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场的村民都慌成一团,四下张望着,只见一个穿着深蓝se棉袄的男人一路狂奔朝法场跑来。
三叔情绪也是立刻紧张起来,他对我们连连招手道:“赶紧过来,肯定出事了。”
楚森反而满脸期盼的对着朝我们跑来的男人道:“僵尸在哪儿呢?”
“你赶紧过来,这可不是玩闹的时候。”三叔着急的对楚森道。
只见四周的村民迅围拢过来,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惊恐的神情。
蓝棉袄一口气冲到人群里,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长大了嘴巴一口口的用力吸气。
“包子,你看到什么情况了?赶紧和我们仔细说说啊。”一个老头忧心忡忡的问道。
“我、我……”这人估计长期不怎么运动,跑了这一路,累得根本说不出来话,坐在地下气喘吁吁的过了很长时间才指着北面道:“就在野坟沟里,那座塌了的nv人坟,我亲眼看到棺材里的nv人顶开棺材板、她、她……”话音未落,包子两眼一翻倒地就chou。
“包子chou羊角风了,赶紧拿白菜叶子塞嘴巴里,别让他咬断了舌头。”有人惊慌失措的道。
三叔一把捏住他的下巴,随后从身上chou出一柄匕,在他的下嘴唇中间部位刺了一个小孔,鲜血流出来后包子剧烈的chou搐顿时就好了,他用力吸了口气道:“憋死我了。”
“小伙子,先别慌张,说说你到底见到了什么?”三叔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问道。
“我、我见到诈尸了,那个难产死的nv人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尤晴惊诧的道:“你是说我母亲的尸诈尸了?”
三叔道:“丫头,你先别急,让包子把话说清楚。”
随后有人送来热水,包子喝了一口情绪这才稳定住了,随后他断断续续说了之前的遭遇。
包子好赌,每天都要找人打牌,如果本村人当天恰好没空,他就会去外村找“牌搭子”,今天他在邻村玩了一个下午,运气不错,把三家赢了个gg净净,三人都不愿意再玩了,于是包子揣了七千多的现金高高兴兴往家走,结果还就验证了乐极生悲的老话,路过两村之间的野坟沟时见到尤晴母亲的棺材啪的一声被顶开,一具披头散的g尸从破裂处钻了出来。
当时差点没把他给吓晕了,撒腿就跑,由于过于慌张,他连自己家在哪儿都找不到了,看到我们这儿聚了一堆人便朝人多的地方跑来。
“我妈妈肯定是预感到了什么,她不会害人的,永远都不会伤害别人。”尤晴情绪有些失控。
三叔道:“先别着急,等我看过之后再说。”说罢他拎起布褡裢当先朝出事地儿走去,后面则跟了一p看热闹的村民。
楚森小声对我道:“肯定是母亲感知到了孩子的灵魂,所以诈尸了。”
“我不信这里会生诈尸的事儿,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人死后尸能保存这么多年不腐烂?”
“不是没有可能,罗布泊三星马王堆现的g尸都多少年了?”楚森道。
“你不抬杠吗,罗布泊是沙漠,那是什么气候?江南这p地方一年四季不知要下多少雨水,尸不可能保存下来。”
“你也别把话说的太满了,说不定棺材的防水x能好呢?”楚森说这句话时,看表情连他自己都不是很相信。
说话间我们到了祖坟外的乱葬岗子,说也奇怪,当地农村展的都很好,但就是在这些经济达的农村周边居然保留了一p占地面积并不算小的乱葬岗,坟地中到处可见长满了荒c的土坟,所有坟头的墓碑没一块是完整的,当然更多的坟墓前连墓碑都没有一块,只有一座光秃秃的荒坟。
而尤晴母亲的坟墓里那块布满了裂缝的薄p棺材棺璧上确实被顶出了一块大洞,但并没有看到“披头散”的死人,难道尤晴的母亲已经出坟了?
三叔眉头紧皱,表情极其严峻,他抬起右手,五指相抵默然测算半晌却又面露不解道:“不对啊,按今天的节气推算本日是凶星宫冲北斗宫,天宫地宅y盛y衰,不利于尸起,而且被太y暴晒过的死尸也绝无诈尸的可能。”
说罢他转而问包子道:“小伙子,你确实看到棺材里钻了人出来?”
“我对天誓,要是我路天友瞎说一个字,立马让雷劈死我。”他急的两只手都举起来起誓,就像投降的日本鬼子。
三叔没再说话,他做了个手势,只见五叔取来八根火把,点燃后以坟地为中心,分别cha入八个方位,火光照耀下墓井里的状况看的一清二楚,透过大洞能看到棺材里空空如也,连一根头丝都没剩下。
“这下真闹尸了。”不知谁小声说了句话,但周围十分安静,所以他说的话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尤晴则捂着嘴无声的哭泣着。
我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在承受了至亲之人死亡后还要承受“尸变”的痛苦,这种事摊到任何人身上都是难以言表的痛楚。
“你们看,土堆上有脚印,那尸朝我们村子去了。”这一嗓子喊出去后所有人都慌乱成一团,绝大部分村民就要往村子里跑。
就在这时三叔大喊一声道:“都别怕,这脚印肯定不是死人留下的,因为脚形根本就不是g尸能有形状。”
经过三叔的提醒,我才注意到坟包浮土上留下的脚印饱满圆润,g尸的脚肯定不会是这幅样子。
村民们也觉得三叔说的有道理,那些慌里慌张的人也平静下来,一堆人围在三叔身边,大家都没说话,悄无声息的看着三叔希望能给一个说法。
三叔沉默良久,拿起一根火把走到坟墓前仔细看了又看,他忽然转头道:“这棺材得抬出墓井。”
村民们没人动,尤晴擦了把眼泪朝墓井走去,我对楚森道:“别愣着了,轮到咱两表现的时候到了。”
“什么?让我抬棺材?”楚森张大嘴巴道。
“怎么,不愿意吗?”
楚森立马反应过来道:“愿意,我肯定愿意。”于是我们三人走到墓井处用村民送来的铲子将墓井上的浮土挖开,只见里面那副薄薄的棺材板已经烂的不成样子,尘土和霉了的木头气味扑鼻而来,熏得我直皱眉头。
也没手套和防护工具,我正在犹豫是不是赤手空拳拿这副沾染了尸y的棺材板,罗天宝已经跳入墓井开始往外搬棺材,我和楚森只能跟着进去,三人合力将一口烂的不成样子的空棺材抬出丢在一边。
等我们出了墓井,三叔用一根火把照在墓井上,赫然只见墓井中有一处直径大约半米的洞口。
黑黝黝的洞x深邃不可见底,似乎是通往地狱的入口,我越看越心虚,赶紧转开视线。
我却又看见被我们抬出的棺材由土坡滚落后底部朝天,兀自在地下晃荡,而棺材底座处的木板也是断裂开,露出一个不规则的大洞,而且从洞口四周的木边看这处破口已经被泥土c气腐蚀,由此可知这处破口是很久之前造成的,与今天“尸变”无关。
难道和墓井中的洞x有关?是有什么东西从洞中爬出,打碎了棺材底座的木板?
想到这儿我浑身汗ao一阵阵的竖起,头p也是阵阵麻。
三叔并没有觉得墓井中诡异洞口可怕,他居然弯下腰用火把对着洞口,有了火光看的更加清楚,我居然看到洞壁四周钉了一圈木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