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云山金矿]
第61节 蒋会文进城
郭笑天与陈开明组织的闹剧又以失败告终,而这两人还是不甘心,他们下午来到了蒋老书记的家,向老人家心里的仇恨。
“什么?赵爽把金矿炸了?”蒋会文愕然,“他不是默许了吗?”
“唉!哪个默许呀。”郭笑天丧气的,“这次是让我赔了三百多万,二十个炼金的池子,一个成本六七万,j吨氰化钾,再加上池里的未提炼起来的金子。老书记,我真是气得要跳楼了。”
郭笑天与陈开明唉声叹气,把云山金矿补炸的事加油添醋诉了一遍。
蒋会文听了,大怒。
“这个赵爽,简直把我蒋会文不放在眼里!”蒋会文反剪双手,在厅里团团直转,大呼,“气死我也,气死我也!我要当面质问他,为什么要阻碍太湖经济发展!”
蒋会文转了j个圈,人老了,力不行,再加上一直笔耕不辍,经常熬夜,他突然一阵昏眩,往沙发倒去,好在陈开明坐在沙发上,把老人抱住。陈开明他把气得满脸通红的蒋会文搀到沙发上坐好,倒了杯开水递给他,对老人家:“老书记,别激动,别激动!赵爽实在太可恶了,自高自大!把蒋老书记不放在眼里!”陈开明火上加油道,“蒋老书记建立的十年基业,被赵爽毁于一旦。赵爽还放出言论,越是有人撑腰越要炸,越是有老领导撑腰就越要炸。他胡什么金矿是个害人矿,金矿是个**矿,金矿是少数人受益,多数人遭秧,言外之意,可想而知。蒋老书记,金矿是你老一手c办起来的,有了金矿,才有了太湖经济的发展,太湖之所以有今日,是蒋老书记的功劳。而赵爽自不量力,什么前任领导的功劳就是开了一个害人矿,这明摆着就是抹杀了蒋老的政绩,否定了前任的一切,让老书记背着害人的罪名!唉,赵爽这是太不识时务!怎么能这样蔑视我们的老书记呢!”陈开明完,塞给蒋老书记一个红包,“老书记!你建起了金矿,可不能让金矿毁在赵爽的手里!”
蒋会文接了钱,叹了口气,推辞道:“没有保住金矿,惭愧,惭愧!无功不受碌,拿回去吧!”
“怎么这样的话呢!蒋老书是不是把我看成外人了。”陈开明笑着把红包放在茶j上,“这只两万元钱,蒋老书记对太湖镇的贡献,就是送二十万、二百万都不为过!”
蒋会文看了茶j上的钱,也没坚持不受,他伤心的:“炸了金矿,太湖经济要倒退二十年,今后,我们的太湖镇怎么办呀!怎么办呀!赵爽是太湖人民的罪人,太不像话了!真是太不像话了!”
“老先生,请息怒。”郭笑天放翘着的右腿,走到蒋会文旁边坐下,一把拉着蒋会文的手,“老书记,你为太湖镇人民谋了福,太湖人民永远会记住你,而赵爽打着为人民f务的口号,其实是没有得到我们公司多少好处,我怎么轻易给他好处呢!金矿这些年只是保本经营,他还认为公司的钱要车p拉。我是最了解赵爽不过的,一个三年级的小学生,一个呆头呆脑的小青年,没有文化,没有素养,哪能有什么道德观念。我郭笑天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镇委书记的!这么个素质,这么个水平,我看他的官来得有些蹊跷。”
“怎么!他是一个小学生?”蒋老先生好像来了兴趣。
郭笑天与陈开明看着蒋会文,点着头。
“这样的人怎么能当上太湖镇的一把手?”蒋老先生喝了口开水,又来了精神,他重重的拍了拍茶j。
“他还有一个道教师傅,叫什么倪三丑。倪三丑是个什么德行,装神弄鬼的。一个镇委书记,封建迷信这么重!”
“怎么能这样!我要上访!一个小学生怎么能当太湖镇委书记呢?一个信神信鬼的人怎么能当镇委书记,难怪他要炸了金矿,原来他是一个无知的人。我早就不能容忍他了,刚到太湖,就拿我开刀,他把我蒋会文当成了什么?郭老板、陈老板,单凭这两点,我蒋会文就要拉他下马。我马上就进城找龚时运书记,找宋正善县长,我马上就去!”蒋会文站起,向外看了看天se。
陈开明见火候已到,把状师写的上访信拿了出来。昨天晚上,郭笑天与陈一明找老状师,添加了赵爽与黑道勾结这一条。
陈开明双把状子递给范中天,无比敬意的对他:“老书记,已经十二点了,要去,过两天再去。这是太湖镇群众写给省纪委的检举信,希望老书记宝刀不老,为民请愿。”
“对!要为民请愿。”郭笑天,“为了太湖人民,请老书记能耽搁两天时间去省城一趟!”
“到省城一趟?”蒋会文犹豫了一会,他最近很忙,没这个时间。蒋会文:“唉,你大概不知道,我最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的时间安排得很紧凑。要不是为了太湖镇经济发展,我一天也耽搁不得。我明天一定要到县城一趟,找找龚书记与宋县长。赵爽这样的人,怎么能担当镇委书记的重任。”
陈开明暗喜,他道:“谢谢老书记!老书记心系太湖人民,何愁经济不腾飞!”
“等我忙完了当前的事,我要在我宝贵的时间,挤出一个星期或者十天,请上级行政部门给我们太湖镇个人民一个法!”蒋会文,“暂且只能到县城,不行,一定要到省城,如果省城不行,我就要到京城。”
郭笑天大喜,赞道:“老书记真是太湖人民的福星!”
第二天,蒋会文坐着金矿安排的专车来到了县委大院。蒋会文穿着一件hse的大衣,戴着一顶棉帽,这衣f是他年轻时穿的,一直保存了下来。大衣与帽子是六十年代末,解放军野营拉链时,一个营长赠送他的。蒋会文正是穿着这大衣,从一个普通的大队民兵连长到镇委书记。这大衣与棉帽有四十年的历史了,其初打满了补丁,帽子的棉也大多脱落,后来,蒋文会请了个高级裁缝,仿照原样,做了新的。新的与旧的大小一样,形状相同,如复制似的。蒋会文现在穿在身上,戴在头上的,美其名曰是有历史意义的珍品,其实,每一寸布,每一团棉,没有了原来的本se。蒋会文很舍不得穿这衣f,除了是参加重大的庆典,或者到县城、省城,他才拿出来穿一次,正因为他这身衣f,才使大家对他肃然起敬。而蒋会文错估了当今的人们,他走在县委大院里,人们只是对他投来随意的一瞥,因为大家已经习以为常了。
由于近年来,蒋会文多吃了j块r,身肥胖了起来,这大衣与帽子就显得太小了,看着他那肥胖的脸,就如一个傻乎乎的马大哈。
今天,蒋会文来得正巧,龚时运在办公室里。
龚时运听了蒋会文的来意,笑着对他:“老书记,你是不是听信了谣言,赵爽同志哪里是小学生,他是大学生;他哪里信神信鬼,那是他小时候他父亲让他到凤凰寺里打了j天杂。”
“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蒋会文嗫嚅道,“龚书记,无论怎么,赵爽太没水平了。他为什么炸了金矿!金矿是太湖镇经济基础,是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保障。太湖镇没有金矿,保谈发展!金矿是我一手创办的,他这样炸了金矿,也是与我过不去!”蒋会文气呼呼的。
“老书记,赵爽同志可能有自己理由。”龚时运劝道,“这样好不好,我派j个人去调查一下。”
蒋会文虽迂腐,还是听出了龚时运明显袒护着赵爽。看龚时运的样子,对了的衣着并不感兴趣,有着不想再与他谈下去的意思。蒋会文j次打开背着的军用背包,想拿出陈开明j给他的那份检举信件,他终究没有拿出,他深知,把信件给这位县委书记,没有任何意义。蒋会文很气恼,告辞了龚时运。
蒋会文来到了县政府,宋正善县长不在,遇到了范中天。两人见面,寒暄了一番。
当听到蒋会文是来告赵爽的状时,范中天哈哈大笑,他对蒋会文:“蒋老书记,你知道我们g部队伍不缺乏有文凭的人,我们缺乏的是廉洁的人,我们缺乏是正直、勇敢、能真正为人民f务的人。赵爽同志正是这样的人。别人我不知道,赵爽同志我是很了解的,他是清廉的,是肯动脑筋的,他敢于办事,勇于办事。如果这样的人我们不能容忍,那太湖就没有希望了。赵爽所以有胆气炸掉金矿,明他是一身正气。这么大的金矿,牵涉到哪些人物,想必蒋老书记也很清楚。赵爽敢于与这帮人作斗争,难道不值得称道吗!老书记,难得你今天到县政府一趟,我们共饮两盅如何。”
蒋会文失去了信心,他也没把检举信拿出来。范中天对赵爽这么好的评价,把信件给了他,更没任何意义。蒋会文本计划去县纪委,而到县纪委又有什么意义呢?范中天是纪委的人,在纪委圈子内,他比范中天还要矮一大截。
蒋会文沮丧的:“既然你们县委县政府是这样的看法,我蒋会文就无话可了。范副县长,我今天还有任务没有完成,我们后会有期。”蒋会文对范中天拱了拱手。
范中天也对蒋会文拱了拱手:“既然这样,后会有期,后会有期。”范中天想到了书展的事,对蒋会文道,“老书记,我的序言做了第四次修改了,过j天,我到太湖,拿给你过目,提提意见。”
“范副县长是个才子,哪能有什么意见。”蒋会文完,离天了范中天的办公室。亅亅梦亅岛亅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