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风走了,这个闷热的夏天终於熬过去了。
我跟张姐推着购物车又来到这熟悉的超市,走过这熟悉的货架,端详这熟悉的商品。去年的深秋,我就是在这里遇见姚伟的,看到他用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手里的咖啡。外面的树叶已经开始飘落,今年的秋天又开始了。
“诶,王老师,您也在这里,好久不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我依然沉浸在自己悠然的回忆里,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王老师?”那个声音越来越近,两辆购物车自然地碰到了一起。
“啊?”我惊诧地抬头看着那个声音,真的是姚伟,“姚医生,您回来了!”我激动地差点把手里的咖啡掉在地上。
“恩,回来有半个月了。”姚伟的眼神依然那深邃,只是整个人稍稍黑了一些,也瘦了一些,大概国外的日子并不那麽舒f吧。
“诶,姚医生,您什麽时候回来的?”张姐兴奋地推着车靠了过来,声音又提高了八度,弄得超市里的顾客纷纷回头看着我们,好像我们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
“张姐,好久不见了。”姚伟握着张姐伸过来的手。
“姚医生,你回来怎麽也不通知我们一下啊?是不是去了国外就把我们这些老nv人都忘乾净了?”张姐使劲拽着姚伟的胳膊,生怕他跑了似的。
“我哪敢啊,主要是一回来就做了j个大手术,确实没有时间联系您和王老师。”姚伟尴尬地躲避着张姐的进攻。
“伟,你买好了没有啊?”一个年轻nv孩的声音朝我们飘了过来。
“张姐,王老师,这是我的nv朋友娜娜。”姚伟松开张姐紧握的手臂,把那个年轻的nv孩拉了过来,“娜娜,这是北原中学的张老师和王老师,以前我们是一个旅游团的。”
“张老师好,王老师好。”娜娜很有礼貌地问候着我们。娜娜的脸圆圆小小的,眼睛很大,五官很突出,p肤也白白nn的,一看年纪就不大。还是年轻nv孩好,看着都鲜n水灵,就像超市里那刚摆出来的新鲜水果一样。
我拉着张姐匆忙跟姚伟他们告了别,推着车向收银台走去。
“小梅呀,看到没,你不下手有人下手了吧。”张姐有些失落地看着我。
“张姐,我觉得姚医生和那个娜娜郎才nv貌,挺合适的。”其实我的心里并没有张姐说得那样落寞,反而倒是有一种安,姚伟就应该找一个这样年轻漂亮的nv孩。
“我倒觉得姚医生跟那个娜娜好像不那麽太对劲,我觉得姚医生的眼里还是有你的,你没看到刚才我们离开他看你那眼神呢,跟别人不一样。”张姐絮絮叨叨地讲着。
“有什麽不一样啊,我看人家是被你给吓到了。”说实在话,刚才我确实没仔细看姚伟的眼神,因为我一直害怕盯着别人的眼睛,尤其是姚伟的。
“不过,小梅,你放心,姐会帮你的。”张姐x有成竹地看着前面排队的人群。
“张姐,你帮我什麽啊?你可别再给人家姚医生添乱了。”回想张姐之前的所作所为我真是怕了。
张姐真是说到做到,这点我还真佩f她充沛的精力。周六,我又被张姐拉了出来,说是趁着天气还不太凉,去中北市的北山看红叶。张姐说那里新规划了一个景区,山美水美,空气清爽,最重要的是现在去人没那麽多,很是清净。
“张姐,咱们走吧。”我看着江涛背着双肩包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诶,怎麽就你一个人,姚医生呢?”张姐有些不高兴地问着江涛。
“张姐,今天姚伟在医院有个手术要做,去不了了,他应该会给您打电话的。”江涛急忙跟张姐解释着。
“什麽大手术啊,这麽讨厌,真扫兴!”张姐娇嗔地把手里的拎包摔到了我俩的空隙里,“小梅呀,一会来电话也别接啊!”
姚伟果然来了电话,我正准备打开张姐的拎包,就被她给恶狠狠地瞪了回去。没有办法,姚伟只好打到江涛那里,江涛说张姐正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他已经跟张姐解释过了,让他安心做手术。
说实话一到北山的这个新景区,我就被镇住了,都不记得有多长时间没看到过这麽透亮明净的蓝天了,怪不得张姐软磨y泡都要把我拉来,真是不虚此行,我从心里感谢她。
在爬山的过程中,江涛一直照顾着张姐和我,真没看出来,他还挺细心的,尤其是对张姐,很是关心。爬到半山腰,张姐就累得呼哧带喘了,估计这大半年一直跟江涛黏在一起,也没时间去跳广场舞了。江涛放下装满食物和饮料的背包,坐在台阶上给张姐按摩着酸痛的小腿,还时不时地关切地问着她,看得真让人羡慕,怪不得张姐总说这轻熟的男人最会疼人。
晚上,我们住在了山脚下的北山别院,这是一群新装修的北方四合院。现在的游人确实不多,整个院子都看不到什麽人影,只有那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陪伴着那月朗星稀的夜空。
吃过晚饭,张姐说她累坏了就早早去休息了,江涛自然也跟着走了。我一个人徘徊在院子里,望着头上皎洁的明月,让我不由得想起了李白的那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也许只有在这清冷的月光下,才能感受到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份孤独。
“啊,啊”一阵nv人的尖叫声彻底扰乱了我心里那p宁静的湖水,我知道那是张姐情不自禁的叫声,是她和江涛那本能的运动带出来的人类最原始的呐喊,就像这麽多年大勇带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去年深秋姚伟拨动我内那最敏感部位产生的快感,这种快感也许姚伟现在正跟娜娜享受着。
我低着头默默走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