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原于是再次告罪,转而看着被解开了绳索的二牛:“二牛你来可是家老母又没有吃食,我府上的门房不愿意给你吃的?所以就打进来了?”
二牛本来是气哼哼的侧身立着,也不下跪也不怎么,斜着眼睛看着马原,一听马原提起老母顿时眼眶红了起来,大手抹了一把脸,冲着马原和二皇跪下回答道:“家老母日前吃了马将军给的烧j,第二天就安然过世了。听我说起将军仁义,怕我以后没了管束会惹祸事,闭眼前再三嘱咐我以后来投奔将军,请将军随意使唤,打杀都可以!哪知我今日前来却被门房阻在了门外不让进来,说是来了贵客怕我惊扰,我以为那门房是看我衣着破烂狗眼看人低,就打了进来,却不料他说的是实情,惊扰了贵客了,二牛随将军处置,绝不二话。”
说罢也不等马原说话,自顾自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抬起头来梗着脖说:“马将军那烧j之恩就用这三个响头胡乱抵了吧,冲撞贵客之罪将军处置就是。”
一时间二皇和马原都看得有些好笑,却也为这愣汉的孝心感动,舒扬更是听得眼圈发红,见马原半天不说话,二牛也梗着脖跪着不说话,二皇却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一副饶有兴趣的看戏的模样。不由着急,桌底下用脚踢了马原一下。
却不料二皇跟马原坐在一起,踢得重了,一脚踢过去直接踢到了两只脚,二皇和马原同时用诧异的眼光看向舒扬。
舒扬这叫一个尴尬啊,脸腾的红了,慌忙起身告罪:“我不是故意的,是看二牛跪得久了想提醒将军叫人起来。这是个血x汉,不能这般折辱与人的!”
马原闻言顿时歉然的叫二牛起身,却不料二牛不领情:“f道人家怎么能管大老爷们的事情?我不要你求情!我娘说过:犯了错就该承认,不能赖账!”
这话说得舒扬再次脸红,却不好说话了,求救的看向马原,马原于是温声叫他起来,说明自己不怪他跟舒扬的话无关,并叫管家过来将人带下去换身衣f洗刷g净再带过来,这身破烂衣裳实在是不好在二皇面前久待。
人下去了,舒扬心里头却十分不爽,越想越气,直接导致原本要快快下去的念头飞走了,愣是等到二牛被人弄g净了带上来。二牛依然不看舒扬,径自跪下向二皇和马原请安,刚才大概是得到了管家的吩咐,知道了自己刚才冲撞的居然是二皇,才知道刚才犯了多大的错儿。
不料那个二皇抬手叫他起身,却指着舒扬说:“这位是诰封的正三品诰命夫人,你刚才倒是没怎么冲撞我,却实实在在的冲撞了这位漪澜夫人呢!这是要赔罪的啊!”
二牛看了看舒扬目无表情的脸,有些不乐意的跪下冲着舒扬g巴巴的赔罪:“得罪了!”
舒扬那个气啊!将筷一放,清冷的声音响起:“刚才你说我是f道人家,没错儿,我是f道人家,难道你娘不是f道人家?为什么你那么听你娘的话,那么尊敬你娘,却如此看不起别的f道人家呢?难道其他f人不是跟你娘一样要生儿育nv的?她们就不值得尊重?”
二牛显然是不f气的,脖一梗又开始犯犟:“你又不是我娘!我为什么要尊重你?”
二皇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却在看到舒扬懊恼的眼神后赶快收住笑声,在心里提醒自己:这确实是不应该笑的,不符合一个皇的威严气度!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这句话听说过没有?我也是孩他娘,也会像你娘疼你一样疼我的孩,以后我老了,我的孩也会像你孝敬你娘一样来孝敬我,我会叫我的孩像你学习,学习你的孝顺和重义,同样的,我也希望你对待别人的母亲能够像对待自己母亲一样尊敬!起不要动不动就看不起别的f道人家!”舒扬的口气有些严厉,毕竟还从没被人这样鄙视过,自然是生气的。
这话有些拗口,舒扬却说得顺畅极了,说完心里就痛快了,也不管地上跪着的二牛能不能听懂,自顾自的拿起筷开始吃饭,这顿饭吃到现在才终于吃得放松起来,也才感觉出菜肴的美味来。
却不料地上的二牛一时没能消化过来,马原却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舒扬,一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二皇却击掌高呼:“好!难得今天遇见漪澜夫人这样的奇nv,当浮一大白!马将军好福气!马将军、漪澜夫人,来一起g了此杯!”说罢端起酒杯跟马原和舒扬碰杯,一饮而尽。
舒扬说完也就痛快了,当然喝酒也爽快,一口g掉杯酒,就不再举杯了,孩现在吃母ru,这会儿喝完酒,回去要赶快挤掉ru汁,否则过n给孩,怕是要醉了自家磊磊小宝贝。
等大伙儿都喝完了,地上的二牛才突然冲着舒扬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今日受教了!漪澜夫人,以后我再不会轻视nv,二牛在此赔罪了!”
这举动看得二皇和马原都有些愣,舒扬却慌了手脚,忙忙的去扶二牛:“你快起来,我长这么大还没人给我磕过头呢!我受不了!”
二牛见舒扬来扶,也不等她真的扶到了,自己就站了起来,在马原的吩咐下,跟着管家就往后面去了。
看着二牛走远,二皇笑着举杯,对马原说:“恭喜马将军又得一猛将啊!”
马原不过是一个正三品的将军而已,得一猛将g什么?造反么?猜不透二皇话里的意思,马原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舒扬看到马原的窘态,莞尔一笑:“倒是叫二皇见笑了,我等资质愚钝,看不出什么是猛将,我原本说我漪澜阁少了个能做力气活的,听说此人力气大,想叫他去帮我做点力气活呢,如果二皇看上了此人,尽管带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