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磊磊送到小区里的y儿园,舒扬顾不上买菜,直接就快速冲了回来。
进门就发现马远已经坐在了沙发上,还是那副打扮,膝盖上横放着那杆长枪。
她快速关上门,然后坐在了侧面的沙发上,抱着自己的胳膊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马远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男人,每次说谎话,只要舒扬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不消一分钟,肯定举手投降,什么都说出来了!
然而一分钟过了,她直愣愣的锐利的眼神第一次失效了,对方也愣愣的看着她,眼睛还眨巴了一下,眼带着疑h,浓浓的疑h。
舒扬终于艰难的在心确定,眼前这个男人不是马远,一个人什么都可能会改变,只有眼神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尽管长得一样,p肤也都是一样的黝黑,甚至声音和说话的语调都很相像,但是从眼神里,她判断出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自己海誓山盟结婚四年的丈夫。
“你是谁?”俩人同时出声。
“你先说!”俩人再次同时出声。
“我是……”再次说出同样的话!俩人同时打住,对视一眼。舒扬挫败的抬手,示意对方先说。
“我叫马原。”
“我是舒扬!”
“这里是哪里?”
“是我家里!我跟我丈夫马远的家里,刚才我送出去上y儿园的是我跟我丈夫唯一的孩马望舒。小名磊磊。”舒扬一次说完,然后等着他的下一次提问。
马原显然没料到自己问一句,对方一次回答了这么多,一时半会儿倒是想不起来还要问什么了,于是气氛一时僵住了。
舒扬看了看对方好像没什么要问的了,于是发问:“你是哪里来的?”
“我也不知道,本来将军带着我们在跟叛军打仗呢,我骑着马正冲锋,却掉进陷阱里头了,等我回过神来,就在你那个瓷马上坐着了。”说着马原指了指电视机旁边的瓷马。
“将军?打仗?你是说真的?你不是在拍戏?”舒扬觉得头痛了起来,不敢相信的问。
“什么是排戏?怎么能拿戏台上的把式来跟打仗比较?那可是血溅五步你死我活的事情!”说着马原就站了起来,觉得自己被一个nv流小瞧了,很是气愤,杀气腾腾的看着舒扬!
“这么说,你杀过人?”舒扬突然想起早上指在自己鼻尖上的那把长枪,那暗红的颜se和腥臭的味道顿时让她胃里面直翻腾。
“那当然,少说也杀过十多个吧!将军还说这一仗打完了,要封我做百夫长呢!”马原说起自己的光荣历史,洋洋得意起来。
舒扬却因为坐实了心的猜想,狂奔进卫生间,蹲在洗漱台上一个劲儿的呕吐起来,吐得涕泪j流,苦胆水都出来了,还是无法停止:天啊,那长枪上暗红的颜se,是人血!那长枪,是杀过人的,还不止一个,是十多个!凶器啊!早上还指着我的鼻,都碰到我的鼻尖尖了,那腥味,呕……
等舒扬手脚发软的从卫生间晃荡出来,抬头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正关心的看着自己,顿时吓了一大跳,赶快后退j步:“你要g嘛?”
“你,你好些了么?是不是怀上孩了?”马原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舒扬差点跌下地去,怎么跟怀孩扯上关系了?
想到眼前的这个男是个杀人魔王,她决定一定不能触怒这人。
自己有儿了,丈夫不知所踪,现在冒出一个这样的人来,也不知道是疯人院出来的还是网上所说的反穿越,总之那杀气是不会假的,还是要小心行事,一定不能死,不然剩下磊磊一个人可怎么办!他才两岁呢!
“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只是胃不舒f,吃点东西就好了!”舒扬拒绝了对方的搀扶,挪到沙发上坐下,马原见状也坐到对面,沉默的看着她。
舒扬有些心慌,于是决定聊点别的:“你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吗?”
“没了,我从军的头一年,我娘死了,我守孝一年才从军的。”马原呐呐的回答。
“那你爹呢?你没有兄弟姐了?”舒扬好奇的问。
“没了,我爹被抓壮丁抓走了,没再回来,我娘给人做针线养活我和,后来得病死了,再后来娘也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马原的脑袋低了下来,眼角居然s润了。
“呃,你不要哭,我不问就是了!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想不到杀人魔王会哭,舒扬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赶快递了两张纸过去,叫他擦眼泪。
“那你为什么要从军呢?”舒扬顺着他的语气问。
“从军能有饭吃!如果打仗不惜力气,多杀j个敌人,还能升官,等升官了就能有钱,就能娶房媳f过上好日了!”马原老实j代。舒扬发现这个杀人魔王虽然杀过不少人,可那也是环境b出来的,跟现代的杀人犯不一样,而且感情还挺脆弱的,一说他娘他就能掉眼泪。
“你多大了?”舒扬想起电视里头那些古代的人十j岁就都结婚了的。
“二十岁,再过两个月就二十一岁了!”马原不再伤心,继续老实回答问题。
舒扬吃了一惊:这身板这五官这p肤,怎么看都有三十岁了,才二十岁,看来吃了不少的苦头。心升起一阵怜惜。
“你们那儿的皇帝叫什么?年号呢?”舒扬有些相信这是一个反穿越的孩了。
“皇帝?”
“就是你们的最高领导人,君王!最大的那个!”
“哦,我们的大汗是乌哈噶图汗,年号是至正二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