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听了撇撇嘴,都忍不住想给程老魔王翻一个白眼了。
这程老魔王的嘴还真是没把门,什么都敢吹,三千虎贲想取松赞干布的人头,在吐蕃环境恶劣、不熟悉路况还有吐蕃全民皆兵的情况下,别说三千,就是三万甚至三十万都够呛,张嘴就来斩吐蕃赞普的首级,还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
当然,如果是刘远,只是要松赞干布的脑袋,采取斩首战术的话,估计还有可能做到。
“是吗?那真给你三千,你敢不敢立军令状?”刘远不说话,尉迟敬德毫不客气地打击他了:“若是皇上不同意,我尉迟某砸锅卖铁,也给你凑够三千私兵,让你去豪取这不世之奇功。”
“这这”刚才吹牛皮吹大了,程老魔王一下子傻眼了,那眼珠转了几下,毫不客气地给尉迟敬德翻了个白眼,大咧咧地说:“程某说那是年轻的时候,现在老了,都是年轻人的天下,自然不能比,俺老程不行,可是我侄女婿行啊,别说三千,就是三百,也有可能完成任务。”
尉迟敬德好不容易抓住程老魔王的小脚,闻言连忙追问道:“哦?侄女婿?你什么时候有一个三百人就敢大言不惭斩敌方首脑能力的侄女婿了?老程啊老程,你改名吧,叫程老吹好了,这个挺适合你,啧啧,要是吹牛能打胜仗的,不用打了,派程老吹去,一吹一个准,攻城掠地,无所不能啊。”
“哈哈哈”
众人都被尉迟敬德这番话都逗乐了起来,就是李二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程老魔王的脸面,早已修练得如城墙一样厚。简直就是刀枪不入,等众人笑完后,这才面不改色地说:“我这个侄女婿,就是这位”程老魔王突然指着刘远说:“扬威将军刘远,怎么样,别人做不到,他怎么样?”
这一下,众人再也笑不出了,刘远,就大唐军中的将领来说。可以说是一个妖孽的存在,别人做不到,不代表他做不到,二进吐蕃,立功无数。最后都能全身而退,这就是资历和铁证。特别第二次进吐蕃。只有那么一点人,不仅把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安全救回来,把吐蕃的战略海冬青全部屠杀一空,还公然在敌国逻些城杀人放火,引起吐蕃的再一次激烈动荡,翻山越岭、走过沓无人烟的荒野、穿过一望无际的沙漠。最后由玉门关回大唐,这一段经历,可以用奇迹在来形容。
刘远说能做到,还没几个敢怀疑。
尉迟敬德一脸狐疑地说:“刘远那是小崔尚书的女婿。什么时候成为你的女婿了?”
“就是,老程啊,狗急乱咬人,你这不是乱认亲吗?”牛进达也难得取笑一下。
“我夫人有个侄女,名为惊雁,同样是出自河东裴氏,长得那一个叫漂亮,知书识礼,秀外慧中,和刘远正好是良配,两人已交换了庚帖,年内就完婚,呵呵,你们这是妒忌不来的。”程老魔王得意洋洋地道了出来。
知道此事的人,也就是程府、刘府还有崔敬的人知道,因为还没有择定日子,也就没对外公布,众人闻言,一个个都吃惊地张大嘴巴,尉迟敬德扭头吃惊地问刘远道:“刘远,此事是真是假?”
刘远一下子头都大了,这两个老货,吵架就吵架吧,怎么还扯上自己了,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只好苦笑着说:“程伯父所言不差,晚辈的确与惊雁姑娘约定了百年之好。”
“哈哈哈”程老魔王得意地说:“听见了没有?俺老程没有吹牛吧。”
众人有些羡慕地看着他,毕竟找到一个好女婿,那是一件很有好处的事情,就是侄女婿,也大有好处,没看到的清河崔氏招刘远为婿的,崔尚先是转了正,然后兄弟二人都深得皇上的信任,在与皇族斗战时,因为刘远的缘故,和武将也保持不错的关系,最后才有一个很不错的结果,最可怕的是,现在的刘远还很年轻,前途不可限量。
秦琼一下子不高兴了,冲着刘远说:“刘远,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夫人说给你介绍一个侄女,还没见面就拒绝了,当初还以为你是无暇分身,没想到一转眼就订了亲,你这叫什么意思,看不起我老秦家的人吗?”
“就是”李靖也不乐意了,张口就抱怨道:“我家小妾想把他族中的堂妹介绍与他,没想到他借口忙,到现在还没见上面,这是多大的架子啊。”
刘远一下子无言了,不过程老魔王马上出来护短,有些嚣张地说:“我侄女惊雁,知书识礼,容颜绝美,又是出自河东裴氏,你们那些什么侄女堂妹之流,能比吗?别到时连做绿叶也牵强呢。”
“你”
看到众人快要乱起来了,李二连忙阻止道:“好了好了,诸位爱卿都不要吵了,这些事先行放下,国事为重,国事为重。”
泥人还有三分气,何况这些武将,一会谈不拢,这些老家伙还真敢打起来的,李二连忙出面,把此事先按下去。
“对,对,此次我们是谈,对阿波色真诚投诚之事,我们该怎么应对,其它的,日后再讨论吧。”长孙无忌也笑着附和道。
李二发了话,长孙无忌也表了态,众人这才收了口,有些恨恨地看着有些洋洋得意的程老魔王。
尉迟敬德马上接口道:“皇上,老臣窃以为,此事不可轻举妄动,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先别说粮草还没完备,就是吐蕃那复杂的环境,我大唐的军队还不能完全适应,候将军在西线围起来军营,训练时日尚短,能不能形成战斗力,尚未得知,况且那人数也有限,现在不是最佳时机?”
“臣也认同尉迟老将军的观点”一旁的军神李靖点点头道:“我们可以把阿波色视作一步暗棋。留作关键的时候才用,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
牛进达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那个阿波色,在吐蕃也就是一个二流的货色,地不广、将不勇、兵不多,完全没必要太过重视,只要我们以水泥堡垒为据点,徐徐图之,吞并吐蕃,只是时间的问题。”
“对,据细作所说。阿波色现在的人马,也就是和一千户长差不多,现在军中开始排斥他,让他充当弃子,榨光他的最后一滴利用价值。我们不能对他期望太大。”秦琼一脸郑重地说。
程老魔王豪气冲天地说:“吐蕃几经动荡,早就元气大伤。据细作回报。我们在漠北高原对牲口的屠杀政策,现在已经得到奏效,为了填饱肚子,他们连下崽的母羊也烤着吃了,那是什么,他们的母羊相当于我们种子粮。不到万不得已,谁会动用它的,这说明,吐蕃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以掠夺为生的他们,现在已抽不出人手去抢了,国内的反对势力蠢蠢欲动,而我们大唐兵多将广、粮草充足,还有那逆天的炸药,只要一用这个神器,吐蕃人肯定抵挡不住,没必要的理会这种小人物了。”
众人就对吐蕃的政策商讨了起来,有人主张强攻,有人提议徐徐图之,就是在阿波色的问题上,意见也不是很统一,坐在正中面央的李二一直没有发表意见,他时而高兴,时而皱眉,不过,他始终还没有表态。
他是皇帝,金口一开,那就得实施,若不然会影响其威信,很快,李二的目光,就停留在同样还没有表过态的刘远身上。
二进吐蕃,号称吐蕃克星的刘远,一直也没有表态。
“刘爱卿,你对吐蕃,可以说是非常了解,可是你一直还没有表态,怎么,不说一下吗?”李二笑着对刘远说。
刘远谦虚地说:“皇上,在座的,都是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老将,微臣经验浅薄,不敢妄下评论,上次前来,是带着一颗学习的心态,就听各位前辈子高见好了。”
“扯淡,说吧,有什么想法,别扭扭拧拧的,现在畅所欲言,无论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
程老魔王一招“铁沙掌”拍在刘远肩上,嗡声嗡气地说:“就是,侄女婿,有什么就说什么,你这般拿捏,俺老程就第一个瞧不起你。”
两人这么一说,刘远就是想保留意见都不行了,只好笑着说:“也就是一点小想法,说得不好,这么位前辈,可不要笑话。”
“让你说就说,怎么那么多话。”李二都有些不高兴了。
“是”刘远突然正色地说:“我们常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大唐是兵多将广,但每一个士兵都是有父母的,有血有肉的,我们要爱惜他们性命,吐蕃人作战时悍不畏死,我们大唐和他作战,就是胜也多是惨胜,其实,阿波色投诚,对他来说,是一个机会,对我们大唐来说,未尝也不是一个机会。”
“用吐蕃人对付吐蕃人,最合适不过,阿波色虽说现在有点式微,但他毕竟是吐蕃的老牌贵族,只要拉拢了他,就能拉拢一批反对松赞干布的力量,让他们内应内合又或让他充当急先锋,对我们大唐有利无害,特别是征伐吐蕃时,有人接应和带路,更是事半功倍,如果的让微臣拿主意,那就是坚决接纳阿波色的投诚,不仅如此,还要想办法培养他的势力,让他的威信还有力量大起来,他的能量越大,对我们大唐也就越有好处”刘远笑着说:“当然,在扶持他的过程中,需要慢慢控制住他,让他回不了头,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一离开我们大唐,他就无处藏身,这样他就更尽心更力了。”
李二吃惊地说:“什么?扶持他?怎么扶持?”
刘远一早就想好了,闻言连忙应道:“其实这个也不难,如我们故意放点水,让他多立一些战功,集中力量打击他的竞争对手,有了战功,他的势力也就慢慢大起来,最好是让他劫点粮食,吐蕃粮荒,只要手中有粮,就不怕没人,到时里应外合,吐蕃也就更容易对付了。”
李靖皱着眉头说:“这不是养狼吗?一不小心,只怕养狼为患。”
“其实无论饲养什么,都看饲养人的手段,这患,可以是大唐之患,也可以是吐蕃之患。”刘远一语双关地说。
李二忍不住站了起来,开始在御书房内踱起了步子。
一众将领一时默契地选择沉默不语,因为李二有个习惯,当他一踱步,这就说明他心中决择着主意,当他一说出来,那么事情就已经作了决定。
“商议一下,我们应怎么做,把阿波色扶持起来而又控制在我们手里,制定一个计划吧,这个计划的代号就叫养狼计划。”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一起应道:“是,皇上。”
既然作了选择,众人就怎么开展这个养狼计划开始商论了起来,在场的,不是官场的老狐狸就是久经沙阵的老将,论起计谋、主意,一个比一个多,于是,在李二的倡议下,一个个就这个养狼计划积极地出谋划策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当刘远走出宫门时,忍不住长长伸了一懒腰。
终于商讨完了,众人都是商量出一个大概,一些细节自有军部的专业人才来筹划,刘远抬头看看朱雀大街,不由点点头:不错,因为是上元节的缘故,朱雀大街依然是灯光通明,热闹非凡,一盏盏花灯还在点缀繁华的长安,灯如白昼,游人如织,好像都忘记刚才有八百里急报的事,对老百姓来说,他们的要求很简单,能吃饱穿暧,最好的口袋还能有二个余钱,那就心满意足了。
有时候,平平淡淡,也是一种幸福。
“相公”
“师兄”
“刘远”
就在刘远感叹间,旁边突然走出一群人,一边叫一边焦急向刘远走过来,正是崔梦瑶、小娘她们,因为担心刘远的缘故,她们一直都在宫门前守候着。
刘远心中一暧,笑着快步迎向她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