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过五分,九点过六分。鱼儿出现了,在我对面坐下时脸上满是大汗,我拿一张纸巾递过去,问:“追贼了?”
她吃惊地看着我,说:“没有啊,只是临时公司有点事耽误了,后来同事又扯着一起吃饭,就急忙着赶过来了。”
我知道她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也没有什么幽默的细胞,从她回复的短信可以看出来。如果她要是到这里来发长篇小说,肯定没j个人看得下去。鱼儿和一般的nv人一样,长发,发尾是卷着的,染得淡h,我想她一定是鼓起了一些勇气来做这件其他nv孩看起来很平常的事情。我之所以这么想,因为她太安静了,什么事情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李凡肯定以为,像我这样“老实”的人,至少得找个老实的老婆,否则我会吃亏似的。如果真的这样,这简直就是鱼儿的悲哀,我们像武昌洪山广场上和汉口江滩上两个被放飞的风筝,很难缠绕到一起去,即使在车上,在路上,等等地方一遇而过,她不会给我什么特别的感觉,我也不会给她什么特别的感觉。
配偶就是老婆,就是q子,配偶就是j配的两个人,当然不一定得是异x。人与动物的区别就在这里,动物们肯定是没有介绍的动物作为j配对象的习惯吧,动物们的同x恋也应该没有吧。可笑的我却坐在那里,被一个人介绍一个和我上c的nv人在一起。而更可笑的是,她竟然还和我j往,第一次单独地和我在一起。
我忽然觉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对于我这样一个和很多nv人都能j往得来的人来说,和她在一起有些郁闷,既不能弄假成真,也不能让她觉得很疏远。g脆我什么都懒得说了。她也在安静地喝着咖啡,小心翼翼地把杯子拿到嘴边,小心翼翼地喝一小口。说起来你肯定不信,我们就从九点过六分一直就那样坐着到了十点半钟,里面其他的j对配偶则在轻声地谈笑着,都是一副自信的样子。在这中间,鱼儿只是叫f务生加了一次糖。
我们j乎是不约而同地准备开口,结果一看对方准备说话又都没有说了,然后都笑了起来。我叫f务生买单,然后说:“走吧。”
我和鱼儿走在街上,这时可能看起来才像那么一对的样子。她穿上高跟鞋刚好比我矮j公分。当然这只是看起来而已,我和她之间却好像是两个绝缘,根本不来电。没走多远我就打的送她回家,在车上我想着李凡所说的二十条守则,觉得又很好笑起来。在她下车了后,我喊了一声:“鱼儿!”她回过头来,问:“有什么事?”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慌张,她此时一定还以为我要和她吻别吧。我顿了三秒钟,说:“没事,你去吧。”我还是没有问出口。回家后我主动给李凡打了个电话,她问我有没有什么进展,我说唯一的进展是下回在街上撞见能认得出她来。李凡听了后觉得好笑。我说我明天下午过来陪一下孩子,你们不出门吧。她连忙说好的,不出门,你来了g脆就准备在我那里睡,别跑来跑去了。
晚上我在网上整理了一些关于自闭症的一些资料,捡一些重要的打印出来,准备第二天下午给李凡看看。然后就躺在床上。想着本来宁静的生活,然后因为换工作的事情变得牵挂多了起来,莫名地生活中就多了j个人,像李凡,她的孩子,现在又多了个什么鱼儿。有的人希望有很多的人际关系,而我恰恰相反。j往的范围越大,人越多,就越觉得累。其实我并不是很想知道街上每个人背后的故事,背后的高兴或是落寞。如果我不认识李凡,在街上我们只不过是属于擦肩而过的人,而现在一个本来与我擦肩而过的人那天却在我的肩上哭泣。如果我不认识李凡,也就不会为她的孩子而着急,甚至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别人看我的样子更着急。如果不认识鱼儿,我也就不会和她一起去喝咖啡,甚至还得送她回家。以后说不定还要认识她的父母,她的周围的亲朋好友,ygod!
我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应对?j往的人越多从商业的角度来说成本更高,不得不打更多的电话,坐更多的车,花更多的时间。除了电信运营商或公j公司或的士公司更高兴以外,我实在也找不出我得到了什么,我之所以关心他们,就仅仅是因为我认识了,虽然不认识也不会和我有太多的关系。
我站起来,在y台上,夜幕下城市的人群并z…z…z…c…n。电脑站z…z…z…c…nc…o…不多,但是我想的是,下一个我该会遇见谁?这丝毫没有让我有兴趣,就像你的人生,如同一件公安局里档案室的一宗案例,慢慢地,随着案情的继续,一切终归大白于天下,然而我还是没有什么兴趣。难道李凡的孩子天才般地感悟了人生?也是害怕这复杂的世界,还有中国四处每个角落里成群的人?
在我正在想着这些你们看来非常可笑的些东西的时候,手机忽然提示有新短信,我打开一看,是鱼儿发过来的,上面写着:做个好梦。
虚伪!这不是意y或者阿q式的作法吗?还好我不做梦,否则又要花多少时间来分析自己每个梦源头和某种神秘的可能x。
上帝保佑,不要让我的人生出现什么新的人。因为我才学写小说,没有把握那么多人物的能力,就像我本人一样。
下午到李凡家后,一切好像没有变,让我觉得这世界是不是停滞了。说实在的,李凡家里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对,都有钱有事业,男是男,nv是nv,除了那孩子,可是一般说来得自闭症的孩子一般都会自行恢复的,他们所要做的事情不过是等待而已。李凡把我带到那间原来本是空空的屋子里,床上有一个标识为本地一家大型超市的方便袋,她示意我在床上坐下,然后打开袋子,里面都是天气转热时的一些衣物,内k袜子之类的。我很窘迫,因为早上起来时我正好想着什么时候chou空去买一些的。
李凡说:“反正你要穿的,随便就给你带了j件,本来就不值什么钱。这些衣f大大点小小点也没关系,要不要试试?”
我说:“算了,没什么必要试的。你一下就堵我的嘴,怕我提给钱的事。”我突然想到,如果李凡知道我以往那些烂事,她还会把我当孩子般地待我吗?她只不过对我进了了误读,就像好多读者一定会误读我这篇小说样。
李凡听了我说的话,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如果看着一个孩子,一个乖巧的宝宝。我找个机会出了房间,到了孩子旁边那里。李凡也跟着过来,我找她要了一些大的白纸,a3的,是我早就叫她准备好的。下午我就在那里教他写abcd,开始时我握住他的手写。看起来他对自己在白纸上留下一些有规则的痕迹有些好奇。然后我要他学着自己写写看。他没有,只是看着对面坐着的我,紧盯了我j分钟,那眼神认人觉得害怕,好像能揭露我内心深处的秘密。我只得装作名星样的,微笑再微笑,然后轻轻地抚摸着他的漂亮脑袋。李凡则在旁边幸福地看着这一切。
我他妈受不了啦,我想逃离这种虚伪的感觉,要不我还是做回原来的自己好了。想怎样就怎样。可是我不能,我看到孩子的眼光比我的纯洁,比我的眼光更有力度,仿佛天使一样。我忽然很怀念我那孤独的屋子,想到今天不在那里过夜感到不安。李凡后来说要打电话叫鱼儿过来吃饭。我不知道她们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我也只是仅仅的想那么一下,谈不上有什么兴趣。她开口说的事好像总能让你不好拒绝。我看了看她,顺便扫描了一下她在家随便着装的衣f下面的茹房,真的很迷人,但是如果你看到她恬静的脸,可是你的yu望一下会被压回去,什么道理?
可是我还是想挣扎一下,我说:“不用叫她过来了吧,昨天晚上我们还见面的,她还要我做个好梦呢。”
李凡说:“你的进度要加快呀,这样太慢了。送她回家的时候应该亲她,nv人都喜欢有感觉但不太熟悉的男人亲她,这样会使她一晚上睡不着。”
“你怎么知道?”我奇怪地问她。
“因为我是nv人啊。”李凡笑了起来,说:“你在恋ai的事情上像个小学生样,傻傻的,笨笨的。不过我喜欢男孩这样,不喜欢他们油嘴滑舌的。”李凡拉着我进了那间空屋,床早就不赤l了,看来她真的准备把那张床留给我。她关上房门,我害怕起来,我的确不知道她想g什么,而且她老公大伟一回来的话,怎么也说不清楚的。
她就靠在门上,看着我,说:“让我抱一抱你,你一来我就觉得踏实了。”不知道她指的踏实是指对孩子还是指对她自己,无疑这样发展下去会是一种危险的关系。
我说:“踏实就好,我又不是个孩子,那样做的话好像……”
李凡用叹气来打断了我后面的“不太好”三个字。
“大伟什么时候回?”我这样问她是提醒她,让她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我去超市买菜,你想吃什么?”李凡走到床边,打开袋子,把内k和袜子之类的叠好,装在里面,然后又从里面拿出一条内k,说:“你晚上洗澡后就穿这。”
“好的。”我点着一根烟,走到y台上。
“少chou点烟,慢x吸毒知道吗?”李凡在后面说着,我懒得理。
当她买菜回来时,鱼儿和她一起,两人有说有笑的,我y着头p打了个招呼,然后她们就进厨房去准备晚饭了。
我偷偷地看了她们j眼,她们很和谐,默契,像西洋的油画,不过是活动着的。虽然说我像禁yu般地克制自己,但并不意味着我不需要要做a。我的身很想要一个nv人的身,这是万古不变的法则,我也不能例外。但鱼儿这样的nv人,却无法引起我身上哪怕一点点的反应,甚至不如李凡。鱼儿太小,当然只是在我眼中,她当然可以作ai生子,从生理从法律上来说,都是一个完整的nv人。但是和这个的nv孩j往是很麻烦的,不知道怎样心疼男人,从心里来疼你,不知道宽容,不知道男人的需要和想法,只是一味地认为一个男人应该是她们头脑中的样子,不管怎么说也应该是白马王子吧。我怀疑这是她和我继续j往的一个理由,即使和她j往,以后别看到她此时的安静不代表未来不把我们之间所谓的ai情弄得轰轰烈烈,不代表在未来的某天不会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说你要是不听我的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呵呵,我太了解nv人了,我和初恋的nv人分手后就明白了ai情只不过是nv人找一个和你上c的理由而已,鬼信!既然如此,那顿晚饭注定是沉闷的,还加上多了大伟这样一个威严的男主人角se。以大伟的身份,别说一个李凡,就是再养上二n三n四n五n都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李凡想逃离这种被禁锢的身份,找一个工作还不让自己有那种被包养的感觉,虽然只是一种象征意义上的,这点毫无疑问。
正如我所想到的,大伟就已经开玩笑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候还有糖吃,我只得压抑住心里强烈的不满,说:“要吃我现在就可以下去买j颗吃,同时孩子也可以吃两颗。”我这个玩笑惹得李凡大笑不止,这时她才是真的自己,我想。
大伟开玩笑地说:“要不鱼儿今天就和寞寞一起住?”李凡如同电视剧中的角se,恰到时机地踩了大伟一下。鱼儿的脸都红了,低着头不说话,她不说我也懒得说了。晚上又不得不送鱼儿回家了,和她一起让我觉得自己很孤单,小区的路灯很亮,我问她:“你买了一部新手机吗?专门发短信的?”
鱼儿奇怪地说:“没有啊,我要那么多手机g嘛?”是啊,一个人要那么多手机g嘛,除非心里有鬼,李凡心里就有鬼。
“有男孩追你吗?”
鱼儿听着这话怒视着我,好像是说你以为我找不到男人非得找你的架式,我开心极了,心想,慢慢地折磨她离开我,她这种nv人能受得了这种气?
“那是不是他们长得很丑?”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鱼儿看着我,说:“是不是很讨厌我?或者说是不是因为李凡的介绍让你不好推辞?”
我很喜欢她的直接,她这样说我倒还不好说什么了,只得说:“想了解一下你啊,看你样子要吃我样的。”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她家离李凡家并不远,也正因为言语上冒犯了她,只得老样子送她回家,和以往两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