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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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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彩菊,高原人叫它金的太阳,

    它长于藏区人烟稀少的高寒峡谷之中,采摘难,盘活成食更难。(品)!

    它如果熬制出来,泽金黄、透凉,真美如耀阳。它具有散风清热、平肝明目的作用,还有独特的美容奇效,长期饮用对女性面部美容确有极好的疗效。

    如今,章程礼确实把冬灰当囡女了。好东西自然想到给她。九彩菊宫里不难得,难得的是能把它真正熬好的人,杨芮的成效摆在眼前呢,章程礼肯定想冬灰尝尝。

    冬灰接回来了,小姑娘懒洋洋靠小贵妃椅上玩手机。元首书房本没有这套贵妃椅,都是为她,从戚凤宫搬来的。

    要往常,她这么边玩手机心不在焉跟他说话,元首早训斥几句了,

    今儿,是心疼她,不仅没嚼她,还也在小贵妃靠边坐下,手拍着她的话,

    “刻苦是好事,可也得劳逸结合……”

    冬灰“嗯”一声,把手机翻过来举着递给他看,“我现在也有一百万士卒了,”

    元首今儿真是够容得下她,扭头真仔细看了看,微笑,“可以吃什么肉了,”

    冬灰咯咯笑,起身zhe到他怀里赖着。元首也心疼地抱住,冬灰一手攀住他脖子,轻轻咬他的耳朵,“我想吃龙肉。”元首拍她的屁鼓,“刚才跟你说的听见没有,十个指头都有长短,你是哪块料尽力做好那块料就行,没人能真正做到全才……”冬灰被他抱孩子一样斜抱着,仰头撅着嘴,“可我真的差远了,他们有些人比我还小,《先秦军事论》都梳理到第六卷了……”元首低下头,额顶着她的额,“这是个日积月累的过程,你也不能一蹴而就这些天死擂呀,眼睛要不要,健康要不要,”冬灰又抱紧他的脖子,“可我着急……”

    冬灰在他怀里是睡着了的,

    元首把她抱进房里。坐床边亲手给她脱了鞋袜,脚有些凉,又掌心里捂了捂,叫阿姨还灌了个汤婆子来,攒好被子,才出来。

    你知道萧西得知元首也亲自过来了,那份惊喜!……陆奶奶辞世,元首致吊唁过来已经是天大的脸面,到底宫里这样的老人不少,不是人人都有这个荣耀得元首“哀思”。萧西这会儿心里一定是熨烫的,自己的奶母去世得这么大的重视,不仅她的家人能安排入宫在老人家常呆的地儿悼念悼念她,现在,元首也亲自过来……这是陆家天大的荣耀,也给他萧西争了脸面……

    得知元首要过来,宁园这边早有准备,

    许弋亭里,

    早已摆好了熬制九彩菊需要的一切用具,

    杨亚更是激动,反复叮嘱家里这宝贝小姑娘!……她还真是他们杨家的幸运儿。第一次入宫就有面见天颜的机会……

    元首来了,

    老四老五都在一旁随侍陪着了,

    跟老大、老大媳妇叙了几句家常,

    小姑娘被带出来了,

    “元首好,”

    小姑娘穿着很朴素,白衬衣扎在黑西裤里,脚上穿着平跟皮鞋,及肩长发梳着一个干净的低马尾。

    元首问了几句她的学业,

    女孩儿是学世界史的。说话文静,答话也井井有条。

    之后她走到一旁默默熬着羹,

    元首还是和儿子们说着话儿,

    羹熬好了,

    首先端到元首跟前尝了一口,

    元首不过轻轻点点头,没说什么。

    坐了会儿,元首起身离开,

    这羹初衷是为熬给章程礼尝尝的,私下。萧西肯定煲了一碗给章程礼带走。

    回到昂光殿这边,

    章程礼两手端着暖包快步走到元首身边,“给冬灰尝尝?”

    元首摆手,“有点甜,她不见得爱。算了。”

    章程礼无奈笑笑。这东西被拿走,也就根本没和冬灰打上照面。

    他知道,元首这亲自过去一趟也是想看看是不是熬得好,好的话,冬灰要爱喝。那孩子,就多留宫里几天。看来,是没必要多留了。不过,从某个方面而言,也没亏待那孩子熬了这份羹。萧西为她在元首跟前讨了个“恩典”:杨芮想到国防大做旁听生。元首也答应了,毕竟这孩子看上去各方面资质是很不错……不过,元首当时没这份心情当面表扬这孩子如何如何,主要是心里想着自己的冬灰正这么自卑着,别人家的孩子再好……只会加剧心疼。

    冬灰醒来时,元首已经回来了,

    坐她床边翻着文件,

    冬灰坐起身抻了个懒腰,“睡得好舒服。”

    元首扭头看她,“再跟你说一遍。要劳逸结合,你学得再好,身体垮了,照样是失败。”

    “好好好,”冬灰掀开被子,捞过床边的袜子边穿边扭头望着他笑,“你也是,这话儿你自己也要记住。”

    爬过去亲了下他的脸侧,穿鞋下床了,捞起外套穿上,“我这会儿回学校还赶得上晚操,才睡醒养好神,跑跑更舒服。”

    元首“嗯”点了下头,再心疼该不娇惯还是不能娇惯,冬灰的严格自律是他一以贯之希望维持的。

    冬灰自己从宫里出来。

    傍晚玉安门大道在斜阳照应下如此磅礴壮美,

    空气也好,

    冬灰决定顺着绿化带走走,

    忽然来了个电话,

    一看,是封宁。

    这些时孟冬灰和封宁都有联系,她学校也藏着一些“没用的奢侈品”,从封宁那边出手好几笔了,

    “你那块表买家转账过来了,打给你?”

    “不不,你手上有现金么,有的话,咱们现在碰个面,给我。”

    “好的,在哪儿碰面。”

    孟冬灰这一听到底又勾将起玩心,

    今儿她既然出来了,放松放松,

    她想去玩掷骰子了,那里头都是现金押……

    冬灰的计划,

    先跟封宁在澳门路口见面。拿了钱,顺便在那里她常逛的店现买套衣裳换了装,然后去快活。

    结果,

    这就叫猪不凑巧,狗不凑巧。人凑巧!

    霜晨的车从宫里出来,斜阳下,也是慢行在玉安门大道,

    疲惫的霜晨仰靠在椅背上,好容易放松地休息下。

    大哥今儿明显非常得意,留他们说了好长时间话,

    也着实热情,给他和碎子也一人煲了碗九彩菊羹带走,

    这会儿。车里都是那玩意儿的馨香,太甜,霜晨也不是特别喜欢,

    却,这时候冷不丁脑海里冒出来:她肯定很喜欢,小孩子嘛,不都喜欢甜食儿……

    哎哟,你说也要霜晨心一抽好不好,真是想什么就看到什么!

    那,不是……

    霜晨身子没动,头,却确实立即抬了起来,

    眯眼看过去……

    不是她是谁,

    坏孩子走得很慢,原来在打手机,

    只见她放下手机后,明显蛮高兴,走快,甚至小跑起来,

    道旁拦了辆的士就走了。

    这会儿,别说霜晨又高度敏感,就觉着她又要开始“干坏事儿”了……霜晨心是一揪又一揪,管,不管,……

    “跟着!”最后还是来气儿地管了,

    这次老袁还是心惊肉跳,

    四帅这次的脸沉得比上次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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