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晴和肖莫又在幼儿园里陪小宝玩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一路上,夏初晴还在念着小家伙呢。
“一眨眼,小宝都这么大了。”夏初晴感慨道。
“一眨眼,你都毕业了。”肖莫道。
“改天我们去沈家看二宝吧。”夏初晴还不满足呢,“我也想朝暮了。”
一想到要见到沈迟,肖莫就头大:“改天吧,我看看时间。”
“好。对了,朝暮的工作室怎么样?”
“有沈总在,你不用操心。”
“我就是关心一下。”
“有空的话,你可以去看看,她最近挺忙的。好像一直在飞美国,参加一个时装设计展。”肖莫勾唇。
“沈总挺大度的,没有像别人一样,不准朝暮出去工作。”
“还不是惯的,在家里,沈总有说话的权利吗?”肖莫冷哼一声,不忘黑沈迟几句。
夏初晴大笑:“那你呢,你在家有说话的权利吗?”
肖莫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还是我老婆好,我在家里不仅有话语权,还有财务自由权。”
“谁说的,等会回去就把工资卡给我。”
“……”
微风袅袅,阳光正好。
一个多月后,夏永方正式出狱,减刑将近十个月,他已经很满足了。
出狱后,夏永方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眼窝子深深凹陷了下去,也老了许多。
自从夏初晴回到c市后,她经常会去看他,也和他说了很多最近的事情,比如,她嫁人了。
夏永方知道自己的错事几乎都是肖莫在处理,因而,他对这个女婿很感激,同样,他也愿意将女儿托付给他。
他看得出来,肖莫对夏初晴很用心。
夏家出这么大的事,肖莫都没有抛弃夏初晴,还尽心尽力,如果不是深爱,谁又能做到。
夏永方出来后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住在了肖莫的家里。
他很不习惯,但好在夏初晴和肖莫对他都不错。
过了一周,夏母和肖父、肖母也都从外地赶了过来,肖莫让他们见个面,实则也是商量商量婚事。
“我觉得年底可以办婚礼。”肖莫对他们道。
夏初晴坐在肖莫的身边,她比较懒,不爱操心,这些事情,一向都是交给肖莫处理的。
肖莫不管是处理什么事情都很厉害,她完全可以放心。
肖父呷了一口茶,面色沉稳:“日子挑好了?还是问问亲家公、亲家母的意见吧,我们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肖父和肖母对肖莫也放心,这些年肖莫的为人处世,他们是看在眼里的。
夏母已经接受肖莫了,她点点头:“年底可以。”
夏永方没有太多意见,听说肖莫都安排好了,也没有反驳。
“儿子,你不打算回清远接手家里的公司吗?”肖父问道,“c市太远了,清远的话离a市近,两家走动也方便。”
肖莫微微一笑:“爸,还是那句话,c市更适合我发展。我倒有个意见,叔叔很有能力,不如,让叔叔回去帮您打理生意如何?”
肖父动了动嘴唇,没有开口。
倒是夏永方连声拒绝了:“不了,我怕我无法胜任。”
不是怕自己无法胜任,而是怕别人异样的眼光。
肖莫向来懂得察言观色,他笑了:“叔,我听初晴说,你做事很细心。正好我爸这人粗枝大叶,有您在他身边提点,我才放心。”
肖莫看人是不戴有色眼镜的,而且他相信,犯过错的人会比别人更小心谨慎。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夏初晴小声对肖莫道,她明白肖莫的好意。
“嗯。”肖莫点点头,“今天这桌子菜是我跟初晴一起做的,你们尝尝。”
气氛这才缓和了一些,大家拿起筷子,开始边吃午饭边聊天。
夏永方和夏母的话不多,基本都是靠肖莫在聊天,夏初晴有时候会说几句。
肖母一向随和,虽然之前不大接受夏初晴,但现在早就看淡了。更何况,夏初晴对她还不错。
他们俩的婚事就算这么定了下来,夏初晴到现在还觉得像是在梦里一样。
吃完饭后,肖母为了增进感情,就让肖父亲自开车带着她和夏初晴的父母出去逛街了,肖莫和夏初晴则留在家里收拾屋子。
“老公,我过些天要去巴黎参加毕业典礼。”夏初晴道。
“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不过,后天有个大学同学毕业三年聚会。”
“不想去的话就不要去。”
“没有,我在大学里人缘还挺好的,我也挺想我们班同学的。就是不太好意思去……”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因为你家里的事自卑,也不要否定自己。”肖莫看着她的眼睛,目光中是坚定和从容。
“我知道……”夏初晴点点头。
“嗯。”肖莫摸摸她的头,“可以带家属吗?”
夏初晴笑了:“你还是别去了,基本都认识你呢,你在我们系里做过讲座的,你忘了?”
肖莫颔首:“没忘。”
那次讲座,也是沈迟推给他的。后来他想,应该是沈迟故意的。
不管怎么说,沈迟和他,都永远是不分彼此的好兄弟。
这也是他不愿回去接手家族企业的原因之一。
……
毕业聚会的时候,夏初晴的父母、肖莫的父母都已经回家去了,她一个人去了酒店。
一个大包间里摆了好几桌酒席,熟悉的朋友坐在一张桌子。
夏初晴她们宿舍的几个姑娘和其余几个熟悉的人正好凑了一桌,夏初晴来时,她们正聊得开心。
“你们知道吗?我们大二那个英语老师离婚了。”
“听说了,还是我们英语老师出轨,出轨对象是他带的研究生。”
“是吗?那老师长得也不帅啊,还有人看上。”
“嗨,好久不见。”夏初晴笑了笑,坐在了自己上铺的身边。
“初晴,你来啦!”大家打了一声招呼。
夏初晴今天还特地换了一身清新的米黄色连衣裙,看上去一点都不像结过婚的。连肖莫都忍不住要她换了,不准她穿得这么年轻。
可是她才不依,她本来年纪又不大。
到酒店的时候,是肖莫将她送过来的,再三叮嘱她不准喝酒。