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刘远在傍晚时分,在赵安的陪同下,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位于瘦西湖的宅子。
按别人的作法,这么气派的宅子,早早就在大门挂一个牌匾,不是写什么某府就是某宅,要不然就是什么居之类,刘远没有功名在身,写刘府又不合适,说成刘宅,又太小家子气,配不起这大宅,至于什么居,还没有想好。
就让它空着好了,反正刘远又不拘泥于形式。
“小娘,我回来了,饭做好了没有?”
“小晴,快点给我准备热水,我要好好泡一下,热死我了。”
刘远一进门,就若无旁人地大声叫着,按住rì,小娘早就出来迎接,小晴也乖巧在一旁应着,可是今天~~~
一个应着的人也没有。
寒,忘记这里可不是地方狭隘金玉世家,这里可是价值上万两银子的豪门大宅,进了大门之后,还要走过一shè之地才到居住的后院,相隔这么远,二女能听见才怪呢。
少爷还是不习惯啊,一旁的赵安心里对刘远“土包子”式错误微微一笑,贴心地说:“少爷,要不,老奴走快一点,替你通传?”
“算了,你也累得不轻,回去洗洗睡吧,明天还有得忙呢。”刘远摇了摇头,体恤他老胳膊老腿的,还是算了。
累了一天,估计他也累得够呛。
“好咧,少爷,老奴先整理一下帐目,有事少爷你喊一声就到。”今天支出的工钱、车钱、伙食还有损耗什么的,还得做个帐目呢,虽说银子不多,但终归不能坏了规矩。
后院是刘远和一干女眷住着,没有主子的允许,除了刘远外,所有男的都不能随意进入后院,老管家赵安也不能例外,刘远干脆自己走回去算了。
今天的进展很顺利,刘远出的工钱很高,白米饭、大肉包子、大块的肉待候着,虽说有点臭,不过工人的劲头都很足,工程的进展可人,才一天的功夫,就完成了近五分之一河段的整治和挖掘,估计再有四天的时间,就能全部整理完毕。
心情大爽啊,那些河泥河沙,刘远亲自观察过:自己的猜想没错,那河泥沉甸甸的,放在阳光底下,都能隐隐看到闪烁的金光,里面可是藏有不少真金白银啊,这些河泥河沙一挖起来马上就用马车运到郊外自己指定的位置,在哪里的阿忠还有阿义,就用自己教他们的法子,根据密度和比重的不高,先进行第一次的分流过滤,把那些浮泥杂物己过滤掉,像融合、置换、吹铅等工序,则等到最后几天才集中提炼。
这才叫真叫吹尽黄沙始得金。
一想到那可爱的金子银子,刘远就忍不住心中的得意,真是心中有才学,处处有黄金。
“哎呀”
“哎呀,谁走路不长眼睛的?”
刘远边走边想得入迷,没想到在一转弯处和一个人迎面相撞,两人都吃了一惊,定眼望去,和自己相撞的,正是杜三娘。
“那个,实在抱谦,一时没注意。”刘远现在心情大好,也不和一个小女子计较。
美女嘛,很容易获得别人凉解的。
杜三娘用手轻掩着自己鼻子,轻皱着眉头说:“刘公子,怎么你身上这么大一股汗酸之味,好像那民夫一般?”
“呵呵,今天去监督他们清理河涌,天气有点炎热,所以有点失仪了,还请三娘见凉。”
听闻今天陈记绸缎庄来了一批上好的料子,杜三娘一大早兴冲冲拉着小娘去挑选,准备给自己置办几身新衣裳,没想到途经金玉世家时,看到大门紧锁,停业休市的告示,这本来就有点不高兴了,再走过一点,竟然看到刘远在哪里,亲自指挥那些民工清理河道,听闻还是刘远一个人出钱出力清理河道,杜三娘就更不高兴了。
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跑来这里做善事?金玉世家的货都清空了,也不打造一些来经营,现在还欠自己几百两的银子,五百两啊,那可是一笔巨款,他还不寻思怎么赚钱早rì归还给自己,还有闲钱做这些东西,一早暗中把自己当成这家一员的杜三娘,心里肯定不爽。
“张公子,你刚刚置了家业,欠下的钱银还没还清,这么大的一宅子,还有那么多的下人,每天都要不少银两维持,你还不思进取,还有心思做那些沽名钓誉之事,你知不知就是昨天,小娘还要银子之事发愁,偷偷跟我说要变卖她心爱饰物呢,你现在。。。。。。你对得起我,不对,你对得起小娘吗?”杜三娘一下子教训起刘远来了。
“这~~”刘远都不知道怎么和她说。
咦,对了,这小妞,不是说跟自己学艺的吗?说到底,只是自己一个弟子而己,自己是一家之主,怎么轮到她来教训自己呢。
要作反啊。
“三娘,你不要这样说师兄,师兄说了,他要十天之内,要赚银子把我那箱子装满呢。”刘远刚想以师傅的身份教训一下杜三娘,没想还没开口,就听到小娘帮自己辩解的声音。
原来小娘听到刘远的声音,连忙跑出来迎接,听到三娘这样数落自己的师兄,连忙出言帮他辩解道。
“哪口箱子?”
“那是今天我拿银子那口箱子啊。”
杜三娘撇撇嘴说:“可欣姐,你别被他骗了,那口箱子能装好几千两呢,你看刘公子,他可是菩萨心肠,把店铺关上大门做善事,不仅没有进项,还倒贴不少,别说赚个几千两,估计没把那点家底都赔光就算不错啦。”
小娘摇摇头,坚定地说:“不对,师兄很厉害的,从没骗过我,他说行,那就一定行。”
“我就不信了,这十天之内,他还会变银子一样,就他这样子,估计现在就是去挖金山也来不及了。”
刘远闻言心中暗怒:你说小娘跟你学习那些所谓的“绝招”,增添一些情趣,自己不怪她,反而暗暗鼓励她,没想到,她竟然挑拨起刘远和小娘的关系,刘远自然很不爽。
“要是我十天内把那金银填满那箱子呢?”刘远突然插话进来。
杜三娘美目瞄了刘远一眼,疑惑地说:“那不可能,你准备去偷还是去抢?”
“不偷也不抢,绝对奉公守法赚取。”
“不信~~”杜三娘连连摇头说。
装满那口大箱子,得几千两呢,十天赚几千两,真有那么好赚?真有那么好赚,也不用跟自己借银子买这宅子了,就算你手艺再好,打造一件顶级的首饰也得二三个月啊,杜三娘认为刘远是哄小娘开心的。
男人嘛,哄女孩子开说说些好话,可这些话又能相信几成?杜三娘在烟花之地,早就把这一套看透了。
“不信,我们可以打赌。”
杜三娘毫不退缩地说:“赌就赌,要是你输了,你就给我打一件和那恋蝶花一模一样的首饰,你敢吗?”
到现在为止,杜三娘还是对那件“蝶恋花”念念不忘呢。
“没问题”刘远毫不犹豫地说:“要是你输了,你就给我搓背按摩。”
“成交!”杜三娘干脆地说。
反正自己说做刘远的暧床丫头也没关系,搓背按摩什么的,只是小意思罢了,自己内心还真翼望着发生一点什么事呢,反正怎么来说,自己都不亏:羸了有一件喜欢己久的首饰,就是输了,也可以和刘远拉近距离什么的。
杜三娘美目流转,笑意盈盈,那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直响。
一旁的小娘看呆了,没想到,就是吵了几句嘴,二人还斗气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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