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合约上的条款确认无疑了,这才签名按手印,把合约签订了,胖子拿着文件走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可算是完事儿了,赶紧给天生打了电话。
天生笑着说道:“恭喜你啊巧儿,我都担心死了。”
“有钱了你想要买啥,媳f我一定全力支持。”我笑道。天生并不知道对方的底牌,只担心房子全都压在我的手上,卖不出去,可是他却从来没反对我的决定,这让我很感谢他。
“没想好呢,想好了我再告诉你。”他笑呵呵的挂了电话。
我已经想好了,要给他买一个小车子开着,不用特别好的,将来去省城了在换就好了。
因为这房子的事情还有要养胎,我这边也一直没有心情去看看张予桐和高天云。等到晚上天生回来吃饭的时候,我让他陪着我去看看她们。
“算了,今天挺晚的了,下了雪,道也不好走,不如周天放假的时候我陪你吧!”
我说道:“那还有好j天呢,耽误的时间太长了,人家会觉得我们没有礼数。”
他拗不过我,也只好陪着我去。
他让我穿了两个大棉袄,和一个棉花包一样。加上道也挺滑的,连走路都费劲。
他紧紧的拉住我的手,看着天上滑落下的雪花,突然笑道:“巧儿,我刚和你好的时候。咱们俩也是这样的走路。”
我心里一暖:“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我和你在一起很幸福。我真的很高兴能和你结婚。”
“因为我会赚钱?”
“不是…”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笑道:“也不能否认,金钱的确是可以让人安心。但是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舒f,我们是最合适的。”
我笑了笑,心里希望能一直这样走下去就好了。
我们先买了一些n粉和水果给高天云送去了。是我公公开的门,他穿着围裙,正在厨房忙活着洗碗呢。
天生边换鞋边问:“我姐做什么呢?”
“她还能g啥!就知道欺负王波,我都担心,早晚他都被欺负跑了。”
我和天生一笑,走到了卧室门口,见到天云靠在床边抱着孩子吩咐王波拖地:“这边,还有床底下和桌子下面,怎么g活呢?你的手没分瓣啊?”
王波在那边任劳任怨的g活。
我笑道:“大姐,小心他撂挑子不g了。”
王波见到我们进来,赶忙笑着打招呼。
天云笑道:“不能!他最听我的了。是不是啊王波?”
王波只是呲牙一笑,没任何的不满。
我们聊了一会,王波让我好好准备,下个月一开学就有一次学校的争指标的考试,要是名额考不下来,就不能报考省师专了。
“这段时间你也没怎么复习吧?一定要抓紧,不能落下了。”
我有点紧张,毕竟又要考试了。
高天生道:“你有信心吗?”
“嗯,我有。”不为了别的,就为了打战峤的脸,她有人画题型,我就只能用努力来战胜她。
想到战峤,我就又想到了追求她的邢志了。
“他还在追求战峤吗?”
天生道:“可不是,他现在有时间就去农校外面,去等着战峤,可是战峤根本不理会他。惹急了还踢两脚。这家伙也是奇怪的很。”
王波微微皱眉道:“追求nv孩子可以,可是这样就是有点s扰了,小心被学校抓了。”
“我来劝劝他。”天生笑道。
我们坐坐就告辞了,又去看望了一下刚出院不久的张予桐。
她的店已经又开张了,我们进去的时候,她正在扫地,胳膊上缠着绷带,二哥在里面收拾柜台,现在店里的重活都是他在做了。
见到我们,二哥笑了笑:“来了。坐吧!”他给我们倒水,又拿了一点卤好的ao豆和茶蛋。二哥和以前还真是不太一样了。话少了,做事也敞亮多了。
张予桐和我说了那天的情况,简直是一生的y影,说着说着我们就哭了,一起咒骂于洪才。
嫌他关的时间太短了。
她咬着牙道:“好在他要关那么多年,老娘绝不会怕一个糟老头的,等我收拾他!”
天生道:“你们的店晚上也不要开到太晚,现在天黑得早,不安全。”
二哥也点点头:“我们也是这样想的,这就要关门了。”
正说着呢,外面有人推门进来了:“王家老二,你在家呢吗?”
我们全都往外面看,一个六十多岁的fnv走了进来,矮胖的身材,穿着大红棉袄,原来是我们村赤脚医生的娘朱婶。
因为她儿子医术不错,村里谁家有病了都去找他瞧,所以她在我们村还是很有人缘的。
她见到我也在,急忙打招呼:“巧儿你也在啊,正好,我就一起说了吧。”
我们赶忙迎着她:“朱婶,这么晚你咋来了?”
朱婶道:“我来参加亲戚的婚礼,正好我儿子让我过来捎个信。”她说完停顿了一下。
我的心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看了一眼二哥。二哥皱紧了眉头,张予桐拉住了他的手。
果然,朱婶说道:“李彩最近一直咳嗽,而且说有点喘不上气来,昨天来我儿子那边看了,还说最近吃啥都吃不出味道来,还有点咳血,我儿子说怕是不好,咱们村的条件你们也是知道的,还是接到城里来看看吧。”
“这么严重?”
“是啊,我儿子那边也只有点感冒发烧的y,根本不成的,别耽误了你们家老太太。得,我也该走了,亲戚在外面等我呢!”她说完了就告辞要走了。
张予桐抓了两个猪蹄和j个卤过的g豆腐卷子,让二哥用油纸包好了给她放好了。
朱婶让了让,最后也就收下来,我们说着好话,送了她出去了。
我这才对天生说:“我们之前不是刚刚给妈做的检查,不是挺好的吗?”
天生沉y道:“最近她是不是受过什么伤,不然不会一点味道都吃不出来的。”
我和二哥都是摇头,一点也没听说啊。
张予桐道:“不管怎么样,还是看病要紧,明儿个,我们接了妈来城里看看,天生,这个事儿就拜托你安排了。”
我们商量好了,就告辞了。
晚上回家,我坐在台灯下面看书,可是半天也没什么进展,担心我妈是不是很严重。
天生道:“别担心了。上次也没查出来什么,八成就是上次抢孩子的事被刺激到了。”
“我知道,可是脑子总也不听使唤,老是往别的地方去想。”
“要实在是看不下去就睡觉吧。”
我点点头,把书本合上了。
一晚上也没睡好,第二天二哥他们回村拉了妈去医院。
张予桐低声对我说:“她还不太乐意,说是要开春了,想要把院子的土翻翻种豆角。可你二哥对她喊了j声她也就不反抗了,乖乖的跟着我们进城做检查。”
我笑道:“要不怎么说老小孩?人老了,就听孩子得了。”
天生带着妈一起进去做了检查,我们就在外面等着,过了半天,然后天生出来了。看到他的表情,我们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怎样了?”
天生犹豫了一下,告诉我们,他给妈拍了脑c,发现了脑子里面又血块,已经很严重了。
“她现在绝对不能受到任何的刺激,很难说什么时候就要发作了。”
“那赶紧治啊!”二哥急道:“做什么手术什么的。”
天生道:“怕啥不行,她年岁大了,加上本来就不好,只能养着了。”
二哥没说话靠在墙上,表情很复杂。
张予桐问:“为啥她的脑子会有血块?”
“她自己摔得。”天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