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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名的奖励是一块行业协会颁发的牌匾外加五十两银子的奖金。
“刘远,干得不错,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呵呵。”崔刺史拿着那袋五十两的银子,一边笑一边朝刘远走去。
眼前的这个年青人给他太不少的惊喜。
别的不说,光是赵国公府派人送来那封回信,“感谢”自己明察秋毫,捉拿了打着赵国公侄儿“幌子”招摇撞骗的骗子,维护长孙家族名誉云云,这让崔剌史暗暗松了一口气,虽说什么回事彼此都心知肚明,但是那层纸是不能捅破的,最起码,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刘远一个妙招,就让崔刺史巧妙的化解了一场官场危机,延续了自己继续致仕的希望,心里对刘远自然是赞赏有加。
“谢大人赞赏”刘远也笑容满面的应道,伸出,准备接那五十两银子。
花了这么多心思,还休了二天的市,终于把这头名拿到手,坐实扬州金店第一家的美名,那银子虽少,也算是一种补偿,聊胜于无吧,再说今晚还得出点血,大宴同行什么的需要用到银子。
羊毛出在羊身上,反正这些银子都是平rì各首饰协会成员上交的份子钱。
“大人,请为小人做主。”
“大人,不能给这个jiān商颁奖”
“金玉世家弄虚作假,以次充好,坑害小人,请大人明察。”
“民妇花了二十两银子满心欢喜买了这一镯子,没想到是假的,那是民妇的全部嫁妆啊,就这样没了,请大人作主啊。”
眼看刘远就要接过银子,一众围观者手都举了起来,准备鼓掌的时候,突然冲进三男一女,跪在地上,举着首饰,大声喊起冤来,都是说金玉世家卖假首饰的事。
什么?
金玉世家、近期炙手可热的金玉世家,卖假首饰?
不光围观的人一点愕然,就是刘远也一脸愕然,自己什么时候卖过假首饰?只是楞了一下,刘远马上愤怒了,不用说,肯定有人栽脏嫁祸,看不惯别人风光,跑来这里故意低毁自己还有金玉世家的声誉,还是很有机心和预谋地抵毁,刚开始时不出现,比赛中段不出现,等到自己摘到头名准备领奖再跑出来捣乱、申诉。
摆明就是要让刘远爬得越高,跌得越狠。
“你们在这里乱说什么?我金玉世家所产出的饰物,一向都是品质优秀的饰品,光天化rì之下,刺史大人又在这里,你敢诬蔑我?”刘远有点怒不可恕了,金玉世家现在就自己一个人在做,什么样的品质自己心里还没有数吗?
凭着jīng湛的手艺,刘远做出来的东西比同行胜出不止一筹,有心和别的金店区分开来,把价钱大幅提高,在保证利润的情况下,谁还会做那些杀鸡取卵的蠢事?很明显,人怕出名猪怕壮,最近出尽风头的金玉世家引起有某些人的不满,故意找人来抵毁自己,坏金玉世家的声誉。
明来斗不羸自己,就玩损的?
至于背后的始作俑者,刘远心里也猜得不仈jiǔ不离十,难怪自己一度感受到有一股yīn谋的味道。
“敢做不敢认是不是?很多人能作证我这首饰就是从你金玉世家买的。”
“就是,你真是黑心,那首饰卖得那么贵,竟然还坑害我们。”
有一男一女冲刘远面前,指着刘远大声漫骂,还有两个男的拿着那些所谓的“假首饰”不停地跟旁边围观的看,然后还很气愤说着什么,这三男一女的出现,就像平静的湖里扔进一块石头,一下子打破这里应有的平静和气氛,刘远还没得及发应,那负面效应马上就产生了:
“咦,这首饰剪开后,怎么中间几处地方有铅的?”
“对啊,这不是刚昨天比赛弄的那个一模一样吗?多处地方掺铅,厉害啊,这么丁点的地方也能掺假。”
“没想到,金玉世家的刘掌柜竟然是这样的人,我还准备银子等他优惠那天抢购的,幸好还没买。”
“这个,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金玉世家,名气那么大,不至于吧,这不是杀鸡取卵吗?”
“笨,谁会嫌钱多的,说不定人家卷一大笔银子就跑啊,现在想想,昨天那么多老行家都马前失蹄,只有金玉世家做得又快又好,一扔一个准,现在又从他的店里买到这样的首饰,你们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玄机呢?”
“对对对,这事你们没听说吗,以前金玉世家入不敷出,然后又发生血案,欠了一屁股的债,他几天之内就还清,不光这样,那瘦西湖边那作价八千两的宅子,就是他买的,不作点手段,那银子还从天上掉下来?”
“这事我也听说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那个世家公子、大盐商或大地主买下的,后来才知道是他,嗯,估计这事很有可能能是真的。”
“那~~~怎么办,我娘子哭闹着要,我花了三十两银子买了簪子,很有可能也有问题,那,那怎么办啊?”
“快要金玉世家的人退啊”
很快,那些买了“假货”人不敢冲到刺史大人面前大呼小叫,都围着一旁的小娘、杜三娘嚷着要退货,反正她们是金玉世家的人,刚才比赛的时候,两女都跟着刘远在哪里下棋、聊天什么的,大家都看到了,而她们长得还娇俏,大伙的印象就更深刻了。
被众人围着,有的还拉拉扯扯的,小娘一脸惊恐,吓得脸都发白了,一边躲一边解释道:“各位,各位,那是误会,那是误会,我们金玉世家绝不会做那样的事,不会的,啊~~不要~~”
“你们干什么,啊~~别拉我。”杜三娘也在一旁惊叫道。
二女越是解释,人们越是不信,见她们不退银子,心里越来越怀疑心自己买了假首饰,人也越来越焦急,一焦急,那手的动作也大了起来,有人都拉扯着衣服了,要不是阿忠阿义、小蝶、小晴几个人拼命挡在前面,把两女保护起来,围在中间,说不定两女都要出事了,其实小娘委屈得,双眼都红了,眼里泪光泛动,估计只要一眨眼,那泪水就流下来了。
那一男一女手里的首饰刘远也看到,的确是做了手脚,在金银里掺了铅,不过做得很巧妙,要不是剪断了首饰,还挺难分辩得出来,估计就是作假,也是自出高人之手作假,刘远无意中扭头一看,看到被众人围攻的小娘还有杜三娘,一股子怒气冲天而起,刘远快要失控了。
有什么事就冲我来啊,围攻两个女流之辈,这算什么君子。
“砰!”一声脆响,一个上好的越窑三花清瓷茶杯被崔刺史一下子扔在地上,然后崔刺史威严声音响起:“停手,在光天化rì、大庭广众之下喧哗,成何体统,来人,再有人蓄意闹事,抓回去严惩不怠!”
这事情发展得太快,自己还没回过神来,现场己经乱成一团,快要不受控制了,好端端的一桩好事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桩丑闻,扬州最有名的金店出了这等丑事,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自己作为扬州的刺史、一地之父母官,那面sè也不好看,何况围观的,还有很多南来北往的客商、四方的游子。
传出去,扬州就声名扫地,那就不是自己的“教化之功”,而是自己“教而不善”了。
“都别动,站好。”
“干什么,干什么,要吃官司是不是,都给我放老实一点。”
崔刺史一声令下,两边的官差一下子冲了进来,呼喝着众人分开、噤声,那鲜明的制服、明晃晃的佩刀,一下子把这个小sāo动镇压住了。
“刘远,这是怎么回事?”崔刺史双眼如炬地盯着刘远。
“回大人的话,这是有人故意诬蔑,请大人明察秋毫,以证小人之清白。”面对那如炬一样的目光,刘远镇定自如,恭恭敬敬地回应道。
“来人,把一干人等全部带回衙门,马上开审迅!”崔刺史看了刘远二眼,衣袖一甩,扭头带人率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