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的泪水沈迟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有什么好笑的。”许朝暮小声嘟哝。
“上车”
“不上”许朝暮扭头就走。
沈迟打开车门,将她拽到副驾驶上。
“不上也得上坐好别乱动”沈迟替她系好安全带,语气霸道得不行。
许朝暮张牙舞爪做了个鬼脸:“上你还差不多”
“”沈迟满脸黑线,他再一次意识到了自己家教的失败。
他开车一路往别墅方向去,许朝暮还是不理他。到车库的时候,她也是一个人气鼓鼓地先下了车,拎着手提袋上了楼。
她到了楼上,从手提袋里拿出领带盒子。
她对领带、品牌是不懂的,她只是单纯觉得好看,配上沈迟一定更好看。
她又改变主意了,她不要送给沈迟了。他都要结婚了,还愁没有人送领带她就算送给他,他也不会珍惜的。
就在她盯着领带看的时候,沈迟推门进来了。
许朝暮将领带放回盒子里,就在她要把领带收起来的时候,沈迟抓住了她的手。
“不打算送给我”他淡淡道。
“四哥你的领带哪里还要我送啊,白曼小姐还不替你买的好好的了我这是送给罗砚离的,你别自作多情啊”
许朝暮想要chou出自己的手腕,奈何这男人手劲儿真大
她拽,拽,拽
好吧,就是拽不出来。
“我的钱买的,我拿走了”
沈迟一手抓住许朝暮,一手将盒子拿在了手上。
“沈迟你太不要脸了”
许朝暮去抢盒子,尼玛,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她不肯送,他就自己来拿
她也真是开了眼界了
“我拿走难道不是天经地义”他挑了挑眉,这才放开许朝暮的手腕。
许朝暮继续去抢,可她哪里抢的过这男人。
于是,她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领带被抢走了
土匪一样的男人说好的风度呢说好的优雅呢统统见了鬼
“许朝暮,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沈迟勾起一抹笑,碰了碰她的小脸蛋。
许朝暮好想踢死他:“我就说你人品恶劣,怎么有人敢嫁给你”
“你敢不敢嫁给我”
“我”
“对了,听说你们快期中考试了”沈迟打断了她的话,其实,他是怕听到她说出口的答案。
“是又怎么样,我争取不倒数第一吧”
“出息”沈迟蹙眉,声音低沉。
他沈迟怎么会教出一个这么没出息的丫头来
“你又不是头一天认识我。”许朝暮破罐子破摔。
“这次考进前十,我有东西送给你。”沈迟淡淡道。
许朝暮抬眼,正好对上沈迟的目光。他的目光永远这样深沉,犹如无垠的天空,望不到尽头。
“什么东西没有诱h力的话,我也没啥动力的。”许朝暮撇撇嘴。
“你想要的。”沈迟站起身,没有再说什么,拿着领带盒子走出了许朝暮的房间。
许朝暮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长时间,她想要的
晚上吃晚餐的时候,沈迟已经不在家了。
柳如眉一边吃晚餐一边“关心”许朝暮:“朝暮啊,最近学习怎么样”
“不错,倒数的位置很稳定。”许朝暮也不抬头。
“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问你三哥,问你二姐也行。”柳如眉道。
“问三哥我信,问二姐她会吗”许朝暮一脸不屑。
一旁的沈燕柔很没面子,酸酸道:“我再不会也没有考过倒数。”
“考倒数不等于不聪明,能每次稳定倒数,也是要实力的。”许朝暮强词夺理。
每次沈迟不在家,他们都能在餐桌上闹翻天。可只要沈迟一回来,就没人敢说话了。
许朝暮吃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是味同嚼蜡,也就不吃了。不过,就在她准备走的时候,她在沙发上看到了一张报纸。
大概是沈迟j代过,报纸、杂志一类的东西一律不许出现在客厅,许朝暮在沈家基本都看不到报纸和杂志的。
今天这报纸,是哪个粗心的佣人丢的吧
她随手翻了翻,翻到娱乐版的时候,手一顿。
一张巨大的照p差点占据整个版面
“当红影星白曼酒吧约会神秘男人,疑沈氏集团总裁沈迟”。
许朝暮盯着照p看,眼珠子都没转一下。
照p上的nv人低头暧昧地在解男人的领带,她半个身子正好挡住了男人。两人的姿势极为暧昧,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在接吻。
许朝暮的心瞬间跳停
这男人虽然没有露出脸,但他的一举一动,她再熟悉不过了
他手腕上的那块表,她不认得牌子,但她看他戴了这么多年,不会认错的
而且,跟白曼在一起的,一定是沈迟了
心口噗通、噗通在跳,许朝暮浑身血y沸腾。
攥着报纸的小手在捏紧,捏紧
她忽然又看到了两人桌子上摆着一只盒子,盒子里是领带黑se斜纹的领带
许朝暮把报纸揉成一团拿在手上,飞快地往沈迟房间跑去
愤怒的火焰糅合在x膛里,她心里有一种被欺骗、被耍了的感觉
白曼送了他领带,那他还非要抢走她的领带。
他就是觉得欺负她很好玩。
这么多年来,他难道不是一直把她当宠物养着的吗
不开心的时候逗逗他开心,不高兴的时候就拿她出出气;他说什么,她就得做什么;他心情不好,她就得接受他的蛮不讲理,他的霸道
然而,有舞会,他不告诉她;有了未婚q,她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会毫不留情地把她摔在床上,摔得她头破血流,如果换做白曼,他会吗
呵,他心疼还来不及呢吧。
他把她当什么宠物而已。一只供他差遣,供他玩乐的宠物。
许朝暮把泪水咽回了肚子里,她咬着牙,噼里啪啦去拍沈迟房间的门
她知道他不在,她也知道他有锁门的习惯,可她还是想敲,似乎,敲一次,就像是打他一下,她的心情会好受些
“沈迟你混蛋你这么多年把我当宠物,很好玩是不是”
许朝暮敲着敲着还是哭了,她慢慢在门口蹲了下来。她把自己埋在膝盖里,泪水流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