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丛远的手指突然用力,死死的扣住颜如初的手,她微痛惊叫,两只手却在他身上胡乱作怪,可男人的眸色却渐渐冷了下来,如同沾上一层寒雪:“我是谁?”
许是嗓音太过冰冷,颜如初怔了一怔,仰头看着他,水眸里映出男人惊艳的眉眼,那一对墨眉如同巧斧天工的佳作,既不浓得太艳又不会清得太浅,而那眼似绕了四季,含了日月,只是里面有一股说不清的情绪在里面翻滚波动,头脑里终于有一丝清醒。
他是莫少?那个刚和他说分手的男人。
“莫少。”颜如初发哑的嗓音憋出这么一句话,却带着莫名的颤,而缠在男人腰间的两只小手已经不动声色的收回,身子往后倾了倾。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莫丛远的眸,他眸色沉的欲发厉害,手中的方向盘捏的更紧,转身寻到女人的唇,狠狠的咬了过去,与她气息缠绵。
颜如初想躲避已来不及,只能仰头被迫承受这一吻,早已分手的两人再度缠绵在一起,窗外夜正沉,如清浅花开,被染了层黑,像一黑色花朵。
突然一声巨响,车子撞到了公路上的护栏上,怀里的女人撞到他下巴上,莫丛远微微吃痛才倏地一把松开她,一手握住方向盘,漫不经心道:“雪魅,你中了魅药,必须跟男人合欢才可以解药。”
“所以?”她疼的嗓音已经没有了颤,神情一贯拒人千里之外。
莫丛远神情夹了淡淡邪魅:“你需要我,今晚。”
颜如初手指叩紧,指甲几乎刺破血肉:“如果我说不呢?”额前冷汗滑落,如溅起的水花,呼吸急促,心跳如鼓,她知道她的自制力快要崩溃。
莫丛远喉音响起一串低笑:“雪魅,不过是多一晚,难道你也怕?”
颜如初眸色沉了沉:“怕倒不怕,只是莫少身边的女人从来不超过七天,难道我例外?”
他眸光直视前方:“嗯,你例外。”最后一个字染上暧昧。
颜如初笑了笑,指甲已经刺穿血肉,她疼得蹙眉:“那真是我的荣幸……”
“你例外到可以让本少再多陪你一天,雪魅,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恨我总比忘了我好,你说对吗?”他的眸似含了笑,语气却稍慢,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恨你,我没有那个力气。”颜如初闭了闭眼睛,身体里的火焰如同燎原大火,烧毁她所有的理智和意念,她身子慢慢贴过来,缠住他开车的手臂,蚊子嘤嘤的声音如同一池烧好的温水:“莫少,你开个价,今晚我要了你。”
他眸底闪过诧异,却很快笑开,声音透着一股子笑:“恐怕,你给不起那个价。”
颜如初的呼吸洒在他裸露的胸前,有一阵难以言说的痒,她的手指无意识的比划着:“大不了以后我肉偿。”尾音全部被消散在口中,女人热情如火的吻已经深深的铬在男人岑冷孤傲的薄唇上,连同他眸底的那一抹惊愕被吞没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