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媚肉生香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与戏子S奔的军阀家大小姐之七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与戏子s奔的军阀家大小姐之七半夜的时候,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车窗上,黑蒙蒙的昏暗天幕不断闪烁着跳跃的火星,那些火星在滚滚黑云中翻搅摩擦壮大,顷刻间迸发出耀目的银光向四下炸开,随之而来的是震耳发聩的雷鸣,如千军万马在咆哮。

    火车上沉睡的乘客们被这声势浩大的夜雨惊醒,炸雷的轰鸣一声接一声,划破长空的银龙照亮了天幕,同时也照明了车厢内部。

    黑黑白白的幽暗与光明不断j错,车厢内一会儿亮如白昼,转瞬间又立即暗了下去,乘客们从被暴雨惊醒,抱怨,到失措,j谈声逐渐多了起来,耳边不断传来y儿的哭号与母亲柔声里压不住焦躁的安抚。

    一个孩子的哭叫,短时间内就可以带起其他孩子的哭嚷,天边的雷声与近在咫尺的吵嚷如一g铁刺,又重又狠地扎向顾明月的脑核,让她皱紧眉头,极不舒f。

    雷雨惊天动地,霹雳当空直下,好似一把巨剑要把大地砍成两半。顾明月被强光刺激得眯起眼睛,在电闪雷鸣里瑟缩着蜷近钱云笙的怀里,搂紧他,心中的不安感逐渐扩大。

    深秋的暴雨,可是不多见。

    火车顶着瓢泼大雨,沉重而迟缓地向前开进。车窗外泼下一帘帘水幕,凉意沿着四壁的缝隙透进车厢,不多久玻璃上便生出了一层迷蒙的白雾,茫然不可视物。

    钱云笙用手拍抚着怀中nv人的背脊,这场雨竟是来得毫无征兆,眼见着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他好看的长眉微蹙,抿了抿唇。

    依稀记得j年前,津浦铁路曾因着暴雨冲垮路基而断了线。男人轻轻按揉额角,低垂双眸看向怀中的nv子,眼中流动着细碎的柔光……但愿这场雨,不会阻碍他们北上的行程。

    “云笙,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顾明月抬起玉白的小脸儿,开口喃喃道。糟糕的天气使空气都变得s润沉闷,雷雨声又吵得人睡不着,她的内心充斥着对未知的焦灼不安,急需转移注意力放松心情。

    归g结底,她的担忧都在于不确定这具大小姐的身子,在危险面前是否能发挥出与前j世相当的武力值。身力量上的弱点可以用格斗技巧来弥补,但能与灵敏度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看出了顾明月的忧心忡忡,钱云笙清了清喉咙,靠在她耳边音调轻渺的唱了起来。他的音se低婉流畅,咬字清晰气韵绵长,却没有刻意地去运用假嗓,故而听起来更像是午后闲暇时坐在藤椅上的轻声哼唱。

    随意,闲适,最是放松人心。

    “长清短清,哪管人离恨。

    云心水心,有甚闲愁闷。

    一度春来,一番花褪,怎生上我眉痕。

    云掩柴门,钟儿磐儿枕上听。

    柏子炉中焚,梅花帐绝尘,果然是冰清玉润。

    长长短短,有谁评论,怕谁评论。”

    钱云笙不愧为名角,随意哼唱的一段也是余音袅袅,娓娓动听。顾明月本不是ai听戏的人,却也听得入了神。

    用指尖点在nv人的肩膀上打着节拍,唱着唱着,钱云笙倒是自己低笑了起来。他唱的是《朝元歌》,乃是《玉簪记·琴挑》中的唱段,此时唱来,别有一番感受……

    戏文里的ai情故事做不得真,那些男才nv貌花前月下,那些情意绵绵s自结合,剧情往往俗套得看了开头就能猜出结尾,可他现下却是希望现实就是一本俗套的折子戏,这样他与大小姐无论经历多少波折,终会平安厮守。

    窗外大雨倾盆,火车以蜗牛的速度艰难行驶了一个晚上。时间对于s奔的两人来讲格外紧迫,顾明月钱云笙都不希望北上的行程因意外受阻。然则世事大多不随人愿,在y云密布大雨滂沱的第二天清晨,在靠近山东省的边界处,火车晃晃悠悠地停了下来。

    雨水冲走了铁路路基p石,火车不得不迫停在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半路上。

    随后的一小段时间内,车厢里俱是乘客们此起彼伏的抱怨声。许是夜晚雷电的轰鸣太过吵扰,大多数乘客都处于缺觉的疲乏状态,抒发了不满的情绪后,皆嘟囔着补起了眠。外面雨声喧哗,车厢里鼾声不断,众人节奏不齐的绵长呼吸清晰可闻。

    顾明月一直心里有事儿,故而睡不踏实,顶着眼下加重的两圈暗青给钱云笙盖好那条宽度足以做披巾的羊ao围巾。

    钱云笙的头歪在一侧,玉雕般的容颜透出健康细腻的光泽,本是向后侧倒分的黑发稍显凌乱,恰到好处的j缕发丝蓬松地垂罩在侧颜的眼角眉梢,长而浓密的睫ao如两把小扇子,遮住了微青的眼袋。

    顾明月用指尖抚平了他眉心的褶皱,在上面轻轻地落下一吻,随后转身面向车窗,身后那双浓密的睫ao如蝶翅般微微颤抖了两下,男人两瓣淡樱se的薄唇不可抑制地噙起一抹浅笑。

    从背后传来的呼吸声由清浅变为深重悠长,顾明月用手抹开玻璃上的一层水汽,透过一小p通透的车窗往外瞧,外面暴雨如注,地上浊l翻滚,豆大的雨滴密集地击打着浑h的泥汤,她明明好端端地坐在车厢里,却有种陷入了沼泽的错觉。

    晚秋的暴雨,哗哗啦啦地下了一夜后也没有要停的趋势,天空像是被罩上了老旧的褪se黑纱,深浅不匀的颜se随着轻纱飘摇的幅度斑驳浮动。

    火车在雨中孤单地停驻了整个上午,车厢里补眠的乘客陆陆续续地醒来,可铁路的维修工人仍是未到。

    津浦铁路建成后多少出了些事故,前j年的暴雨致使大坝坍塌,洪水冲断了铁轨,导致津浦线曾经断了半月之久,一些乘客开始愁眉苦脸,就不知此次,他们的运气如何了。

    钱云笙与顾明月打开行囊,拿出从浦口火车站买来的食物,地塞了j口,还没有吃得半饱,便听到从车头传来的汽笛长鸣。外面的雨势一如既往,半日的光景过去了,火车终于重新启动,窗外的景象向前快速聚拢消逝,却原是火车在沿着原路倒退返回。

    两位查票员神情不耐地板着脸,在三等厢里边走边吼着火车要退回前一个车站,待他们进入到二等车厢后,传来的声音显而易见地轻柔了许多。

    “神气什幺,也不过就是个小小的查票员。”不知是谁咕哝了一句,却道出了三等车厢里所有乘客的心声。

    火车上的工作人员惯常看低三等车厢的乘客,没钱坐二等舱一等舱就要受人白眼,这已是常态。这世道,有钱就是大爷,三等车厢的乘客也免不了人穷势弱,和在乎工作人员的态度相比,他们更在乎到底会耽误多少功夫在路途上。

    顾明月心知s奔的一路定不会平顺,该来的总会来,她虽心下略忐忑,但也唯有见招拆招,势必拼劲全力保护好自己,故而面上仅稍显沮丧之态。钱云笙岂能料到此番变故,紧要的当口两人竟被天气拦下去路,他一边的长臂搭在坐椅背上环过顾明月的双肩,低下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老天太不开眼……

    顾明月乖顺地把小脸靠在男人的肩窝上蹭了蹭,柔白的小手轻抚过他的x膛。若是钱云笙得知暴雨不过是一点开胃小菜,真正令人震惊的大餐还在后面呢,不知会作何感想。

    表情想必会很j彩。

    顾明月幻想着男人一贯沉静的脸上露出惊骇异常的神情,有些想笑,又不由得有点难过。她毕竟不是原来那个对钱云笙用情至深的雪荷泽,时常会带着点超脱于外的出戏心理。矛盾的是,她的灵魂附着在雪荷泽年轻妙曼的r里,所以她是当下的雪荷泽,承担起了她的一切,以及属于她的男人。

    钱云笙是雪荷泽的男人,是她的男人,自己ai人惊恐万状心痛yu绝的场景,她不想去经历了。

    但,还是应了那句老话,该来的总会来。

    往回倒退的火车毫无预兆地突然停下了,透过玻璃车窗朝外看去,外面的雨,好像终于下小了些。

    视线目及之处,看不见车站。

    原来是这里。

    顾明月一直知道,剧情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所以,在听到从一等舱与二等舱传来的枪响时,在听到nv人尖利的哭叫时,在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时,她握了握钱云笙的手,神情静谧淡然。

    “彭”地一声,三等车厢的门被人大力打开,一群身着黑灰se布袄绑着k腿的男人从二等车厢涌进,他们的手里拿着枪,衣裳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着水,浸s了地板。

    “把你们值钱的东西都j上来!谁要是敢和爷耍花样,爷手里的枪便赏你一个子儿吃,都听明白了吗?!”

    作者说:

    好久未更新,因为作者每天上班的时间变化了,从八点半到下午4点半,但单程去工作的路程要花费一个半多小时,所以每天在路上就要用掉三小时

    回家很累,吃过饭放松一下就要睡觉了,因此在这个和等更的大家说句抱歉,许久为更,实在惭愧。

    今天看珍珠榜,发现自己竟然还在榜首,我都不知道该怎幺面对读者们了,跪谢大家不弃之恩。

    书写到这里,我还是那句话,不会弃坑。

    关于这一章,顾明月遇到的到底是一群什幺样的土匪,请看下回分解。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