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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香(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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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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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你要对猫儿脱帽敬礼,说声‘你好吗,我尊敬的猫。’”这是音乐剧《猫》中的经典台词,哦,还有那曲著名的旋律“eory”,如今,在现场亲眼目睹,亲耳耳闻,真是格外欣悦。

    是的,此时我们在纽约。除了家宴,我们的婚礼没有走那些繁复路线,这是我的意愿,也是他的贴。两个人跑到纽约痛快玩了一天。

    他真的蛮了解我。当他拉着我来到这个整个被布置成垃圾场的剧场,我就已经兴奋地想尖叫了。《猫》不愧是所有音乐剧里最娱乐化的一部。观众座位有的是个超大型的牙膏筒,有的是个空饼g桶,头顶上还都悬着把脏兮兮ao茸茸的梳子。冯予诺抱起我去捞那上面的大红气球时,我大声畅快地笑,红扑扑的脸庞,——旁边的老外问冯予诺,“你的nv孩儿和那个大红苹果一样漂亮,”冯予诺笑着翻译给我听时,我淘气地赖他怀里对那老外做了个咬苹果的鬼脸。

    他们演出时也很有意思,群猫会走下来在你身边热舞,当时,一只豹纹猫扭动腰肢走到我身边,竟然一把拉起我的手示意我跟着他一起跳踢踏,咱怎会是个怯场的?跳就跳呗,我咯咯笑地跟着他的节奏,跳顺了,我比他还舍得做,豹纹猫大拍着巴掌只朝我竖大拇哥。是冯予诺宠溺地拉下我,拿出手帕直擦我额间疯出的汗,“小姐,你是有孩子的了,”我着肚子只睁大眼睛,“你不知道她也在跳!”又在自己脑袋上了,两手竖起两只指甲比了比,“我要是有他们那耳朵,是不是也象只猫,”冯予诺只捏着我的鼻子咬着牙笑着说,“看你这只小汗猫,”谁知,这时我的头上真的被按上两只大耳朵,原来此时我们身边已经围着一群花猫,他们给我也套上了猫耳朵,全场此时都看见一个nv孩儿着自己的猫耳朵笑地要多憨有多憨——

    看完音乐剧,我们又象赶场子的,去麦迪逊花园广场看了场nba。纽约尼克斯vs湖人。现场气氛很好,跟整个球场的人一起呐喊真的很有感觉。其实象我这样的“伪”球迷,看球就图个热闹起哄,比赛的暂停或是休息都足以让我享受,因为,大屏幕会扫拍现场观众,也许下一个就是你在上面的人。当然,我们被扫上去了,也许是我笑地红滟滟还带着小酒窝的东方面孔,也许,是我头上顶着的两只ao茸茸的耳朵,镜头还搁咱这儿停了会儿,咱是个好出风头的,我抱大玩偶一样抱着冯予诺笑地要多甜有多甜,呵呵。

    在赫德森河的河畔公园,我俩比肩坐在路边的水泥靠背坐椅上比谁嘴大的大口吞了两个汉堡,然后,一走一停地开始喂鸽子。这里的鸽子成群在公园的各个角落里散步,一点儿也不认生,悠闲自在的仿佛它们是这里的主人。

    “和三,你在g嘛,”

    “我尝尝这鸽食,没什么味道,yy的,”我还一本正经地回答他,

    冯予诺哭笑不得,一把捉起我夹在他腋下,“真是一下不看着你你就搞怪,怎没见你去找沾有鸽粪的羽ao,”

    “为什么要去找那,”我伸出脑袋还正儿八经地问,他敲了下我的脑门儿,“只有来喂鸽子的小朋友才会做这两件事儿,一,偷偷尝鸽食,二,找沾有鸽粪的羽ao,您老人家不做全儿?”

    我故意呵呵地傻笑直点头,“做,做,当然要做全,”他拿我没办法地只捏我鼻头。我发现他特别喜欢揪我鼻子,那时侯,眼睛的温柔可以淌得出水————

    “你知道鸽子头为什么总是动个不停吗,”他搂着我漫步在河岸边,这里都是一p醉人的绿se,夜幕渐渐降临,将这p繁华风尘好象笼罩进梦幻里,他的声音在这抹梦幻里格外迷人,“鸽子的眼睛不象人类或者猫头鹰那样,而是一边一个,这样鸽子看到的就是两个单眼的成像,而不是两个眼睛形成的图像,这样它们必须不断移动自己的脑袋以便获得景深的信息,”

    “我听说格子粪其实很有价值,这是怎么回事,”我玩着他框在我脖子上袖口上的扣子,认真的当个好学生,他吻了下我的额角笑着点了点头,

    “鸽子粪是比农家肥还要有效的肥料,而且,在16世纪的英国,鸽子粪是唯一已知的硝石来源,而硝石是制作黑se火y的重要成分。在伊朗,食用鸽子r是被禁止的,鸽子窝就是为了收集鸽子粪当作肥料种植瓜果,而在法国和意大利则用来培养葡萄和麻类作物——”

    “哦,我还听说鸽子存在很久了,”

    “恩,有上千年了吧,考古学家发现的第一副鸽子图像,来自于公元前3000年的美索不达米亚——-”

    我们就这样依偎地你一搭我一搭地漫步在纽约的夜se中。我很喜欢听他说话,声音温暖,而且他知识渊博,你问他什么,他都能知道一二,让我不禁叹f,这颗美丽的头颅里到底装有着多少东西呐————

    纽约的夜se是迷人的,同时它也是温柔而贴的,我藏在衣领中的脸蛋始终是红扑扑的,因为这美丽的夜se,以及,身边,这美丽的人啊————

    “看你们信不信,和三以后的生活浮华到极点,这孩子眼睛潋滟,奢气的很,”

    瞳缆是美院油画专业的,她是小桃的发小儿,这是个不受规则约束极有主见的nv孩,我们请她过来帮我们个x寝室,她模仿着她最喜ai的迷幻摇滚唱p的封面,涂鸦在我们寝室的门上,颜料用se丰富,真是华丽颓靡,不过,非常不错。她一手调着颜料,一边突然说,

    aoaoc着腰站在她一侧吊儿郎当欣赏着,听她这么说,瞟了我一眼,“这你说对了,其实,我总觉得这丫头要不这么早嫁人,恐怕以后生活的还糜奢,大好前程糟蹋在早嫁生孩子上了,”

    “瞳缆,你怎么看得出来?恩,和三注定是过贵f人生活的,他们家冯予诺那资产——-”

    “啧,耗子,我们现在不是在谈和三嫁了个有钱人,我们是指她本来就是个过浮华生活的命!她不嫁人,会过的更华丽,”

    “什么意思?诶,瞳缆,我知道你会看相,这也看得出来?”

    我微笑着洗着画笔任他们拿我开涮,什么眼睛潋滟,奢气浮华,我刚点了眼y水的好不好,咱眼神本来就不好,

    “我是学着会看点相,不过,我这么说也是有g据的,和三整个人给人的塑造感很强,她很感x又敏感——-”

    我忍无可忍了,上去无奈地搭上瞳缆的肩头,“瞳大小姐,饶了我吧,您老不就是想让我当你的l模特吗,瞧我都是要当娘的人了,给咱积点德吧,”是的,瞳缆同学一直打的就这主意,她缠着我当她模特半年了,

    听我这么说,他们都笑,aoao还只当我无可救要似地只啧啧摇头,“看吧,一个‘igirl’就这样被孩子毁了,”

    正说笑着,突然听见楼下阿姨很大的声音喊,“和三!和三!”我甩着手上的水探出脑袋,只见王阿姨身边站着三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其中两个还是老外,“找你的,”

    我们身边的丫头们都已经探出了脑袋,“哇靠,和三,婚后第一笔外遇哦,虽然都没你们家冯予诺长地好,可品位都不错——”

    “别瞎说,”我敲了下小桃的脑袋,疑h地伸进脑袋,随手扎起头发就往外走。先下去看看。他们各个也都放下画笔跟着我跑了出来,也好,那三个人我都不认识。

    “您好,您是和三吧,”

    其中那个中国人带着和煦的微笑向我伸出手,我点点头,出于礼貌我回握住他,

    “我是bazaar中国区的高级编辑郭裴,这是我的名p,这两位是prada的richard。avedon和karl。gerfeld,他们专程从法国赶过来的,”

    我身后已经有小桃“啊?”的惊叹声了,可咱还在云里雾里:bazaar,我知道是小桃每期必备的著名时尚杂志;prada,这更不陌生,著名奢侈品品牌,前段儿,不还有一p子《穿prada的恶魔》吗——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也许是看我一直不做声,那个叫richard什么的跟我说了j句话,不过他说的好象是法语,郭裴给我翻译了下,“是这样的,我们有件事儿想和您谈谈,这里也不方便,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

    我这才发现自己有多失礼,不管他们是谁,你把人家放在一个闹哄哄的寝室楼门口,后面左右还跟着这么多人,————这时,已经有许多人往这儿侧目了。我点点头,可是心里也留着一个心眼,毕竟对方是三个陌生人,就说,“前面有个凉亭,如果你们不介意,我们就去那儿说吧,”他们爽快地点点头。aoao他们依然跟着我一块儿过去了。

    “是这样的,您上周去过纽约观看了一场nba的比赛是吧,”我点头,这有关?却见他拿出一张报纸递给我,————天呀,这下,连我眼睛都睁大了,这一大幅nv孩儿带着猫耳朵大笑的照p不就是我在麦迪逊花园广场被扫上大屏幕上的样子吗!怎么出现在美国当地的报纸上?而且,这好象是育版————

    “呵呵,您也别紧张,这是《纽约时报》育版报道当天尼克斯对湖人那场比赛的战况,尼克斯赢了,他们要展现一张球迷的样子,也许您的笑脸能打动很多人。关键不是这些,我们今天找您是因为,prada这边看到了您这张照p,觉得您的气质很适合他们本季的主题,哦,对了,确切的说,是iuiaprada,这是prada的一个副线品牌,————”

    “我们知道,就是iuiu,”小桃岔了句嘴,nv孩儿们眼里都浮现出淡然,这些个都是在奢侈品圈子里打混的物质nv孩儿,对牌子了如指掌,他们现在更感兴趣的是,“prada准备让和三去做什么,拍主题照p?”

    那个郭裴笑着摇摇头,望了望旁边两个外国人,又看向我,“去米兰走秀,而且是firsface,”

    nv孩儿们都了然地点点头,只见瞳缆饶有先见似地拍了拍我的肩头,“看吧,我说这孩子走浮华路线的吧,”

    我还是没做声。这是件好事,如果不是我已经有身y,如果不是我嫁给了冯予诺,如果不是征选试场上那样一个意外,我能顺利保送去乌克兰————我会毫不犹豫答应下来,无关浮华不浮华,这肯定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够我在乌克兰学习生活————可,现在,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所有的“如果不是”都发生了,而且,这个机会是“如果不是”之后带来的————

    看我沉默,那两个外国人好象有些急,分别都开口说了些话,可我也听不懂,还是那个郭裴说,“和小姐,我们知道———”他好象有些犹豫,不过还是接着说了下去,“您和冯予诺先生———我们知道您是和冯先生一起观看的比赛,境外已经有媒报道称也许您是冯予诺先生的新nv友——-”

    “什么新nv友,她是——”耗子就要跳起来反驳,被aoao按下了,

    “郭先生,我们是和三的同学,和三其实不善言辞,我们能替她说j句话吗,”aoao捉着我的手暗暗狠狠按了下,就象平时咱们j个恶作剧,眼神姿态都是暗号,我非常默契的配合起来,微微低下头,装出一幅真没主见的样子,其实,心里都要笑翻了,这也没什么大事儿,让他们闹,

    “恩,这和冯予诺先生也没什么关系,关键是和三现在还是学生,我们都快大四了,也面临着找工作,这确实是个机会,不过,您也许不知道,我们学音乐的最近j个月是赶各种选拔试最繁忙的时候,有演出,还有学校的各种名目的考试,你们让和三这一去米兰,她的学习j力和损失——-”呵呵,aoao还真学职业经理人的样儿,这是捞价的前兆哇,

    只见郭裴连忙说,“我们就是考虑到和小姐还是学生,所以为她会安排的很周到,和小姐此去米兰的费用不仅由prada全部承担,我们bazaar也会全程赞助,您看,prada此次专程派来两位专业工作人员————”

    正如郭裴所说,这确实是非常大的诚意了,而且,言外之意,一场秀走下来我个人不仅从利还是名,都有不可估的前景。当然,当时我也还没意识到,他们这样除了本身我的原因,如此隆重,也因为冯予诺———我当时并不知道冯予诺在时尚界有那样大的影响力————

    反正,这件事并没有结果。只是,他们临走时还是颇有风度,那个karl。gerfeld说,“我是个专业摄影师,您有很强的多元化的可塑x,比如包括heres的高尚、versace的野x、burberry的英国风情、fendi的朴实华丽、特别是iuiu的灵气与稚气,您都能诠释,您适合从事这行,”

    郭裴已经递给过我一张名p,走时,又递给我一张,“您以后有需要随时可以打电话找我。”

    不过,不管怎样,这场浮华之梦还是落幕了。

    浮华梦也不无好处,起它让我开始正视自己的未来,不过这一正视又忧愁起来:乌克兰呐,真的也是一个梦吗———

    为了让自己不一味沉浸在自艾自怜里,这j天我努力找些让自己心情放松的音乐来听,我选中了blillybobhornon。

    hornon的身上始终笼罩着一种浑不吝的气场,气质拧巴,表情欠扁,可他的音乐确实好音乐。他的音乐风格在气质上完全继承了johnnycash、illienelson和aylonjenngs的反叛j神与真挚情感,就象是老橡树上那彻底地拥有g的秉x的一枝,而他的嗓音是leonardhen和opey的合。

    今天直到跟着冯予诺上了车,我的耳朵里还塞着他的音乐,整个人情绪矛盾极了,既忧郁又亢奋,以致于人直接表现出的就是j神欠佳,懒洋洋的。保险带都是冯予诺给系上的。我越来越依赖他,仿佛这已成为理所当然。

    他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脸蛋儿,也没多问什么,开了车。冯予诺就是有这点狠,他把你的个情绪的个透透准准,他就知道什么时候我想和他说话,什么时候不想说话,就象钻进你情绪里的神明。

    我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实际上坐相也没坐相,一脚还弯曲着放在坐椅上,看着他开车。突然,我扯下一只耳塞向他挨了挨,塞进他右耳朵里,“好不好听?”微歪着脑袋问他,

    他专心开着车也没看我,却笑了起来,“你座位下面有张碟,你拿来听听,”

    我疑h地了座位下,真的有一张碟,没有封套,我换进了cd里————

    我一下就纠进了情绪里!

    诡异凌厉、迷幻y沉、唯美、恐怖、壮观、紧张、————一系列繁复的编配慢慢释放出一种内在的压迫感,————

    我人立马就坐直了身,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就喊,“冯予诺!你是个妖怪!”

    他不是个妖怪是什么!他怎么就知道我现在最想听的就是这样的音乐!我情绪越拎不清时越喜欢这样能让人陷入抓狂的歇斯底里似的音乐,因为,心魔得到发泄。这样说来,说实话,我自己选的hornon都温和了,就是要这样,对,就应该是这样的,沉郁的低音铜管、疯狂的打击乐、还有大量不和谐的管弦乐器————

    他却笑了,看上去很愉悦,一只开车的手伸过来只拍了拍我的头象安抚一只小狗狗,眼睛始终注意着路况,有我坐在车上时,他开得慢而且特别注意安全。却说道,

    “这是hoardshore为jaeson执导的影p《捕梦人》的配乐,是小样,还没发行,你是第一个外部听众,”

    我一下又激动了起来!hoardshore?!那个曾为《苍蝇》、《七宗罪》、《沉默的羔羊》配乐的“邪典大师”?!

    “大师,大师,经典,经典,”我突然变的超没品,只会这样激动地象个伪文人反复点头称叹,抱着那个g本没封p的碟盒象个宝贝,

    这时遇着红灯,他终于能停下车扭头看向我,捏了下我的鼻子,

    “别象哪个要抢你的,这个给你了,瞧你这样,以后要是真见着hoardshore本人,别人老人家还以为你是个小疯子呢,和三儿,你可要给我争气点儿!”他又恨铁不成钢地捏了下我,可咱早忽视了这岔儿,一心一意只听着他那句“以后要是真见着hoardshore本人”,我一下扑过去框住了他的脖子,“真的?!我能见着?!我能见着他本人?!”完全是个小疯子,

    他也完全拿我没办法的样儿了,却也没推开我,只是温柔地搂着我的腰摇晃着,“怎么办喏,我们家这小疯子将后来会见着那么多大家,可不被人笑死,真正‘贻笑大方’了?”

    我只是框着他的脖子呵呵傻笑。是的,我这时不知道,将后来,我真是能够见到那么多做梦也想不到的“大师”,不过,咱可一次也没“贻笑大方”,呵呵,这是后话了。

    车在我喜滋滋的笑容里继续开动了,心情突然真是豁然开朗,被将来的憧憬美的呗,只是我没想到,他带我去的地方见到的一个人,这也能是一位“大师”吧,他为我传达的信息,却让我真正惊喜到天上,那才是我最憧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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