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瑞难得为了住处这种生活琐事如此执着,虽然不可能真的就给他在房间里随便加一张床,但在他的一再强烈要求下,垣修只得吩咐底下人将自己卧室(目前正在给花晓晴养病)隔壁的一间耳房给收拾出来,权当了炎瑞的临时寝房。
花雨露原本想好了要辛苦j个晚上,在房间的贵妃榻上铺了厚厚的褥子,抱来了软垫棉被,打算就近看护花晓晴,毕竟那些伤瞧着挺严重的,没准半夜里高烧又起,自己在旁边看着也放心。
花雨露和花晓晴同房而眠,还是她们没被正式选为nv仆之前的事了,此刻花晓晴还昏沉着,花雨露却是无比的清醒,脑中各种思绪千回百转,一时半会儿还真睡不踏实。
她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那处床幔掩映的方向,借着从窗棂上洒下的细碎月光,只有一团模糊的影,花晓晴细微的呼吸声静静传来,不停的挠着她那根本就敏感谨慎的神经。
想着她这次所经历的痛苦,鼻腔内就会再一次犯酸,想到云秀芝说的那一番话,以及垣修的神se语气,心中又是一阵发紧,这周遭的种种都与花晓晴有着或深或浅的牵扯,这个原本单纯直率的nv子,或许还将承受更多,她还能回到以前恣意大笑,随意胡闹的时候吗?
这么想着花晓晴,又难免想到自己的境遇,她们的命运,说到底是一样的,一入了妖神殿,半点都由不得自己了,她摇摇头,强忍着眼眶的酸热,不断c促着自己赶紧进入梦乡。
在三更鼓点响起的时候,花雨露又幽幽的醒转过来,却不意看到一道高大的黑影从自己面前掠过,直奔那床幔的方向,心口一跳,热血立即全往头上涌去,她急切地将身边的一只烛灯点燃,拿手臂举着,极力抑制内心的狂跳,大声喝出一声,“谁?!”
对方没有回答,但烛火已经将一切照亮,她看到一个披散着黑发的男子只穿着单薄的中衣侧坐在花晓晴的床头,一声不吭地打量着她的睡颜,他的身微微向前倾着,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许久,拿起枕头边的小方巾,起身,在床头摆放的脸盆里用水浸s了,再有些笨拙的拧g,然后轻柔的放到花晓晴的额头上。
那人不是别人,竟然是炎瑞。
花雨露对炎瑞知道不多,仅仅是从别人口中了解到炎瑞是妖神殿五位尊上中最善战的一位,也曾从和花晓晴的j谈中得知,他还算得上是一位容易伺候的主子,并不会如何去为难nv仆。
只是这些消息都不足以令她消化眼前的这一幕,一个做主子的人,现下正在做着类似伺候他nv仆的工作。
花雨露觉得很新奇,这种感觉让她维持着半起身的姿态,直到炎瑞那双幽深带着绯se的眸子定定朝她望过来,恰好对上了她的视线。
她这才醒悟过来,有些尴尬但迅速的从贵妃榻上爬起来,顺从的一低头,道了句:“见过尊上。”
炎瑞帮着花晓晴掖了掖被角,便起身,朝她这里走来。
他的视线很凌厉,带着审视的味道,整个气场虽然没有特别冰冷,但却给人一种厚重的压迫感,与垣修给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至少,花雨露现在是这么认为。
“你怎么在这里?”炎瑞问她,声音很低,但在深夜安静的房内响起的时候还是激得花雨露身躯微颤。
不过,花雨露也是个心x坚强的,她镇定住心神,恭敬回道:“晓晴她伤势不轻,奴婢怕她半夜无人照料,所以……”
“无需要。”斩钉截铁,铿锵有力的语气。
花雨露一时语塞,似乎还没能够完全明白炎瑞的意思,只微微的扬起了小脸看着他。
炎瑞直视她,再一次重复,“我说不需要,还有,”他的眼神在她身下上下逡巡,这一停顿,道:“原来垣修喜欢nv仆穿成这样帮他暖床?”毫不掩饰他的轻蔑。
花雨露有些愣愣地低头看向自己,立即轻呼一声,一时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规矩,忙跳回榻上拿棉被裹住自己,严严实实的,一边还拿谨慎戒备的眼神看着炎瑞。
炎瑞没再说什么的,轻扬起一边好看的眉ao,很快出了房门。
花雨露一下子便将头整个埋在棉被中,面颊烧红。
她今日身上穿一件极小的肚兜,藕荷se,仅仅只能包裹住x部,露出背部和腹部大p雪白柔滑若凝脂的肌肤,天知道为什么这两日天气时好时坏,搞得她洗了好j日的j件肚兜都还未g透,不得已,她只好翻出压箱底的一件,那好像还是她身量还未长开时穿的旧物,不知怎么就一直带在身边了,然后,就这样了……
她,她再也不要见到那个怪异的男人了!花雨露在心里咬牙切齿道。
但是说归说,花雨露一直很坚强,在第二日的夜里,她仍然坚持要守在仍然昏迷不醒的花晓晴房内看护。
垣修当然也想过让其他人替换她,怕她太累,但想到她们之间的姐感情,又看到她坚定的眼神,也就随着她了。
于是,在花雨露看护的第二个夜里,由于浅眠和她始终不想承认的愁绪,她又看到了炎瑞,仍然是那把低沉的带着沉重压迫感的嗓音和那吓人的绯se眸子,以及越发冷淡的厌烦的语气,最后,他看了一眼将花雨露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的不知名衣物,说一句:“昨夜都见过了,有什么好遮的。还有,这里,完全不需要你。”
花雨露一低头,觉得自己快要吐血,至此已完全推翻了之前对炎瑞的感观。
在这两个让花雨露很难受的夜晚,病患花晓晴倒是安稳沉静的多,并没有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状况,而到了第三日,花晓晴终于彻底醒过来了。
小青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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