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呀,跟你家姚医生事後有没有再联系啊?”张姐坐在我办公桌旁边不停地按着手机。
“什麽事後啊,张姐?”我心想她肯定没想什麽好事。
“少跟我装糊涂,那天晚上,你们俩把房门锁上在里面g什麽我还不知道吗!”张姐抬起头质问着我。
“张姐,你可别瞎说,可就我一个人在房里,姚医生把我送回去就走了。你早晨进来的时候不也只看到我一个人吗?”我一猜那天张姐肯定想歪了。
“切,你以为我跟武大郎似的自讨没趣,非得要撞上你俩啊。”张姐眺了我一眼低下头接着按她的手机。
“指不定谁是潘金莲哪。”我用胳膊拱了一下张姐,那天早晨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明显听到她身边有个男人的声音。
“诶,诶,小梅,快看,这周末在自然公园举行北原市第一届春跑会,周六要不要一起去啊?”张姐拿着手机指给我看。
“我可去不了,澳洲中学考察团快来了,我得赶紧临阵磨磨枪。”张姐平时就ai凑热闹,但凡有个活动都落不下她,可我现在真是脱不了身,再说了自然公园在市郊区,荒郊野外的,有什麽可看的。
“诶,我说小梅呀,你这主任还没当上呢,架子就开始摆上了啊。”张姐站起身cha着胳膊低头看着我。
“不是,张姐,我是真的要准备材料,你还不了解我。”我拉着张姐坐下,“张姐,这主任的事以後可别瞎说了。”
“你要是不去,一会我就出去给你嚷嚷当主任的事,你信不信?”张姐笃定地看着我。
“我信,我信还不行吗,您是主任,我听您的还不行。”心想以张姐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她可是说到做到的。
“周六早晨等我电话啊,我去接你啊。”说完张姐高高兴兴地出了办公室。
“小梅呀,你赶紧出来吧,我到你家楼下了。”挂了张姐的电话,我对着镜子顺了顺头发,看看脸上轻描淡写地l妆,整了整上身淡紫se运动长袖恤,把衣帽架上的橘粉sep肤衣套上,拎着包匆匆下了楼。
“张姐,不好意思,你久等了吧。”看到张姐的车停在楼下,我赶紧拉开前车门钻了进去。“呀,姚医生,您也在啊?”我一抬头正看见姚伟和另外一个男人坐在後排,两人都穿着专业的运动长袖恤,姚伟穿了一件灰黑se的,边上的男人穿了一件亮hse的,虽然衣f不是太紧身,但可依稀看到两人结实精壮的身材。
“是啊,王老师,咱们不是说好的吗?”姚伟一脸疑h地看着我。
“啊啊,可能是我这j天太忙了,不好意思啊。”我装着糊涂地赶紧坐好关上车门,心想这肯定是张姐搞得鬼,回去得好好收拾她。
“王老师,这是我们医院的江涛医生,跟我合住的,周末刚好休息,就叫着他一起过来了。”姚伟坐在後面介绍着边上的男人。这个男人五官倒算端正,眼睛也很有神,只不过眼珠转得溜快,一看就是很精明的那种人,不像姚伟那种总是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深邃。
到了自然公园,发现ai凑热闹的人还真不少,可能现在大家都更关心健康了吧,也可能是因为这难得的朗朗晴空。春天真的到了,花花在路边争相竞艳,连风都带着柔柔暖意,吹在脸上很是舒f,怪不得有很多男男nvnv都换上短k短袖。我打量着身旁的两个男人,都穿了修身紧口运动k,尤其是姚伟,那藏蓝se的运动k虽然稍显宽松,但依然凸显着他修长的双腿和凹凸有致的身材,想必他是经常运动吧。
“诶,小梅,你看,”张姐拉着我的胳膊指着前方一个肌r发达p肤黝黑的小伙子,“这个小伙子很有料吧?”
“张姐,我看你这不是来跑步的吧?”我瞟了一眼se眯眯的张姐。
“俗话说秀se可餐,都能吃还不准我看了,”张姐跟我狡辩着,“我看你心里只有你们家姚医生吧。”
“别瞎说,”我小声地推了一把张姐,心想这可不是在南海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北原可就p大个地方,这话要是传出去对大家都不好。
“王老师,您怎麽不跑了?”姚伟从後面追上我,擦着汗跟我并排走着。
“哦,姚医生,我有点累,走走就行了,你们跑吧。”我看着被汗水浸透前x後背的姚伟,想着他应该是跑了好j圈了吧。其实自然公园的徒步道只是围着人工湖的一小圈,真不适合举办什麽春跑会,估计北原能跑步的就剩这个地方了。
“王老师,您是不是身不舒f啊?”姚伟关切地看着我。
“没有,姚医生,其实我一直不太ai凑热闹。”我低着头看着脚下那砖红se的跑道,感受着擦肩而过奔涌向前的人群。
“那王老师,咱们走这边吧。”姚伟把我从人群中拉了出来,走上了边上的一条小路。
这条小路铺在c坪上,一直穿过湖边高高矮矮的树木,向公园的另一端伸去。和煦的春风把柔暖的y光慵懒地洒在c坪上,抚着坐在树下亲亲我我的恋人们,我跟姚伟只好刻意避开那些让人浮想联翩的场景,一边说笑一边也偶尔扫一耳那些呢喃细语。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开放了,有j对恋人就在c坪上公然地亲吻翻滚着,互相抚摸着对方敏感的部位,似乎还会传来那让人娇羞的呻y声,这让我不由得想起游泳池里那对纠缠的野鸳鸯。
“潇湘馆?”姚伟指着眼前的一个院子看着我。
“自然公园还有这样的景致呢?”我也很好奇,看来真是有些日子没来了。
我跟姚伟推开那朱漆木门,瞬间被满院盛开的桃花惊住了。这j十株桃花把整个院子填得满满当当,走在其中彷若置身h蓉的桃花岛,枝上娇红烂漫,树下落英缤纷,身置其中,悠悠忘返。
“哎,真可惜,这满院的春se被关在这僻静的院子里。”姚伟透过那粉红se的斑影向我轻轻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