺,绿叶葳蕤,蓝海瑰丽。
展瑜懒洋洋地窝在别墅y台的椅子里,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遮y板为她挡去了大p刺目的y光,偶有清风拂过,清香沁人,却愈发让人昏昏yu睡。
这里是哥l比亚西北面的一个小岛,展瑜来这里五天了,从没踏出过别墅大门一步——这别墅周围至少有不下二十名年轻士兵,每个都配了武器,c丛和树林中还有电子眼和电网。
她身无长物,如果赤手空拳和那些人y拼,简直就是去送死,她不能逃,也不敢逃。
展瑜伸手覆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剔透如钻的双眸幽深似井,视线落在远方某个不知名的点上,若有所思。
那天看着验y上那两条清晰的红se检测线时,极度的欣喜混着极度的惊惶与痛苦,那种感觉真的是穷极她所学也无法用语言清楚地描绘出来,太复杂了。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好像一个失明多年的瞎子被告之能重见光明,但是有可能会以失聪或是断肢为代价时的感觉。
以前放假回家看展师长无聊到只能自己和自己下棋时,她也曾想过将来和穆翰结婚后就转文职,在家相夫教子,照顾两边的老人,但是自从去年被告之有可能终生不y的消息后,她就再也没有对生孩子这件事报以过任何期待了——她不想给了老人们希望,又给他们更大的失望。
所以连带着对婚姻的态度也发生了转变,直到后来遇到了南坤。
起初她也挣扎过,但最后却还是没逃出南坤为她撒下的那张名为深情的网。
她也知道就算她真的不能生孩子,南坤也不会嫌弃她,但如果哪一天幸运之神降临,能给他们一个孩子,展瑜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南坤那欣喜若狂的表情。
上天怜见,竟然让她梦想成真,但为何又要给她开这样一个玩笑?
jason那混蛋在打什么主意不用猜都知道。
展瑜非常清楚自己的身状况,所以也很清楚这个孩子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如果哪一天因为人为因素孩子没了,她都不敢想象南坤会伤心自责成什么样子。
可是她现在没办法逃出去——虽然这个孩子让她暂时逃过了jason的凌|辱,却也让她陷入了无比被动的境地——她甚至都不能剧烈运动,更别提上阵杀敌了。
残y西斜,漫天的淡金se衬得海面闪闪发亮。
远方一艘熟悉的游艇突然闯入视线,展瑜乌眉微蹙,收回目光,阖了眼帘。
这些天jason白天都不在,只有晚上才会回来。
众所周知,哥l比亚常年内乱不断,贩毒活动猖獗,**游击队盘踞一方,与政府对抗,名目繁多的准军事组织也从没安分守己过,针对政府的汽车爆炸、暗杀等恐怖活动时有发生,尤其是在这种政府军难以控制的偏远地区。
jason能把她囚禁在这里,还能如此招摇地每天来往于两地,说明他在这边要不是有据点,就是有实力雄厚的同盟者支持,展瑜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等,等待时机,然后伺机而动。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某人的生日,自己该送他点什么“生日礼物”好呢?
十分钟后,jason到家,展瑜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躺椅里,像睡着了一样。
jason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来这边的第二天他就亲自为展瑜做了复容手术,此刻她不施粉黛的脸颊还有些微肿,却依旧如他记忆中那般g净素美,浓密的长睫盖住了平日她眼中那份凌厉与厌恶,在她眼睛下方投下两团扇形影,显得此时的她尤为恬然安静。
自从一年前他们反目之后jason就再也没见过她如此安详无害的模样了。
心中一热,他也没刻意压制自己的yu望,缓缓俯□,想吻她。
结果展瑜却非常不给面子,在他离她的唇还有j厘米时赫然睁开了眼睛,澄黑的眸子清明冷厉,哪有半点睡意?
jason神se一怔,随即无声笑了笑,完全没打算停止自己的动作,还顺势扣住了展瑜覆在自己小腹上的手。
展瑜没挣扎,只是面无表情地偏了头,让男人的唇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这j天在家里闷坏了吧?想不想出去走走?”jason眼中毫无愠se,滚烫的唇蛇行般游移到她的耳边,“今天我生日,你知道怎么做能让我高兴对不对?”
展瑜神se一闪,没吭声,又偏了偏头,冷漠的表情中写满了不屑和拒绝。
jason自然看到了刚才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笑了笑,温热的大掌在展瑜平坦的小腹缓缓摩挲着,语气堪称温柔,他说:“你听话点,说不定我一高兴,就让这小家伙一直陪着你了,不然……”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痛不yu生。
话音一落,展瑜果然如他预料般猛然回头甩了他一记狠至极的眼刀。
jason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旋即拍拍她的脸,自信满满道:“我去洗个澡,别让我久等。”语毕他便起身去衣帽间找了换洗衣物,悠然自得地进了浴室。
展瑜在他走后连做了好j个深呼吸,最终还是起身下楼去了厨房。
去年她和穆翰在“埃塔”出任务的时候为了取得jason的信任,她曾帮他“挡过子弹”还曾亲自下厨做过意大利面帮他过生日,所以他刚那句话的意思实在太明显不过了。
这里负责她饮食起居的“保姆”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nv人,比全能机器人还全能,文武皆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看展瑜进来,她丝毫没觉得惊讶,也没有阻止的意思,一看就知道事先被打过招呼的。展瑜也没理她,两人各忙各的,偌大的厨房里除了切菜声和油爆声,完全听不到两人的任何j谈。
jason下来时展瑜已经吃上了,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他却只看到了自己位置上那盘意大利面。
面对展瑜的大不敬,他也不恼,落座后先尝了口她的手艺,还是记忆中那味道,于是眼角眉梢都开满了笑,端起酒杯,也不说话,就那样笑眯眯地看着展瑜。
展瑜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心中厌恶,面上却没表现出来,端着酒杯与他轻轻碰了碰,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这顿饭毫无疑问,吃得非常和谐。
晚餐后休息了一会,jason亲自去给展瑜挑了件深蓝se的吊带长裙让她换上,搭了个链条单肩小包给她装纸巾,末了怕她冷又给她加了件白se的线衫外套,然后便真的带着她出门了。
他们没离岛,而是去了这座岛东面的度假村。
展瑜去了才知道今天还是当地的“圣母无玷受胎节”,那里有jason的别墅所没有的娱乐活动和欢笑声,还有鳞次栉比的免税商店,不管是游客还是当地居民都非常热情友善。
整个岛都在jason的掌控范围内,展瑜手腕上还带着不可拆卸的定位追东器,他自然不会怕展瑜趁机逃跑。拉着展瑜在沙滩上走了一圈,便让展瑜自由活动了。
当然,这个自由活动也仅限于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展瑜站在稀疏的人堆里听了会露天音乐,然后又去浅滩玩了会水。
jason慵懒自得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里,炙热的目光紧紧追随着远处那抹亮丽的倩影,弧线利落的丹凤眼半睁半闭,浓密的长睫挡住了他眼底的神se,完全让人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
十多分钟后展瑜非常自觉地收了心,往回走,中途穿过人群时因为“不看路”被人撞了一下。
保镖见状立马就想冲上去,jason却抬了抬了手,心情愉悦道:“没事。”
展瑜回到酒吧,路过jason时被他拉了一把,一时不防,跌坐在他大腿上。
“撞疼了没?”
jason不理她的挣扎,笔直修长的手指挑开她的外套,借检查“伤势”之由覆上了她光l圆润的肩膀行吃豆腐之实,过了一会儿还越发肆无忌惮,竟叼着她的耳垂旁若无人地亲了起来。
展瑜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沉声道:“放开!”
jason充耳未闻亲得愈发放肆。
展瑜双颊爆红,羞愤低吼道:“你想让我拉你身上是不是?!放开!”
某人这才停了动作,看展瑜满脸通红,额头还有细汗,才知她刚才为什么走得那么急,关心道:“肚子不舒f?”
展瑜鸟都不鸟她,起身径直往酒吧后面的洗手间去了。
jason也不生气,扬了扬下巴,眼明心细的保镖立刻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展瑜知道保镖会跟上来,也没回头呵斥的意思,快步进了nv厕,把门一关,从包里掏出刚才偷来的手机,拆下电池,等了5秒,重新装上后,同时按住“音量+”和“电源键”让手机自动进入了revery模式。然后利用“音量+”和“音量-”移动光标,快速而有效地清除了用户数据。
再次开机时手机上便直接进入了正常桌面,无任何密限制。
这手机没有开通国际长途业务,展瑜进网页下了个skype软件,安装好之后登了自己的账号。
这些流程她以前曾实践过无数次,但从来没有这一次这般紧张,手心里全是汗,额头的细汗也密密铺了一层。在拨穆翰的电话号时因为太过紧张,竟然按错了两次。
等到终于接通后,展瑜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跳到喉咙口了,堵得她j乎发不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这j天某人卡文卡得很**,理了两天思路,终于给劳纸理顺了,等更的姑娘们实在抱歉,九十度鞠躬,我会争取在星期三之前补回来的【不然到星期四要进小黑屋了啊啊啊啊啊啊
第46兽章 禽兽不如
电话那头传来穆翰清润的嗓音:“喂?”
这个洗手间本就狭小,不太隔音,此刻又只有展瑜一个人,保镖就在门外,与她j乎只有一墙之隔,她不敢说话,轻轻咳了一声,但只是这一声便足以让极为熟悉她的穆翰分辨出她是谁。
只听他带着狂喜的语气喊了一声:“瑜儿?!”
展瑜连咳都不咳了,用沉默回答他。
穆翰一边让邢天定位她的位置一边对展瑜道:“瑜儿我们已经在卡塔赫纳了,jason在卡塔赫纳有个规模很大的据点,而且和当地的jg黑势力来往很密切,我们现在人手不够,又在国外,所以还不能那么快实施行动,但是南坤已经带着黑虎团潜入了和jason来往最密切的那个**组织,我等下就联系他,让他赶过去救你,到时等你和南坤碰了头,我们这边后援部队也赶到,便立马联合当地警力实施抓捕行动。你先想办法拖住jason别和他y碰y,人活着就什么都可以重来,懂?”
jason对展瑜的心思,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穆翰不知道展瑜怀y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jason有更恶毒的办法报f南坤。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无非是怕展瑜受不了某人的侮辱,一冲动做出傻事来,所以劝她,聪明人,能屈能伸,人活着就什么仇都能报,别想不开。
展瑜明白他的意思,极小声地“嗯”了一声,然后非常g脆地挂了电话。
原本她还想用skype发条短信跟穆翰说下岛上警卫的换班情况,想想又放弃了。
用skype发国际短信,贵还不算什么,只是限制条件颇多,而且她不经常用西班牙语,一个单词要想半天,还要花时间去转换成英语,太麻烦,又l费时间,她已经进来快十分钟,再不出去就算jason不起疑,那机主肯定也能找来了。
挂了电话后展瑜一脚踩在冲水按钮上,然后把电话拆成j块,扔进了水流中。
出去的时候jason看她脸上还是苍白一p,微微眯了眯眼,温声问:“肚子不舒f?”
展瑜摇了摇头,难得软了语气:“胃疼,我们回去吧,我不想逛了。”
“估计是今晚上吃东西吃杂了吧,等下让阿曼给你熬点莲子粥暖暖。”jason说着便出电话亲自给家里那保姆打了个电话,然后非常自然地牵起展瑜的手往停车场去了。
终于和穆翰他们联系上,展瑜紧绷数天的神经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些许,回程的路上面对jason的ao手ao脚,她的反应也没之前那般激烈了,冷着脸,全当覆在自己腰上作怪的手是只狗爪子。
保姆阿曼做事向来利落,他们回去时,粥已熬好,jason陪着展瑜吃了两口,有人给他打电话,他便上楼接电话去了,结果一直到展瑜喝完粥,洗完澡,他都没从书房出来。
展瑜心有疑窦,却也别无他法,回房看了会电视,然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饼,一直到午夜,终于困意来袭时,jason却进来了。
这些天某人虽然没真动她,但搂抱亲吻什么的却没少g,晚上还y要和她同床共枕,展瑜心里恶心得不行,j次到床头柜那台灯想和某人同归于尽,最终却还是忍下来了。
她以为今晚jason也会像往常那般等亲够了就会放过她。
哪料,某人亲了半天竟然也没收嘴的意思,最后还一把扯掉了她的睡k。
展瑜心里惊怒j加,实在忍无可忍,趁jason不备,抬手就扇了他一耳光。
“啪”的一声,在万籁俱寂的空气中犹如炸响,异常刺耳。
jason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地方,着脸单手解了领带,细长双眼里全是探不到边的鸷。
展瑜脸se微变,立马弹身而起,想逃。
jason却利用两人此刻的姿势优势先一步又猛地将她按回了床上。
小腹被他用膝盖牢牢顶着,展瑜瞬间便如那游到浅滩的鱼,所有的挣扎被迫定格。
jason看她终于“听话”了,眼中霾褪去,缓缓俯□,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语调低沉而危险,他说:“我都准你跟同伴通风报信了,你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呢?嗯?”
展瑜身狠狠一震,倏睁的双眸瞬间瞪得滚圆,心中狂c翻涌,却让她张口无语。
厕所里没监控,单凭她那声咳嗽本不能说明什么,难道是jason看到她偷手机了?!
猎鹰队里她的盗窃技术虽然赶不上董骁,但一般的外行人本不可能在那么远的距离外看到她行窃的动作,没想到今晚竟然被这人发现了!他是怎么发现的?!
jason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般,扬了扬唇,又丢了句让展瑜气得呕血的话出来:“这么吃惊,看来我猜对了。”
之前他本来没怀疑展瑜的,后来在书房接到盟友夏尔将军的电话,称这两天他们发现黑虎团的人好像曾在卡塔赫纳出现过,让他注意安全。他想起展瑜之前在度假村略带反常的乖顺表现,恍惚中总有种展瑜好像也知道什么了的感觉。于是刚就特意试了试她,没想到真给他诈出了一个大惊喜来。
他看着她,嘴角缓缓扯出一抹笑:“这么不听话,不给点惩罚你似乎永远都不会长记。”
“你去死!”听他这语气,让展瑜有种错觉,好像他对她找救兵这事其实不是很担忧很愤怒,他只是想借机找茬,找借口弄她而已,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陷阱不成?!
展瑜在被他抓住左的瞬间思绪猛然僵住,随即全身的汗ao都炸了起来:“我他妈杀了你!”
人家说,禽兽尚且有半点怜悯之心,这人半点也无,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明知她有y在身,竟然还想……
“嘘,别紧张,我说过,只要你听话点,我会让你留着他/她的,放松点,只用腿而已……”
男人在她耳边低声安抚,说话时呼出的灼热气流喷在展瑜敏感的耳廓上,展瑜头p都麻了,心里恨得滴血,可是被他顶着最致命的“要害”,她纵有万般能耐,此刻也只能如那砧板上的鱼,任他宰割。
磨砂壁灯光华橙晕,照出满室旖旎。
展瑜双目紧闭,浓睫微颤,眼角似乎缓缓沁出了细小的水珠,看上去就像镶嵌在眼角的细钻般,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看得jason心中yu念横生,只觉得内被压抑了很久的兽无论怎样都找不到发泄口,真恨不得掰开展瑜的腿,狠狠贯穿她,可是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不然展瑜肯定会选择玉石俱焚——这孩子是他来日报f南坤最好的工具,也是展瑜的命,他现在还不能动。
心中yu|火万丈,jason俯身泄愤般咬上了展瑜的肩,了两口又辗转到她前。
双腕j乎快要被捏碎,钝痛难耐,展瑜在心里不停告诉自己,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为了孩子,忍着!总有一天你会亲手杀了这禽兽,可是当那s热的唇落到她身上时,当那滚烫的y物在她被迫并拢的双腿之间大肆作恶时,她真觉得有些耻辱,就算以生命相威胁,也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滔天的愤怒和难堪像两g灼灼的火焰,燃烧着展瑜的理智,她似乎再也无法忍耐,猛地扬脚朝男人的耳门撞了过去,可jason却像是早有防备般略一仰头便轻巧躲过了她的攻击。
然后在展瑜再撞上去时一口叼住了她脚腕的p,狠狠阖上了牙关。
“啊!”尖锐的疼痛如c水般疯狂席卷了展瑜的神经,尖叫破喉而出,疼得她直哆嗦。
过了一会,唇齿间传来腥甜,jason终于心满意足地松了口,继续他的恶魔行径。
展瑜的所有感官都已被疼痛所替代,终于没法再腾出心思去想其他。到最后,jason已经松了手她也没再挣扎,恍惚中只下意识死死掐着jason的腿避免自己的身晃得太厉害。
jason酣畅淋漓地发泄了一顿,虽然还是没完全得到满足,但总算解了多日的憋闷,看展瑜奄奄一息地瘫在床上,心中一疼,凑上去在她脸上亲了两口,帮她擦了身子,又给她的伤口上了y,最后还搂着人缠缠绵绵地说了一堆毫无实际用途的情话,只是自始至终都没半点罪魁祸首的自觉。
第二天展瑜醒后发现某人竟然没离岛,还神清气爽地在楼下花园里活动筋骨!
昨晚被羞辱的画面浮出脑海,盛怒之下的她转身回卧室抓了个厚瓷花瓶,站在y台上对准jason的脑袋就朝他扔了下去。
清凉的空气中蓦地炸开一声脆响,惊了一院子的警卫。
刚才要不是jason那心腹反应快,估计某人的脑袋今儿真能开出朵臭牡丹花来。
jason惊魂甫定,立马沉了脸,想上来收拾人,结果半路却被保姆阿曼拦住了。
nv人道:“夏尔将军刚打电话来说有要事相商,邀您中午府上一聚。”
第47章 四爷发怒
展瑜早上愤怒难消,一时冲动朝某人脑袋扔了个花瓶,但很不辛,没砸中。
她都已做好了为此付出代价的准备,没想到最后却因夏尔将军的电话堪堪躲过了一劫。
jason临走时又在她手腕上加了个腕表大小的自控炸弹,一旦展瑜离开它的设定范围,哪怕只有半厘米,它也能自行启动,威力不大,但要炸死展瑜,绰绰有余,而且比上次那个还难拆。
展瑜不知道夏尔将军要和jason商量什么事情,但直觉告诉她,昨晚或是今早肯定发生了一些在jason他们意料之外的突发事件。
后来一则新闻证实了她的猜测。
昨晚,卡塔赫纳发生了一起特大恐怖袭击事件,警察当场抓获了所有嫌疑犯,据犯人j代,此次袭击事件是由哥l比亚最大的**组织策划的,也就是和jason来往最为密切的那位夏尔将军策划的。夏尔那边出了事,今天立马便把jason请了过去,想来这事儿也和jason脱不了g系。
不过警方这次也赶得太及时了吧?而且抓捕过程好像异乎寻常的顺利。
穆翰说,南坤和黑虎团一直潜伏在夏尔的大本营。
这事儿如果和南坤有关的话,今天“这么好”一时机,那他会不会有所行动?
展瑜站在y台上向下扫了一眼,今天楼下的警卫比昨天又多了一倍。显然,jason也意识到了某些事情,却走得这么g脆,是真觉得他这些士兵已强大到足以和黑虎团的人对抗呢?还是他其实还另有准备?
展瑜抬眸远眺,山野一p静谧,森林里万物竞发,到处都洋溢着大自然的清新气息。
这岛的地势,中间高,两边低,西面相对又要比东面度假村那边还要陡峭很多,囚禁展瑜的这座别墅就坐落在岛西面的半山腰上,险要的地势使得这里成了易守难攻的宝地。
正面j锋什么的,显然不太现实,但如果从背后偷袭,不仅会拉长战线,还容易触雷,只要稍有动静,jason的人启动别墅的应急防御系统,就算不能炸死全部,也能炸掉一半以上的偷袭者。
不知道南坤他们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思忖间,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展瑜头都没回一下,平时连招呼都不打就能进这屋的人除了jason就只剩那保姆阿曼了,这人冷得很,跟个机器人似的,油盐不进,展瑜不太ai搭理她。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今天阿曼却主动跟她讲起话来了:“展小姐,我在市场给你买了些西番莲,听说吃了对yf特别好,你要不要尝尝?”
展瑜闻言眉ao一抖,这保姆平时跟她说话客气得不得了,从来都是用“您”而不是“你”,而且她一般都是悄无声息地把东西放下就走,从来不会劝她吃,今儿她这是吃错y了?
脑中灵光一闪,展瑜倏然回头,静静地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小半晌,随即便明白过来。
保姆的瞳孔比平时略大,睫状环也比平时模糊,整个眼睛看起来都比平时暗淡死沉,不仔细看或者不熟的人看不出来端倪,但展瑜一看就知道这nv人被c眠了。
除了董骁,其他人就算有这能耐,也不可能有她从九局偷出来的那种c眠y。
因为只有那种c眠y才会使得被c眠者的瞳仁呈这种状态。
展瑜面上一派风平l静,但心里已是喜不自胜,故作淡然道:“放那里吧。”
保姆阿曼听话地放下果盘后离开了。
展瑜盯着桌上一个个拳头大小的西番莲微微眯了眯眼,旋即走过去开始认真地“吃”了起来。
五分钟后展瑜含着用胶袋包好的微型麦克风和深耳道式微型无线耳机进了浴室。
***
南坤已经快十天没听到展瑜的声音了,天知道这些日子他是在什么样的情绪状态下熬过来的,此刻展瑜那温润的嗓音犹如一汪清泉从他g涸的心间淌过,瞬间让他神为之一振:“展瑜!”
“阿坤。”展瑜此时的心绪其实也不比南坤平静多少,“你们现在到哪里了?”
“后山,在排雷。”南坤温言道,“听我说,那nv人还有半个小时才会清醒,你让她换上你的衣f,等下听到枪声之后让她替你引开警卫,你想办法从别墅东北面逃出去,董骁在那边等你。”
阿曼能被董骁c眠,说明南坤肯定已经知道展瑜怀y的事情了。
展瑜明白他这样大费周章只是不想让她和孩子受危险,也不多言,只道:“那你们小心点。”
“嗯。”南坤的语气温柔而坚定,“等我。”
临近正午时分,北纬10°冬日的y光温暖和煦。
展瑜出去的时候,那保姆又重新出现在了卧室。
这房间原本是有监控的,但这会儿无疑已被动过手脚。
两人快速换好衣f后等了五分钟,后山密林里如约传来了枪响。
别墅的所有警卫瞬间如临大敌,个个严阵以待,准备将来者杀个p甲不留!
有人却发现后花园里冷不丁窜出一个人影,正企图横穿高尔夫球场,往后山密林里飞奔而去。
整个别墅就两个nv人,保姆不可能去敌人那边自投罗网,那除了展瑜还会有谁?
一时间枪声四起,子弹横飞。
警卫不敢真的开枪杀展瑜,只想b她停下。
但“展瑜”却不要命般一直飞速往前冲,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警卫们别无他法,快速摆好阵势,各自分别拉开了15米左右的距离纵队朝密林挺进。
远处,一颗子弹卷着浓烈的杀机从林间飞掠而来,倏地钻进了其中一个警卫的眼睛。下一秒,凄厉的惨叫穿透密林,那人捂着血模糊的右眼在原地踉跄了j步,被树藤缠得身形一晃,栽倒在地。其他警卫都还没来得及判定子弹的具方向,远处黑虎团的王牌狙击手又再次扣动了扳机。
这回子弹掀掉了另一个人的半边头盖骨。
同伴的惨死并未令其余的警卫生出恐惧或是临阵退缩之意,反而最大程度的激发了他们血里的好战因子。
两班人马很快相遇,结果只有一个,图穷匕见。
一场恶战便在这此起彼伏的枪声中彻底拉开了帷幕,长期的丛林作战经验使得黑虎团的兄弟们对周围危险的感知比常人更加灵敏,轻而易举便避开了密林里的各种陷阱。南坤也如一头身形矫健的丛林猛虎,时而举枪扫,时而疾速闪避,带着黑虎团众兄弟在万籁俱静的森林里一路猛攻。
刺耳的枪声惊起林间无数飞禽四下逃窜,展瑜在警卫全都去追击保姆后终于寻到机会,从关了她一个多星期的别墅里逃了出来,一口气跑了两千多米才逐渐放慢了脚步。
百米开外的浮动头停靠着一艘50英尺左右的中型游艇。
按照南坤跟她说的,董骁此刻应该在游艇上等她才对,但是人呢?
她可不认为在这个时刻董骁会躲在底舱的卧室里睡大觉或是看电视。
心中陡然升起一丝狐疑,展瑜面露警惕,脚下也跟着放慢了速度。
“阿坤。”心中不安渐盛,展瑜倏然停止了前进,连声喊道,“阿坤,听得到我说话吗?”
耳机里传来嘈杂的响声和南坤的喘气声:“怎么啦?”
“我到头了,但是游艇上似乎一个人都没有。”
“不可能,除了董骁,还有平时一直跟着我的那四个保镖。”南坤在那边顿了一下,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爆发出一声低吼,“不好!往回跑,快!”
来不及了,他话音刚落,那辆熟悉的超级游艇蓦然从转角飞窜而出。
展瑜转身想逃,一颗子弹却携着凌厉的杀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赫然刺穿了她的小腿。
“呜!”锐痛揪心,展瑜身形不稳,一下子栽倒在地,还没等她再爬起来,雨点般密集的子弹已完全挡住了她的去路。
南坤在另一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展瑜那声痛哼和密集的枪声,刹那间,血飞速凝固,心脏仿佛都骤停了半秒,紧得让人喘不过起来。
连喊了好j声都无人应,等终于再听到耳麦里传来声音时,他却瞬间沉了脸。
jason对着展瑜的麦克风笑嘻嘻地道:“四爷,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语毕为了更直接有效的激怒南坤,他还按着展瑜狠狠亲了一顿。
展瑜痛苦的尖叫声刺痛了南坤的神经,怒火猛然喷发,他暴吼道:“你他妈别碰她!”
战局在转瞬之间扭转,人家说,打蛇打七寸,打虎打头部,攻其要害,才能一击毙命。
jason捉住了南坤的“要害”却不想让他死得那么痛快,还想玩点新花样出来。
所以一刻钟后,南坤带着二十多个手下赶到头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浑身是血的董骁被捆住双手吊在游艇的前端,展瑜则被两个男的押着双臂跪在中层的甲板上,动弹不得。
“你想要什么?!”南坤被这画面刺得太y突突直跳,心中怒火滔天,烧得他眼中血丝密布,额上青筋暴起,恨不得冲去上将某人挫骨扬灰!
两边的人数相当,势力也不相上下,都是荷枪实弹,全副武装,此时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jason似笑非笑地看了南坤一眼,揶揄道:“四爷真是贵人多忘事,之前差点将我科诺家整个都拆骨入腹,这才过去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怎么,忘了?”
“要多少?”南坤沙哑的嗓音透着g脆果断,也透着不耐烦。
与他相比,jason的语气就显得十分的悠闲了:“当初订的那批货您还没给我呢,这前前后后加起来怎么着也得有三十个亿吧?”
他这三十个亿可不是人民币,也不是美元,是欧元,把科诺家族整个打包卖了也不会超过十五个亿,某人这明摆着就是在敲诈,南坤皱了皱眉,沉声道:“把人先放了,我亲自过去给你转。”
jason一声嗤笑:“看来四爷你并不是很在乎展瑜和你孩子的安危嘛,不然你怎么会跟我开这种玩笑呢。展瑜腿上的伤口可还在哗哗流血呢,时间久了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留下残疾。”
南坤的拳头紧了又紧,却依旧钉在原地没动,眉宇间流露出了一丝犹豫,给人一种他在心痛钱的错觉,但其实他是在等山狼装炸弹。
“ok!”半分钟后,耳麦里传来了山狼的声音,南坤立马快步走了过去。
jason早有准备,转账的过程极其顺利,南坤也料到了他拿到钱之后肯定还是不会放人的。
果然,钱刚一到手,jason就说要等他上了岸之后才能放南坤他们走。
呵呵,等他上岸,那南坤不知道会被他折磨成什么样子。
展瑜这张王牌在手时南坤自然会为他的无赖行径埋单,可是并不代表他会一直甘心受制于人。
这不,jason话音未落,忽然间,一声巨响炸破了原本还算静谧的空气。
与此同时,游艇也猛然一晃,有j个下盘不稳的直接就被惯甩了出。
电光火石间,子弹如雨,迅疾如电,杀了船上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南坤形如鬼魅般骤然飘身上前,同时运劲挥掌,眨眼间便猛地劈断了那两个企图朝他开枪的人的颈脖,然后j步踩上栏杆,凌空一跃身,右脚带着摧金裂石般的力道狠狠踢上了刚起身准备逃逸的jason的后脑勺。
瞬息之间,闷哼声响起,jason砰然栽倒在地,连着起了好j次都没成功。
南坤那是什么身手?!
从小练到大,练了整整十五年,穆翰在他面前都只有挨打的份,这一脚又刚好踢到致命的玉枕上,jason还没立马死绝都是他故意收了力道,想让他也尝尝痛不yu生的滋味,不然早死透了。
战局再次调了个大个。
jason七窍都在喷血,整个脑袋里的零件好像全都散了架,一动就“嗬嗬”直响。
他像个被油煎的虾米般蜷缩在甲板上滚了两圈,然后就一直在不停chou搐,真真是生不如死。
山狼在南坤他们赶来之前就偷偷从东面潜水游到了游艇下面,之前南坤就是在等他装炸弹!
现在游艇已经沉到中层,南坤也没再继续折磨jason,一把揪着他的衣f将他扔到了头上。
然后俯身抱起已经撞晕过去的展瑜下了游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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