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马远守在病房,舒扬每天早出晚归,尽管心揪成一团,却不能将生活的情绪带进工作,对团友要面带微笑认真讲解,要想办法加点赚钱,心里却无时无刻不牵挂着孩。
间休息的p刻舒扬总是喜欢望天,默默的在心里责问或晴朗或y暗的天空: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的孩,总是在眼泪流出来之前挥手再次投入工作。
幸好,这一个月来磊磊的情况还比较乐观,治疗效果非常显著,很快控制住了病情,主任医生的看法是:按照这个情况治疗下去,只要不反复,孩还是很有希望根治的。
然而二十万如同放养在有洞的网箱里的鱼,很快就没剩下多少了。为此舒扬恨不得一天分成两天来用,人也晒黑了,累瘦了,憔悴得不行。尽管这个月的收入也是当导游以来最多的,赚了一万多元,舒扬却没能高兴得起来。
这天上午好不容易下团了,舒扬紧赶慢赶的往医院赶去,想着在下一个团上团以前去医院看看儿。
连着j天因为晚上要加点都很晚才能过来,每次过来孩都已经睡着了,看着儿明显憔悴的睡颜,听马远说磊磊老是念叨着想妈妈了,今天舒扬就急急的赶着白天的一点点空隙回医院让儿看看。
到了儿童病区,乘电梯到了磊磊所在的楼层,路过医生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主任医生正在里头坐着,舒扬进了医生办公室问了问磊磊的治疗情况。医生对磊磊的配合大加褒扬,对治疗效果也很满意,说再稳定j天,如果经过各项检查没有问题的话,可以回家休养了。只要按时来打针,在家按时吃y就好了。
舒扬听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多月以来最舒心的笑容,起身对着医生连连鞠躬道谢。只要人在,钱不是问题,哪怕真的卖房,只要两口能够勤奋努力,房总还是会有的!
从主任医生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舒扬的心是飞扬的,满足的,快乐的,一个月以前的那次跳楼事件在儿的健康问题面前微不足道,看着马远这些日以来衣不解带的照顾磊磊,舒扬已经决定原谅他了:男人嘛,哪有个不花心的?只要能够收敛了,改过了,为了孩,就凑活着过吧!
进了房间,磊磊却在打吊针,因为不能动弹,已经在床上盖着被睡着了。马远却不在房里。
舒扬的问护士,护士指了指走廊:“刚看他接了电话,可能是怕说话吵醒孩,好像是去那头了。”
在磊磊床头等了一会儿,舒扬没见马远回来,有些疑h的起身往走廊的那头走去,那头是楼梯和一个y台。
到了楼梯口,快要到y台的时候,舒扬听到了y台上传过来隐隐的熟悉的声音,于是放慢了脚步。
“好了姚姚,你别任x!现在孩在生病,如果我这时候跟她提出离婚的话,她会死的……再怎么着,你们朋友一场,你总不希望她真的出事吧?等孩病好了再说,行不行?”
“你不要老是发脾气,最近也不要老是打我电话,被孩听见了不好……好了好了!你肚里头还有宝宝呢,要注意情绪!舒缓愉快的情绪有利于胎儿发育……”
“好了不说了,我出来好久了,等会儿吊瓶没水了我都看不到,不说了啊!挂电话了,拜拜!”
舒扬本能的闪身进了楼梯间,然后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从门旁边过去,顺着走廊往磊磊的病房走去。
坐在冰冷无人的台阶上,舒扬没有哭,只是有些发冷的抱着自己的胳膊,茫然的瞪着上面一层的楼梯台阶发呆。
活了二十七年,一直以为社会上总是好人多,亲情ai情和友情都是能够永恒的,经历了凤姚和马远对自己的背叛,听着马远真诚的道歉和忏悔,一度以为只是失去了凤姚一个而已,马远终究还是念着她的好的,顾着家的,现在才终于发现:原来,世界永远不会是美好的;原来,男人永远不会是知足的;原来,男人的诺言永远是不可信的。
“扬扬?扬扬?”马远有些惊慌的声音沿着走廊一路过来,舒扬起身,走出楼梯间对上马远有些闪烁的眼神:“我在这里。”
马远迎上舒扬,却在她身前一米处停下了,伸手想要拉她的手,却最终在她清澈见底的眼神收回了手,看了看y台的方向,张了张嘴最后没问出来,只是说:“护士说你来了,我说怎么不见了呢!你没事吧?”
舒扬轻笑:“没事!听主任医生说孩过j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了,我今天高兴极了,这一个多月来起早贪黑的忙总算也值得了!孩醒来了?”说着舒扬就往病房的方向走。
马远落后了半个身位跟在舒扬后面,忐忑不安的应道:“醒了,听护士说你来了,要找你呢。”
“是吗?我就是说好j天他都没见着我,怕他心情不稳定,所以我今天趁着这一点点时间过来了,下午还要去接团的,只有上午和午有空。午你去买点好吃的来,我们一家吃点好的,庆祝一下磊磊的病情稳定。”
舒扬没有回头看马远一眼,自顾自的往病房走去,高兴的对着在床上坐着的磊磊喊道:“宝贝儿,妈妈来看你来了!你想妈妈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