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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成荤,推倒娇柔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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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不要对我这么好(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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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丛远推开房间门的时候,颜如初一个人趴在床上,手指勾着被角玩,一双幽幽的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指轻弹微弯,看样子像是什么有趣的小游戏,抬头看到他身子闪进来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撑起身子,坐起来,然后慢悠悠的挪动身子靠在床头,唤了一声莫少。

    那疏离的语气,仿佛曾经的那些温存都是假的。

    他没有应声,反倒是拎着饭盒不紧不慢的在她床边坐了下来,然后打开,她这个模样一定有什么话想对他说,果然,他还在开饭盒,她的声音已经明明灭灭如同离火一样拂入耳际,那般冰冷,那般无情:“莫少,不要对我这么好了,我受不起!”

    她的声音幽幽的,静静的,犹如一道细线勒到心尖,是绵密的疼。

    莫丛远斜昵她一眼:“你发什么疯呢?现在。”

    她闭了闭眼睛,有一丝疲惫在眉稍化开,可说出来的声音仍是淡淡的,没有带一丝感情,她说:“我没有发疯,我再清醒不过,我逃避了七年,还是躲不过死亡的威胁,其实死对我来说一点都不可怕,但是我怕死了以后无颜去见我的爸爸妈妈。”

    其实更无颜去见的是颜初,当年,颜初小小的身子护住她的那一刻,她就不再是自己,她是颜如初,一个如傀儡一样活着的颜如初,想着那个女孩子甜美清浅的模样,她总是信誓旦旦的说,早晚会有一天我会实现自己的梦想,成为这个世界上顶尖的设计师。

    那样的梦想终究在她生命凋零的那一刻彻底失去,却在她生命中渐渐生长,壮大,成为参天大树,从前苏念雪做不到的事情颜初会不由分说的自己来做,现在,颜初做不到的事情,苏念雪就算是死也要替她倾力完成,包括她的梦想。

    莫丛远拿起勺子的手一顿,却没有说话,鹅黄色的灯光清清浅浅打在她脸上,她的脸色更加苍白如鬼,尖细异常,那一双黑幽幽的眼睛执拗的瞪得圆圆的,空洞迷茫,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颜如初。

    冰冷的让人害怕,也绝望的让人害怕。

    刚刚在艾米和安生离开后,她的心仿佛空落落的又少了一块,当年那些画面不分先后的植入脑海,颜初的死,妈妈的死,爸爸的死,陆北晨的背叛,苏暖雪的偏执,每一幕想起来都是一股子生不如死的疼,这些疼压抑了她整整七年,像是每时每刻都有一把钝钝的刀在心尖上刮一下又一下,她疼的发颤,却不能以抗,她抱着自己的双膝,声音放得轻轻的,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她说:“莫少,你那天说过你想要Arlene做莫氏的设计师,现在我给你明确回复,我就是Arlene,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我有个条件。”

    “嗯。”莫丛远没有疑问的轻嗯了声,把汤勺放在鲜汤里,这可是他今天亲自看着厨娘炖的:“先试试,这汤的味道还不错,有助于你身体复原。”

    一阵香气飘扬,颜如初却摇了摇头,眼泪突然从眼里滚落,大颗大颗的:“我在跟你谈条件,我不喝汤。”

    “乖,先喝完汤再说。”莫丛远仍是温言软语劝了一句,神话无动于衷。

    颜如初的眼泪突然又滑了下来,她咬着唇瓣,又是一阵钻心的疼:“莫少,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我真的不值得。”

    “初儿,喝汤吧,我让炖了好久,你看看,你最近都瘦了很多。”莫丛远眉眼里闪过一丝疼,仍是轻柔的安慰了她一句,眉眼里没有一丝不耐烦:“再瘦下去摸起来就没手感了。”

    颜如初抬头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你可以去找那些胸大腰细的,肯定很有手感。”

    “那你要多吃点牛奶炖木瓜了,据说丰胸。”莫丛远盯着她胸前看了好一会儿,认真的说了句,脑海里想着颜如初胸变大点的模样,不由轻声笑了下,他感觉自己简直想象不出来那种画面。

    看到他脸上那股子说不出来兴味的笑意,颜如初几乎是忍无可忍低吼了一句:“莫丛远!”可是脸上又是一股子钻心的疼,苏暖雪下手可真够狠,到现在都是火辣辣的疼。

    “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鬼叫什么呢?”莫丛远没好气的低吼了句。

    颜如初恨恨的瞪着他,这个风流鬼,早晚有一天在外面鬼混非精尽人亡不可,心里这样诅咒着,却乖乖的任由着莫丛远喂汤,说真的,她多久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汤了?她可真怀念,以前在苏家的时候,爸爸每天下了班还变着法儿给她炖汤喝,他说,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好好宠着宠谁?所以,那个时候她几乎是被宠上了天,宠的无法无天。

    现在又喝到这种温暖的汤,却是莫丛远亲自端来的,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暖了起来。

    看向莫丛远的眸光不知自主带了丝暖,如果没有七年前,如果他没有那么花心,说不定她有一天她也会呯然心动,毕竟这样的男人,生了一副好皮囊,帅的人神共愤,又对人体贴温柔,确实是不可多得,她就那样看着他,傻呵呵的想着。

    “怎么,本少是不是太帅了,你都看傻了?”莫丛远突然戏谑出声。

    “是啊,你怎么长那么帅呢?”颜如初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装作一副色女的模样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

    “喜欢的话不如以身相许吧,本少勉强吃点亏。”莫丛远也厚脸皮的跟了一句。

    “那我多不好意思啊,赚莫少那么大的便宜,来,先给姐亲一个!”话音刚落,颜如初唰的一下子脸红了,其实当年的颜如初耍起流氓来是一串一串的,只是后来苏家发生了变故,一连串的打击让自己的性子习惯了隐忍,凡事都闷在心里面,所以性子寡淡了很多,她从来不知道自已有一天这样的话还能脱口而出,而且对象是莫丛远!

    “看在你这么想亲本少的份儿上,本少就勉为其难亲一个。”说着,莫丛远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汤碗,凑着一张俊脸就贴了过来。

    颜如初没有想到莫丛远突如其来的吻,她完全忘记了反抗,乖乖的被她搂在怀里承受他如水一般的缠绵,他的吻不同于往日的霸道,这一次轻柔的如同月光。

    他的吻很细,如绵密的水一样,轻轻淡淡的铬在女子柔软唇瓣上,甚至他可以感觉到她唇上咬破的那些伤口,心里又一阵疼,唇下的动作更是轻的如同棉花一般。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手已经从她身后移到他肩上,她并没有任何制止的动作,甚至,她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仰头承受着他的吻,他的吻不轻不重,不绵不密,细细如同流水一般,轻轻的铬在女孩的唇瓣上,他的喘息渐渐有些沉,性感的唇稍移开了她的唇,转而落在她优美的脖子上,他情不自禁喃了一声:“初儿,以后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她听到他的保证身子微微抖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空气有些凉,可他的唇却很滚烫,所过之处,如同明火一般烫在她身上,她眼底是晶亮的星光,她轻声说:“有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忙。”

    莫丛远不傻,对于她今天的难得主动,并且在这种时候提出要求的女人,可以说已经接受了他的意图,甚至,在一刻他几乎将这个女人的心思猜透,他眼底染笑,唇却更深的吻住了她的锁骨,然后轻咬,他甚至听到她微微闷哼一声,然后他满意的笑了,却沉沉的,她听到他的声音那样响起在耳畔:“怎么帮?”

    然后,他撑着双手搁在她身旁两侧,就那样看着她,身上的琥珀请香绵密好闻,干净清新,她几乎快要迷失在这一片沉静的温柔里,可,她怎么能迷失呢?

    颜如初努力睁大眼睛,眼底是一片灼灼青光,那青光如雾如云如花,她被迫仰头,他眼底是迷人的魅惑,和浅浅的宠溺,看上去是那样的真实的呈现在她眼前,可是,她又该如何相信呢?她的声音放得极轻,像是幽暗的室内微微开出的一朵嫩芽儿,她轻轻的说:“莫少,我在纽约呆了整整七年,想着有一天能够以设计师的身份名扬世界,这七年,我比任何人都努力,比任何人付出的都多,可是我还是要被人欺负,所以我需要一个身份,一个可以让我不再受伤的身份。”她的声音异常缓慢,放得极慢。

    他突然勾唇,却是满意一笑:“这个身份是由我来给?”有一瞬间,他突然动了结婚的念头,因为颜如初这个女人,如迷一样的女人,他始终看不透的女人。

    她弹钢琴惊才绝艳,她做设计天赋异常。

    她这个小小的身子里,到底潜藏了多少力量,可以这般这般的出色,可以这般这般的耀眼,他真的很想知道,为个细细瘦瘦风吹都要倒的女孩子,为什么会有比大海还要深沉的意志,受那么重的伤不会哭,也不会叫疼,他都替她疼得慌。

    他想,如果她说做自己的女人,他许她一世姻缘缠绵。

    可惜,颜如初并没有看到他眼底的认真,或者该说这个男人眸底的认真总是太浅太浅,让人看不见,她故作轻松地点了点头:“对,只有你可以给我。”

    闻言,莫丛远笑了一声,伸手捋起她耳边散落的长发,她的发质柔软纤细,如同细小的藤,看似纤细渺小,实则连在一起无论如何也割不断,他漫不经心的说了声:“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初儿,你是知道的。”

    颜如初眨了眨眼睛,感觉眼泪又蹿在眼眶里,要落不落的样子,她猛的眨了眨眼睛,感觉把眼泪逼回去了,才松了一口气,可是他却低头突然吻住了她的眼睛,唇极热,像是要烫伤了她的心,而他的动作极轻,怕碰到她脸上的伤口。

    她猛地闭上眼睛,感觉心里一阵酸涩,这样温柔的话说给她听,她还是被感动了,纵使心冷了七年,也被捂热了,她多想不顾一切的扑到这个男人的怀里,告诉他,你宠着我吧,你一直宠着我吧,让我慢慢的来爱上你。

    可是,那怎么样可能呢?自己不过是他一场无心的游戏,她已经丧失了自己的自尊和身体,难道还要那仅有的一颗心还要沦陷?那结局太惨太惨!

    他的吻终于离开了她的眼,也离开了她的脸。

    她的眼睛已经没有了氤氳,却仍是习惯性的咬了咬唇,却触到一股子疼,疼得她呲牙咧嘴了一会儿,然后才轻轻的仰着头,目光如炬,如同流火一般:“莫少,让我做你的妹妹吧!”那句话,说出来都是一股子疼。可是,她却不得不说,她这样的身份做不了他的女人,只能做妹妹,更何况这个妹妹说不定还降低了他的身份。

    “情妹妹?”莫丛远浅笑,眸底却蹿出一股子黑沉,像是狂风暴雨快要来临一样。

    她却轻轻摇头,拼命咬唇,唇上再度有一丝血丝滑落,她恍然不知的模样:“对不起,我知道,这样会是利用了你,可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她未说完,已经泪如雨下。

    莫丛远目不转晴的看着她,指腹在她脸上一阵摩挲,触到一丝水泽,她哭了,是在心疼吗?为他?可这样的谎言终归太美,太容易破碎,她心底有其他人,他又怎么可以去奢望呢?

    半晌,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声音仍是淡淡的:“你做我的女人我同样也会给你这些。”

    “不行,我只做你的妹妹。”颜如初想也没想否决了他的话,做他的女人,怎么可能?莫氏的总裁的女人必须干干净净的大家闺秀,她算什么,她什么都不算,凭什么做他莫丛远的女人,就算她想,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她可是听说过莫老爷子是怎么样的人?

    人啊,总要认清现实,灰姑姑就算穿了水晶鞋也不会变成真正的公主,所以她还是安安份份的做好自己的本份。

    那样的豪门太深,她过不去。

    而她,只是一个背复血海深仇的人,又怎么可以去贪恋那样的幸福呢?

    几乎是一瞬间,莫丛远心底突然腾起了一丝明了,她做他的妹妹,莫家的小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近陆北晨,既护得了自己的周全,又亲近了北晨,计划多完美!

    他笑,眸子里带出一股子说不清的黑,目光蓦地冷了起来,整张脸看上去异常冷峻,也异危险,他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脸上,几乎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可是他良久没有动,只是紧紧握了握拳头,又松开:“你知道我能帮你,那你也知道,我是要报酬的。”

    话音,他一把将她拽到怀里,大手扣住她的后颈,两人身体相贴,气息缠绵。

    “我除了一双手就是一副身体,莫少,你要哪样?”颜如初忍着疼轻吸了一口气,语气却稍显漫不经心。

    “如果我两样都要呢?”两人的脸贴得那么近,唇唇之间,几乎没了距离,他的声音,他的呼吸几乎喷洒在她脸上,很烫很烫,几乎烫的她完全动弹不得。

    “莫少好贪心噢!”她笑,感觉整张脸都绷的生疼。

    “我一向是贪心的人。”他唇角一勾,突然俯身吻住了她,这一次的吻不带怜惜,甚至带了丝粗鲁,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始终拒自己千里之外,如果她想要名利地位,他给她,如果她想要报复血发,他帮她,可是,她只愿意做他的妹妹,妹妹!

    颜如初几乎受不住他的狂热,他的吻前所未有的沉,她可以感觉到自己嘴巴上的伤口再度崩开,血丝混着两人的气息在口腔里翻腾,可是他却不放开她,一手托着她的纤腰,一手已经蹿入她的衣服底下,修长的大手留恋的抚摸她的肌肤。

    每碰一下都是针扎似的疼,她想反抗,却忘了这一场游戏根本不是由自己掌控。

    病房里的温度急骤蹿高,窗外星星浅亮,病房灯亮轻雅。

    他的吻如绵密急骤的雨,一点一点自她的脸上蜿蜒而下,到她耳畔的时候,他突然轻轻咬了一口,又酥又麻,颜如初只觉得喘息像是从心尖上波开,一阵胜似一阵,她的声音轻轻的,如同慵懒的小猫儿:“我只能有一样给你。”

    “初儿,你别忘了,我应你一件事你把一样东西给我,抄袭门,还有妹妹。”他的吻稍稍移开,声音滚烫,带着荡漾,然后话音刚落再度在她身上游移开来。

    她的锁致精细,完美,他俯身吻上,温吻游移,修长的大手更是猛地一下捏紧她的纤腰,她受不住闷哼一声,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求饶,她的衣服很快被剥离,漂亮的身子完全盛绽在男人面前,而她身上仍是或青或紫的伤痕,看着触目惊心。

    他的眉微蹙了一下,修长的手指微微一顿,却又更快的捏紧她的肌肤,她的皮肤很好,很有弹性,常常让他爱不释手,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的身子有一种魔一般的力量。

    让他的心一直在上面浮沉,动荡。

    他喜欢这具身体,如此真实,如此美丽,可是自从她说做他的妹妹以后,他突然觉得这具身子以后不可能再属于自己了,那一刻,他真的疯了。

    也许该说,从昨晚到今天,他一直疯了,看到她无助可怜的模样,他的心前所未有的疼,看到她在生死边缘徘徊时,他的心前所未有的担心,可是,那些话,终归再伤,她只是想利用她,回到陆北晨身边,一想到那个名字,接二连三在她昏迷之中无意识中唤出的名字,莫丛远的怒火像是火山熔岩一般喷发出来,再也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她喜欢的始终是他,陆北晨!

    她的过去一定有陆北晨,可陆北晨不记得她了!

    所以,她才不肯喜欢上任何人,不肯交出自己的心,不肯给自己一条活路,颜如初,你就是那么喜欢他!他眸子的怒火越来越重,无处发泄出来,他觉得自己快被这个女人给逼疯了,他的身子子重重的压在她身上,没看到她的疼,也没看到她的伤。

    颜如初死死咬住牙,唇已经不能碰了,一缕血丝顺着她的唇角滑落,悄然,盛绽在雪白的床单上异常刺眼,男人的动作近乎粗鲁甚至蛮横,他的双手突然从她的腰间收回,狠狠的钳固着她的宿兄,她只觉得猛地一疼,眉头已经锁成了麻花,而低吟无意识蹿入喉间。

    她疼,真的很疼,可男人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也对,他那样的男人,自尊何其重要,可是她不过是想做她的妹妹,提醒自己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

    因为她的心再也受不了一点伤害了,她已经被伤的体无完肤,已经哀莫大于心死了!她活下来,如今只不过是一个空壳子,一个空壳子而已。

    莫丛远眉稍的冷硬终于收了些许,许是注意到女人无心的动作,她总是这样,就算再疼也忍着不吭声,真不知道这习惯是怎么来的,他俯身,这一次不再用力,温热的气息却逐渐不稳,自女人完美的锁骨一路下滑,洒下细碎轻柔的吻,似乎略带怜惜。

    然后,游移至女人雪白的双锋上时突然加重了力道,时而含弄,时而放肆轻咬,于她的肌肤之上烙下一枚又一枚的红梅,和峰顶沾染了湿的粉端更是交相互映。

    虽然跟莫丛远在一起过几次,但是对兴爱这种事颜如初始终是空白的,哪能承受住莫丛远这般的挑dou,她感觉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在叫嚣着疼,她觉得她快死了。

    他的动作娴熟,可颜如初的身子越绷越紧,却始终不敢轻叫出一块来,只是双手下意识的收紧,再收紧,几乎指甲快要陷入血肉。

    “初儿,叫出来!”他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诱哄。

    颜如初拼命摇头,唇上的血滞映得她的小脸欲加尖细苍白,而男人邪恶的手指已经游移到女人的两腿之间,细细摩挲,时而轻刺又时而深探,逗得她体内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空虚。

    “求你——放了我。”颜如初几乎快要哭了,她身体想动却完全动弹不得,像一只被绑了四条腿的兔子,她的脸欲加楚楚可怜,眼眶里都是盈盈泪水。

    “初儿,在你求我的那一刻,你就知道,我要的东西是什么,所以——”他的语气稍稍慢了些,唇角几乎摩挲着她的唇,突然吻住了她仍在流血的唇角,慢慢浅尝那惑人的血液:“从今天开始,我尝过你的血,你就是我的人!”

    他在她耳边低低轻诉,而她的身子猛地一紧,看向他的眼神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本就魅惑的眼因为这一层水雾显得欲加魅惑惊艳,莫丛远几乎控制不住的再底低首吻上她的唇,这次她没有闭眼,黑色的瞳仁里映着他好看的薄唇,和唇角那一丝血迹。

    “莫少,我的身子夜晚可以给你,但是白天我是你的妹妹,只能是你的妹妹。”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清亮,灰沉沉的像是蒙上了一层死灰,就那样瞪大眼睛不知看向何处。

    他的眸底映着她可怜的模样,那一汪灵气惑人的眼眸里如同一潭死水一般,静静地,深不可测,房间里突然静谧起来,他的唇尖几乎还染着她的血,她的滋味似乎还在他舌尖流连,他突然觉得这样子很没意思,想他堂堂莫少何曾强迫过一个女人,打小围在他身边的女人数不胜数,他为何总是因为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失了理智,失了判断。

    “成。”他简单说了一句话,“我给你想要的东西。”

    可是他的手指却突然邪恶的在女人体内抽动,最后猛地挤压住那早已经湿润的顶尖,指尖一个用力挤压!

    “啊——”颜如初只觉得身子猛地一颤,紧紧绷起,唇齿里迸出一个类似高音的娇吟,眼前似乎恢复了一瞬间的清明,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身体某一处有一股热流融化,情不自禁喃了身上的男人的名字:“丛远……”

    莫丛远的眉稍终于有一丝的缓和,他看着身下脸色微红的女孩,纵使她受了伤,依旧那么美好惑人,引得他心尖一阵紧连着一阵紧,他在她耳边低语:“初儿,给我。”

    颜如初的手无力的搭在床上,全身瘫软在男人身下轻喘,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就那静静的看着身上的男人,他仍是俊美无双,她近乎可以感觉到男人的火热抵住她的神秘,她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可是她不想,真的不想,病房里随时都会有护士查房。

    更何况,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所以……

    “我会轻一点的。”莫丛远暗哑的声音染了沉,因为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更是惹得他眸黑沉的如同夜下的汪洋大海,他俯下身终于进入她的那一刻又听到门边一阵声响,然后然后噼里啪啦的响声在暗夜的长廓上尖锐回荡,莫丛远几乎是下意识的拉过被子盖住颜如初的娇躯,然后回过头的时候,只见今天傍晚的那个护士,莫丛远的脸当即黑了,比黑碳还黑上一层,从齿缝里迸出一个字:“滚——”

    颜如初从来没有听到过他如此气急败坏的声音,不由心笑了一下,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那小护士哆嗦的蹲在地上,一边快快的捡着东西一边垂着眼不敢抬头,声音却是委屈的快哭了的模样:“我……我……真的有敲门啊!”

    莫丛远气的肺快炸了:“滚出去,把门关上!”

    “可我……我还没有给颜小姐……上药呢?”小护士鼓足勇气抬了一下下头,随即又惶惶不安的垂下了头,这都是遇到了什么破事啊!

    “再不滚小心我揍你!”莫丛远下腹的浴火已叫嚣不已,脸色黑了再黑,十分好看。

    这个小护士真是他的灾星,一定是!

    颜如初捂着被子感觉羞死了,她不要见人了,这么丢脸的事情,她刚刚还没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已经动作快速的削了她的衣服,简直太丢脸了,她以后不要活了。

    病房门终于再度关闭,莫丛远虽然浴火还没有完全熄灭,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无心再做一次了,颜如初捂着被子,闷闷的说了句:“你还是快回去吧,莫少。”

    “颜如初,你——”莫丛远气坏了,瞪了瞪被子里装死的女人一眼。

    “如果你想解决,今晚去找你的情人吧!”她语气意兴阑珊,紧紧的捏着被子探出一张小脸,小脸上的伤口因为刚才的动作伤口再度渗出细红的血线。

    “你不在乎?”他微微低问,看到那抹红线的时候心底又是疼。

    “有什么好在乎的,莫少从前不是身边莺莺燕燕成群,我有什么好在乎呢?”她低低说了一句,然后垂眼,眼眸深处是一阵子疼。

    “那最好不过……毕竟你可是我的妹妹呢?”莫丛远似真似假说了一句,然后起身离开病房,打了个电话:“帮颜如初重新包扎一下伤口,二十分钟再过去。”

    这样,足够她整理好一切了。

    ————————————我是綰綰小妞儿分割线————————————

    走进陆北晨订好的餐厅里,颜如初仍觉得脑袋里昏昏沉沉的,昨天鬼使神差的同意了今天这个饭局,说真的她还是有些意外,这么多年了,她和他再一次坐在一起共进晚餐。

    当年,还是少年少女的时候,她总不喜欢在苏家吃饭,非要厚着脸皮跟着他一起回家,直言还是陆婶做的饭菜好吃,其实哪有饭菜好吃不好吃的,苏家的厨师可都是爸爸专门从五星级酒店聘用回来的主厨,饭菜做的好吃的不得了,她那点小心思,不过是想跟北晨多呆一会儿,才借着其他借口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家。

    他也不点破,每天放了学就在她校门口等着她,两人一路甜甜蜜蜜的坐着公交车回家,让两家的司机跟在公交车后面,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是傻。

    两个人为了能多呆一会儿时间,找了多少破理由?呵!

    当年,陆北晨生了一张不可多得的脸,可他明明比冰雪还冷酷当年喜欢他的人却那么多,比如苏暖雪,比如她。遇到她们姐妹两个,不知是他的幸还是不幸?

    侍应生带她到一处临窗的位子这才离开,她坐在位置上,抬头看见窗外的风景,几种霓虹灯光交织在一起,成就一副忽明忽暗的世界,明明已是深秋季节,这里却欣欣向荣,一副生机勃勃的百花争艳图。

    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一点都不作假,直到收回目光,颜如初才仔细打量起四周的光景,环境优雅安静,座位错落有致,既不影响美观又能营造氛围,是情侣约会的最佳首先,只是陆北晨他怎么会选这种地方吃饭呢?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清朗的男声款款入耳,陆北晨逆着光走了进来,水晶灯折射出灯光打在他身上明亮但不刺眼,反倒温和的让人心生错觉。

    颜如初傻乎乎的看着他,纵是见惯了他,仍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惊艳,时间是流淌在这个男人身上最好的沉淀剂,他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成熟稳重的味道,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衬得他益发英俊不凡,雍容冷淡,眉眼处是惯有的神情,疏离中带着温和,看似无害,却暗藏心惊,可是此时此刻,面前的男人像是收敛了所有的冷淡。

    灯光下,他优雅的如同被雕刻的时光,让人忍俊不禁多看几眼。

    毕竟,赏心悦目的男人谁不想多看一眼啊,更何况眼前的是陆北晨,曾经与她山盟海誓互许一生的男人。

    陆北晨倒是没有在意她的失神,反倒体贴入微的问了句:“想吃什么?”

    等他点完餐后颜如初才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看着他不明所以,陆北晨唇角微勾,温雅谦和的笑道:“叫了你半天,你没反应,所以我自作主张点了些菜,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颜如初不争气的连连点头:“喜欢,喜欢。”

    说完之后立马就后悔了,颜如初啊颜如初,你果真是被男色迷惑了,竟然傻里巴叽的到这种地步,真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陆北晨倒是微微一笑,笑容一如七年的清朗如明月,“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和你在一起觉得很亲切。”

    他这话说得极慢,像是在细细打量她的神情。

    这话说得简直扎到颜如初心尖上,疼痛又叫嚣着蜂拥而出,可脸上仍是挂着得体大方的笑意,仿佛他的话不过是一场无关风花雪月戏弄,眉眼唇梢都含着半真半假的笑意,装作很虔诚的开口:“原来陆公子也这么觉得,我还一直以为是我一个人的错觉呢。”

    陆北晨却茫然地动了动嘴唇,叹了口气,低声说:“阿初,我总觉得我们从前应该认识,我之前摔坏了后脑勺,有很多事情都记不清,心底觉得应当认识你,可偏偏想不起来,还有,你说的那个女孩子的名字,苏念雪,我觉得每一次想起来她的名字脑子就疼。这一切都让我有很大的困扰,但,如果你真的不想说,我今天也不会逼你,可是,有些东西我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的,你说,是不是呢?”

    忘了?他真的忘了她?他真的不记得苏念雪,那个曾经在他生命中整整六年的女孩子,她眨了眨眼睛,摔到了后脑勺,是当年她的所为吗?怪不得苏暖雪会恨她,那样恨她,不死不休,因为苏暖雪最宝贝的东西就是陆北晨,她根本舍不得他受一丁点儿的伤害,犹记得从前有一次她不小心用指甲划伤了陆北晨的手,当时苏暖雪气得直跳脚,狠狠的在苏家给她打了一架,想想其实也是自己的错,如果当年她没有一怒之下把他推下楼,也许今时今日她和苏暖雪就算遇到还是会那样若无其事的擦肩而过吧!

    隔了老半天颜如初才轻轻说:“你说得对,陆公子,有些不好的回忆迟早都要忘掉,既然想不起来还是不要想了。”

    陆北晨还想再说什么,菜却一个个端了上来,打断了他欲说的话,食物香气袅袅,那叫一个精致好看,颜如初这个时候简直馋涎欲滴,食物的香气扑进鼻子里,再吸进口腔,最后融入她的血液里,她被这香气醺得有些飘飘然,到底有多久,她没有品尝过这样的美味了?

    说真的,七年后能与陆北晨再度一起共进晚宴确实出乎她的意料,她曾经以为有些东西过去便过去了,回忆再深也抵不过种种现实,当年的少年早已不能与昨天同日而语,而她也早已不是七年前的故人。

    她突然看到中央的那个VIP半隔的位置,那里正坐着四个女人,众星捧月一般地围着一个男人,沙发的角落里斜斜倚着个男子,姿势慵懒,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白色的香烟,青烟袅袅,他却不吸,眼神落在玻璃橱的夜色中。

    他似乎感应到她的目光,转过脸,侧面线条如同完美的雕刻,眼睛更是黑得象寒冬的夜色,那一瞬,她似乎有种错觉,眼前的这个人,似乎不是那个邪魅纨绔的公子哥儿。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瞬间又若无其事的移开,她的心猛地一痛,昨夜那个画面再度清晰映眼,颜如初啊颜如初,这种情况完全是你自作自受,你活该如此!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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