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分离应该快一个月了吧?好快,身上的痛,让她无暇去面对心中的痛,或许就是这样,这一个月过得并没有想像中的煎熬。
记得那日分离,快得她措手不及,当他去上朝没多久,她便被王爷派来监视她的随侍给押去王爷面前。
她并不是不晓得他的存在,甚至知道那样的放纵最後苦的绝对会是自己,但她就是想放纵一回,因为不想留下半点遗憾。
只是这样的放纵,得到了她第二次濒死的经验,记得一开始还有怒海帮她挡着,但当怒海一被抓入地牢後的每一鞭,痛得她发狂大叫,但最後不知是神智恍惚的关系,还是习惯了,她不再叫,只是盯着王爷那张与左砚衡有七分相似的脸,想着曾经与左砚衡有过的美好。
甚至想着,今日不可得的幸福,是否就是过去她破坏过他人幸福的报应,不知为何,这样一想,便觉得那痛是活该受的。
她忘了自己被王爷鞭刑多久,只记得最後被王爷的两名随侍快马加鞭给丢出城郊外,任由她一身伤倒卧於树林中动弹不得,最後若不是丽娜的即时救助,她恐怕已被荒野里的狼群给啃食了,再不然就是伤重不治而亡於荒野。
但即使有丽娜的相助,却也让她躺在床上修养了近一个月才可下床走动。
扶着墙,气喘吁吁地走至竹屋外的小庭院中。
身子虽然疲乏沉重,但她却b迫自己不能常时间躺於床上,当个饭来张口的废人。
丽娜说这处竹屋是附近猎户狩猎用的小屋,拥有者以相当微薄的租金将她用这间小屋租借给她,不过不能停留过久,只能租借到下个月,因为要入冬了,猎户们需要在冬季前将猎物猎足好过冬。
可惜了,她真的好喜欢这里的环境,幽静且风光秀丽,不远处就有绿油油的菜圃与稻田,再过去些甚至植满了春季一到便开满粉n花朵的海棠树,接着结果,秋季便可见到结实累累且红通通的海棠果。
加上距离城镇也不远,又有富产各式鱼虾的小河,定居於此,真的是很不错的选择,只是离王府太近,总让她想回到王府去见那个男人,这点就不好了。
随手拿了块丽娜y乾了两日的海棠果乾,放入嘴中咬着,一g带着甜酸的果香味随即自口中弥漫开来。
南襄国的人都习惯将海棠果晒成果乾,入菜做成甜点,或是当成零食直接食用,贵族甚至将它制成果酱保存,是相当重要的果实。
过去她很喜欢将它的果酱加上热水冲成茶来喝,但却有个人很讨厌它,总说这味道太甜腻,却老ai在她喝完茶後吻她,却又嫌说太甜了,然後领着她进入慾望的世界。
让她至今依然不晓得他到底是ai?还是不ai?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他如今就要拥有自己的家庭了,这答案不再重要了。
脚步虚浮地走至庭院中一颗大圆石前坐下,仰头晒着已有十日不见的太y,实在是这阵子总是在下雨,所以丽娜一早见天气放晴,便赶忙拿着绣活去绣坊换钱。
因为她们两人,一个是将这辈子赚的所有银两都拿来将另一个人从鬼门关前救回,而另一个则是净身出户,这辈子赚的所有银两一ao没带,毕竟被判定活不了的人是用不了钱的。
王爷根本就没打算让她活,毕竟她对王爷来说,就如g引他儿子的狐狸精般,是种亟yu甩去的威胁与可恶的存在。
王爷虽赐她一身伤,却也让她为了抵御浑身的疼痛,忘了想念左砚衡,让她这段期间无需在失去的痛苦中煎熬,因为对她来说,与左砚衡的分离,胜过身上的痛更叫她感到折磨。
因为一个会随着伤口的癒合逐渐消失,一个却不知要花多少时间才能从脑中逐渐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