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进达“滋”的一声,有滋有味地品了一口美酒,咪着双眼,笑着说:“这次出征吐蕃,候将军可真是出彩,用了不到二个月的时间,就席卷大半个吐蕃,连他的前都城匹播城都拿下来了,果真了得,这可是大功一件,皇上肯定很高兴。”
“不,不,虽说是主将,但这些计划都是一早拟好的,少不得诸位的相助,说到功劳,李靖大哥以少胜多,巧破聿贲城,把里面的三万守军尽数俘虏,这才是奇功一件。”集君集谦虚地说。
李靖摆摆手说:“呵,那是程将军第一个冲上城头的,说到此役,头功得归他。”
程老嘿嘿一笑,最后指着阿波色说:“要说大功,就得数他了,十多万人攻城,仅是伤亡数千人,就攻下并控制这个几十万军民的大城,阿波色将军居功至伟,那吐蕃右茹大将军悉多,也是他亲手击杀,二者都堪称奇功。”
“不敢,不敢”阿波色连连摇头说:“说到功劳,肯定是在座这么多位将军多,阿波色能有今天,都是诸位用心栽培的成果,没有诸位的扶持和制定的完美计划,我也不可能有今日,降军之将,何足言勇,说笑了,说笑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吹捧了起来,那气氛越来越炽热,说到后面,一个的张姓的游骑将军站起来说:“要说功劳,张某认为,扬威军的刘将军,当属第一,你们看,这是他第三次进吐蕃,每一次都是孤军深入。并取得比较辉煌的成绩,这可是一个极为了得的战绩,前二次就不说了,就说这次吧,你们看,破坏三方联盟,诱杀天竺王子阿阁世、挑起吐蕃的反动势力在后面活动,迫使松赞干布大力清剿,为我等进入创造良机、制造的火铳,威力惊人、伏杀孙波茹大将军赞婆。大快人心,你们看,哪一件不是大功?”
“对对对,这里都成为刘将军的福地了。”
“正是,正是”
“让俺老程服的人没几个。这小子算是一个。”
“俺老牛也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夸起刘远来。原来的庆功宴好像变成夸奖大会一般,说得刘远都不好意思了。
正正应了那句老话,雪中送炭很少人愿意做,但是锦上添花却是最不稀缺。
刘远的眼睛转了二圈,站了起来,向四周抱了抱拳。以示感谢,然后笑着说:“在场的,不是长辈就是前辈,这可是在捧杀刘某呢。说到功劳,那仗一日未打完,就一日不能较真,再说了,这吐蕃最大的一份功劳,还不知花落谁家呢。”
“贤侄所说的,可是吐蕃赞普松赞干布?”李靖眼里露出一丝神采,开口说道。
刘远点点头说:“没错,什么功劳,都比不上擒获敌国之首大吧,这就不知道,谁有这个能耐了。”
“谁都有这个能耐”程老魔王大咧咧地说:“我们大唐名将如云,你看看,在座的,又有哪个是吃素的?只有一个松赞干布还不够分呢。”
“对对对,要是多几个什么赞普,那我们就爽了。”牛进达也张嘴直乐,好像堂堂一赞普,在他眼中成了兔子一样。
很少开口的秦琼笑骂道:“天无二日,国无二主,老牛你这话还真逗。”
候君集突然说道:“不如我们来个赌约吧,看看在座哪位可以拿下这个头功。”
“有意思,俺老程最喜欢打赌了,不过光是比赛,没有彩头,好像缺了什么一样,心里不得劲。”
牛进达笑着说:“那不简单,一人拿一点战利品出来,要不就从吐蕃挑几个美女,作为彩头,你们说怎么样?”
刘远心中一动,站起来说:“不好,不好。”
换作别人,脾气急的牛进达都要不爽了,不过看是刘远,牛进达也没觉什么,反而问道:“你说不好,你有什么好主意不成?”
“在座的,哪个缺那么一点银子,又哪个没有女人,对普通百姓来说还不错,但对在场功成名遂的诸位来说,这个彩头可有可无,对不?”
程老魔王笑呵呵地说:“你这小子最多鬼主意了,你说老牛的说的不好,那你有什么主意?”
“对,你有什么好主意?”牛进达也附和道。
看到大堂这么人都盯着自己,刘远微微一笑:“不如这样好了,我们就以援手作彩头好了。”
“援手?什么意思?”李靖一脸疑惑道。
刘远笑着解释道:“正所谓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说不定我们当中某一个也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就是自己不需要帮助,子孙后代也有可能需要,刘某所说的援手,就是在有需用的时候,拉一把,你们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众人面面相觑,眼里露出一丝沉思,最后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刘远说得对,花无百日红,谁敢说自己就一路风顺呢,谁没一个求人的时候呢?
“不错,这个主意挺新鲜,俺老程赞成。”程老魔王第一个同意。
这里这么多人,程老魔王自认自己是最惹事的,只是做事没有丢失底线,最重要是没有失宠,这才平安无事,如果他日一旦失势,那仇家可不少呢,一听到刘远这提仪,马上第一个同意。
“俺老牛也同意。”牛进达也大声地表示同意
候君集也点点头说:“能互相促进,又有助增长彼此间的情谊,候某也举双手赞成。”
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建议,众人纷纷表示赞同,最后在候君集的主持下,这个赌约就算建立了。
赌约订立后,李靖高兴地说:“相当年,曹操战赤壁,与孙权说会猎于吴,那是何等的气魄,古人已远去,今日这个赌约,把吐蕃赞普视如猎物,有趣有趣,那就让李某与众将军会猎松赞干布于吐鲁,此事传出去,肯定能成为一段佳话。”
“什么佳话,说到底,那松赞干布就是一头大肥羊,谁抓到谁高兴。”程老魔王一脸不以然地说。
“哈哈哈”
众人都被程老魔王那粗俗的话逗笑起来,这话糙理不糙,生动又有趣,一听就明白,武将都喜欢这样的性子。
秦琼举起酒碗说:“这么高兴,还楞着干什么,来,我们干一杯。”
“干,干。”
众人纷纷举起碗,痛快地喝了起来。
刘远喝下一碗酒,一股酒意涌了上来,喝了这么多,也有了几分酒意,不过心里也暗暗高兴,刚才那个建议,说到底,那是有几分私心的,在长安惹下了祸根,虽说现在还没事,但刘远不敢保证以后也会没事,手中多一些筹码,总是好的,故意把彩头改为“援手”,实则就是想在自己落难时,在场之人能替自己求个情。
当然,一切要以能拿下松赞干布为前提。
程老魔王说得没错,那松赞干布的确是一头大肥羊,就是没有赌约,众人也不会相让的,就看哪个有能耐了,刘远心中已暗暗盘算,怎么快人一步,在千军万军之中、群狼虎视耽耽之下,抢得头功。
吐蕃已进入寒冷,匹播城的冬季,呵气成雾,泼水成冰,而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也飘飘扬扬下起了小雪,当然,又冷又陈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的匹播城是不是能与长安相比的,长安的冬天,街上孩子欢笑声还有百姓发出内心的笑意,让长安的冬日多了几丝温暧,生活安静、市面繁华,与匹播城相比,可以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不仅繁华、规模和气氛不能比,就是一些细节也是天壤之别,长安有一些富贵人家,寒冷的冬日,过得比无比舒心,例如扬威将军府。
外面冰天雪地,寒气袭人,可是在刘府的大堂内,设了多个取暧用的炭炉,室内温暧如春,崔梦瑶、小娘她们穿上重金购买的皮毛外套,一个个天香国色,美丽动人,一边打着麻雀,一边享用着各式点心,打牌时偶尔还透过窗户,欣赏一下窗外的雪景,日子说不出的悠闲。
杜三娘小声说道:“梦瑶姐,最近门外多了不少陌生人在晃悠呢。”
“这才发现?”崔梦瑶笑着说:“早就有了,没事的,相公说过了,那是皇上派人保护我们,免得让敌人有扰乱军心的可乘之机。”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都没感觉了,前二次刘远出征,李二都派人暗中保护,崔梦瑶看到都习惯了。
“三万”小娘打了一个牌,有些掂记着说:“师兄进吐蕃已经几个月了,不知现在过得怎么样?”
胡欣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说:“应该没问题的,刘远对吐蕃也熟悉了,再说他还有千里目呢。”
崔梦瑶点点头说:“上次我回府听爹爹说,他们已经和大军合师了,进展很顺利,有大军接应,应该更没问题才对,希望这一次早些结束,这样就不用经常往外跑了。”
“咦,几位夫人真是好雅兴,在这里打牌呢。”众女正在说笑间,一个好听的声音飘然而至,众女下意识抬头一看,不是李大公主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