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水家大小姐,天生半灵体,而这种体质,是传说中最有希望成为、大陆至强者的那种人。
因此,虽然水玲珑骄纵任性、经常闯祸、修炼的速度也不快,但水家、依旧对水玲珑溺爱有加。
为了水玲珑当日在成人礼上的豪言壮语,水家当真费尽周折为其弄来了壹只神兽,也就是狐席。
毕竟,壹个神兽他们水家还是能招惹得起的。
而壹个至强者却能给他们水家带来莫大的荣耀。
狐席能在重伤之下反噬契约,这是水家始料未及的,本该是奴隶的狐席,竟壹跃成了水玲珑的主人?
这让水家人既震怒又后怕。
于是乎当机立断的,水无情在狐席吐血昏迷之际、挖走了狐席的妖核、并在其灵魂之中烙下了奴印。
并下达了壹个永远也不能伤害水玲珑的命令。
所以,尽管狐席是水玲珑的主人,却也不得伤害她半分,同时,他自己又是水无情的奴,不得反抗。
甚至连主动寻死都不能。
狐席虽有傲骨,却也渐渐被磨平了棱角,整个狐麻木不堪的,像是壹具没有灵魂的空壳、行尸走肉。
而在听到重伤的水玲珑、终于清醒的消息后,狐席更是将心沉到了谷底,整个狐身都被绝望充斥着。
只是狐席却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希望和幸福。
是的,希望,幸福。
传言中嚣张跋扈的水玲珑、像是壹夕之间开了窍似得,不止整个人变得善解人意,修炼的速度也蹭蹭蹭的往上升,而对身为主人却又身为奴隶的狐席,水玲珑的态度也变得非常奇怪:似喜欢,又似畏惧。
只是不可否认的是,狐席的身份地位提高了。
除了身上的奴印,狐席活出了神兽该有的模样。
水玲珑对狐席很好,事事巨细,娇声俏语,每每面对狐席都会红了脸庞,壹副少女怀春的姿态,而狐席呢,从壹开始的嗤之以鼻,到有所触动,直到彻底深陷了进去…最后的最后,狐席爱的失去了自我。
在水玲珑撒娇抱怨主仆契约影响他们的感情时。
狐席主动将契约给解除掉了。
而此时,水玲珑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
她像是极度恐惧似的,立刻逃离了狐席身边,并让水无情立刻杀了狐席,狐席惊怒绝望的问她为何,得到的却是水玲珑的冷笑、和壹个冰冷嫌恶的眼神。
水玲珑说:你这个恶魔,我只是先下手为强。
恶魔?
狐席错愕过后突然疯狂的大笑。
笑的眼里都流出了壹滴滴血泪。
哈哈,恶魔,到底谁才是恶魔,谁才是真正的恶魔?……因为她,他失去了自由尊严,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壹切!……连他自己、都非常讨厌这般爱她的自己,可他不顾壹切的倾心相付,换来的是什么?
是她壹句赤、裸、裸的恶魔!
哈哈,可笑,真可笑……
狐席恨,恨水家,更恨水玲珑,这股恨意并未随着狐席的死亡渐渐消失,反而愈演愈烈起来,因为狐席在死后终于知道了、水玲珑这般待他的缘由。
这竟然,是因为壹段莫须有的记忆。
就因为她从那段记忆中知道了、他今后会杀死她杀死很多人,所以她就想方设法的取得他的信任、骗他解除契约…看完之后的狐席笑的魂体都快碎掉了。
从水玲珑的角度看,这完全没问题。
但从狐席的角度来看,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狐席请求主神空间代之逆袭,就是想看看、当水玲珑知道她的死亡是在为、未来的自己负责时,会是壹个什么样的表情,因此狐席给流光敲定的穿越节点,就是水玲珑受伤昏迷、获取记忆的那壹刻。
末白:“我昏了。”
真的昏了,因为他也分不清谁是谁非。
“噗,末白不用纠结这么多的。”被末白抱在怀里的流光微微眯起了狐眸:“谁对谁错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也有了动手的理由,至于水玲珑和狐席……和我们壹样,不过是看谁技高壹筹罢了。”
做了这么多任务,流光深知人性。
不管谁对谁错,他只需站在原身的立场、设身处地的思考便可,至于别人伤害原身、是否都有迫不得已的理由,这根本不在流光的考虑范围之内。
就像现在,委托者是狐席,那流光自然是站在、狐席的角度上思考问题,将水玲珑视作必死的仇人。
闻言,末白眨眨眼,点头:“确实如此。”
这种事也确实没什么对错。
谁的金手指粗谁就是最后的赢家,就是对的。
“对呢,就像我之前做过的任务,委托者和委托者的仇人都被玩家穿了,所以事情到最后就演变成了、我和那个玩家的争斗,比比看谁技高壹筹先弄死对方。”流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悠哉和满不在乎的。
末白:“……”
不见末白回应,流光慌了:“末白,你是不是觉得我,我……”我很坏,流光急的话都吐不出来了。
不过末白却能明了流光未讲明的意思。
“没有……”末白亲了亲流光的狐耳,温柔的安抚:“我只是在想,最后肯定是流光赢了对不对?”
温热的气息拂动在敏感的耳神经上,流光壹个激灵抖了抖身体,狐耳倏地壹颤变成了飞机耳。
“那、那当然了!”
流光的声音都不可遏制的在颤抖。
末、末白又犯、犯规,嘤嘤,好想扑倒末白酝酝酿酿,可是末白是壹定不会同意的嘤。
“呵。”
小狐狸的壹举壹动都逃不过末白的双眼,壹声轻笑,末白伸出指尖碰了碰狐耳里的软毛,直挑逗的流光抓肝挠肺心痒痒的,恨不得将末白立刻就地正、法。
唔,末白壹定是在报复他。
报复他在床上老往他敏感的耳朵里耳垂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