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酒吧刚拦了一辆车,艾米突然接了一个电话:“什么?”声音微扬,尾调却冷冽起来:“好,我马上回去!”收回电话的时候艾米的神情有丝不对劲,像是在做什么思考。
颜如初睁开朦胧的醉眼,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艾米,出什么事了?”
艾米不自然的笑了笑,弯腰正准备进出租车:“一点小事,没事,我先送你回家。”
颜如初突然抓紧她的手,叩住车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艾米,我还是了解你的,有事就去处理,我一个人能回去,放心,我到家就会给你电话。”
艾米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点头:“好,随时给我电话。”
颜如初点头,微笑,轻应一声:“嗯。”然后关上车门,闭着眼睛轻声道:“开车!”
车子在夜风下疾风,像深海里的游鱼一样滑了出去。
夜色无边,纽约的夜市沉寂荒凉,颜如初被酒劲折腾的昏昏沉沉,闭在后座上睡觉,可脑海里一个个片段如掠光飞影一般重重掠过,那些深埋的记忆最终如同潮水一般向她冲击而来,每想起一次,都是生不如死的疼。
不知过了多久,颜如初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太对劲,喉咙像失了水的鱼一般灼热难受,身体里像千百只小虫子在慢吞吞的扭动,像是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某种奇怪的感觉在慢慢扩散,她觉得很热,很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像是要把她引入一种神秘不可侵犯之地,她极力想摆脱,无助的拉了拉身上的外套,把车窗同时打开,让夜风吹了进来。
清凉的夜风冰冷的如同冬日寒霜一般迎面扑来,颜如初打了个寒颤,眸光无意识的瞟向车窗外,车窗外是一条陌生的路,不是回家的路:“你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那司机冷冷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小姐,我没有走错方向,马上就到了。”
灼热感再度移来,颜如初这才觉得不太对劲,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厉声喝道:“我要下车,你快放我下车!不然我报警了!”
那司机纹丝不动,继续平稳的开着车。
颜如初心头大骇,身体突然蹿出一股渴望,那种渴望像火一样摧残着她仅有的理智,她发狠的咬着唇瓣,直到咬出血迹,才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你想干什么?快送我回去!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在后座里四处找包,却发现自己的包包根本不在身上,手机也没带。
那司机瞥了她一眼:“小妞儿,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钱我不稀罕!”
突然猛地一踩刹车,车子停在一座废弃的仓库外。
司机很快下车,同时转到后门要拉颜如初下车,颜如初受惊的往后蹭了蹭,体内的渴望更加灼烈:“不要过来,不然我死在你面前。”
“哟,小妞儿,你倒是好烈的性子,爷几个喜欢!”不知何时,从仓库里面出来几个人,看到后座上如同虾米一样颤抖地女人时,流里流气的开口道。
颜如初突然打开车门,跌跌撞撞的准备往外冲,可下一瞬间一个黑人已经拦住了她的去路,那黑人拎小鸡一样拎起她,声音如同地狱里的魔鬼:“我劝你最好乖一点,不然等会别怪爷几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